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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8426 回复:26 发表于 2004-6-10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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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1-7 14:15:5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我的小说,绝对原创,敬请指教!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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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环案中案

  大明朝自太祖朱元璋开国以来,一直到明成祖永乐年间,方显太平盛世。而江南水乡一带,更是民丰物阜,市廛繁华,一派富庶繁盛的景象。  
  那时江南腹地有一座县城,叫作吴民县。县主姓梅,号慈仁,字隐之。此人自幼聪颖,一向胸怀大志,想为百姓谋福,为官数年,极为清廉。然而官场险恶,虽然他数载为官,但仍只是个小小县主,郁郁不得志。  
  这一日辰牌时分,梅县主用过早点,坐在院中正自惆怅,忽然只听县衙外一片喧哗之声。接着一阵紧似一阵的堂鼓声便隆隆传来。梅县主即时更衣升堂,只见县衙门外熙熙攘攘一群人,内中走出一位老者,带着一个白发婆婆,进衙拜道:“禀县主,小人是城外戚家村人氏,因本村戚秀之妻周氏昨晚被杀于家中,小人特携村中邻舍前来出首,望大人作主。”梅县主闻是命案,也不由得一惊,问道:“尸首现在何处?可知何人所为?”老者道:“尸体仍在家中,只人头不见踪影。瑞婆婆是周氏邻居,大人只问她便知。”梅县主道:“婆婆请说。”  
  瑞婆婆道:“老婆子是周氏邻舍,平日里与周氏也颇有来往。她的丈夫戚秀是个落第秀才,穷困潦倒,周氏便看他不起,常用言语奚落他。周氏本是邻县宦家丫环出身,颇有几分颜色,时常在外拈花惹草,戚秀看不过去,便常与她争吵。昨日巳时老婆子又闻戚秀与周氏吵闹。戚秀是个老实本份人,被周氏骂得凶了,便气愤愤地出门一走了之,至晚不见他回来……”  
  梅县主忽然道:“午时也未曾归么?”瑞婆婆道:“老婆子一早外出营生,至晚才回,因见周氏家中毫无声息,想是不曾归了!”梅县主点点头,瑞婆婆接着道:“今早老婆子起身看他家时,见大门敞开着,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应,进里屋一看,只见周氏躺倒在地上,颈脖间满是鲜血,只不见了头颅。”梅县主道:“你是说戚秀夜间回家,余恨未了,将周氏杀死?”瑞婆婆道:“戚秀虽然老实,但狗急跳墙也是有的。”  
  梅县主沉吟半晌,即命座下程、胡诸位捕头出外查捕戚秀,又道:“本官欲亲到现场查看,请二位带路。”二人应声而退,梅县主当即退堂换了便服,率三班衙役、刑房、书吏、仵作、捕快等,随着戚家村众人出城而去。  
  来到戚家村时,只见河流交错,小桥流水,风景异常出色。戚秀之屋就在村口,一条笔直的官道从旁而过。屋子虽然颇为破旧,但屋后一大片竹林青葱绿翠,将小屋映照得格外醒目。  
