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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5 08:45
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16-3-9 1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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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孤单
在这个夏天,我赤裸的手臂被太阳晒的生疼,黑了,瘦了,像只猴子,想要挽着树枝飞快的穿梭在幸福间,谁知道却被滚烫的树枝灼伤,找不到一个荫凉的地方。在这个时候,任何一粒尘灰轻柔地落在了皮肤上,都能引起一阵痛。
----------------齐菊眠
[一]
下午茶,四个女人,一张桌子,奶茶和提拉米苏,咖啡和黑森林,女人的性格,一览无疑。
两点的阳光,暖暖的,透过窗子照了进来,闭上眼,仰起头,嘴角不自觉上扬。
“最近怎么样?”胡月有些兴奋地看着刘亦菲,然后端起奶茶,喝了一口。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贝。”刘亦菲笑的那股子甜蜜实在难以隐藏,就是这么直白的让人妒忌。
“看她脖子里那么大的蚊子块就知道了,问个屁啊,没脑子。”我斜了一眼胡月,不屑地耻笑了她,狠狠挖了一角盘子里的小苏苏,放进嘴里,我靠,这才叫甜蜜。
刘亦菲的脸刷的一下红了,那速度快的让人叹为观止,她连忙手忙脚乱地翻包,拿出那面被她摧残了许久的镜子,直盯着脖子照。“我靠,这白痴。”刘亦菲讪讪地骂了一句,倒听不出有多少怪罪的成分。
“好了,林城算是功德圆满了,这小子怎么像鬼附身,以前不是鱼木疙瘩,啥都整不明白,这回咋啥都清楚了,难不成有仙人指路?”我又端起奶茶,轻轻喝了一口,诶,不够甜啊不够甜,拿了胡月盘子里的糖撕开,全部倒了下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起来。其实我的眼睛一直时不时地瞥一眼刘亦菲那小样的脖子,心里暗忖:林成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啃的,看这色度还真够狠,就差没咬下来了。
“我也不晓得啊,反正慢慢就好上了……”刘亦菲似乎在回想什么,眼睛里有着或许自己都不知道的幸福,很好,快乐就好。
“小米呢?”胡月开始发问,一手撑住一侧脸颊,另一只手则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胸前的那朵小花。
而刘亦菲,她此刻却一脸诡异地看着小米,笑得菲同寻常。
“这小子厉害了,划船一划俩,也不怕累到。她现在是大猫和小通一起来喽。”
“我靠,不怕撞见啊?”我脱口而出,想想着那个尴尬局面,不禁咋舌,绝对比电视好看。
“你厉害啊,这样也行啊!”几乎同时,胡月瞪大了眼睛看着小米。
小米用勺子轻轻拨弄盘子上的黑森林,然后轻轻抬头看着窗外,“反正就那么回事情,你们也知道我和大猫一直是朋友的。”
“是啊,朋友,打kiss的朋友。”我们同时小小鄙夷了她一下。
小米脸红了一下,悄悄低下了头,一副发窘的模样。
“小通是我老妈同事的儿子,你们知道,这种事情很难拒绝的,我妈让我先看看再说。”小米说的挺无奈,小通我们是早就知道的,但从个性到作风,基本是不能通过俺们标准的,想不到小米到现在还在熬,看来忍功进步不少。
“这小子最狠的是礼拜六和大猫去百盛买衣服,礼拜天就陪小通去同一个地方。”刘亦非开始揭底大行动。
“反正不是一个地儿的,还算好,你当心点,要是被他们知道,你就真的臭了。”我说,一旁的众人连连点头,七嘴八舌开来。
“不过还好一个在嘉定,一个在市区。要不然,你就完了,就你这点道道还想学人家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胡月看着小米摇了摇头。
这样的小米,或许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的,但仔细想想,可能又是一种必然,成长的道路上总会让我们抛弃太多原则。
“小顾最近和你还算热乎?”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冲着胡月眨了眨眼睛。
“不温不火的,弄得我肚肠都痒了。”说完,胡月似乎想到了什么,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现在最恨你们这种人。”咋了我,我实在是冤,好歹这么久没见她了,也n久没惹她了,至于嘛,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还没怪小顾在性格的大问题上有抄袭我的嫌疑呢,切~~~~~~bs啊bs~~~~~~~~
“关我鸟事。”我还是没忍住鄙夷的姿态,狠狠地鄙视了她一下。“这叫有腔调,没这腔调你又要不喜欢了,还挑三拣四的,这才几天没见,你还真长进了不少啊,只不过这个儿没长,尽长脾气去了。”
“你别烦”胡月狠狠瞪着我,可不久,眼神就变了,“不过,我们家小顾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诶……”说完,还特哀怨地看了我一眼,那种焦灼着哀怨又深情的眼神,好嘛,整的我一身鸡皮疙瘩,趁热,连忙拿出来给大家共享,“看,终于起来了……”引来一阵团体性鄙视。我只好退回座位上,继续喝我的奶茶,嗯,甜甜的。
