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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27 12:25
TA的每日心情 | 无聊 2012-10-1 14: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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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头依然准时在他的地盘上班。中午的时候,昨天那个年轻人又出现了,他径直走到老头身边,然后坐下来。他不看老头,也不和他说话,总之他就那么坐着,表情漠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过了很久,老头开口了。
“你从哪来?”老头冷冷地问。
“北方!”年轻人也冷冷地回答。
“北方?怎么年轻轻就落到这步田地。”
“命里注定。”
“你多大了?”
“二十四。”
“是不是犯事了?”
“就算是吧。”
“多大的事?被通缉了?”
“谁知道!那是公安的事。”
“你犯的事要掉脑袋吗?”
“还不至于,但判我十、八年因该不成问题。”
“抢劫、伤人,还是诈骗?”
“伤人。”
“伤了什么人?”
“一群小逼崽子。”
“一群?你伤了不止一个?”
“是,我用斧头劈翻了三个,把其中一个的胳膊砍断了,还把两个踹到了沟里。”
“哦!看不出你这孩子手还挺黑。”
“我一般不这样,那些小子太黑了,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出。”
“你就为这跑出来了?”
“是!我砍完就跑了,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
“哦!你为什么把事告诉我这老头子。”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现在也无所谓了,你爱告不告。”
“小伙子还挺冲啊,昨天给你小钱你连谢都没有。”
“大恩不言谢!说谢就俗了。说实在的,昨晚之前我三天没吃饭了。”
“我看出来了。”老头眯着眼说。“我在这洞里三年了,你是我第一个扔钱的,以前都是别人给我扔钱。”
“看来,我比你还混得背。”年轻人叹后气说。
“没什么?小伙子,信我,你将来成就远大。”老头缓慢地说,语气非常肯定。
“你怎么知道,就我现在这样能有出息?”
“我会相面。你倒霉日子快到头了,很快你就会脱离苦海。”
“怎么讲?”
“你本命年一过就会遇到贵人,这个人是个女的。”
“女的?多大岁数?”
“让我看看,”老头偏过脸来,仔细看了看年轻人。“很奇怪,太奇怪了。”
“奇怪什么?”
“这个女人才五岁。”
“什么?五岁,那不才是个小孩子吗?”
“是啊!所以我说奇怪。”
“你就蒙我吧你!”
“不信我老头的话就算了。”
“也没不信,我只是觉得太离奇了,一个五岁小女孩是我的贵人。五岁小孩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还当我贵人,这怎么可能。”
老头又看了看年轻人,他点点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快告诉我。”
“天机不可泄露!说了就不灵了。”
“那至少可以给我透露一点点。”
“不行啊!年轻人。为了你的前途,我不能说啊。忘了问了,你叫什么?”
“王谦。”
“哦,名字听起来不错,老头掐手指头算了算。哦,你这个人克父,你父亲一定不在了。”
“这也能算出来?”
“你这名字要改。”
“为什么?”
“你要是不改你会倒霉不断。”
“怎么讲?”
“你人面向不错,有成功之相,但你的名字把你的成功运制住了。”
“哦,这样,那我改什么?”
“我来给你算算。”老头又掐手指头嘴里开始念叨。“你就叫王志远吧!”
“哦!这么名字好听。”王谦说。“那听你的,我就叫这个,正好也能避避晦气,公安找我也不那么容易了。”
“还有啊!你去做个假身份证吧。”老头说,你要改就彻底改了,和我以前讨饭的一个伙计就叫王志远,你可以用他的身份。”
“这样,那不是用重了吗?”
“不会,前段时间他被车撞死了。家乡没人知道他的情况,他的户口肯定也没消掉。你就用他的身份,他死后,他的身份证就放在我身上,我本来想什么时候去他家乡看看,给他家人带个口信。但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也顾不上这事了。”
“他多大年纪?”
“他要不死的话虚岁也三十了。”
“那不是比我大很多,我用他的身份像吗?”
