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纪念,写在17岁末

什么颜色的猫

    我一直都弄不清自己到底是17岁还是16岁，我不知道到底应该算虚岁还是实足，我不知道意味着那长一岁的到底是元旦还是春节，或者只是那纯粹的阳历生日？这一切，我一直都不曾知道。就像我不知道蝴蝶的梦是怎样的，不知道大海到底能包容多少，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容颜，不知道自己还将迷茫多久，不知道明年是否还会称自己17岁。
    我是喜欢17岁的女子。
    不管新一年的开始到底是元旦还是春节，我知道，眼前的17岁将逝，我要好好纪念，它的盛开。
    盛开后往往是急速的衰败。
    阴郁的空气中飘散着颓败的糜烂的气息，仅此纪念。


                双鱼
    我是双鱼，极度迷恋迷恋自己，追求完美的星座。
    还记得年初时，沉醉着这一星座的运势。那些描述着未来的文字，不痛不痒地诉说着空洞的明天。
    它说这一年的桃花运不错。
    看着那朵朵粉色的小花在灵魂上绽开。那些匆匆的过客不断地相遇，纠缠，然后告别。
    抖落一地的花瓣，是回忆。如果什么都没了，我们惟有回忆。
    每一朵花的绽放总有它的过程。疼痛中惊醒，惬意地舒展，迷离地盛开，然后无奈地凋落。我们无法阻止，我们无能为力，我们只是凡人，我只是双鱼。

                学会
    散落一地的细碎的记忆，突然想要整理，总需要一个人在寂寞中默然承受。那个人是我或许也是你。无从可知。
    这一年学会了很多，慢慢等待着记忆的清晰。
    学会了承受，学会了长大，学会了取舍，学会了伤害，学会了抽烟，学会了臭美，学会了撒谎，学会了控制，学会了诀别，学会了玩乐，学会了接吻，学会了真实，学会了沉醉，学会了唱歌，学会了装扮，学会了减肥，学会了虚荣，学会了放纵，学会了等待，学会了呻吟，学会了爱情，学会了变化，学会了长发，学会了放弃，学会了游戏，学会了无奈，学会了保留，学会了纪念。
    有些东西早已学会，只是在升华；有些东西还没学会，只是在等待；有些东西无须学会，或许是本质或许永远都学不会。
    学会了很多，也丢弃了很多。这个世界需要平衡。
    我们不停地学会，因为我们奔跑，因为我们成长，因为我们活着，因为我们需要纪念的资本。

                友谊
    我们总是在某个时候毫无先兆地相遇。有时候这样的相遇会直接奔向死亡。有时候会有个很简单的过程然后遗忘。有时候会因某些彻骨铭心而使过程不断轮回，一次次上演如梦如幻的剧码。
    还有一种朋友，并没有与你有过怎样的共同回忆，你们仅仅因某些相似的曾经而产生灵魂的共鸣。我们的灵魂被束缚于肉体之内大多显得寂寞，而这样的共鸣让灵魂蓦然惊醒。它们隔着肉体愉快地交谈，这样的形式好比现在的你和我，隔着千山万水与显示器窥探彼此的灵魂。
    很多时候我会因为生命中某些人的消逝淡化而伤感。翻看初中的同学录，那曾经很是要好的朋友早已各奔东西，见了面也只是一句淡淡的HI。我总是会想起过去那些快乐的时光，它们被永远地抛弃在那纯真的年代，文字、照片纪念着它们的存在。在某个回忆沉淀的地方，思念着那贫血的友谊。

                名人
    安妮，听说这一年你结婚了。似乎今年你只出了一本书。没像3年前那样仔细阅读，因为你不是3年前的你，你的文字也不是3年前的文字。不知道哪个你会更好一点，对你对我，无从比较。听朋友说你记得我，很欢喜。期盼着你的新书，一如既往地支持。
    张国荣，小黑，高枫，罗文。你们的离去，很多眼泪降临于世。有些东西无法磨灭，比如你们。被记得或许是不错的，或许也是种悲哀，取决于形式。世界的哗然与沸腾，你们感受不到，只有我们这些记得你们的人才懂得这样的温度。
    萨达姆，你还是被美国活捉了，是否有点后悔？没能在美国大兵的手触到你前做一个让美国汗颜的民族英雄？不想对你多说什么，我讨厌政治，无形地遏制。
   宇多田光，那么早就结婚了，为爱情而结婚，是可喜的，但愿如此。很久没听你的新歌了，你的声音富有张力，让人摆脱不了的迷恋。喜欢你这样的女子，不太高调，眼神淡漠，干净的面容，内敛的气质。你是个沉静的女子。期待新歌。
         