“那么你呢?”刘亦菲抬眼看了我一下。
“老样子。”我说的不温不火。
“老这种死样子。”胡月又开始把我当作小顾了。
“不是吧,你好积极点了。”小米一边吹风。
“我可不像你们,没了男人不行似的。我觉得一个人真的很好,很舒服,很自由,想和谁勾肩搭背都不需要考虑另一个人的想法,对吧……”我朝刘亦菲眨了眨眼睛,刘亦菲下意识点了下头,无限感慨。
那天阳光一直很好。
那天是3月14日。
回去的时候碰到一个孩子,8、9岁的模样,一个人站在那行人频频往来的街上哭泣,不时抬头望着身边行走的人,看到的尽是一张张陌生的脸,穿梭在他的周围,没有一个人驻足,于是他低下头继续哭泣,两手狠狠地揉搓着眼睛,这一个小小的孩子,就象是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遗落在这冷漠的城市。
这周围的人,包括你,包括我,没有一个上前询问。
而我只是可耻地万般思量……
我只是三步一回头地看着他的张望,我只是频频回首地望着他揉眼睛的动作,这只是个孩子,但或许,还有些其他……
我只是三步一回头地看着他的张望,我只是频频回首地望着他揉眼睛的动作,这只是个孩子,更或许,只是个丢了的孩子。
于是我转身,微笑着走向他。
于是他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我,不再哭泣。
……
于是一阵急促的呼吸,他的父亲终于找到他。
“以后当心点……”
“谢谢……”
很多时候,相信很简单,就在一个转身。
很多人却不愿意转身,我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次转身。
因为不确定,所以不敢轻易承诺。
那天天黑的很晚,广场的风筝飞的很高。
[二]
此岸到彼岸的距离,谁都要经过。
我叫齐菊眠,24岁,不高挑,不美丽,皮肤有些黑,脸有些圆,长发,单眼皮,信佛,但许了一个愿却至今没有去还愿。平日里有些好吃懒做,这辈子最大的贡献或许就是不会惹祸,所以母亲也一直甚为欣喜,觉得这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常揣着再走“丝绸之路”感怀古今一番的大志,却至今未曾冲出过长三角的包围。最爱做的事情就是买些看着特高深莫测的书籍,却至今未曾完整地翻完过一本。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我,虽然我很在意,但在意并不代表要为了别人的眼光而改变,所以一定也曾经因此磕碰到谁,我也只好装作不知道。华说:人最高的境界就是欺骗自己,然后把别人也都给骗了。我不知道这话具体怎么去实施,但听起来似乎挺好用。
也曾经有过理想,也有青春,只是太早接触了亦舒的书,让这些有过的东西带来更多的却是痛,身边的幸福我能感受,却永远无法感同身受。晚上的星星很美丽,飞机划过时候的尾灯一闪一闪,也很美丽;窗外的一些莫名的叫声也很美丽;这个世界似乎美丽的东西很多,不过却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出了门口向东是条我曾走了千百遍的路,很宽敞,但扭曲,沿着路再往东边是蜿蜒的小道,很久没有走了,那次经过觉得一下子陌生地可怕,不知道应该去揉眼睛还是擦拭记忆。老人去了以后便再也没有回归的理由。而老屋给我的记忆也只有我涨痛的头、老人苍白的脸、瘦骨嶙峋的手腕、干涸退皮的嘴唇,我一个人在房子中用药棉蘸了水涂在那嘴唇上的瞬间,不知名的酸楚在我的身体内四溢开去,再无其他,然后,听不见他的呼吸,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一个活人。
我信佛,所以那一跪总是虔诚又干脆,相信前世今生来世总有些渊源,所以看着生死总不至于太过伤心,此岸到彼岸的距离谁都要经过。
[二]
无法逃离,那就只能转身面对。
又一个阳光大好的周日。我想, 那个时候的自己快疯了。顶着大太阳去买了砚台和毛笔,还有宣纸。
洋洋洒洒一上午,只有一句话:晓来庭院半残红,惟有游丝,千丈袅晴空
父亲后来过来在一旁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话:你当初应该从小学起,特悲切的样子,然后悻悻然地走了。
剩下我呆呆地盯着那雪白宣纸上的墨色。眼睛直发酸。
还真的挺丑。
那阵子很不顺,为了论文而推了工作,虽然不是特满意那份工作,可好歹也是份听上去还算体面的工作,然后就是论文的不顺,其中种种自然不足外人道,然后还有一些感情上的事情,反正就是苦的要掉中药渣了。也终于知道了压力的分量。怪不得大四那年秦琴会瘦那么那么那么多,当初总是羡慕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校园那悠长走廊的尽头,感觉她是解放了的,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一种局外人的姿态,潇洒地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做个胜利的姿势,而独独留下了我们,一群囚禁者。那年我大三。
时间,过的如此之快。
洗澡的时候躺在浴缸里,热水喷到了我眼睛里,涩涩的,我狠狠揉了揉,然后爬起来看着镜子里的人,红着双眼,一脸木然。
打开浴室的门,又开始和老爸接着开玩笑,没心没肺似地。
[三]
这个世界,没了谁不行呢?