“你这样子还是比较老成,如果打扮一下就更像了。”
“我就不明白了,他用这个名字已经被车撞死了,为什么你还让我用。”
“他人身弱,承受不了这个名字,所以遭了大难。你则不同,你杀气重,能制服它,自然也就为己所用了。”
“这样,这么说名字还要和自身条件搭配。”
“是啊,像你这样克父之人都是杀气很重的,所以要名字化解。”
“大叔,我没父没母,我以后就认你做干爹。”
“不行啊!我身弱,承受不起你的杀气啊。”
“你算命这么好,为什么不去算命却在这里讨钱。”
“我不敢啊!算命会惹来杀身大祸,凡泄露天机的人都会折寿啊。”
“哦,这样。那我怎么看到路上经常有人在看相。”
“那些都是混个小钱,根本就没那本事。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会专门拿看相糊口的。”
“明白了。”王谦长出了口气。“看来我需要学的本事还多着呢。大叔,我每天陪你在这里,给你当保镖如何。”
“这倒不敢,但你现在运气不佳,出去混也好不了,所以你陪我一段也行,等翻过年,你就要离开,因为那时你的霉运就到头了。你就要去拜访你那个贵人了。”老头把盆子的小钱抓了一把,在手里把玩了一阵,从中拣出了一枚。
“你把这枚拿着!白天出门就把它放在上衣口袋里,三年之内你每天都要如此。在这三年中,你的贵人将离不开你,她会帮你。三年后,你将开始飞黄腾达,那时候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制住你了。”
从这天后,披头就开始陪伴老头乞讨的日子了。
秋天来临,萧瑟的寒风开始吹过大地。树上的叶子逐渐变黄脱落,整个校园里呈现出苍凉凄冷的景色。每天早晨,在图书馆对面的花园里姚兰总是在那里朗诵英文,她总是按时来,按时走,总是一个人。她依然如过去一样衣着朴素,但秀美的脸蛋和她美妙的身段配合起来,让她呈现出诱人的魅力。
她的这种规律有一天被四个早晨起来跑步的物理系男生捕捉到了。在一次夜晚的密谈之后,他们中间达成君子协定,即经过抓阄来安排追这个女孩的次序。
首先上场的是一个中等个子,名字叫韩旭东的男生。他是个面色白净,五官端庄,性格比较内向、含蓄。
这天,他在同伴的鼓动下开始接近姚兰。每个曾有过这种举动的男人最开始是不是都这么没经验。当他故作镇定,带着装出来的优雅风度在姚兰身边不远的地方徘徊,装模做样地朗诵英文,他那拘束的样子很令人捧腹大笑。
姚兰起先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妥,她仅仅是感到自己的领地受到侵扰。在开始的一刻,她也的确对入侵者留意了片刻。对她来说,这里是公共领地,没有什么人不能来,因而他一如以往一样保持自己已然静默的心态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以后的几天里,姚兰的入侵者依然如故,在她身边不断打搅她。她被对方的朗读声所干扰,时常因为对方故意提高的嗓门而忘掉背诵的段落。她很快就气恼了,于是决定换个地方。
第二天,韩旭东惊讶地发现姚兰不在了,而且第三天也是如此。他垂头丧气地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三个朋友。朋友们经过一番了解后知道姚兰转移了阵地,现在到图书馆背面的树林里去了。
于此,三个朋友得出结论,韩旭东求爱失败。该李林上场了。
姚兰在新的领地好日子并没有多久,也就在她转移阵地后的第四天。一个身材单薄的瘦高个出现在她的视野中。该男生带了付金属眼镜,神采飞扬。他到姚兰的领地什么都不干,就是在一张长凳上坐下,拿出根香烟,点燃,一边抽烟,一边欣赏姚兰。
姚兰很快就察觉这个男生放肆的目光。当她明白男孩是在挑逗她时,她就用同样的眼神看起了对方,而且还脑袋偏着,表情十分夸张。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开始凝视,像是狮子看老虎一样,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最后,姚兰开口,“哎!那位同学,我好看吗?”
对面男生听了话打了个哆嗦,他没想到姚兰用这种口气说话。他也不示弱地说:“你是很好看啊!”
“要不要我把衣服脱了给你看?”
“啊!”男生瞪大了眼睛,他被姚兰放肆的话吓住了。他嘴巴蠕动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孩。”
第三个出场的名字叫阎宏,与李林一样是一个瘦高个,是很招人喜欢的那种人,性格乐天,是班上学生中的调侃大师。
他出现的方式比前两个要出位得多,他因为有了前两个失败的经验,因为对自己也没有十足的信心,所以就横了心抱着去他妈蛋的心态去接近姚兰。
他径直走到姚兰面前,对姚兰说:“你好!我想认识你,想和你交个朋友。可以吗?”这番话是他早想好的,他就准备这话被拒绝后痛痛快快离开,不再费那个力气。
姚兰冷冷地看了看他,上下打量了他,然后说:“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和我交朋友。”
“因为你长的很美。” 阎宏镇定地说。
“哦!美对你很重要吗?”