                外婆
    虽然你不属于这一年的记忆，但你始终在我每年的记忆中鲜活。这样的思念没有结果，却让人沉溺。
    6楼的最后一次飞跃是什么感觉？或许以后我会明白，或许永远都明白不了，只能猜测。
    虽然我不认识那个逼死你的混帐是谁，但我知道你不想追究什么。因为你爱他，他伤害你，你痛苦。爱和痛苦你无法择一，只能逃避，带着爱恨交织，短暂飞翔，亲吻大地，一片血肉模糊。
    外婆，我很想你。虽然我们不曾有过血缘，但你的好我记得。后悔没能见你最后一面，虽然你的容颜早已消逝在冷清的世界。我只能依稀记得你的温度，依稀记得儿时唾手可得的爱。
    不知你是否进入轮回之门，但祝愿你，来世不要再承受这样的命运，宁愿你是白痴，只要你快乐。

                电影
    早已不记得2003的贺岁片是什么了。
    只能记得那些让我记忆深刻的电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吟唱着一首一首飘渺虚幻的歌曲。诡异的美，在你的心头，不经意地烙下了深痛的伤痕。隐隐作痛，你才发现。
    《无间道》、《黑白森林》、《恋上你的床》、《千与千寻》、《哈利波特》、《千机变》、《双雄》、《寻找周杰伦》、《向左走向右走》。有些我记得，仅仅是因为有名。有些我记得，因为某些人。有些我记得，因为我震撼。有些我记得，因为感动。有些，我早已遗忘。
    那些陪你看电影的人，那些许诺陪你看电影的人，或许还在你身边会陪你看明年的大片，或许早已消逝，幻灭。电影散场，有些人会送你回家，有些人会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或许再也不曾出现，你的记忆中或许还留有他（她），可他（她）却从未记得过你。
    茫然地相遇，漠然地擦肩，这个遗忘的时代，你还会因为电影而记得谁谁谁？

                抽烟
    从一开始偷藏的中华，到自己买的薄荷味的520，到很多人嫌弃臭臭的7星，到大众化的8块特醇红双喜，到爱我的人递过来的中华。
在尼采的轮回中轮回，蓦然回首发现又到了起点。起点终点，早已模糊。
    抽了5个月，2个月在浪费烟草浸透爱情，3个月在燃烧烟草诀别爱情。
    烟雾缭绕，爱情消散，迷茫了自己。
    爱情在死亡中永生。
    烟草在激情中独自歌唱着告别烟头。一地烟灰，不曾记得，谁是谁的尸体。
    因为寂寞而抽烟，抽完了，寂寞依旧。我在升腾的烟雾中迷茫地下沉。

                30日
    9月30日，三毛的忌日。初恋的忌日。告别30日，三毛去了另一个世界，爱过的人组成了温暖的家庭。
    10月30日，身边陪伴着某个深爱我的人，告别那个我最爱的男人远去。虽不是爱的终点，却奠定了日后更深的伤痛。
    生命中有很多这样的30日，代表着诀别与轮回的起点。我们无法遗忘这样的伤痛，暗自饮泣，跟告别说告别，等待下一次的告别。
      
                逃课
    前半年还在上着华师大的提高班，厌倦那一张张粗糙暗黄的考卷。带着它们，在上海街头流浪。坐公车或是地铁，迷茫地奔走于一个个繁华喧闹之间。以为这样的充实，却是在孤独中迷茫。像凌晨的昙花，仅有的欣赏。
    还记得在华师大门口的可的便利，遇见了初中喜爱的女子，同样带着一脸倦意与风尘，朝着两个方向奔走。没与她打招呼，目送着她匆忙入校的身影，嘲笑自己的逃离，这样的可悲。
    坐上909，去一个个陌生的地方，让自己迷路在这钢筋丛林。
    迷路的时候看风景，看衡山路的法国梧桐，看电视里被介绍的高级咖啡馆，看长风公园里的残疾人算命，看橱窗里美丽的潮流，看麦当劳的新品，看匆匆走过的路人，看襄阳路的外国人，看晌午的阳光庸懒的斜影，看大大的指示牌标志着城隍庙，看地铁里装束独特的新疆人，看年轻的恋人旁若无人地接吻，看美丽的女孩一脸骄傲，看高架上迷茫空虚的车水马龙，看石库门里晒太阳的老人，看陕西南路个性的橱窗，看上海，一切美丽与妖娆。
    钱都花作迷路的盘缠，买5毛一个的烧卖，或是16块8的套餐，用剩下的钱的打的回起点，计价器的红色数字刺眼地跳跃，挥霍金钱的时候挥霍时光。
    上海是个值得挥霍的地方。

