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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6 08:54
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25-5-19 20: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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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2 天 [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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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天上陨落一颗星星，地上就会多一名像天使般的孩子。于是天使一次次降临人间，带来希望，送去欢笑……
I
每天日落之时，归家的人们总会看到一个穿着芭蕾舞衣的孩子，赤着脚在水泥路面上舞蹈着，跳跃着，似乎有着伴奏般，身形变换着姿势，随不标准，但她那双有神的眼里透出无限的追求……
她只是这样的舞蹈着，奔跑着，在幻想中的人物，体会着他们的一切情绪。而总有一群人会在那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是嘲笑，还是讽刺，看不出，也听不清——夕阳如血，映着那身洁白的裙装。她的名字叫：阿美……
“现在几点了？小明。”——同街坊的邻居问
那个瘦弱的孩子，摇了摇头，继续望着他面前的地摊。谁都不知道那个孩子何时开始摆这个钟表地摊，似乎是突然间的出现，又似乎早有准备。
都说小明是个很奇怪的孩子，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但从他父亲出门打工后，他便渐渐地起了变化。卖钟表的地摊是其中之一，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他的钟表没有分针和时针，只有秒针不断的走着……
当夜幕降临，就是收摊的时候，低着头默默向回走，手里捏着一只怀表，只有秒针无休无止的走着。
当房门将他与外界隔离，满眼的黑，他就这么坐着，墙上的钟停在零时零分……
“爸爸，你那几点了？”
II
住在这一带的人都知道，有四个很怪异的孩子，年龄差不多，却少了同龄人的那种天真。或许他们的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难过，只是那一双双没有生气的眼睛，让无数遇见的人感到心疼。
“老板，给我一瓶可乐。”——阿龙将几个硬币丢在柜台上，老板瞄了他一眼，转手递上了一瓶可乐。
阿龙，因为经济原因早早离开了学校，开始结交一些黑社会份子，加入了帮派，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希奇古怪的服装，与一张清澈的笑脸显得格格不入，那张笑脸常年没有变过，就算再愤怒，再悲伤，始终微笑对人。很多人说他脑子有问题，他只是笑笑，继续喝他的可乐。
“有烟么？龙。”——一个睡眼惺忪的女孩子横在他面前，伸出了手。
“拿去。”——啊龙从裤袋里挖出一包皱巴巴烟盒。
“我说，你怎么尽喝可乐啊？很有营养么？”——那女孩子点上烟，撇过来一句。
“喜欢。”——他边笑，边说。
“真TM是个怪人。”——那女孩子一脸无趣。
“你也不是一样。”——阿龙针锋相对回敬了一句。
“我是来避难的，和你不一样。”——那女孩似乎很沉醉烟雾的味道中。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一个抽着烟，一个喝着可乐，上班的人群从他们身边穿过，似乎未看见，初升的太阳正红……
III
X年X月X日
前年的今天谁都没有忘记，一场大火差点将这里化为灰烬。若不是老天的帮忙，有些事物已经不复存在。
那个惊恐的夜晚给人留下多少伤痕，无从知晓。当月将清冷的光芒洒向大地，凉风阵阵，被吹起的长发，在月光下一道优美的弧线，赤裸的双脚亲吻着大地，她又开始了舞蹈，隐约的音乐，追逐幻境里的梦想……
一套芭蕾舞服已经洗得惨白，白的刺眼，如她的眼神一般空洞，只是不停旋转着，那个最基本的动作，然后奔跑，继续跳跃……
能看见阿美的时候只有晚上，大白天几乎没有她的踪影。一个人在夜幕里，借星辰一点余辉，与自己的影子跳一段双人舞。那哀伤的表情被融化在黑暗里，泛着光的脚间，肢体的寂寞，尽情发泄……
“真是的，钱又不够花了，看来这个月又要省着点了。”——那个问阿龙要烟的女孩子自言自语的在路灯下说着。
一身价格不菲的名牌将她娇小的身体包裹起来，烧完的烟依然叼在嘴里，头发凌乱遮住了脸颊。
而阿龙就在不远处，席地而坐，身旁摆满了空了的可乐瓶，此刻他正津津有味吸着麦管里的可乐。微笑着，望着只看得见轮廓的阿美……
没有光线的屋子里，小明握着电话，虽然电话里一直是“嘟嘟”的声音，但他——
“爸爸，你那几点了？”
——一遍一遍重复着……
IV
新年就快到了，每个人脸上洋溢着过年的喜悦。而阿美在夜晚跳舞的习惯越来越频繁，当黑 染尽苍穹，她便开始了忧伤的舞蹈。不远处的那双目光不用猜是阿龙的。他似乎也变了，喝可乐如上瘾了一般，成为每天的必须品。
那个女孩子多日已不见踪迹，而小明依然摆摊收摊，生活死气沉沉，毫无变化。
如果说伤口是属于成人的，那么这几个孩子心里究竟留下了什么阴影？让他们如此消沉，没有了因有欢笑……
看不见的绝望在时间里凝结成疤。
代替品附属着记忆的忏悔。
眷恋总在人静时浮现起痛苦的口语
……
V
新年 零时
阿龙手里握着可乐瓶向前走着，突然眼里闪过白色物体，从天而降，重重的落到地上，他楞了，无意识地手一松，瓶子应声既碎，红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慢慢蹲下身，看着眼前的景象，微笑着，伸手触摸地上的液体，嘴里叫着一个名字，那段灰色记忆里唯一的伙伴，临死前的微笑，有一群人长扬而去。身在黑社会的日子，像电影般一幕幕回放，被设计的陷阱，惨死的伙伴，微笑着流下眼泪……
阿美望着月亮，今天的月亮特别亮。风大了，赤脚站在最高的地方，闭上眼旋转着，然后纵身一跃，恍惚间，她又看见了那双红舞鞋——在大火里哀嚎着，她被人紧紧地拽着，看着火焰吞噬了最后的希望……
肌肤与高空的相拥，以自由落体的速度下降，在绝望之后，还剩下什么？
——“因为现在的死亡，我们才会永远年轻，才会永远的梦想。”
投进大地的怀抱，从身上蔓延开的液体与打翻的可乐溶成一体，缓缓地向前流去……
新年里第一声哭泣，那不是喜悦的来临。在漆黑的房间里，秒针规则的走动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小明抱住怀里的相片，大声哭泣……
——相片里一张黑白的照片上一个中年的男子。
“爸爸，现在，你那几点了？”
………………
VI
天使降落人间折断了双脚
那么就让习惯在人间的人去梦里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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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17-7-11 02: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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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5 天 [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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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明亮—《你那边几点》+陈果—《香港制造》
虽然写的简单，组合的看似凌乱
不过能察觉到一些特别的东西
就像在空屋子里随意摆放的几件平常家私
从不同角度欣赏
便会有不同的味道
开篇小说，实验原创，更待佳作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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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15-3-10 13: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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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2 天 [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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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13-6-2 11: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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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8 天 [LV.3]偶尔看看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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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悲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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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 19: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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