哭泣的鱼

senny

　　她象一片虚空的叶子一样，从他的怀中滑落，透明的玻璃缸落在地上，碎拉。他听见了金鱼的哭泣......

　　子寒是在着间酒吧弹琴时，第一次遇见小安的。黑色的钢琴放在酒吧的中央，房顶上嵌满了宝石蓝色的玻璃，白天的时候 阳光穿过它温情的洒下透明而斑驳的蓝象深海里的水，如果再月光好的时候，一抬头便可以看见满天的星辉，更吸引子寒的到并不是着满池的星光，而是那环在吧台周围的一缸热带鱼，迷离色彩在忧蓝的水波下闪着灵异的光，就象天使坠如海洋的眼泪。

　　再弹琴的 间隙浸在满池的蓝色里看鱼是子寒最大的享受，巨大的鱼缸就象是一个完整的水下世界，错落有侄的珊瑚礁，随波浮动的水草，还有不同颜色的鱼穿梭在幽蓝的水中，向你演绎着弱肉强食的水下世界的不同精彩，而透过水波后面便是一张张被欲望控制的脸。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水波后面，子寒经常看见有一张熟悉的脸也在注视着那一缸斑斓的鱼，象热带鱼一样完美的彩妆，迷离的眼神，泛着光的红唇，还有LHQR的味道，是小安的味道。小安是着间酒吧的女主人，是一个男人的情妇，那个男人在香港，出了他身上混合的香味，和香港人独有的苛刻以外子寒记不得什么了，而在子寒的眼里小安就象是一条穿梭在水里的鱼，能在每一个人面前展示不同的色彩。

　　虽然这是座有海的城市，但是七月的高温仍让感到窒息，所以子寒常常闭开高峰得人流再很晚的时候走回住所，他喜欢这种方式不仅仅可以欣赏白天被人遗忘的海，还可以有充分的时间来欣赏这些美丽的鱼，子寒觉得这个时候的鱼是快乐的，至少它们看不见后面那些欲望的脸。

　　嗨，能弹着首曲子吗？ 是小安她递给子寒一张曲谱，转身进了她的房间。这是一张很久的乐谱，用铅笔画出的谱号已经变的模糊，子寒敲击琴键，还不错这是首很美的曲子，舒缓的琴声象一股透明的风，顺着琴键浮动在酒吧蓝色得空间里。当子寒抬起头的时候，他惊呀于眼前的小安，她正随着琴声在舞蹈，一头乌黑的长发巧妙的盘在脑后，白色的长裙泛着迷玄的蓝，红色的舞鞋犹如待放的花蕾，子寒着迷于眼前的小安，就象一条褪去浮华色彩回归自然的鱼一样，在闪着星辉的蓝色海洋里自由舒展。。。。。。

　　弹的不错。 琴声止住小安也停止了舞蹈，转身递给子寒一杯冰水。

　　跳的也不错，就象一条美人鱼。子寒将乐谱还给小安。她接过转身离开，等子寒从刚才的惊艳中醒过来时，面前的小安又恢复了往日的艳丽。这种转瞬间的转变让子寒很不适应，就好比当你沉醉在蓝调不鲁斯的忧郁和轻柔时，突然传来拉朋克的鼓点。子寒不喜欢这样于是他转过脸去欣赏那一缸的鱼，至少它们不会在转瞬间变成青蛙。

　　喜欢看鱼。小安也转过脸注视着那水蓝色里的鱼。 是的，很美。他说。也很孤独。小安转过脸自点上一只烟淡淡的说。为什么？因为无处诉说，因为无法游出这个方寸世界；无法自由的呼吸。小安吐出一个烟圈象一团蓝雾旎漫在她的脸上。就象我们一样，只不过我们游在一个更大的水蓝世界里。子寒转过脸认真的注视着烟雾中的小安说。 小安躲过他的眼睛不语静静的看那些同样孤独的生命。你猜鱼在想什么？ 小安说。想变成美人鱼。子寒笑着回答。残酷的美丽，日出后化做海上的泡沫，只为了一个的不到的爱情。小安深抽一口烟说。至少呼吸到了透明的空气，见到了爱情的摸样。子寒拿掉小安手里的烟说。它们一定不是这样想的，我能听见它们的话，想给自己所有释放的勇气，却习惯这里得空气这里的温度，就象我喜欢听你弹琴，喜欢你的BOOS香味，而不喜欢看你拿烟的姿势一样。小安淡淡的边说边拿过子寒手里的香烟，弹灭在烟缸里。

