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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4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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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深夜的房间里被屋外的漆黑所浸染。缺少月光的世间是摸索前行的,一直壁虎偷窥着黑暗的房间内一切,小土安静地躺在床上,尽可能的伸直双腿,把身体向四周拉开,享受属于他的身体。听着音乐,这是他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候,属于他的时间。平日里他始终保持沉默,没有人会和他产生交互。这亦使他此时黯然沉静为一座冷眼观世的雕像。
第一眼看到他的人都会觉得他是一个寡言的男子,忧郁不写在脸上,却流淌在肤间。家庭温暖不是想象中的破碎,反而过于的安稳和知性,使得他失去了很多自由,那是一个生命尚未开始的人。始终和父母存在很深的隔阂,无法解开。直至如今依旧不愿在现实的世界中让人走进他的内心,唯一爱好网络,虚拟给他很多没有过的快乐,他喜欢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世界,而陌生的世界亦是最好的保护层。
大学里,他独来独往,行走与租房和教室,没有过多的停留,一个学年下来亦没有多少人认识他,更别说朋友。即将成为一个而立之年的青年,依然保持着那份少有的却自我的沉默。唯一和他说过话的是他的网友,习惯了在每天清晨,打开QQ和MSN和朋友畅诉,亦会在睡醒后的迷糊中上网发泄。
他的网名一个字“土”。
一直以来,土有他充沛的感情,时而瀑布般奔放时是他动情的时候,却没有一个地方让他寄托和触及感情。听过,人在网络中是现实中的反面写照。小土在网上是疯狂的,近乎于癫狂。大学里他过的糜烂充满醉意,喜欢在网上结识不同的女子,年龄地域都是随机选择,他沉浸其中,当作一种爱情。别人以为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很土的人。
投入虚幻之中,就不需要有任何的牵连瓜葛,速食一般。他用言语挑逗抑或不停的死缠烂打,他希望有一天所有这一切有一天可以打包还给他,以一种摧残的方式。他无法把它们移接到现实,所以想要自己感情倾巢而出后被打击被抛弃,伤害才能让他抑郁的心在这过程中感觉快感,那种常人无法体会的快感。在对方女子冰冷的辱骂和鄙夷的回绝中享受痛苦。
对于一个感情丰富的人来说,付出之后便是全心的投入,而且作为一种精神的支柱驻扎在对方。大三的时候他愈发的忧郁而且诡异,眼神里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光芒在闪耀。刺眼。
还是像往常一样的认识了一个女孩,只是这个女孩子的话不多,小土用秽语挑逗她,但是也没有过多的话语和激烈的情绪反应,只是简单的回应。让他开始更多的倾诉想要还来她的刺激。但是对方只是平淡的面对这一切。像一块海绵激不起任何的火花。
夜晚,小土知道她的名字叫“莫”。
那天夜晚,他们聊了很多,渐渐的失去了好斗之心的小土和她倾诉自己内心的惆怅,是积压着的一切。
第二天晚上,小土睡醒之后,发现自己醉倒着回家的。一个人喝酒好比把自己和自己配对喝酒一样的孤独但是彻底。起来,打开QQ发现只有莫一个人在线,眼睛里的迷糊头像好象是脑海中她的轮廓。他想知道为什么她不讨厌他,能够用一种平静的近乎神圣的感觉来贴近他。对方最常回复给他的是一个笑脸,那个符号代表了很多东西,只是我不知道,小土想。
接着,他喜欢上了在夜晚和她相遇,不再会一个人聆听自己。莫都会用自己的心去接纳他的所有创伤,一切在没有月光的黑夜传输在莫名的介质中。好象感觉到自己的感情在网络的彼岸开始存活,在渐凉的季节,用键盘上的敲击声排解惆怅,小土被他吸引着。