  众衙役驱散齐聚在门口的村民,梅县主缓步进屋查看。只见屋中陈设简陋,入眼之物尽皆破旧不堪,灶间干柴满堆,柴下一柄铁斧横躺在地。再到里屋,只见一具无头女尸横卧在血污之中。屋内衣柜箱笼皆无丝毫凌乱模样。梅县主不由得暗道:“衣物完好无损,且戚家如此穷困,此案显非谋财害命了。难道周氏生性风流,有歹人趁戚秀在外,劫色不成反害其命么?”  
  忽闻一名衙役惊呼道:“有了!”梅县主循声望去,只见那名衙役双手托着一只男鞋,禀道:“大人,此男鞋在床上枕被之间,必有可疑!”梅县主接过男鞋,仔细端详,只见锦缎的鞋面上满是污泥,便转头问瑞婆婆道:“此鞋可是戚秀之物?”瑞婆婆道:“戚秀家贫,这般精致之鞋不曾见他穿过。”梅县主暗道:“如此说来,凶手确是另有其人了。但凶手又为何会留下此鞋呢?且取走周氏人头又是何故?戚秀既未杀人,离家多时为何不归,如今又在何处?此案看来颇为蹊跷,决非一般命案。”梅县主收起男鞋,打道回府。  
  回到府衙时已是午时,午膳过后,梅县主拿出男鞋,仔细推敲起来:“若鞋的主人不是凶手,那必是奸夫了!或许戚秀夜间潜回,正碰见周氏与奸夫行奸,一怒之下,将周氏杀死,奸夫仓皇出逃,遗下此鞋?若真如此,那奸夫是谁?戚秀又何必割下人头多此一举?凶器又在何处?更为奇怪的是,此鞋又如何会在床上呢?鞋面上的污泥又从何而来?看来此鞋必是破案关键,须尽快找到鞋的主人才是。”梅县主微闭双眼,陷入沉思。正想之间,忽然又传来一阵咚咚鼓声,梅县主振作精神,再次升堂问案。  
  来人约摸三十多岁年纪,长相精瘦,入堂跪道:“禀县主,小人陈茂,在城中开有一间米铺,雇了一个闲汉叫作王三的,在铺中做伙计,平日住在店中,早晚看管店门。不想这厮昨日晚上突然盗物逃走,请县老爷作主。”说完将状纸呈上。梅县主看完状纸,问道:“王三所盗何物?”  
  陈茂道:“是小人铺中经营所得纹银三百两。”梅县主又道:“王三平日为人如何?”陈茂道:“王三生性贪婪,平日又嗜赌成性,想必是赌场上输了银两,故而偷盗。”梅县主笑道:“你从何处雇得王三?既知此人生性如此,又何必将他留在店中?”陈茂支支吾吾,犹豫再三,才道:“小人闲时也常去赌钱,在赌馆中与他相识。因他欠了小人银两,又无力偿还,小人无奈,只得将他雇在店中做活抵帐。”梅县主道:“王三在本地可有家人?”陈茂道:“没有。”梅县主微一沉吟,遂道:“如此本官定当全力寻捕王三,还你一个公道,退堂!”  
  梅县主回到后堂,又命胡、程两位捕头去城中各处赌馆查访王三行踪。吩咐停当,才踱回内室,重又拿起男鞋。突然想到:“王三偷盗一案与周氏命案同出一晚,难道有甚牵连?莫非王三路经戚家,见周氏美貌,欲行奸污,周氏不从反被其害?王三杀人心怯,索性回米铺盗物逃走?”梅县主想到此处,刚展笑颜,却又想到,“非也、非也,若王三是凶手,那此鞋必为王三所留,而此鞋锦绣精致,必是富家所有,料王三无此鞋了。看来周氏一案,除了拿到戚秀,更无破解之法。”  
  如此过了两日,依然没有丝毫戚秀的下落。到第三日,胡程两位捕头回到县衙,胡捕头禀道:“禀大人,小人跑遍城中各大赌馆,不见王三踪迹。赌馆中人多有识得王三的,其所云之王三与陈茂所云相符,并无出入,想王三盗物必是无疑了。”程捕头又道:“案发当晚王三在赌馆中赌了一夜,下半夜寅时方回,且输了不少银两。”  
  梅县主点头道:“那陈茂在堂上言辞闪烁,不知有何可疑之处?”两位捕头忙道:“果如大人所言!据城中赌馆打杂的伙计李大所云,陈茂米铺近日生意清淡,手头颇为拮据,这几日在赌馆中又欠下许多银两……”梅县主笑道:“这倒奇了!陈茂米铺经营不善,又欠下赌债,被王三所盗三百两又从何而来?”程捕头道:“正是如此!”梅县主又道:“除非是陈茂诬告王三,否则陈茂被王三所盗之三百两其来路大有可疑!”  