“这是小顾的blog。”胡月给了我一个地址,清清楚楚地抄在我的随身记事本上,特工整,我一看,心想:这次这姑娘铁定完了,弥足深陷,这么长的地址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70年生的人确实和80年的不一样,文笔犀利、老练、已过了狂人的年月,却仍旧留了些旧日面貌,我似乎真的能够看到那个20岁刚出头的他,拿着啤酒瓶往人头上砸去的势不可挡,也可以看到那群在校园里嬉笑怒骂吹弹奏唱畅意人生的小年青。但他近期的风格明显内敛,连文字都带着枷锁似的,逃不出框框,只好摸些旧事,聊以慰藉,却依然写的不够尽兴,20来岁时的文笔定不是如此。因为不是很喜欢他现在的风格,所以看得很粗,只是细细看了他们认识以后的那几篇,看出了小顾也放了心进去,只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早已经千锤百炼、世故地让人叹息了。 在不违背他底线的条件下,如何宠溺都不会过分,他愿意多给些爱便多给些,可是,一旦他认为有什么是不对的,那么估计再如何软磨硬泡都是不奏效的了。喜欢这样一个人,注定要多辛苦一些,关心不需要很多,只要碰触到心便是了。只是,这便是那最难做到的。
看着那blog的文字,几年,就都在这简洁的版面上了,几年,就是这些文字。我似乎隐隐知道,曾在某个安静的夜里,他就如此对着电脑毫无生气的屏幕,轻轻低喃:记住我,一定要记住我。对着那一个个听来熟悉却叫上去陌生的名字。
我也是早已习惯了手指和键盘的敲击,似乎天生便是如此刻下文字的,抬起手,然后轻快的落下,手指的舞蹈,谁的比喻,如此美妙,契合了我想要优美的心。而真正接触这样的敲击,其实也就是2001年起,短短四年,改变了我多少,恐怕比以前积聚起来还要多吧。我就像是一块橡皮泥,在这四年的无形模子中被压成了现在的模样,收起了棱角,只能在意识里嚣张。
我们是怎么说的,四年,我们得到的只有岁月在身体上的刻画,我们只是得到了越来越自我的思维。幸好,幸好还有一群相濡以沫的朋友。可仔细想想,或许只是一种习惯吧,少了谁都像少了心上的一根弦,但若真就此断了,也未必不能弹奏出优美的旋律来。
这个世界,没了谁不行呢?
[四]
约好和小爱逛街,早早到了,等在十字路口的一侧,看着那车来车往穿梭不息,看着红绿灯不停转变,脑子里瞬间空白。不要说我盗用,很多时候,感受确实有惊人的相似。
因为这一段空白,所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像失忆一般。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老慢小爱已经姗姗而来。
抱着她的腰,跨坐在她的小绵羊上,身手特利落,然后很三八地开始说些道听途说的八卦,两个人笑的花枝乱颤,转弯的时候差点滑倒。
一路逛下来感觉特郁闷,在不断的诋毁没有新品唾弃所有商家的同时却没有错过任何一家店。
小爱在石头记看中了个戒指,一直问我戴哪个手指好看,我随手伸了个手指,然后马上感觉到头上一阵剧痛,转头,看到小爱的手在慢慢的收回的过程中。
“你丫干吗啊,把我头发弄乱了。”我最近整了个新发型,虽然不甚满意,但好歹顶在自己头上,怎么着都得罩着它,否则我就太不厚道了。
“不要做下流动作。”她继续面不改色地挑选戒指,特淑女地说,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被她弄愣了,刚刚明明一直在和小姐调侃,哪里做过下流动作了。
一旁的小姐笑着对我伸了伸中指,我还是没明白。侧过头看了眼小爱。
她白了我一眼,然后突然对着我做了一个竖中指的动作,巨标准。
“懂了?”
“懂了。”我小小郁闷了一下。就你想的这么猥琐!!!
“我要吃凉粉……”走出店门后我怪叫了一声。
“好,等等就去。”小爱拉着我猛冲进另一家店,眼睛直发光,因为那边有裙子。
“我要吃凉粉啊……”我开始怪叫了。
“知道了知道了。”她没抬头,贼专著地翻着裙子。
“都没一点配合我的意思,以前还说让你男朋友请我吃大餐,也没一点行动,你的话一点也不可信……”我喃喃低语,突然想到了什么,比上了嘴巴。瞥了她一眼,安全,没听到。
就在我要开口再次传达想吃凉粉的欲望之时,突然感到前面那个原本沉浸在选衣热潮中的姑娘猛地转过了头,狠狠盯着我,目光如炬,看来纯属反应慢了半拍,不是没听到。
“你还敢说!!!”