窗外的壁虎爬过窗台,张望后不再对这个房间感兴趣,扭头消失在寂夜里的空洞。
暑假结束,一天,土对莫说:“我来找你,好吗?”莫在笑脸后跟了个字“好”。依旧的简洁明了。小土第一次瞒着父母远行,从来没有过的离开家。之前对于他是不敢想象的,但是开学后将会有愈发不可忍受的家庭束缚,而莫给予他的勇气让他走出了这一步,离开的时候,他把网上的网名变为了“土-》莫”。
第一次的远行,小土当成了一种旅行,他去一个叫作莫的地方旅行,只是归期未定。上了火车以后,看到开动的原野和移动的尘世,土有太多的兴奋,但是依然无法隽刻上这个男子的脸,看着飞驰的树木山石,上海没有的风景,是一种别样的离别。从上海到云南,长距离的路程让人卸下一切负重,小土的身上仅仅有莫留给他的一个地址,一个云南的偏远小县城,花开的彼岸。据说那里下车,莫会等他,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相信她的话。陌生的让他把一切交给她。他把那张写有地址的纸条藏在包的最内层,外边包着的是家里拿的1000元钱。他准备出去生活,都不知道是不是还会回到这个城市,家里再温暖却无法解读出他心中的暗恨,终究要离去。
下了火车,第一眼望见的是昆明的街道人流,像很多第一次来到一个陌生城市的人一样,眼里望着一切充满了迷茫,唯一感觉到的是温暖的气候,感觉恋爱的季节。一切都变的动容。他独自背着包行走在异乡的马路,行道树在这里也是翠绿的,小土未有作任何的停留走进长途汽车站,目的鲜明。登上了去县城的车。车厢里满是肉体的气味,久久不散发。上面已经坐着面容憔悴的老者、带着墨镜的深沉男子、指间夹着劣质香烟的乡民和脸上带着具有高原特点的碳红色的孩子。他安静的坐下,心中异常的平静,这样的陌生环境,他喜欢。
莫在他临走前一天在网上告诉他,她会在县城的车站等他。下车后不必辨认,去那个小地方的人一个月也就零落几人。
在昆明车站上车的人很多,车子启动后,小土才发现身边的座位上坐了一个女子,由于自己先前想着莫想的出神,以至没有洞察这一切。回望身边的她,扎着麻花辫,异常清秀,约莫20多岁,但是整个脸上依旧有一种少妇的气质的风韵。虽然不像城市里的女子那般精致,却有天成的美丽,五官说不出特别的端庄但是有简单朴素的美。再次回头,她递过来一个苹果,是当地自产的水果,因为气候极佳,所以水果特别的甘甜,咬上一口后,小土的脸部肌肉几乎是离开上海后第一次活动。
开动以后车窗打开,依然难掩里面怪异的各种气味。灵魂在拥挤的车厢里难以找到生存的空间。进入山区,开始在陡峭的山体上攀爬,窗下时而是色彩惊艳的花草山岭,时而又是无法预知的万丈深渊,小土想到好比他的人生。
都记不清翻越了多少座山,只是一次一次的重复着马赛回旋一般的弯道。小土头靠着车窗清醒的看着外面略过的异域风情。高原的圣洁在他的心里开始播种。此时的车子到了已经大约海拔2000米的地方。很多人用睡眠来抵御寂寞,回头看到边上的女子,脸上神情没有倦怠保持着甜美微笑。为了打发寂寞两人开始了攀谈,难道是自己太过于寂寞了?小土疑惑自己。车子继续前行,小土感到自己好象这里的一只厌倦尘世的飞鸟,只有高亢流离在这高原净土才释放得了他心灵的射线,无所阻挡,亦无所求。这是不需要穿越树立在周围的钢筋丛林。但是却需要顶破压在头顶的厚实云层,它们会压得你喘不过气。实际垂直的封闭比之横亘更痛苦。
不久女子还是困了,头不时的敲打着小土的肩膀,小土没有回头看她。在一个不知名的山谷,车子突然熄火,不能再次开动,乘客开始摇头叹息,不过走惯山路的司机倒也是见怪不怪,这样的情况似乎再也正常不过,有时三天三夜困在山里,由于没有后面的车子和别的人路过,所以更本没有办法通知外面的人。有时候好几天才会有车子经过,从最近的县城叫来救援。现在剩下的就是等待,小土漠然面对这一切,他的心里不会让你知道是欣喜还是担心,是兴奋还是忧虑。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小土此时最怕的是错过时间,错过莫的相见。他心里想不知道迟了几天后莫还会不会继续在那边等着他。他们还能再见吗。突然发现自己如此的投入如此的急切的情感,小土感觉诧异。边上的女子还是和他时不时轻声谈论着,只是也许同样因为车子的突然故障神情变的木然焦虑。身上没有过于封闭的思维,因此他们的交流顺畅。虽然有成熟的感觉,但是她也流露着些许怜惜的柔弱。