　　喧闹的都市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有满天的星光和大海的涌动，子寒觉得小安就象那水里的鱼一样，每一刻都在变化，找不出那一种才是她的颜色，但子寒却总也忘不掉那蓝色迷幻下舞蹈的小安。

　　象所有美丽的东西一样，太过绚烂就会过早的遭遇不幸。正当小安的香港男人为她举办生日的那天，那个香港人的太太带人来到了酒吧，结果当然是小安输了，香港人的太太愤怒的砸烂了酒吧，子寒当住了摔向小安的酒瓶，粘稠的鲜血，象破碎的鱼缸的水一样流出，散发腥的味道。小安望着子寒仍在流血的手臂，和在碎玻璃上跳遥挣扎的鱼，第一次的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这个情节在她第一次跟那个男人上床的时候就想过许多遍了，但她还是在它到来的时候哭拉。

　　为什么不救它们？子寒望着地上大口喘气的鱼问。为什么要救，一起来得时候就很孤独，放回去会更孤独。小安一边给他包扎伤口一边回答。哭泣过的脸，就象那躺在地上的鱼一样，冲刷的失去了光彩，但至少透出拉真实的颜色，子寒喜欢这个颜色。

　　为什么不放弃？ 有很多的东西不是想放就可以放的下的。小安点一只烟继续说，你知道一个人从记事起就被人叫做野种的感受吗？你有过和一个残臂的外婆 一路讨饭的经历吗？你又尝过被自己的亲生父亲 拒之门外的滋味吗 ？在她生日那天跪在外婆的尸体前她发誓不在贫穷！相信过爱情但那就象鱼对食物的贪婪，满足后吐一个水泡就消失了，她不准自己哭泣。为了生活她不择手段，直到遇见一个男人，他说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只是不会给你爱情，我要得是你的年轻和美丽。从此她可以买名牌衣服，可以用600元一瓶的LHQR，可以实现她舞蹈之梦，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从此她不在是她自己了，失去的不仅仅只是身体还有灵魂，就象着一池的鱼一样习惯了别人的给予，习惯了贪婪的享受别人艳羡的目光，一旦破碎就是死亡。小安望了一眼地上将死的鱼，抬头冲着蓝的房顶，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 你可以重新选择，我爱你，从你跳舞的那一刻我就在爱你，至少你可以尝试接受和我在一起。子寒抓住她的肩注视着她得眼睛。沉默过后他看见了泪水，子寒亲吻它不让它滑落。。。。。。

　　人对情感的渴求就象鱼对水的依恋一样，轻轻一点便可以激活性灵。小安就象那将死的鱼一样，滋养在子寒如水的温情里，湿润她心底最脆弱得生命。宽大的吧台上，她没有想到这个不会抽烟的男子竟有这样灼热强劲的身体，着不是其他男人的味道，这里没有交易，没有放纵，只有如同潮水一般的力量包含着温情一波波的淹没和覆盖了她，小安紧紧的抱住子寒英俊而强健的身躯，用力的呼吸他的味道，用心的倾听他的声音，她要记住这个声音，记住着股味道。。。。。当子寒颤抖着在她体内爆发的那一刻，她清楚自己已经爱上了他。他们就在这个象经过海啸的酒吧里不停的做爱，每次当子寒引领她进入高潮的时候，她就抬头仰望那漫天的星辉，她觉得她此刻是幸福的，在可以看见星光的夜里，和她爱的和爱她得人做爱是幸福的，小安不敢奢望这份幸福可以永垂不朽，但是却希望它长久些，再长久些。。。。。。