“干吗啊……”我有些底气不足。
“是谁上次说没空不能来,啊……啊……”那目光简直要穿透我了,声音更是从牙缝里逼了出来,“害我狂没面子!!!”
“那个,那个时候我确实有事,大姐,真的有事。”我狂汗,干吗扯到这一出。“反正你们后来玩的挺乐,小白他们都去了吧?”我开始扯开话题。
“嗯,还有我弟弟。那天巨热闹,就是少了你闹。”她不禁又埋怨了我。
大姐,也不提前预约,虽然平日里乏人问津,忙起来还是需要赶场子的,有你这样想到啥就逮人让她干啥的不。我又开始在脑子里埋怨了她千百遍。
“对了,你老弟现在咋样,新校区美女如云,这匹狼前辈子绝对烧了不少好香。”
“不晓得啊,顶多瞎折腾贝。”
“差点忘了,我要吃凉粉……”
“知道了。”
“我要吃凉粉……”
“看完这家。”
“我要吃凉粉……”
“你烦不烦。”
“我要吃凉粉……”
“……”
我突然发现,风里都是我的声音。
那晚,我贪婪地看着凉皮被扯出,切条,放入搅拌桶,放黄瓜,豆芽,牛肉,香菜,醋,酱油,辣油,搅拌地我狂咽口水。
给小爱送了一口过去,那厮居然咽不下去,说是太辣,不好吃。
我等不及狂吃一口,好嘛,这种美味还那副表情,果然是品位不高。
于是那晚,我一路边走边吃,路过MDL的透明窗口还特光明正大地和一帅哥对视了半秒钟,接着狠狠塞入一口凉粉。
“不走淑女路线了?”小爱特婉约地喝了口珍珠奶茶,然后对着我眨了眨眼睛,看的我直想吐,在我面前还这么装。
“我现在改了戏路,讲究粗糙里蕴含的真正底蕴,那才是美玉无暇,天然去饰。”
“你看,那人长得不错。”
“哪个?”我前后左右看了个遍,没有发现她所说的仁兄。
“你别像猴子一样,难看啊,喏,就是那个,对面马路上,戴墨镜的那个。”她直视前方,只有嘴巴向一旁努了努。
我顺着那个方向看去,终于望见了那个帅哥。
“哦,我看到了。”
“如何?”
“长相违规。”
“什么眼神,瞧瞧那唇型、鼻子和脸部的轮廓……”
那一刻,我决定:以后再也不相信她的审美评价。
[五]
很多时候,我总在想,究竟是现实欺骗了我们,还是我们在欺骗自己。
如果你不爱我了,ok,那我也会忘了你。
同样的风吹来的不是你给我的记忆,而仅仅是那段属于我的记忆。
我想要记得就记得,想要忘记就让它随风去。
你有空嘛?我打电话给你。
在睡觉前收到了消息,本想拒绝,却不知怎么的,删了原本的推托之词。
好。
“喂,桔子。”
声音沙哑。
“他给我发了一封e-mail,就在刚刚。”
又是一场难理的债。
“他说十月份要结婚了。”
很多时候总觉得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但原来,变得最快的,还是人。
“我猜到他可能去相亲了,我不介意,真的。但我真的不知道他会这么快。呵呵,我原本打算告诉他,我们是有可能的,他却比我先说了。呵呵,我真的觉得我很傻。”
“是啊,凑过去却被推开,的确很让人难过。”
“呵呵,很对,就是这个感觉”
停顿了半天,无言。
“他居然不敢当面告诉我,只是写了封e-mail。”
“胡月,你要知道,他要结婚,但并不代表他心里没有你。我想你应该知道你们的问题出在哪里。”
“是的,输给了时间。可是,我真的在努力了,我已经作了那么多努力,可是,他却这样逃避。”
“呵呵,就算你说你们有机会,那么你能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嘛?”
“可以的,等过个两三年……”
“你也说要两三年了,如果你真的那么确定,那又为什么要这个两三年呢?你也说是时间的问题了。他等不起,他现在想要的你能给嘛?给不了,而过了两三年,什么都变了,吸引你的东西已经吸引不了你,那他怎么办?”
“我知道,可是,他至少应该努力,让我看到他也是爱我的,是在付出的。不是像这样,这么轻易就全没了。”
“嗯。”
“我要的根本就不多。而且,为什么他就不愿意试试看呢。”
“你知道,年纪越大就越不想要冒风险,他已经不再年轻,不能抱着你风风火火且不负责任地说可以给你一个最幸福的未来了,他只是作了对双方最好的决定。”
“至少应该努力一下,让我看到他是真的为了我努力过了,我是这么努力地在说服我的父母,我已经为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看到了,在你这个角度,他有很多不对的地方,无论如何他都应该让你知道他的想法,而不是到了最后才给你一个不能承受的结果。”
“嗯…………”
“可是,你要他如何告诉你?你们那种关系,说到底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知道,所以我也后悔了,他知道的。”
“他知道,所以他更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呢?”
