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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31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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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完《刀锋》之后,对它的理解通常也仅仅局限在索菲的死上:那个单纯的小女孩,长大之后过上了有过令人羡慕的幸福日子,在突然遭受的丧夫失子之痛之后,从此一蹶不振,不能自拔,并由此堕落下去,直到被打发到巴黎,而最终死于非命,——一条长长的刀痕一直割到两边耳朵。因此,作者在扉页就引用奥义书的一句话说道:一把刀的锋刃很不容易越过;因此智者说得救之道是困难的。
很长一段时间就局限在这样的肤浅的理解上,后来,因为自己的职业并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并因此写了篇《刀刃上的舞者》的文章,自己深深体会到,在权利与义务,道德与法律,正义与邪恶,真理与谬误,生命与死亡之间,抉择使何等坚难。所以,作家伍尔夫说,生活恰如万丈深渊上的羊肠小路。尼采也借着苏鲁支的口说到:人便是一个索子……,是一危险的过渡,一危险的征程,战栗与停住都是危险的。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而在毛姆这里,人更是被生活逼仄到成了犀利的的刀锋之上。
尽管索菲是那么谦虚高尚,有着理想,仿佛生活在天堂一般,但终于没有能越过这个锋利的刀锋,而成了刀锋之下委然坠地的一个生命之花,这不过是淹没于黑暗之中的一个极端,借着这刀锋的寒光,我们看到除了拉里之外,没有几个能够超越这生活的刀锋。一心渴望混入上流社会的谈波登,在死亡的时候,而其最终没能逃脱对没能参加一个宴会的愤恨,当谈波登带着死忘的呼啸而奔向他那没有混蛋的平等的天国的时候,难道他不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刃割裂而死的吗?
聪明美丽的伊莎贝尔又如何呢?这个要参加宴会,参加舞会,要打高尔夫球,要骑马,要有自己的汽车合理追求的女人,似乎连毛姆本人对于这个追求物质享受与雅致生活的并无太多的谴责,但是当用索菲来衡量的时候,天使和魔鬼也许只有一步之遥。即使在拉里和索菲结婚之前,她就断定索菲天生有一种劣根性,甚至说道:\"坏不是由好变来的,坏本来就是坏\"。也正是因为这个逻辑,使她最终成了一个杀害索菲的罪魁祸首,所以从这一点上,他和谈波登并无不同。当拉里隐身人海的时候,所以作者揣测说:\"她心灵深处是什么愚蠢而矛盾的希望别我的消息炸得粉碎。\"刀锋起处,并不见血迹,臧否与否,眼泪大概可做一推测。老实厚道的马图林也同样如此。
因此人们就是在这有排排刀锋所构成的牢笼之中冲撞奔突,或者为情所困,为财所迷,为利而往,锱铢必较,而没有一刻停息,结果不是暴亡,就是在冲突中慢慢地耗尽最后的一滴血,慢慢地走向未知的黑暗。所以在生活当中,在金钱、地位、名誉、道德、地位面前,横亘在我们面前的不也都是这样的犀利的刀锋吗?
这样想来,似乎不用象拉里那样,非得在一个是非不明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背景下,也不一定用那个舍身救助了他的那个爱尔兰人的死来打击他,来唤起他的迷茫。帕斯卡尔说一点小事就可以刺痛我们,当我们追问人生有意义吗以及恶的起源,有几个能有现成的答案呢?苦苦求索之后,结果就像澳洲土著的飞去来器一样,抛出去之后,转了个圈之后又回到了起点,尽管毛姆费了诸多笔墨,拉里终于明白,或者没有答案,或者答案却很简单:当绝对在世界上表现为善时,恶也就自然而然连带出现了。没有地壳灾变的那种无法想像的恐惧,你就决不会见到喜马拉雅山的壮丽景色。所以最终他选择了变卖了所有的财产,隐身人海的生活。
如果说在鱼和熊掌之间,兼得是一个层次,取熊掌又是一个层次,那么像拉里那样二者皆抛分明是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圣者。也许有人说这个圣者抛却野心,名利,不近女色,是一个一般人无法企及的目标,但是这个圣者分明走向人海,淹没到了\"被那么多矛盾利益困扰着的,那样渴望好的,那样外表笃定,内心里彷徨,那样慈善,那样诚实,有那样狡猾,那样卑鄙,有那样慷慨的喧嚣激荡的人海\"当中去了。作者之所以将主人公指向了现实,而非虚无缥缈天国,是人类历经苦难之后,在这个圣者的背影当中,分明还有希望。当罪恶洒向人间,潘多拉魔盒中惟有只是希望。
这样的圣者,小说中的爱默生的诗歌是一个很好的写照:
他们刷掉我是他们的失算,
他们逃避我,我就是羽翼;
我是怀疑者,我也是怀疑,
我是婆罗门歌唱的圣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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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
发表于 2003-12-28 10:4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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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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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耐心去看
但我突然发现我已经没有那个心了
因为我的身体里是空的
我 什么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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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楼主 |
发表于 2003-12-31 16:2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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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静下来看一些东西的确很难!
我发现现在我也很浮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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