　　（二）那个在老婆面前怯懦的香港男人，又为小安重新装饰了酒吧，安装了一个更大的玻璃鱼缸， 放养了更多的色彩斑斓的热带鱼，小安也象一条美丽的鱼一样，重新游会她的蓝色水池。一切就象没有发生一样，子寒不干涉她和情人之间的奢华享受，而小安也从不介意其他女子对子寒的爱情追击，他们就相同在一个水缸里的鱼一样，要懂得游戏的规则才能相互的存活。但至少子寒想要小安知道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是，自由的，是一条真正畅游蓝色海洋的鱼，而不是娇养在浮华的方寸世界里的，靠别人给于氧气的没有生命力的孤独的鱼。

　　象所有浪漫而惊奇的恋情一样，虽然没有夏奈尔5号送给她，但是子寒会骑着单车载她追天边最后一抹夕阳；他会带她爬上全市最高的楼，看今冬的第一场雪，她说雪是天使的羽毛，只能欣赏不能触摸；他不能请她去香格里拉吃饭，但是子寒为她在自己的公寓里也安装了一个水缸，虽然没有酒吧里的大但是却闪烁着水晶的光彩，在每一个纪念的日子里子寒都会买一只鱼放在里面，小安说那是他们的来生。小安喜欢在子寒家蓝色的地毯上为他跳舞，那只舞她只为他跳，小安就这样贪婪迷恋着子寒的一切，他熟睡时候茫然天真的脸，他淡淡的清草香味，让她怀念外婆家门前的草场，还有他强健身躯爆发时候的低吼，象大海的涌动冲刷她所有的血液，在她的眼里拥有了子寒就是拥有了兰色的空气，她才是个独立存活的女人。入夜后小安常常一个人望着窗外蓝黑色的夜空，点燃一只香烟，对着那一缸鱼吐出一个又一个的烟圈，看着它们慢慢变大又慢慢散开消逝，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可以持续多久，她不敢想象离开他她将怎么样的生活，他更不敢注视子寒那张熟睡时候天真茫然的脸，因为她永远也做不成美人鱼那样，可以为了爱得人舞到最后。她只能是一朵绽放在黑夜里的烟花，绽放消逝，甚至连一句承诺都没有。

　　三

　　这是一场没有诺言的爱请，每个人都要遵循一个规则。就象夜间游动的鱼一样，渴望拥有又害怕受到伤害，爱的太过投入想要真正拥有，不在乎化做阳光下的泡沫。

　　“子寒，我不可以跟你走。”“为什么？”“这是我们游戏的规则。”

　　“没有选择！永远做一条靠别人生存的鱼吗？”“没有选择，这是我的生存方式。”“没有爱我。”“一直爱你！”“我知道我没有钱！”“我要得不是你的钱，从一开始就没有！”小安说完，收回放在子寒脸上的手，转身要走。子寒用力抓住她，狂吻着她。“答应我，子寒，不要破坏我们的规则好吗？”小安也不知道，每一次是怎么样的勇气来将子寒拖回现实残忍的幻灭他的梦想。着也许是她唯一爱他的方式吧。焦虑的情绪不断升腾，象海啸来临之前的空气，平静中潜藏着绝望，爱变成了束缚游动的海藻。就是这样的拥抱，这样的纠缠，争吵过后便是欲望的挣扎，然后又是争吵。子寒似乎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拥有小安，一旦放手便是所有的虚空。象在岸边挣扎的鱼，一滴水珠也是生命的救赎。他和小安知道告别的时候就要到了。