“我……”
“你要他的努力,然后却仍然无法给他确定,且不确定因素是那么多,这点你要承认,你觉得不是有一点残忍?”
“所以他选择对我残忍?!”
“他都这个年纪了,如果不知道爱自己更多一些,你还会这样爱他吗?”
“我知道他,他从来都只在空闲的时候想我,想我也不知道要发消息,要给我打电话,就算现在我说我不喜欢他了,他也会同样用最快的时间忘记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这些日子到底算什么!”
……
“桔子,我也终于知道失眠的味道了。”
这是胡月挂电话之前说的最后的一句话。
我不知道回什么,只好沉默。
挂了电话,一直没能睡着。
在坟墓中找出口的感觉,不好受。
[五]
大学生涯终于终结了,我觉得很可笑,以前一直以为大学就是个猪圈,接触了社会才知道,那是个更大的圈。
毕业的那天,没有任何不舍,没有任何想法,和校长握手,接过毕业证书学位证书,心里是空荡荡的。走出校门,望着四周的时候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走,或许是岔路太多了,不知如何选择,也或许是没有了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吃散伙饭。等了好久才等来了老师,没有腔调的人早早动了筷子,只剩下我们一桌在老师动筷之后才开动。然后是敬酒,答谢老师,答谢毕设指导老师,王裕明是个老糨糊,我们企图让他也丢丢面子,却是意料中事,仍旧是我们红了张脸,这厮居然将我们杯子往地上一倒,然后加啤酒,要知道我们两个小姑娘是刚刚喝了红酒才过来的,这样子耍我们,不愧是工大第一奸,于是乎,啤酒没了倒红酒,红酒没了倒啤酒,虽没喝多少,但喝的太急,于是乎,顶着一张猪肺脸色的大头,郁闷的回到自己一桌。
回来的时候乘127到人民广场,在遵义路站头等车,旁边是我们班一个长相有些吓人的姑娘,不是我和她关系不好故意这么说,更不是我的嘴巴坏,虽然我的嘴巴平日里一直很坏,但在这件事情上我发誓已经是用了很矜持的说法了。根据八卦消息,曾有一男生上台说speech的时候正因为此女坐第一排,不小心眼睛对视了一下,于是乎,此男向老师示意,下次再进行speech,可后好事者问其原因,此男曰:靠,当时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任何东西了。好,闲话休要讲,转回正题,一路上聊天,感触良多,此女现下感情已然稳定,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工作也是大有着落。一路上拉着我说他男朋友,说着那些口香糖粘着橡皮糖的n个精彩瞬间。绝对是晴天霹雳啊,郁闷催人老啊,超级眼红中啊,妒忌啊,嫉妒啊~不行啊,这样的最新消息一定要争相传送,不能让我一个人郁闷,我决定要做这个广播站辛勤的小蜜蜂。
在人民广场往18路站头赶的时候接到一通电话,小云同学来的,我觉得一头雾水,这厮酒席上已经喝的快中毒了,难道?我脑中出现了一个众人鼓动一红脸醉汉的场面,且这厮此时定是对着手机吐着酒气的,我仿佛闻到了,倒~~~~~~~一片乌云啊,乌鸦飞过啊……还好,只是说我不给他面子,他敬酒我没喝,于是乎相互调侃了几句,说起等他发工资了一定要请我吃饭,我貌似宽厚的给予了他一个单身男人要存老婆本的阶梯,说是随便几碗小馄饨就解决问题了,咱也客气一下,不过这厮好像特真诚的要请我,我又开始一惊,莫非这厮还是没有逃脱鼓动大军的毒手?人言可畏,祸从口出,一帮子长了嘴巴又不管好嘴巴的家伙。还好,后来说了几遍以后还说起让刘亦菲一起来,我安静了下来。还好还好。这种分外敏感的时刻可是经不起任何人的鼓动的,借酒乱说话,说的人是没什么,可听的人就苦了啊,万一让我们两个被嘈地象是沦陷了一般,那就太让人郁闷了,当然,绝对不是小云同学长相太寒颤,绝对不是,就算是那也不是我说的。还好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虚惊一场,哦hohoho~~~~~~~~~然后我就特不客气的制定了吃完饭的节目,大家一起happy下,估计等他领工资的时候我也差不多了,这么一想,我就特想吃东西。
“其实,我觉得小云喜欢你。”刘亦菲又说了一遍,应该是最后一遍了。
“对,就像小卫对你的痴情一样。”我也留恋地说了一遍。
“不许说,以后谁都不说。”