“怎么说,我想男生都喜欢美的吧。”
“那好,我们来讨论一下关于美的问题。”姚兰把书放下,示意对方坐在傍边的石头凳上。
“你来说说美是什么?”姚兰提问。
“哦——,美是和谐。” 阎宏犹豫了一下说道。
“哦!看来你还不是脑袋空空。”姚兰调侃道,“美的和谐是客观实在还是主观臆断?”
“这个?让我想想,因该是客观实在。”
“那好!如果美是客观实在,那么美就是不为人的想法转移的事情了,对吗?”
“对!”
“如果这样,那么美就一定有评判的客观标准了。对吗?”
“应该这样。”
“那么也就是说,美和不美是可以写在书本里,是可以逐条逐句地表达出来的了。如果这样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通过这个标准打分从而被打上美或者不美,要么是 90 分的美, 80 分的美或者 60 分刚及格的美是不是?”
阎宏大惊失色,他被对方咄咄逼人的话惊呆了,他没想到对方是这么不同寻常,具有如此思辨的语言。
“我——,我觉得不应该给人去打分,这不道德。”
“回答我问题,你给我打了多少分?”姚兰语气冷漠地说。
“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回答我,我该得多少分。”
“你——,你最多刚及格。” 阎宏被逼急了,他气愤地反驳道。
“那就是 60 分了。很好,但我觉得我该得 90 分。”
“那是你认为,别人不一定认可。”
“那么再见,我不会和一个只给我打 60 分的男生交朋友。”姚兰站起来,手里拿着书本迈着傲气十足的步态走了。
晚上,当阎宏把早晨交谈的内容讲给朋友后,四个男生面面相觑,对他们不识趣地去追求这样冷得偏执的女生感到后悔。
“这女孩到底是学什么的?哪个系的?怎么这么牛!”他们中唯一一个没行动,而且现在已没有任何行动勇气的男生谢兵传感叹问道。
“谁知道是哪个系!明天该你上了,有本事就把她的来历摸清。” 阎宏对谢兵传说。
“我看我还是算了吧!几位大哥级人物都泡汤了,我还有什么指望。”
“你别看完我们笑话就想溜,我们谁都饶不过你。你非去不可,你也享受一下被这女生拒绝的滋味。”
于是,谢兵传被三个男生压在床上,经过暴力胁迫后,终于答应第二天去自讨苦吃。
谢兵传个子不高,长的很普通,平时喜欢踢足球,学习在班上是中下等。他是四个男生中自身条件最差的一个,可以说其貌不扬。在他要去见姚兰之前,大家都认为最后一定黄菜,包括谢兵传自己都这么认为,但事情却是另一番样子。
姚兰自连续被三个男生骚扰后,心里也是很恼火。她现在越来越被生活中经常出现的这种事打搅。因为得不到任何关于王谦的消息,她开始心灰意冷,她的爱情火焰把她的心水已经烧干榨尽,思维枯竭。在她的内心,思念已逐渐转化为无奈,绝望转化为愤怒,甜蜜幸福的渴望开始向被抛弃的委屈和愤恨滑落了。
我难道不漂亮吗?她在照镜子、看着镜子里姣美可人的影子时自言自语说,王谦,你这个傻瓜蛋啊,你回来看看我的样子吧,我现在已经是个大美人了。如果你见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会那样毅然决然地离开我吗?你还能不带任何留恋就走吗?王谦啊!你看爱你的丑小鸭已经成了众人追逐的女生了,已经成为被男生娇宠,被女生嫉妒的女生了。难道你还不满意吗?你现在有了我这样的女生还不能使你幸福快乐,而非要走到一个我无法找寻、无法追逐的世界中去吗?唉!我是完了,我陷入对你的相思中不可自拔了。姚兰在痛苦中煎熬着,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这天早晨,姚兰在读英语的时候,被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她抬头看到一个相貌平平的男生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神情紧张地看着他。
哦,又一个,姚兰心里嘀咕着,很是无奈。但另一方面,她见男生很是害羞,心里倒也觉得挺可笑,于是微笑着问:“什么事?”
男生扭捏了半天,然后说:“我想和你说几句话,然后就走。”
“说话?说什么话?”
“我想给你说个笑话。”
“天!”姚兰抬头向天喃喃道,“这世界什么人都有。”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无聊,觉得我有时间听你笑话?”