　　“子寒，他回来了，他要带我走。”子寒背对小安，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只是直直的望着玻璃缸里的鱼，他闻出了她用的是夏奈尔，而不是他西喜欢的 熏衣草。“瞧，它死了。”子寒没有接过小安的话，只是指着鱼缸一角的漂浮着的一条死去的鱼，没有表情的说。小安走过来，抱住子寒的头吻他的头发。“它没有遵循生存的规律。”她说。“它在等待另一段生命的开始，但是它不是孤单的！”子寒推开小安，猛的捞出另一条鱼，狠命的摔到了地上。“它不在孤单！”小安定定的望着子寒，第二次的留下了眼泪。子寒转过身，紧紧的抱住小安，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似乎想穿越彼此的身体，他知道已经无法挽留，他嘲笑自己什么都不能给她，在他颤抖着爆发在她身体的时，他把脸贴在了她的脸上，晶莹的水珠，滑进他的唇，那不是来自人间的泪，那是金鱼的眼泪。

　　天亮了，她走了，没有挽留，就象一只鱼一样重新回到它的水蓝世界，而他只不过是一条孱弱的小溪。

　　（四）劳伦斯曾说：从精神开始从肉体结束。可是或许子寒和小安的故事只能是，从精神结束。子寒垛在他们曾经快乐或者悲伤的房间里，就象一只受伤的几近死亡的鱼，在满是漂浮着曾经熟悉的气味里，悲伤的舔嗜伤口。他知道她不会放弃物质享受，那是她曾经一直想得到的，正如一只饥饿的鱼是决不会轻易放弃嘴里的食物一样，何况着个故事并没有谁向谁说过什么承诺，一开始就没有。小安没有错，更不存在欺骗，因为一开始就没有，子寒悲哀为小安也为自己。或许和她的故事只能是一场海啸，激情退去就是平淡，平淡过后就是现实，只不过着场现实的结局只剩的一片残骸。

　　一直没有小安的消息，子寒为出国做好了最后的准备，在他看来也许逃避才是最好的解脱。但是一直挂在房间里的小安曾经穿过的，白色衣裙，和薰衣草的香味，却还清醒的提醒着他，她一直没有游出他的世界。想要给自己所有不想念她的理由，却还保有了思念她的习惯。

　　再一次见到小安，还是在那间香港人开的酒吧里，一切好象都没有改变，一样是水蓝色的玻璃房顶，巨型的水缸里依然游荡着穿着华丽衣装的鱼，茫然麻木的吐着水泡，因为是白天这里没有客人，只有一个新来得服务生在吧台后面擦这透明的高脚杯。小安和她的情人在一起，子寒望着虚脱如花的小安，凄然的犹如即将凋落的花。她怯懦的不敢看子寒的眼睛，就是这样的相对，似乎没有那个依旧梳着油头喷这香水的香港男人的存在，可是正是这个香港人主宰了他们的爱情的流向，击碎了美丽的水晶玻璃，导演了童话的幻灭。“周先生，感谢你替我照顾小安这么久，着段日子我觉得小安越来越漂亮了，你说是吗？”“不是我不讲道理，而是这个女人愿意跟你走吗？我有足够的钱供她挥霍，你有什么呢？”“跟我走！”子寒不理会他的话，走、到小安身边伸手抓过小安，但是他却看见她胳膊上的淤血。“跟我走好吗？求你。。。。。。。”就在看到那一片紫色的刹那间，或许刚刚还只是因为，在向哪个香港人证明自己的强大，但是现在确是在向小安和那个男人，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和无奈。至少现在是的。沉默片刻，子寒清楚的感觉到小安绝望的目光，和来自身后那个胜利者得意的目光。因为她抽出了被他握住的手臂，重新站到了他的身后。那一刻子寒仿佛又一次听见水缸破碎的声音，但是这次是他的心！那个香港人走到子寒面前轻轻的说“明白了吗？！告诉你象这样的女人我随时可以在捡一个，然后象衣服一样随手扔掉，但是小安我不会的，因为她是我见过的最贱的一个！”说完他轻轻拍拍子寒的肩，一把拉过小安转身对吧台上的服务生大声的说：“给周先生算工钱，记得要算到这个月底哦。”子寒猛的转身揪住他的领子，将握的青筋爆涨的拳头举到空中，但是他又看见了小安的眼睛，刹那间一种难以形容的绝望的心情在他的身体里四处满延，就象把一条有鲜活生命的鱼，放在午后的阳光下慢慢的蒸发掉最后的生命一样。他收回握住的拳头，在香港人的叫声中快步的离开了这个曾经乘满记忆和埋藏绝望的水蓝世界 .