“好,不管谁,都不许再提了,就像我不说小季……,你也不说小舜……一样。谁也不能拿这种事情损人了。”
“其实还是不一样的。”
“废话,本质差别。”
“不过提提晓波和胡月的糗事还是可以的。”
两个人笑作一团。
相视,这么多时间过去了,依旧爆笑。
希望胡月看不到,阿弥陀佛。
玩笑开多了,看起来就特像有那么回事一样。其实是些多纯洁的人们,可现在都整成啥样了,个个一惊一乍的。
[六]
日子总是这样过着,不喜欢太过堕落的场所,所以只能选择乖乖地。屋子里总是很空。洗漱、洗衣服、保养、开空调,看电视、吃零食。
一天又一天。
半夜,有同屋的哥们帮我带了两斤麻辣小龙虾,我立马从床上蹭一下爬了起来,忘了刚刚是打算要睡美容觉地。刷了牙怕啥,再刷贝,还没等他们放下,我就把袋子抓到了手里,十指大动起来。
一哥们心情好,说要算命玩,算就算贝,反正我也相信,然后他就拿了塔罗派,特像回事。可算出来的结果让我差点吐血。牌上说我的婚姻不会幸福,会常常遭到老公毒打,但最让我郁闷的居然是我不会反抗他的毒打。天,什么东西啊?什么世道啊?难不成是传说中sm的折磨?昏啊,抵制……照我的脾气,还不冲到厨房拿了两把菜刀再冲出来,看看到底是谁命硬。
小郑象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的特别淫荡,然后唱起歌来,“我叫你爸,你打我妈,这是为啥…啥…啥…………”然后还扭扭捏捏地叫了我一生妈。
我把沙发上的抱枕丢了过去,没有预想到我这一丢,到了周末又要洗抱枕了。
两个傻子笑做一团。
我狠狠地吃,狠狠地嚼,几近厮扯的边缘。
“没了?”小郑朝我看了一眼,眼睛卜瞪卜瞪地。
“没了。”我狠狠抹了一下嘴巴,意尤未尽啊……
“这个女人真的太强悍了。”小红和小郑对视了一眼,达成了共识。
“所以,不要惹我,当心半夜爬起来吃了你们。”说者无心。
“绝对欢迎。”听者有意。
流氓。
刷牙,洗脸,上床,睡觉。
这个晚上没有梦打扰。
后来我一直觉得,是不是只要吃麻辣的东西作夜宵就能睡好觉。
[七]
走在华灯初上的夏夜,湿哒哒的热紧紧裹着自己,狠狠剥离了我身上沐浴露留下的香味,恨不得冲进那个大大的喷水池,光看那泻下的姿势就让人觉得舒畅了。我侧着头望着远处的车水马龙,不知道该想些什么,瞥了眼一旁的人,vv没啥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呵呵。一个是心不在焉,魂飞千里;另一个则是心魂不定,暗自神伤,想想也算各怀鬼胎了。或许这个时候想任何事情都是不合时宜的。突然想起了学校里的日子。同样的热闹,不同的街;同样的晚上,不同的陪伴者;同样的迷茫,不同的悲伤。想起了我们的论调,那些个只能放在寝室里让大家看着想着却不能越雷池的禁忌,那些个虽然刻在了骨子里,却只能隐讳表达并且一再用来自警的玩意儿。或许人人都有这样的意识,却未必有人会拿出来说事儿。
人是贱的,所以心里最在意的人往往不是最在乎自己的那个人,而是带给了自己伤痛的那一个,因为只有在意了才会让自己患得患失,不是不甘的伤痛,不是失了面子的伤痛,是不由自主地靠近,是不知疼痛的隐忍。这种人带来的快乐往往比痛苦少,但也因为稀缺,所以偶尔的快乐反而成了极乐。开心的时候是连睫毛都会在风中颤抖的,而伤心的时候却只能抱着自己坐在房里的墙角哭不出声。而只有双方爱的失衡才会让倾斜的那方扭曲成让人心酸的模样。人是贱的,所以偶尔还会等待一段痛苦当伤口,幻想那一个最后的结局。如果开出了美丽的花,那伤口也就成了果实上的一道疤,就算看这都是一种甜蜜的诉说。如果在花苞时便被风雨折断,那么就会蛀成一个洞,留下一份长久的痛,一想起来就狠狠地抽痛,就算过去很久了,还会隐隐的抽搐,望着的时候便有了苦涩的沧桑。呵呵,坚强的蜗牛壳仍旧是关押情感最好的守卫。所以很当然的,这也就成了一份永远的YY。
回到家开了电脑,蓝色的头像不断跳动,我到现在还是没弄清楚,小花那个头像到底是什么。
小花是我的师兄,小老板,大学毕业后自己创业,最近又有了女朋友,也算乐悠悠了。
“小妹啊~~~~~~~~~~~~~~~~”
一上来就是哭腔。
“咋啦?”
“要分啦。。。”
“不喜欢了?”
“我不知道啊。。。”
“脑子有问题,伸过来让我抽几下保准你好。。。”
“别开玩笑了,我喜欢不了人了,就觉得她人还挺好。”
“好已经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还想轰轰烈烈的去喜欢?天雷地火地去恋爱?”
“也不是,就是感觉总不在状态。”
“她管你太多了?”