  正说之间,突然县衙外又鼓声大作起来。梅县主当即更衣升堂,三班衙役早已列班侍候,梅县主唤道:“传击鼓人上堂问话!”当即有一五六十岁老翁锦袍玉带,随着一个小厮进堂拜道:“老夫姓林,乃城外西石村人氏,拜见知县大人。”梅县主道:“老丈请起,有何冤屈只管讲来。”那小厮拜道:“禀县老爷,我家林员外因走失了公子,特来告官。”梅县主道:“员外请讲。”  
  林员外起身道:“小儿林希周,年二十一岁,人都称为林小官,三日前突然携了五百两白银外出,至今未回。老朽恐其遭遇不测,特来告官。望大人体恤小民三代单传一子,代为查访,老朽不胜感激。”一语道完,早已涕泪交流。  
  梅县主道:“员外且莫悲伤。照员外所言,令公子已失踪三日?”林员外道:“正是。”  
  梅县主不由得暗道:“三日前恰好是周氏命案案发之日,难道又有甚牵连?难道……”梅县主愈想愈疑,接着又道:“令公子可曾提过去往何处?身携五百两白银又是何故?”林员外叹一声气,泣道:“只怪老朽疏于管教,小儿自幼不学无术,终日混迹于嫖赌之间,这五百两白银多半是拿去赌钱了。”梅县主道:“令公子当日外出时可曾留话?”林员外摇摇头,正要答话,那身边的小厮却道:“禀县老爷,公子出门时并无甚话,只远远听他说了一句什么‘……早晚赚间米铺回来……’,正不知何意?”梅县主听到“米铺”二字,不由得“哦!”了一声,又问道:“你家公子平日与什么人来往最密?”小厮道:“公子除了嫖妓院,便是去赌馆,平日里只与一人常在一起赌钱,属他最为亲密。”梅县主道:“是谁?”小厮道:“城中陈记米铺老板陈茂!”  
  梅县主嘿嘿冷笑两声,不由得暗道:“陈茂被王三所盗之银果然有不可告人之处!”遂吩咐胡捕头道:“速将陈茂带来问话。”又命程捕头道:“速去城中赌馆,将伙计李大带来问话。”二人领命,各自出衙而去。  
  梅县主重又坐回椅中,暗暗沉思。猛然间看到堂下林员外锦衣玉鞋,一身富家装束,心中不由得一动,遂道:“请员外稍坐片刻,本官去去就来。”说完退入后堂,将那一只锦缎男鞋拿在手中,出来问道:“林员外,可曾认得此鞋?”林员外趋前,从衙役手中接过男鞋,只看了一眼,便惊道:“大人,此鞋正是小儿之物!如何却在大人手中?”  
  梅县主大惊,继而问道:“员外可看仔细了,此鞋果是令郎之物?”林员外泣而拜道:“小儿此鞋乃其母亲手所制,决无差错!”  
  梅县主这一下方寸大乱,更是茫无头绪了。脑中飞速想道:“为何林小官之鞋却在周氏床上?而陈茂与林小官又有何牵连?杀死周氏的凶手又到底是谁?这一连串的疑问当真是令人匪疑所思!莫非是林小官劫色不成,杀死周氏!然而鞋上污泥又作何解释?周氏人头又在何处?林小官又为何会遗下一鞋?砍下周氏人头又是何故?其与戚秀又为何会一同踪影全无呢?”  
  梅县主渐渐又陷入沉思:“莫非有人为劫财而将林小官杀死?而杀死周氏的凶手又恰好拾得林小官之鞋,故意丢在现场,以掩人耳目,如此倒颇为合理。”  
  这样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二人已被带到。梅县主先传李大上堂问话。李大磕完头跪在堂下,梅县主问道:“李大,前日程胡两位捕头问你,你说陈茂在赌馆中欠人许多银两,可有此事?”李大道:“有,大人。”梅县主又道:“你可知陈茂所欠何人银两?”李大道:“这个……小人并不十分清楚,只晓得陈老板曾几次向西石村的林小官借银,且数目非小。”梅县主点点头,唤道:“传陈茂上堂问话。”  