　　(五）

　　当美丽不在美丽，当诗意不在诗意

　　当幸福以象火花般的闪过

　　当手掌张出纠缠的曲线。

　　或许只有安祥的沉沉睡去，结束悲剧才是永恒的美丽。

　　子寒走到浴室，将莲蓬的水放到最大，他对着镜子，想给自己一个笑容，可是里面只有一张惨白的脸，转而他看见小安雾一样的眼神，和虚脱的身影，他伸出手想要去抚摸那张他深爱的脸，可是她却淡漠消失了，面前出现的是哪个香港男人的油滑的让人憎恶的脸，和得意的笑声。“砰”的一声粘稠的血随着破碎的镜子，滑落到地上，照出无数个子寒破碎的脸，就象那破碎的爱情，裹着鲜红的泪。终于在哗哗的水声中他哭了。

　　今年的初冬出奇的冷，将钥匙交给房东的时候，她问他，那只玻璃鱼缸怎么处理，子寒说送给你吧，只是你不要再在里面养鱼了，它们不适合在里面生存。提着行李子寒很想回头，在看一眼着座包含着他所有回忆的城堡，但是手里的机票却提醒着，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在这里他除了回忆什么都带不走。突然他听见一个他在梦里都不停呼唤的人，在清楚的叫着他的名字。终于他回过头看见在树后出现的 小安，一样迷离的眼神，冷风中她单薄的衣衫更象一朵开在冬日里迟暮的花，苍白而战栗的叫人心痛，她什么都没有带，手里只那着一只放着两条金鱼的玻璃瓶子。“不要问为什么。我一直在等你。我爱你！子寒。从你第一次为我弹琴的那一刻，我就在爱你！”“他呢？”“不知道，永远也不想知道。”就象所有的电影一样，天空飘起了细小的雪花，街上亮着雾一样的灯光，路灯旁法国梧桐透下班驳的影子，斜斜的映在两个人的脸上，在彼此的眼睛里只能看见对方的影子，纷飞的雪花犹如闪着金色翅膀的蝴蝶，将要把他们带入天堂。子寒走到小安面前，紧紧的拥进怀里，吻她的长发，就是这样紧紧的拥抱，紧紧的拥抱，长时间的沉默，心里涌动着抽搐的的记忆，和说不清的迷一样的情感，在心底里爆发，时间停止，只能听见雪花下坠的声音，和来自彼此熟悉而又捉摸不到的气息，夹着回忆和此时的感受飞升进对方的灵魂。一声刺耳摩托声拌着被搅乱的雪花闪过身边，又急促的消失在雪里。小安在子寒的怀中颤抖了一下，象一片虚脱的叶子从他的怀中滑落，在子寒还没有来得及抱住她的时候，耳边却又一次听见玻璃缸破碎的声音。“带我走。子寒答应我。。带我走，知道吗，在你走的那一刻我听见了金鱼的哭泣。。。”小安！小安！我答应你！。。。。。”她听他说完于是微笑。“吻我吧。”她伸出手轻轻的抚摩他的脸，擦去他的泪。子寒，拥抱住小安，吻她的唇，她微微闭上了眼睛，泪从眼角留出。鲜红的血从他的手指间静静流淌，染红拉周围的一片雪地。两条金鱼在红色的雪里跳跃，子寒紧紧的抱住她，耳边清晰的听见了来自金鱼的哭泣。

　　爱是一种感受,即使痛苦也会觉得幸福.爱是一种体会,即使心碎也会觉得甜蜜.爱是一种经历,即使破碎也会觉得美丽.

落叶梧桐

我不想让她哭泣
但我不能
因为是她的错
我的本能阻止了我去抱紧她

napolie

都别冒酸，爱是什么？
相互的需求权当是爱吧

senny

一直都很喜欢鱼
喜欢它们的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