“大概。”
“女人都是这样的。”
“我要分手。”
“好,那就分吧。”
“嗯,对了,有赛车记得通知我啊。”
“知道了,你话题转变的好快。”
“嘿嘿……”
“对了,有句至理名言:要在一起只要一个理由,但要分开却有一百个理由。好好想你的理由吧,祝你好运。”
几个礼拜之后,他们依然在一起。
几个月之后,他们还是在一起。
“每次看到你都象是尼姑。”他的样子一定很欠揍。
“是啊,不过也有不识货的,喜欢这个尼姑。”
“往事不要再提了,那时候我年少冲动……”
“难道不是我娇俏可爱,我见尤怜,火树银花……”
“虽然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不过如果你现在要考虑一下我也是可以的,绝对物超所值,而且实行三包,经久耐用……”
“呵呵,对了,我是在你的群里吧?”
“是啊,怎么?”
“没什么,剪点好东西贴给你老婆看。”
“你狠。。。别干这种事情。。。”
“好处……”
“。。。。。。”
[八]
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接触键盘,手就会变得特别无力,似乎正好映衬了那一向虚弱的情绪,很多时候,我都神经质到了极点。我想是太习惯用手来诉说,所以让它不堪重负。习惯用网络的虚拟ID来隐藏真实的自己,只有在这里,才能够尽情地说,不怕谁知道这个躲在花丛背后就以为自己不孤独的我,很多话在谁面前都不敢说,怕毫无遮盖赤裸裸地暴露在别人的眼中……
毕业以后就总在面临选择,讨厌的选择。
袁说有选择总比没有选择要好。
想想也对。
晚上看电视,空调吹得满屋子凉凉的,我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果粒酸奶,酸酸甜甜的,突然想起同事在餐桌上的表情:酸酸甜甜就是我,也~~~~~~~不是特别帅的一个男人,但是挺逗,为什么我欣赏的幽默居然如此恶俗,或许本身就是个恶俗的人,所以一听到这样的话一看到这样的举动就觉得分外亲切。然后,突然意识到斗大的房子里就我一个人,同屋的都泡巴找乐子去了,而我被一个人丢弃在了这样寂寞的夜里。
意识到了这一点,我突然觉得窒息,只有我一个人,我觉得窒息,我相信鬼神,我觉得窒息,我的避邪物一件也没戴在身边,我觉得窒息,望着四周,我觉得这四面墙壁朴素的不可思议,突然,我觉得它们似乎离我近了点,我揉了揉眼睛,真的近了,我揉了揉眼睛,离我越来越近,我睁着眼睛看到了,然后,一个黑影猛地向我扑了过来,就在我跟前的时候,我全身猛地一抖,然后挣不开眼睛,好不容易挣开了眼睛,就再不敢睡去。
我紧紧抓着身边的手机,对着那端说:见面。
于是,和华相约在了人民广场,那个时候,我还在市区工作,她在淮海中路,而我在西藏南路,相隔不过10几分钟的脚程。
后来我辞去了市区的工作,虽然那里提供很好的住宿条件,有很好的工作氛围,但我还是放弃了。我想应该是好好考虑的时候了,自己追求的是什么,怎样的欲望得到满足才是让自己觉得最快乐的。华的是事业的成就,成功的喜悦,而我呢?什么能让我快乐。想起有朋友看着我低叹:什么能让你快乐一点?哪怕只是一点,也是好的。
到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是一只拴了线的风筝,越累就越想要回归那双温柔的手里,踏上熟悉的土地,闻着亲切的空气,这一切都让我觉得窝心地想要痛哭流涕。
小哥知道了我的决定,这还包括另外一份选择,很好的选择,说什么都没有用,很多东西总是有舍有得的。然后,他在QQ那头说了几句赤裸裸的话,真话,很不中听的真话,似乎有理的话总是那样伤人,尤其还是出自这么一个人的口,谁说都可以,但我真的不要是他,我甚至可以想象那摇着头的表情,这让我刹那间觉得无力,并不是我的恋哥情结或其他在作祟。人的想法总有分歧,追求也总有不同,而我们往往习惯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他人,所以也常常造成了自己的不满和他人的郁结。
和他聊了一会儿,聊了一些以前从来不会聊到的东西,那个我原本以为的人又一次碎在了我的面前,或许,正如那本书中所说,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人是干净的。后来,我整理柜子又翻到了以前的相册,那一高一矮倚在一起的两个孩子笑的特别纯真,只是,相片有些泛黄了。
后来和华见面。
华说从背后看是万不敢叫我的,我笑笑,知道自己又变了很多,现在又开始穿黑衣服了,如同黑寡妇一般,在这样的夏天里是在不合时宜,好在出入都是常温,也不觉得特别热。华说我现在甚至是带了些母性的感觉,我笑了笑,这种气味是绝不可能出现在以前的我身上的。
去莱福士吃晚饭,肚子饿得都快扁了,那叫一个狂吃,两个小姑娘的桌子居然是蝗虫飞过后的惨相,别人看了铁定觉得这姑娘饿得挺慌,虽然这倒也是事实。然后就又去六楼坐了会儿,我想看看夜景,喝点柠檬沙冰,到大厅的时候,华让我抬头看,这是我第一次抬头看,来过这里多少次了,第一次发现原来还是别有洞天的,谁说的,生活中缺少的只是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罢了,透明天花板上端的水不断溢出,在玻璃上缓缓下坠,很美,就这么一个站立间,身边坐着的一对也开始抬头望,然后有些惊喜,看来也是不知道这一层的,我笑笑,买了冰,坐定。
华说她的冰比较好吃,挖了一块喂给我,冰地我差点岔了气,我是觉得还是我的口味比较高雅,所以让她喝,她却一再坚持自己的品位出众,还不忘附带鄙视了我一下。
渐渐地,安静了下来,看着窗外,四周的纷纷绕绕似乎离得很远。华突然开口:我们都分开了,以后不知道怎样。说这话的时候她定定地看着我,我转过头,也定定地看着她。谁也没有在对方的眼中找到答案。
雯在虹桥机场,菲在社保局,小米在通用,而只有我们最近,她在淮海中路,我在西藏南路,而我又要辞职了,会离开她们很远。每个人都希望能够找个更让自己觉得舒服满足的地方待着,而一旦有这样的机会,谁又能轻易放弃。
和华的那个晚上,有微风,我们坐在广场的石凳上,周围是一对有一对情侣,喷泉里是一群快乐玩耍的孩子,有些趴在地上学游泳的姿势,有些用手压着水柱,玩得不亦乐乎,让我们喷笑的是一个男孩子,8、9岁的模样,坐在一条水柱上,然后慢慢向下压去,水柱从屁股的后方喷出,让我看的喷笑,只有小孩子才有这样无理头的搞笑玩法,败给他们了。