  不一会儿陈茂上堂磕头已了,梅县主道:“陈茂,你可认得此位林员外的公子林希周林小官人?”陈茂道:“认得,林小官人是与小人熟识的!”梅县主道:“你俩如何相识?”陈茂道:“他时常在赌馆中与小人赌钱,因而认得。”梅县主道:“你可曾欠他银两?”陈茂道:“不曾!”梅县主道:“休要隐瞒!此处有李大为证,你曾数次向林小官借银。”陈茂忙道:“小人不敢隐瞒。小人前时的确向林小官借过银两,不过前几日皆已如数还清,并无拖欠。”梅县主道:“赌馆中人人都知你近来手头拮据,你哪来银两还债?”陈茂道:“这个……小人祖上有几件首饰,变卖之后相还……”梅县主不由得嘿嘿笑道:“既然你家中无银,前日又为何报官说王三盗走你三百两银子,你又哪来这许多闲钱?”陈茂支吾道:“这个……”不等陈茂回答,梅县主又道:“如若王三盗物是实,那就是说,你家中广有银两,不过这些银两却来的颇为蹊跷,是以你无法说出被盗之银的来历。”  
  陈茂顿时惊得哑口无言,刚要辩解,只听梅县主又问道:“林小官前日携银五百两外出,至今未回,你可知其现在何处?”陈茂道:“小人不知……”梅县主喝道:“休要狡辩!还不从实招来?”陈茂吓了一跳,磕头道:“小人确实不知。”梅县主道:“你与林小官熟识,又且欠银于他。他前日出门时说了一句‘早晚赚间米铺回来’,你是开米铺的,他不是找你,又是找谁?”顿了一顿又道:“定是你见他身上银两,一时见钱眼开,又且欠银于他,便在半道上将他杀死,谋财害命?”  
  陈茂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磕头道:“小人冤枉!大人,小人冤枉啊!林小官虽是与小人同行,但却并非是小人所杀!”梅县主一惊,立即问道:“那是何人所杀?”陈茂道:“戚秀之妻周氏!”  
  此话一出,顿时满堂皆惊,梅县主喝道:“胡说!周氏乃一女流,如何能杀死林小官?”陈茂道:“并非谋杀,乃是误杀所致!”梅县主奇道:“如何误杀?还不快将实情一一道来!”  
  陈茂叹一声气,顿了一顿,才缓缓说道:“自从小人与林小官在赌馆中相识之后,见他广有银两,赌输了便常向他借贷。只怪小人手气太背,日积月累,已欠有五百两之数。小人眼见无力偿还,被逼无奈,只得答应林小官将小人祖上传下的那一间米铺及房屋,作价一千两银子典与他。其实小人的祖产足价何止一千,小人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且他答允小人,若是小人赢了银两,依旧以一千两赎回。他又怕小人反悔,便逼着小人与他签下了文书。  
  “那日午时,他便带了五百两银子来交于小人,又邀小人同去赌馆。走到半路,正经过戚家村时,恰见戚秀之妻周氏在门前劈柴。那周氏曾几次到小人铺中买米,小人因见她美貌,几次想调戏她,都被她当众奚落,因而小人一直怀恨在心,于是便怂恿林小官去调戏她。  
  “林小官本是个风流场中走惯的人,见周氏美貌,便只身一人前去调戏。小人暗暗好笑,便躲在官道边的大树后看着。没想到周氏因与丈夫争吵,余气未消,见林小官前去调戏,二话不说,便丢下斧子用力去推了他一跤。周氏虽是女流,但其时她正在劈柴,手中已无轻重,林小官被她一推,一脚踩在干柴上,仰面便倒,不料头落下时却正砸在铁斧之上,顿时脑浆迸裂,一命呜呼了!  
  “当时小人早已吓得半死,本想便去报官,但转念一想:若林小官死了,不但所欠五百两银子一笔勾销,还能白白得他另五百两,岂不乐哉!小人正想一走了之,突然想到自己亲笔所签的文书及借据尚在林小官身上。林小官突然无故失踪,尸体早晚被人发现,若被人发觉文书及借据,这笔横财岂不白白飞掉,且弄不好这杀人的罪名还要算在小人的头上。  
  “当下小人便藏于树后,见周氏惊慌之中将斧子及地上的血迹拭净,又将林小官尸身拖往屋后竹林内。小人悄声跟着前往,见她在林地内挖了一个浅坑,将林小官的尸体埋了。  
  “小人直待她将土踏平,仍回到林前屋中后,才悄悄走出,扒开泥土,从尸身上搜出了文书及借据,再将尸体依旧埋下,等到小人将一切都依原样弄妥之后,才发觉慌乱之中将林小官的一只鞋子遗在坑外。  