司机看了看确定没有希望之后便关了发动机和一切能源,毕竟夜晚还要用来应急各种突发的问题,否则生死都无法卜算。车上以下子变的异常的暗淡,本来云层便是厚实的盖在头上,有人开始下车四处走动,但是不认识的还是安稳的待在车子里,也有的继续睡觉,像是脱离尘世之人。在高山之间,即使在山顶也无法望到一片烟火,只有林立的树木,平静下来听的到呼吸声和鼾声,终于有人又开始抽烟打发寂寥。打破了可怖的默然,小土与女子同时走下车,都受不了劣质的烟味,闻着难受。
两人谈论着走了一段,女子突然欣喜地告诉小土:“我们往前走一段可以到达一个小村庄,那里我以前一个人去过。”说着点了点对面山峰下的一些房屋群落,“很多人都不知道呢”。她又说。“那走吧”小土似乎无所顾及,他对于一切本来就不留恋,觉着女子也是一颗同样的心,缺少流淌。反正也就她们两个人在这里可以相互打发时间。两人看了看后面的一车人,快步前行,司机叫他们自己当心,不想因此自己承担后果。
但是山路极其难走,何况小土不可能像女子一样熟悉当地七高八低的路。即使她心中轻松的一段路,对于小土来说也算是长途跋涉。天同时还是不打紧的黑下来。落幕以后,云彩倒开始消散,借着月光,两个人也才走了一小段路,像是在翻越如来的五指山。女子也是偶尔来过,从昆明到目的地,这里只是经过。女子在树上作了记号,怕回来的时候迷路,一切让小土心里感到安定塌实,不久实在无法前行,两个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准备度过山里的夜晚,像无数个在上海时候在家时的夜晚一样,这里同样的安静,只是这里的寂静带着空虚和乏闷。卸下一切,两人沉默的看着对方,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小土此时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这个女子,异域的艳丽加上独特的风韵,感觉纯净透明。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呢...形成了却难以形容。月光帮助小土在她的身上扫描信息。周围的昆虫鸣叫的让人心烦,被密密麻麻的树叶分割后的月光残留地照到地上,女子时不时抬头低眼扫过小土的脸。
山里的天气无常的变化,刚才的月光此时被乌云打了回去,不久树叶上掉下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树叶上的声响盖过昆虫的鸣叫。一切变的湿润,坐在石块上,垂发而下的女子异常妖媚,雨水洗涤心境,无聊的扯了几句后,两个人的衣服还是都湿透了。薄薄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女子优美的线条,像这高原的山路蜿蜒,全身凹凸有秩。像一件珍宝横亘在小土的眼前。他的衣服同样的湿了,胸肌撑着衣物。显露成熟男子的美感。在树叶编制的大网之中,两个人坠成一团,面对这个无人的山林和淅沥小雨,小土冲上去抱住了她,用最原始的力量隔着衣服,爱抚着这么陌生女子的陌生身体,甚至与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女子压抑在内心的情感同时也爆发,沉重的喘气声贯彻这个夜晚的这个山林。在这里人才能归回原始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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