                UHA
    看着那个鄙视的F4一员做的广告，有了购买的欲望。那时的货架还无法寻觅到这种美味的糖果。
    记得是4种味道，联华卖得最便宜，小包的4块5，估计是十多颗。
    找不到，便遗忘了很久，直到身边的朋友都含着UHA欢笑时，才懵懵懂懂地跑去便利店购买。
    喜欢牛奶巧克力的，因为喜欢牛奶的香醇和巧克力的浓郁。还好，可以兼得，无须浪费。
    有时可以含很久才尝到巧克力的芳香，有时撕开包装，牛奶硬糖便已碎了。
    拿UHA做好友的生日礼物，相信她也会很欢喜。
    美味而且时尚的东西，就算是甜食，也很少会有女人拒绝。比如爱情。

                ZIPPO
    家族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抽烟，03年前对烟和打火机一无所知。
    最早是安妮让我知道了这种牌子的打火机的存在，但也仅仅是知道。
    出去玩得多了，朋友圈子扩大了。习惯跟比自己大6、7年的男人做朋友，或者恋爱。可是就算是大6、7岁，也往往不能明白我的想法。
    第一次触摸到ZIPPO，是一个痴情男人的。当时并没想到1个月后我会爱上他，并且是最爱的男人。宿命时隐时现，我们总是陷入当时的沉寂而不知明日的情缘。
    喜欢看那金属的银亮色的ZIPPO标记，像个孤傲的伤疤潜藏在那冰冷的外壳地部。
    ZIPPO大部分都有着银白色的宽大外壳，冰凉的冷酷，却酝含着火热的伤痛。像大多数男人们都喜爱的冰山美人。
    喜欢一个人跑到这个城镇唯一的ZIPPO专柜，隔着擦得明亮的玻璃，看它们一个个整齐地排列着，一天10个小时的灯光照射下,它们涣散着寂寞妖娆的光辉。它们很骄傲，起码身下的标价牌提示我,它们很骄傲。幻想着某天也许能拥有这样的骄傲，痴想而已。

                阅读
    记不请这一年看完了多少本书。基本上一星期可以看掉4、5本。喜欢看名人传记，探究那些遥远的真实。在时空中肆意穿行，不停地爱恨着早已入土的人们。印象深刻的是三毛，赛金花，柳如是，上官婉儿，吕后，张爱玲，杜拉斯，宁歌，姚姚。清楚那些后人代写的传记总有虚构的地方，但在虚构中感动，然后清醒地遗忘。伤痕用来记得。
    还把李碧华的所有系列都读完，各种题材，都让我沉醉。又一个妖艳的女子。
    杜拉斯的书只勉强看完一本，买了很多，藏于书柜。翻译的文字，失去本色。像贫血的花朵，开得灿烂，我却闻不到花香。
    背下了苏轼的几首词。不喜欢探究其意，浅尝辄止才最容易沉醉。
    还有两个不怎么出名的作家，真妮与乱世佳人。都是与我一类的迷茫伤感文字，有共鸣，灵魂相通的幻觉。
    阅读，体验跨越时空的爱恋。

                榕树
    混了近3年了吧，游离于3个版面。一开始的安妮留言版，改版后的指间岁月，到陆幼青创立的生死之门。
    每年都有混得好与不好的时候。似乎年终，总会过得很好。
    那张有关自残的帖子，回复到了180多贴了，点击率也攀升到了1080多，并且还在扩张着。对自己，是欣喜，最骄傲的成绩。对生活，是悲哀，生活的败笔，原来有那么多人如我一般，压抑地活着。
2年没再写过小说了。翻阅2年前写的小说，看得自己都鄙视自己，垃圾。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榕树记录着我成长的岁月，我已不是2年前压抑自己的早熟的孩子，榕树也不再是2年前那片纯粹的文学乐土。一切都在变，只是变好或变坏而已。

                伤痕
    一年里又新添不少伤痕。2个香烟洞和无数条自残的划痕。像刻CD般地刻在肉体或是记忆或是灵魂上。都是痛的繁衍品，没有名字，拥有相同的灵魂。
    今年又多了一次自杀的经历，今年失败的原因与往年不同，是刀太钝了。但还是赋予了我褐色的伤痕，觉得它们很可爱，仿佛有着暗涌的香气。
    看着3年前的纪念，它只是变得有些淡漠，但还依旧清晰。提醒着迷茫的我，它的客观存在。我知道它或许很寂寞，但我也很寂寞，我们互相对视，冷漠地擦肩。诀别3年前的不快，陷入今天的不快。无止轮回，寂寞维持。
    我们总是在告别一条条伤痕后走向新的伤痕，无法将寂寞扼杀，就无法真正告别伤痕。
    有时候我们需要伤痕的陪伴，这样我们才不会觉得孤单。自己与自己抗衡，一个关于伤害的故事。其实无论何种伤害，我们都有痛过，有时我们看不见罢了。