  “小人本想将鞋带到远处扔掉了事,走过周氏屋后时,见其后窗开着,转念想起周氏这婆娘曾几次三番拒绝小人,且当着众街坊邻舍辱骂小人,实为小人生平之大辱,便想用林小官的鞋子去吓她一吓也好!于是小人便悄悄走近,上前看得较准,将鞋投在她床上枕被之间。”  
  梅县主闻言大惊,随即恍然大悟。又听陈茂接着道:“之后小人便拿着银子回到家中,躲了起来,这几日都不曾出门半步。”梅县主忽道:“那周氏却又为何突然死于家中?”陈茂慌忙磕头道:“周氏之死,小人委实不知,小人方才所述皆为实情,决无半点虚假,请大人明察!”  
  梅县主微一沉吟,知无虚假,乃令胡程诸位捕头及众衙役带领林员外一起,前往戚家屋后竹林内取验尸身。又将陈茂押在监内,听候发落。  
  梅县主回到后堂,摇头叹道:“此案案情如此匪夷所思,怪不得本官始终参想不透。原来鞋子从土中入而复出,无怪泥污不堪了。如此看来,林希周因误杀而亡,则周氏也无过于此了,此案可破也!”  
  不久,众衙役果然在戚家屋后竹林内挖出了林小官尸身,林员外哭天嚎地大悲了一场,运回家中殓讫。此事一经传播,顿时轰动整个吴民县,街头巷议,无人不晓。  
  第二日辰牌时分,梅县主刚梳洗罢,程捕头便进房禀道:“大人,昨晚小人依陈茂所言,已到陈家搜得银两、文书、借据等一干物件在此,请大人过目。”说完呈上一个包裹,梅县主接过,掂了一掂,皱眉道:“银两可曾短少?”程捕头道:“五百两纹银,分文未少!”梅县主哦了一声,道:“这可奇怪了。本官原先以为王三所盗三百两必出自此五百两之内,因而陈茂才无法说出被盗之银的来历,不料却并非如此!如今五百两白银皆在此处,那王三所盗的银两又从何而来呢?”顿了一顿又道,“难道另有隐情……这可让本官猜想不透了!”  
  正在此时,胡捕头突然闯进房中,禀道:“大人,好消息!戚秀已捉拿在案,正在堂下侍候。”梅县主喜道:“如何将他捉住?”胡捕头道:“戚秀今早突然回到家中,被村中邻舍发觉,扭送到官。”梅县主不由得暗暗称奇,遂道:“即刻升堂!”  
  梅县主上堂坐讫,见堂下跪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秀才,白净面皮,双眼哭得通红,一件衫子又脏有破。梅县主知是戚秀,乃道:“戚秀,你如何杀死周氏,还不快从实招来!”戚秀抬起头,流着泪道:“小人愿招,周氏之死实出于小人误杀所致!”梅县主道:“如何误杀?快快道来。”  
  戚秀举起袖子,抹干眼泪说道:“那日小人自与周氏争吵出门后,在外盘桓了半日,午时又滴水未进,到未末时分,饿得已无半分力气,只得厚着脸皮走回家中。  
  “刚走到路口,远远便望见有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从屋后林中跑出,小人看得真切,正是城中陈记米铺老板陈茂。小人曾去陈记买米,因而认得。其时小人只认作奸夫,气愤不已。回到家中,见周氏惊慌失措,言语支吾,已无半点清早时蛮横之相,小人不知她因失手杀人所致,只道她作贼心虚。到得房中,赫然又见床上一只锦缎男鞋,更认道是有奸情无疑了。小人忍无可忍,便大骂她‘淫妇’,她竭力争辩,也是小人气愤已极,一时怒火冲心,失了理智,拿起案上菜刀将她劈颈砍死……”  
  戚秀说到此处,已然泣不成声,哽咽道:“小人昨日午后听人议论林小官一案,才知是误杀了周氏。小人自觉无颜,便想回到家中自尽,以偿周氏之命!不料却被众邻舍发觉,扭送到此。”  
  梅县主沉吟半晌,又问道:“既然如此,你砍下周氏人头又是何故?如今人头又在何处?”戚秀道:“当时小人气愤至极,只把陈茂认作是奸夫,便用菜刀将周氏之头砍下,用只麻袋盛了,提在手中,只等到天黑,便拿着刀偷偷溜进城,去把奸夫陈茂一并杀了,取了他人头,便来县衙出首。怎奈小人到得陈记米铺时,已近亥时,黑夜里寒风袭来,颇有寒意,头脑也便清醒了许多。又见陈宅门窗紧闭,墙高森严,小人更有了惧怯之心,哪里还敢杀人!便索性将周氏人头从墙外扔进陈家院中,连夜逃出城外,躲了起来。”  
