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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又病了，只是不再是一个人的事了。
烟抽多了体质也变差了。尼古丁的危害对一些人是隐藏潜伏的，对一些人是立杆见影的。我属于后者。抽烟时心跳会加速，呼吸沉重，头晕目眩。我却爱这自虐的感觉。
发烧，从小到大，一年不过一两次。04年的头一个月却病了两次。如果此番折磨过便了事那也万分庆幸，只怕一切不过是个前奏。
他说，做我女朋友好吗？
我说，好。
考虑了几秒，用一个字回答。简单干脆，是我喜欢的洁净。
回复完消息，内心一片平静，沉寂地另人茫然。我愣愣地看着屏幕，仿佛眼前一片幻觉。
我用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圈，画完我便再也找不到它了。分不清它是否存在过，依稀辩解着消散的含义。
同上次一样，起先是喉咙肿痛。俯身剧烈地咳嗽，拼命抑制着，泅渡那不堪的反应。
开始发烧，寒气从脊梁而生，裹了很多衣服也不觉温暖，这是物质无法抵达的温度。
发烧时头脑很混乱，像一片战场，血染红了眼睛，分不清敌我，只得为了生存而盲目抗衡。
情绪一直都不太好，同父母激烈地争吵，大喊大叫，竭斯底里地发作，然后又嘤嘤地啜泣。情绪变成了陌生人，我无法控制，却被它断然。
我问他，你爱我么？
他说，爱。
一个字的回答，纯净的方式复杂的字眼。我突然不懂如何接受。
我看着屏幕突然想要哭泣。酸楚的感觉让我觉得疼痛。
突然发现自己在轻轻颤抖，亦是内心的脆弱作祟。
我说我很害怕。我并不明确自己在害怕什么，似乎有很多东西另我害怕，我却看不清。它们都在我身后，或许我害怕转身。
很多时候我恐惧，却没有明确对象，那是臆想的空间，我没有站立的支点。
生病头一天，我依旧拒绝吃药。母亲让我去吃，我随意的吞了两片看都没看清的绿色药丸便说，吃好了。
第二天，病加重了，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了。我无法去打点滴，只得顺从地吞下大把的药丸。
母亲用熏衣草的叶子给我熬了药，加了些蜂蜜，要我喝下。
一大碗药汁，味道清淡，蜂蜜的味道下可以尝出略带苦涩的味道。我听着药汁进入身体，咕噜回旋的声音，亦觉得安全。
我说我害怕承诺的易碎。
它们像迷离灯光下有着碎纹的琉璃，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会变成一地碎渣，深深地扎进心里。
我会记得很多事，很多你说过的话，或许它们会跟随我终老，但你早已离去消失，终会破碎。遗忘是件很痛苦的事，而我也无力承受伤痛，只得如此放手，罢了。
我已经接受过太多承诺而多于现实，无法再承重却不断叠加。终会在遗憾中绝望。承诺亦很沉重,欺压一生,却无法抛弃.
我想说，对不起。情绪不好我很悲观，看一切都是灰色，心疼这承诺总会粉碎，一切过眼便云烟。
病还是未好，热度渐退，咳嗽依旧。下午的时候喝了一些复方甘草合剂。很难喝的药，气味刺鼻，强忍着喝下半瓶，犹如酷刑。
生病另我倍感孤独和脆弱。身体的不适让我沉默不语，神情淡漠。看似孤独，亦是独立。
很想昏睡时有一个想要看见的人能立在床边，我可以执他的手哭泣，絮絮叨叨地说着一切眼前飘忽的东西。如此便是宽慰。无所谓那个人是谁,能够给我我便接受.
我们已经纠葛了很久不是么？
道不清是哪日相识，也不曾记得从哪日暧昧。只知道是纠葛了很久。
把感情压抑在暧昧之下，装作毫无察觉地靠近，一切像恋爱般甜美，不过缺少个名分。
我只是看到你还爱她就觉得心痛，我无言以对自己，沉默然后逃离，选择遗忘，沉溺海底。
一些人，一些事，触动了我，不断记得，内心慌乱，只想与你争吵，如此纠葛而已。
再次提及却抓住，知道再也无法维持暧昧，只得选择妥协。
一切都可以光明正大无可厚非了，而我却害怕会在光明中灼烧成灰烬，成为你手掌中的尘埃，你一撒手我便散了。
病好后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去献血。喜欢血液涌出的感觉，也顺便积份德。
我想起那日在昏黄的路灯下你按住我手腕上的伤口。那次玻璃片锋利下手也重，若是浸在温水中或许能够带走我。
确实很深，却一点不觉得疼痛，想是伤口也如我一般有人疼惜便忘了自己是伤口。渴望温暖且不自知。
本不是如此。
你说你要挽留一场烟花，不惜灼烧掌纹。你可懂得在你掌心湮灭，温暖且疼痛。
想要淡然如水的生活，亦觉得富足安定。却不懂得如何承受，爱如幻觉。
只是希望，祝愿。
今年今日，一切都好。
JO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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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 20:2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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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 21:07: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