“不!我只是想把这个笑话说完,然后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看来你还是带着任务来的。”姚兰冷笑着翻了翻白眼。“好吧!那就把你的笑话讲讲了,看能不能把我逗笑。”
男生见他同意了,脸上立刻浮现出灿烂的笑容,他急忙跑过来,坐在姚兰对面。
“是这样!我呢其实就是这段时间每天早晨打你主意的那三个男生的同学。我们几个几乎每天早晨都在校园跑步,也就在几个星期前,我们经过图书馆的时候每次都发现你一个人在朗诵英语。于是你就成了我们晚上经常谈论的话题,我们四个后来一商量决定——,怎么说呢,就叫泡你吧,反正就那个意思。于是我们抓阄排了泡你的次序。我是最后一个,前三个你都已经见过了。”
“你说的是指那个像看动物一样看我,还有那个给我打分的男生吗?”
“对!对!”
“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就是在你原来的那个地方,在你身边大声朗诵的那个学生。”
“哦,他也是!真有意思。”
“是啊!你看我们大家都喜欢你,可我们都是失败者。”
“我觉得你们都不是失败者,真正失败的是我。”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们仅仅是被一个不喜欢你们的人拒绝,而我却是被一个喜欢我的人拒绝。”
“我不明白!”
“这是我的故事,你不用明白的。说说你的笑话,看可笑不可笑。”姚兰不想把有关她的话题进行下去,转换了话题。
男孩舔了舔嘴唇,然后正色道:“我这个笑话呢必须要有一定智商的人才能听懂,如果智商太低,或者听力有问题的人,那就可能费事了。”
“这么说,如果我听了你的笑话笑不出来,那就要被划入弱智儿童了,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男孩嬉笑着说,我只是说听这个笑话的确要有一定技巧。”
“那你说吧!如果我笑不出来,那我也只能认命了。”姚兰调侃道。
“嘿嘿!”男孩偷偷地笑了,他开始正式讲笑话。
“有个男孩,从小就没了父母,是个孤儿。他在父母去世的那年被送给庙里当了和尚,在庙里他被一个老和尚抚养。这个庙在没有这个小和尚以前只有一个人,就是这个老和尚,所以这个庙就叫做‘一法寺\',表示只有一个和尚的寺庙。在小和尚小的时候大家都还没在意这个庙在本质和形式之间有什么矛盾,也就是说虽然这个庙叫‘一法寺\',但其实已经住了两个和尚了。那时候,大家还没把这个小和尚当成真正的和尚,所以叫‘一法寺\'大家都没觉得不妥。但小和尚终究要长大的,过了十几年后,小和尚长大成人,也开始接待香客了。突然有一天一个秀才,他一个旧香客中的一个,有天来上香突然发现了大家长久以来忽视的问题。他提出现在的寺庙不应该继续叫‘一法寺\',而应该改为叫‘二法寺\'。他把这个理由说出来,大家都觉得很对,于是就向老和尚提议改寺庙的名字。” 男生说到这停住了,他挠挠头,很认真地问:“我这个笑话还能听吗?”
“嗯,还能听,你继续讲吧。”姚兰觉得男生讲的还是挺有意思,于是鼓励他继续讲下去。
“和尚听从了他的话,于是‘一法寺\'改为‘二法寺\'。过了若干年,老和尚去世了,老和尚去世之前对小和尚说:以前这个寺叫‘一法寺\',因为你来了,所以改为‘二法寺\',等我去了后,你就重新把寺改为‘一法寺\',知道了没有。小和尚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老和尚死后,小和尚听从老和尚临死前的安排把寺庙的名字重新改回到‘一法寺\'。又过了若干年,小和尚死了,于是寺庙就没主持了,但寺庙的名字依然叫‘一法寺\'。有一天,从外地来了个小混混,他很落魄,因为没地方落脚,于是就到了这个空寺庙里住下了。晚上,他做了个梦,梦到一个老和尚对他说:这里原先叫‘一法寺\',本来香火很旺,但由于他们先后都去世了,所以没有了主持,香火也就败了。如果他能把香火续起来,那么就能挣很多钱。混混醒后跑到门口,发现真如梦里所说这个叫‘一法寺\',于是他信了老和尚的话,剃发当了和尚。果不其然,自从‘一法寺\'有了主持后,香火真的很旺,很多来这里的施主也都很慷慨。这样,混混果然发财了。过了三年后,混混想回家了。他开始收拾东西,把寺庙打扫一新,准备离开。