  梅县主不由得又大吃一惊,暗道:“此案实乃蹊跷!本官虽猜到戚秀因男鞋之误而错杀了周氏,却不曾料到周氏人头竟被弃于陈茂家中。既然如此,陈茂对人头一事却又为何只字不提,这其中必然有诈!王三盗物一案本官百思不得其解,如今看来,难道……”  
  梅县主思虑再三,遂道:“将杀人者戚秀押入大牢,听侯发落。”顿了一顿又道,“速将陈茂提来问案。”  
  少刻,众衙役将陈茂带上堂来,梅县主道:“陈茂,本官为名作主,现已将王三查获,贼脏俱在,正要与你核对。王三所盗究竟何物?还不快报来!”陈茂道:“这个……”支吾半声,又道,“所失何物小人实已记不太清了。”梅县主哈哈笑道:“自家所失之物,如何不记得?陈茂,你难道不信本官已将王三查获么?”陈茂道:“小人不敢!”梅县主突然拍案而起,厉声道:“你当然不信,王三早已被你杀害!却叫本官到哪里去找?”陈茂慌道:“小人冤枉!王三盗物逃走确系实情。”梅县主喝道:“还要狡辩!我且问你,周氏人头藏在何处?”  
  陈茂闻言大惊,脚下一软跌到在地,顿时磕头不已,哭着呼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王三确系小人所杀!周氏人头也是小人所藏!”梅县主笑道:“还不快将那天实情从实道来?”  
  陈茂惊魂未定,磕了几个头,才收泪道:“小人那天自戚家回转之后,因白白得了这许多银两,想起白天之事,辗转反侧,一夜未曾合眼,寅末时分便早早起身梳洗。来到前院时,晨光之中,忽见墙下有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小人当时早已吓得半死,壮着胆子上前一看,赫然便是周氏,小人更是下破了胆,正不知从何而来!小人想起白天之事,惟恐东窗事发,便趁着四下无人,拿把铁锹想把人头就地埋了。  
  “不料小人刚想动手,王三那厮在外赌了一夜,其时正巧撞进门来。他也认得周氏,小人不及掩藏,被他发觉。叵耐那厮一口咬定小人劫色杀人,小人百口莫辩,苦苦哀求他不要声张。那厮起先满口答允,接着便称夜里输了许多银两,要小人接济一些与他翻本,”小人深知他是有名的市井无赖,生性贪婪,就算小人给他银两,也只能塞住其一时之口,难免他日后还要借此要挟。因而小人一时也难以决断,思前想后,惟有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灭口,永决其患。  
  “于是小人便假装进屋取钱,偷偷在袖中藏了把剔肉的尖刀,趁他不防备,一刀将他捅死,又将他尸首投在后院井中!”  
  梅县主道:“那你又为何谎报王三盗物?”陈茂道:“因王三在市井中广有狐朋狗友,小人怕他们因不见了王三而前来滋事,便索性恶人先告状,反告王三盗物逃走!”  
  梅县主长吁一口气,笑而言道:“没想到周氏一案居然牵连三条人命,如今三案皆破,真相大白,本官也可告慰天下百姓了!”说完即命众衙役前往陈茂家中起取王三尸首及周氏人头,并将陈茂打入死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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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沙发
发表于 2002-1-7 18:34:06 | 只看该作者
看的我没精神,
老兄可以写完到也是厉害,
不知道你是先构思在写还是边写边构思,
有一点,
好象那种古装看多了,
哈哈

