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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1-10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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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树喧哗着升上天空
远处
另一棵树 默默无语
从噩梦里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吁一口气。
看表,清晨4:48,原来尚早。静谧里,为不再陷入到相同的惊怖里去,睁开了眼。清晰听见同房的英传来均匀的呼吸,房间里漂浮着一种极淡的温香,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很让人安心。
想到今天就是第二周年了;昨天收入小小横财一注;莲蓬现在还嫩不嫩;然后,你说你会来;混乱的状态…很多奇怪的东西自黑暗里冒出了头来,一个一个的念头,象漂亮的肥皂泡泡,在空气里闪过,接着破了。再就是生死的源头迎面而来,一瞬间如同遭遇黑洞,记忆里浮出一段填补不上空白。象镜头自动切换到了一组画面:那些露宿街头衣不蔽体的老人和孩子,为了生存,不得不伸手乞讨的人们。又难受起来。为自己的恣意而有一刻惭愧——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达到的生活,不是有所不足。问什么标准能衡量到灵魂品质?
生活从来便是艰难的,我想,对你我、对所有的人,都是。
不可能再奢求公平,某种意义上,公平已经被这世界的功利颠覆。还要不要来考究什么才是真相?
7点26分,匆匆起床,冲凉。清清爽爽的下楼,同办公室的同事李宿醉未醒。
要做的事情太多,而一个月后会更多,这样我的时间会少得很可怜。也好,我这样的人,没有压力,会不太自觉。
对着电脑一天,眼花头痛,本来喜爱的《江河水》现在叽叽呀呀的也觉的烦人,听了一天了。好在事情做得差不多了,累则累矣,却也还是有一分心喜。
总有些细微的感触支撑着令人不至于完全丧失继续下去的勇气,另外,可喜的是还有书。
18点11分,一边吃晚饭,一边看《胡雪岩》。以前这书出来的时候囫囵吞枣的看过,现在回顾,颇有不同。难得他在人脸树皮间做的面面光,其次是舍得。我其实无须揣摩的,原不打算身在其中的人。
无欲则刚。
以此来判断他人,却又有所欠缺了。
22点10分,拿起话筒,拨号。
“喂,请问……”
“是我。上周末,去了哪里?我都找不到你。”
“我在他那里。”
“……”
“为什么不说话了?”
“……别尝试激怒我。你知道这样没有用的。”
“哦?是吗?”
“写好的请贴,昨天已经在我公司发了。没有写的那些,昨天送到了你家,看你 还有什么客人想请的。”
“何必需要我来关心,所有的事情,不都是你们一手打理?”
“好吧。我知道了。”
“哈哈”,我嚣张的笑起来:“我知道!其实你根本不在乎我是什么态度…”
“只要你没忘记你的承诺。”
“OK。那有什么问题?”
愤愤的收线。那小子粘上毛比猴儿还精,一点也没有看错我的目的。不过,其实知道,激怒他也是没有用的。很多的行为,既然已经存在,就需要继续,何况,还有责任。
23点57分,点燃一根烟,很专心的抽。其实烦恼的事情还有很多,有的更是令我难取舍,解开复杂纠缠的头绪有那么难吗?要如何解读方能有正确的答案?需要怎样的一种理由……推开窗,透气,夏天的暑气在夜里仍极盛,即使在下着雨——迎面掷来一脸猝不及防的湿热。
低垂了眼睑,发觉,哭泣已经是非常困难的行为。我很希望能哭出来,可以令抑郁梢减,却无能为力,只剩得苦笑。看来真是老了。等到再老一点,成精了,就连苦笑也不必了,喜怒不形于色,是理想的境界。
隔绝了这世界与我的,不知道是种什么屏障。
是不是应该花点时间来思考认证?那么关于信任呢?
仰头对着天花板良久,眼如黑洞,神情专注。烟丝就那样袅袅的散在空气里,半晌还是叹了口气……毕竟还是叹了气。仿佛影子一样的飘忽的疑问,不愿去触碰,不肯去探究,宁可放任了悲喜,或者一意孤行。坚持不接受一种责备。对错是非本就不易分清,何况清官难断家务,更不要说是当局者。迷陷于你,也许是我的本意。
24点35分,到隔壁205房。郑玩帝国痴心不改,笑成一朵喇叭花。在他对面坐下,面无表情,慢慢的开始画他的大头像,中间曾分心两次接电话,每次喂一声,片刻,对方便挂了,竟好象只是为听这一声。不期然想到一个名字一些故事。天下的幸福总是接近的,但悲伤却各各不同,怎么能期望有真的互相明白的两个人?
24点46分,怎么突然就到了周三了?于是,又点了根烟。最近有了种新功能,无时无地可以陷入出神的状态里,神色漠然的发怔,若那时的思想碎片可以付诸纸笔,定然精彩。金天天邀我去打麻将,不去。其实若是会玩的话,那是浪费时间的最好方法。还故意提到“三娘教子”的典故,他生起气来,板了脸,不理我了。
一笑,不肯去安抚,把漫画折成飞机掷到郑的机器前。转脸,和唐去说,安乐死其实应该被提倡,那是人道精神的体现。怪我是个懦夫,在逃避生的责任吗?呵,不,我只是累极。唐说,听过吗?张的夫人,吞安眠药了。我不知道。而对于不曾出现的目光里的人,我向来缺乏悲悯的心肠。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女子的冷酷和现实暴露无遗。
而我也曾经是性烈如虎,常怀不平之心。珍惜护持的面具来不及碎裂,而谎骗,你已经多么习惯自身优雅细致的形态!