笑完以后,看着远方的万家灯火,华只说了一句话:很繁华,但终会散尽,我总以为已经融入里面了,可总在最后才知道,原来还是被隔绝在外面。
看着走在前面的她,突然觉得那背影很孤独,我快步赶上,轻轻摸了摸她的背:“总有一天你会在里面的。”
只是,那个时候却不知道还有没有了我。
甩掉了脑子里的想法,我微笑。
回头指了指那些孩子,“其实,有个孩子也很好,看着他在你前面跑得远远的,然后当你唤他一声以后,他就会蹬蹬蹬跑过来,一下子就扑到你的怀里,叫一声妈妈,诶,多好啊……”
“嗯,呵呵。”
[四]
最后的最后,让我想起了有一个夏天,我傻傻地吻了一个人的影子。
后来,太阳下山了,影子也就不见了。
就象春天的花在秋天的风里被碾成了碎片,掉在土里,就再也看不见了。
下午,太阳正热辣辣地烧烤着大地,这里的阳光却被遮住。
我又回到了最初。听周传雄的歌,听游鸿明的歌,不敢听张的,因为怕哭。
想着当初冒着大太阳,骑车绕城找一张CD,找到后超级高兴,虽然热的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却依然用最快的速度飞奔回家,甩掉鞋子,放歌,调到最大声,躺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想着一个人,很满足。
那时候总想象有一个地方能流浪,就好像追逐着风,追逐着快乐的天堂,看到云飘过身旁,夕阳暖暖地洒在脸上,我轻轻地笑,等待着幸福撞在我的身上。
下班,冲回家开了空调倒头就睡,恨不得就闷死在那个让人窒息的房子里。有人寻求灵魂的释放,有人寻求灵魂的释放,有人寻求灵魂的释放……
在那个夏天,我赤裸的手臂被太阳晒的生疼,黑了,瘦了,像只猴子,想要挽着树枝飞快的穿梭在幸福间,谁知道却被滚烫的树枝灼伤。找不到一个荫凉的地方,任何一粒尘灰轻柔地落在了皮肤上,都能引起一阵痛。
转了一下酸了的头颈,望见床上绒毛猴子可怜兮兮的眼神,感觉很熟悉,却想不起来,或许记忆已经太远了。
此贴由 亦掬由由 在 2005-08-13 16:25:40 最后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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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25-5-19 20: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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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很久终于看见你的名字了.一切别来无恙吧?
好文,当细细品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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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无聊 2014-2-12 14: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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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复的文字间透露着依稀的惆怅与哀怨
嗨,工作前期要好好调整状态呀
记住我们的约定哦
努力赚钱,善待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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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16-3-9 1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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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
发表于 2005-8-16 15: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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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红雨妖刀:
其实这些日记般的东西更应该放在blog里面的,可惜已经没有blog了。
过日子总有些莫名的情绪来打搅,还好有文字来承载。
vv:
知道就在前面的东西,怎么样都会紧紧抓住地
希望你也是。
ps:其他的那个啥见面了再说,我看我的苦日子快来了,希望到时候多多拯救苦难中挣扎的我,阿弥陀佛~~~~~
此贴由 亦掬由由 在 2005-08-16 15:12:56 最后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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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无聊 2014-2-12 14: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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