                恋情
    用了2年半的时间穿越一条无人的隧道，寒冷的空气吞噬着本就没有温度的躯体。我把自己抱得紧紧，亲吻着镜子中的虚象。
    后半年走入了一条满是人的大街，霓虹灯如鬼魅般闪现，游走于人群，继续着相遇，爱恋，告别的轮回故事。
    那些匆匆的过客，用彼此寒冷的躯体温暖着虚幻的爱情。没有宿命的催化剂，反应速率缓慢地如步履蹒跚的老太。等不及恋情的升温，如果彼此是无法反应的物质，又何必浪费时间地去迎合。
    走马观花似的换着伴侣，始终无法超越2个月。基本都是1个礼拜的纠缠，我的身体于冰冷，不想冻死自己的同时冻伤别人，用冰冷的手握着谎言抹杀情丝。伤了别人，伤了自己。
    爱着某个人，宿命并不成全我。这样的绝望却无法停止我的爱。爱，只因时间的流逝而淡漠，只因我的死亡而告终。足够的坚强。
    很多恋情只是游戏，只是对方过于沉溺，忘记了本质。于是他沉溺，我抽身。听见身后绝望的求救，我无力挽救。
    爱的感觉，只有自己知道，你不是我，不可能知道我的感觉。所以，别肆意批判我所谓的爱。你又怎知我的不是爱，你的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沉溺
    后座的女孩说，你睡了一天了。前一阵子，9节课都用来睡觉。现在我告诉她，我花5节课睡觉，2节课看小说，1节半发呆，半节课听课。失去了本质，我无力地苍白。
    夜游的生活在冷空气的来到中放慢速度。沉溺不因灵魂的忏悔而改变下沉的速度。
    急速下坠中我在刺激中感受快感，等待着到达终点的裁决。明知道河底很冷，宁愿麻木。早知高处一样不胜寒，为何不向上爬。只是害怕越高摔得越粉碎。
    看烟雾在风中被打得支离破碎，它们如我一样迷茫地宽慰着。怎知这是命。
    没了你的爱，我也不爱惜自己了。抓不住什么，带着回忆与宿命的伤痛，沉溺。

                我
    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不懂得KENZO的香水，不懂得GUCCI的包带，不懂得PRADA的鞋子，不懂得植村秀的眼影，不懂得帕格尼尼的音乐，不懂美味的CAPPUCOINO。这是个物质的年代,我没资本横行。
    我喜欢香精油中佛手柑的味道，喜欢没牌子的外贸包，喜欢乔丹的双色运动鞋，喜欢UP2U的眼影，喜欢咿咿呀呀的民谣，喜欢百加得冰锐的野莓味，喜欢午后在阳光的抚摩下趴在桌上睡觉，喜欢看寓意畸形变态的西班牙电影，喜欢逛着超市买廉价的家居物品。
    不知道我所认为的生活何时会停止，或许在下一刻我便会如烟花幻灭般消失暗淡与人间最美的17岁年华。
   有时候我想我是看不见自己的，因为我的心上有阴影。或许所谓的不存在只是你看不见，它自己也看不见。

                纪念
    我们无法知道1年后我们身处何处，做些什么，这样的记忆是否依然清晰，这样的疼痛是否依然透彻。
    1年后我就高三了，另一个糜烂的旋涡。
    时间无法阻止地向前奔流，若我停止不前，只会被时间遗弃，遗弃很冷很痛很伤人，我不想，只能依旧被推着前进。
    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的是真实而不是纪念，却总在一次次的伤害中放弃真实选择纪念，其实我们可以选择的只有纪念，因为真实不属于我们，我们无力抗争，无奈地呻吟。
    就是这样，目标明确却总出现在遥不可及的远处。走得身心疲惫却还不愿放弃，其实身边还有很多真实可以珍惜，我们却浑然不知。