该用户从未签到

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02-1-7 18:45:56 | 只看该作者
嘿嘿……你懂个#%¥+*·%~¥¥%#·=# ;)

       
  • TA的每日心情
    无聊
    2013-10-12 13:26
  • 签到天数: 1 天

    [LV.1]初来乍到

    地板
    发表于 2002-1-7 19:26:44 | 只看该作者
    你好象有点高傲了
    你这样态度
    足以证明这篇文章不是原创

    该用户从未签到

    5
     楼主| 发表于 2002-1-7 19:33:48 | 只看该作者
    [quote]原文由 伤心冰雨2001 发表
    你好象有点高傲了<br>你这样态度<br>足以证明这篇文章不是原创 [/quote
    为什么?这个逻辑有点奇怪!!!
  • TA的每日心情
    无聊
    2013-10-12 13:26
  • 签到天数: 1 天

    [LV.1]初来乍到

    6
    发表于 2002-1-7 19:42:14 | 只看该作者
    不是怪不怪的问题
    而是你这种高傲的心态
    没人会相信你的
    你觉得呢

    该用户从未签到

    7
    发表于 2002-1-7 19:51:22 | 只看该作者
    那瓜什么的,你写的?文章最好以通俗为好!而这什么玩样?如果你是写着玩也罢、自己看看,但你为了给别人看,不就想让别人给你个肯定吗?个人意见!情节老套,文字繁琐、也许是你个人的风格,但为了雅俗共赏,最好听下没人的意见啊!
                     

    该用户从未签到

    8
     楼主| 发表于 2002-1-7 20:07:07 | 只看该作者
    我写这个纯粹是乘兴而来,兴尽而返,本不指望有谁会懂得欣赏!不过中肯的批评和指正我还是很喜欢听的,而不是一些不懂装懂的指手划脚:)
  • TA的每日心情
    无聊
    2014-5-5 14:29
  • 签到天数: 4 天

    [LV.2]偶尔看看I

    9
    发表于 2002-1-7 22:10:33 | 只看该作者
      情节曲折,悬念迭起,案情侦破经过循序渐进,文字精练几乎没有需要删减的地方,甚佳。
      但是全文如同直线,从头至尾仅仅讲述了情节,缺少了人物(罪犯)的心理、肖像的描写,气氛的烘托等,(如周氏杀人后的心理、及埋尸时恐惧紧张的气氛)个人愚见
      
            [big]不过阁下的态度的确过于傲慢![/big]

    该用户从未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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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2-1-7 22:31:56 | 只看该作者
    如果确有些傲慢,也是无心的,请大家原谅!
    全文情节大致以叙述往事为主,也采用了一些戏剧的写法,以府衙大堂为舞台,由故事中人物口述带出小说的主要情节,所以对于一些主观的心理描写往往无能为力。况且以一部小说来说,心理方面的描写也是最难以掌握的,限于本人的能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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