在生活里,坚持一些东西,仿佛是难的。若能无所谓,哪里还会有挣扎?终归是需要,无视。
1点33分,信纸在眼前摊着,眼睛望的却是窗外的黑夜。半晌,不停不停的出神,小心小心的下笔,迟疑着的是千头万绪的纷繁,以及内里的阴暗,影影绰绰的掩映,介于黑与白之间。任何的情绪,诸与纸面,便有不能保全的危险,而积压的原因尚藏在更深的暗影里。
发觉没有甚么是比快乐更需要勇气的。一个满含了热望,却又得不到的世界……犹如众人微笑中寂寥而又不安的张望的灵魂。
相信。不相信。宁可相信,又怎能相信?
矛盾。
如芒在背,一寸一寸,比刀刃更锋锐的钉入脊梁。在昨天的微醺里,收敛了笑容,皱紧了眉头,默然中饮尽的那一杯,从郁结的胸口涌散,酒的滋味刹那间铺天盖地而来,感觉被冲击得七零八落,溶解在麻木里。
放纵,从不曾有半分快意。须 不能说。
是无论用多少文字,也触不到的心。
到底是不安的。
酸甜苦辣,百味陈杂。不能不想,不能不尝。
《花样年华》里苏的哭声三度出现,总是压抑着的,隐尽了千般委屈相思,只是,到头来仍旧是失去;周的表情淡淡的,眉目模糊在烟雾中,万种言辞含在唇边,未曾启齿。他对树讲了甚么样的话,树听了,会怎样想?
不应该揣想,不应该怀恋,一旦无端动念,已经是连同自己沦陷。
2点,始终不忘的,那一种无声的求恳。 数次的反复,只为了你一句话。一不小心,就轻忽了自己,总是这样。
过犹不及。
2点13分,心浮气躁,掷下笔。
知道是信任不足够。难道这样可以一生?无可何如。困惑。连发泄也是没有突破口,那么可以藏得更深,压得更厚,埋得更紧。
岁月深埋在土壤中便成琥珀呵,谁能告诉我,若痛苦掩埋了,能否蜕变如破茧成蝶?我害怕灵魂会被破土而出的恐惧碎裂。真相便在眼前。那是定格的瞬间,不能分辨,不能离弃。
淡淡的,就不知其味了。
“如果放弃,才能靠近你,
把你忘记,你才会把我记起,
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回忆里寂寞的香气”
这难道是我的歌声?耳朵里似乎塞了棉花,模模糊糊的有些可疑。流光溢彩,舒展而坚固,仿如金石的质地,却只一眨眼间就碎裂了满地。原来是玻璃的硬度,那尖利参差的碎片,割伤了我。
怔了许久,突然间觉着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有所思,有所失。
并不是不知道该要甚么,该做甚么。残缺生活,是一则宿命,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谜面——我曾经全心的相信,你就是我的谜底。
流出了血来,鲜红的,哀艳在灯光下。努力的翘起嘴角,看起来象一个微笑,心里仍是隐隐的痛起来,是你温柔而悲恸的眼神,注视在我的身上……
2点59分,是毕生缄口的那个字,卷席了我残余的知觉。
我曾答应过你,绝口不提。
Sad,你明知道的,我何以在意至此,至此。
得不到的,是最好的。
只有变成强者,才能给予保证。
有一种真理,不需学习。它降临在生活中间,毫不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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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愁
在她的体内已经好久了
久得让她麻木
就象腐烂的树根
腐浊着她的灵魂
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就是那些枯黄的枝叶
她冷冷看着自己的心
任它象破碎神颌的残片
散落在树根旁
她甚至感觉那些残片
就象支离的风铃
还在发出令人讨厌的呻咛
已经破碎了
再怎么样都是徒劳的
她走到镜子前
看着黑暗中颓废的自己
她怀疑自己走在太阳下是否还有影子
她甚至怀疑镜子中的是不是自己
怎么那样灰蒙蒙的
那些美丽的色彩呢
那些令人陶醉的缤纷呢
还有那些快乐的气息呢
为何都了无踪影
为何那些忧愁总要缠绕着不肯离去
她不懂 真的不懂
她来到窗口看看天
外面很黑 还在下雨
下着小雨 朦胧的小雨
大街都被染湿
她的泪 突然就掉了下来
她的伪装就此崩溃
她知道自己不敢开灯
就是怕看见自己流泪
她叹了口气
她想着是不是该收拾那些残片
是不是该把它拼凑完整
可是
已破碎的风铃能完好如初么
拼出来的风铃还能发出吸引人的乐章么
你知道么 告诉她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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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
发表于 2002-1-10 14: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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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绿杨着水草如烟,归是胡儿饮马泉。
几处胡茄明月夜,何人倚剑白云天。
从来冻合关山路,今日分流汉使前。
莫道行人照容鬓,恐惊憔悴入新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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