    我把自己掷进了一个黑暗的房间，开一扇小窗让冷风逃逸进来，在身边肆虐。坐在床上用笔记本电脑写着纪念，花4个小时收拾回忆，每小时抽一支烟，抽完了唯一的4支烟，电脑的电也只剩下了35%，不断地提示我电力不足注意保存。
    听JAY，陈琳，宇多田光，孙燕姿的吟唱，听音乐与风把寂寞撕裂，破碎的声音。
    一年的回忆不止这些，只是太细碎了，有着我不愿碰的痛楚，假装遗忘，让风把它们吹散，飘落在人间的某个无人的角落。
    笔记本电脑不停地工作，CPU的温度足以温暖我的被窝。没有了网络也就没有了QQ的弹跳，少了一份喧闹而陷入了另一份喧闹。思绪的纷杂。
    像我这样迷茫颓靡不够自知的女子太需要这样伤痛的文字来纪念自己的17岁年华。不知道明天是否能过得依旧平稳，不知道18岁的我还将拥有怎样的岁月，不知道我还能够拥有多少岁月，真希望时间嘎然而止永远地停留在17岁的年龄，这样的青春是财富，我无意挥霍地挥霍了。没什么后悔的，醉生梦死不过是场怀旧的电影，总会在散场时清醒，散落一地的爆米花谁说不是一种财富？
    15岁就拥有了苍老。17岁只是继续苍老。觉得17岁的我还是比15岁快乐，起码不再压抑自己了。压抑比放纵寂寞。我是这样感觉的。
    圣诞节就要来到，还记得02年的圣诞节和初中的好友一起度过，她曾为了一个男生而许诺着国庆要请我吃哈根达司的冰激凌火锅。后来国庆到了，哈根达司早已换了新品，宣传单上不再是冰火情缘，而那男生也消逝在她生活的某处。今天翻阅报纸，看见了哈根达司的广告又是冰激凌火锅，想起了去年此时的承诺，不知是否有遗憾？其实我早已习惯了把承诺只当承诺，没有结果的虚无。
    03年的圣诞节要怎样过我不得知，虽然还是很想去吃哈根达司的火锅，但谁让那哈根达司不在我这开个分店？冬天坐车很累，始终寒冷但无法习惯，毕竟我的体温是37度。我是个很懒的人。
    JAY唱到了《东风破》，我开始思考结尾。要给自己一个怎样的结尾？纪念不应有结尾，因为它本就不完美。
    凌晨了，手表告诉我新的一天已来到，明天的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不能迟到。时间在你的眼皮底下流过，一转眼就要到04年了，还幼稚地幻想着08年的奥运，那时会拥有怎样的生活？
    17岁，仅此纪念。守望18岁，继续苍老的岁月。



此贴由 什么颜色的猫 在 2003-12-19 20:25:45 最后编辑

*红双喜*

基本没看懂，不过梳子和刀刀一致称赞。那我也就知道写的有多好的。

恩，恩，恩，写的好啊，继续努力。

showmers

看到文字流水两岸无穷的风景，笔者独坐轻槎淡淡观望。
旁观这叙述杯子每次都不将它装满，液体是动态是女人心
领悟的唏嘘喟叹让孩子“苍老”，苍老提前或滞后都无须假释
庞杂的精神世界反射到略带萧条的诗意的文字，触摸着哲学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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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颜色的猫

双喜......
       
梳子......你太深奥了~

此贴由 什么颜色的猫 在 2003-12-19 20:27:59 最后编辑

流心§戏梦

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看完了
有点感伤~
学姐,你的文笔真的不错哦

Joe

尘归尘
土归土
学妹，你的文字太灰色

流心§戏梦

那你干吗不来片彩色的?!

紫色的梦

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在年龄上比我小这样许多的人
心却要比自己灰色很多
不单单是同自己那个年龄的想法
更甚于
现在的我也没有办法体会这样的颓废抑或是成熟

是否萎靡的音乐造就了这样一群人类
是否灰色的天空造就了这样一群种族
是否安逸的生活造就了这样一群怪物
他们的生活一定是以灰色为主打
他们一定抽烟
从女士薄荷到mild seven
甚至于
今日这位楼主开始习惯我的父亲热衷的品牌
他们有着对于爱情的迷茫还有追求
有着对于社会的不理解还有逃避
有着张扬或逃离的个性
唯独没有的
是对于未来的理想还有努力

我不知道你们这一群新新人类是受了太多的安妮文字的影响
还是周杰伦靡靡之音的诱惑
或者说……
你们不需要担心不需要害怕不需要考虑你们的前途吗？
或者说
你们根本不在乎？

也或者
不同的时段有着不同的事情应该考虑把
我们的年龄段已经不一致
故而
我们的思维也已经渐渐成为平行线

思念~

灰色的东西总是经不起任何考验，猫猫，学会放弃吧。

Joe

原文由 紫色的梦 在 2003-12-20 18:54:12  发表
或者说
你们根本不在乎？...

是的，他们根本不在乎
因为这一切的一切在他们看来都是无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