但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他又做了个梦,梦中老和尚又来了,老和尚对他说:你把香火续了三年,现在佛缘正好到头了,你可以走了,但在走之前,请你务必把寺庙的名字改为‘空法寺\',算是他临走时做的最后一件佛事。混混醒来后真就去镇子上找木匠,让木匠给他做的新牌子,告诉木匠他要把寺庙名字改为‘空法寺\'。木匠不解地看着他,问他为什么要改为‘空法寺\',他说老和尚托梦给他,要他改。正在这个时候,来了个长者,他听到他们的话,于是就问混混:你知道老和尚为什么要改为‘空法寺\'吗?混混说不知道。长者说:因为老和尚知道你要走了,所以就改名叫‘空法寺\'了。混混大惊,他急忙问长者为什么仅凭寺名就能判断他要走了,长者告诉了他寺庙名字的经历。混混回到寺庙后决定不用老和尚给他的名字,他叫人做了牌子,叫‘无混寺\',牌子挂起来后第二天他就走了。过了若干年后,他重游旧地,想起过去住过的寺庙,很想去看看,于是就到了庙前,发现他以前住的寺庙香火依然旺盛,但寺庙名字已经改了,叫大混寺。他看了后哈哈大笑,路人不明白他为什么笑,于是就上前打听。他问为什么寺名叫‘大混寺\',路人说因为这里住了个远方来的高僧,名叫大混法师。他听后又哈哈大笑起来,他给路人说,请给寺里通报一声,就说空混法师来看他了,路人于是就通报进去。过了一阵,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光脚和尚,见了混混扑通跪地,大叫师傅。混混不解,问对方为何这样叫他。和尚说,十年前,他投宿到这所庙里,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一个老和尚对他说,他有佛缘,如果能剔发为僧,就能发财,但要首先把寺名改了,改为‘大混寺\',十年后,他佛缘将尽之时,他师傅就会来接替他。今天正好是十年将尽之日,师傅正如老和尚所言如期降临。所以他连鞋都没穿就跑出来接他了。混混听罢,感慨万千,对自己当年的恶作剧唏嘘不已。他决定将功补过,他对大混法师说:你可以走了,我来接替你。自此后,混混把寺名重新改回为‘一法寺\',同时还立了规定,无论如何都不得再改寺名,永远叫‘一法寺\'。他开始广招弟子,在他死的时候,寺庙已经扩大了数倍,弟子也几十个了。他临终对弟子说:天道地道,大法无边,无极无终,一法通天。从此就有人把‘一法寺\'的弟子叫‘无法无天\'了。”
“我的笑话讲完了。”男生松了口气,像是终于把事情结束了一样。
姚兰听他讲完,发了一阵呆,过了一阵她说:“你的笑话我笑不出来,看来我是弱智。”
男生说:“其实说实话,我第一次听也没笑出来,于是很气恼,直到有一天我才笑出来。”
“那为什么?”
“为什么你自己去猜。”男生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我要走了。你要是什么时候笑出来了,那你就猜到问题的答案了。”
作者的话:每位读者看到这里的时候,一定会问为什么不能像现实生活中的普通人一样演绎他们的故事呢。道理很简单,因为该故事不是一个普通人的故事,不是简简单单的爱情演义,不是一见钟情,不是风花雪月,在我的故事中不存在这个名词,该故事中只有这四样东西——命运、自由、爱情和勇气。
披头自打与讨钱的老头交谈了后就把心安定了下来,他相信老头的话,因为他和很多黑道的朋友一样都有这种宿命的想法。
他每天早晨到地下通道里与老头见面,他此时衣着也整洁了许多,头发也理短,胡须刮干净,不再像第一次见老头那么破败。他有时候喊老头为丁大叔,有时候喊他为师傅。披头白天陪老头讨钱,夜晚就找个地方随便休息了。他凡是与老头在一起的时候就向老头讨教学问,包括算命看相的技巧,以及老头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他都讨教。他对老头的江湖经验起了浓厚的兴趣,而老头似乎因为有这么个好徒弟也愿意给他胡扯八扯。
披头在地道里从不讨钱,即便有人错把小钱扔给他,他也把钱扔到老头的盆里。老头起先非常奇怪,对他这种行为感到不解。
“你整天这样陪我也不讨钱,靠什么吃喝。”老头问。
披头笑了笑,没正面回答老头的问题。
“我已经找到活命的方法了。”披头盯着对面的墙壁说。
“那你晚上住那?”
“我睡草地。”
“下雨天呢?”
“那我就睡桥洞了。”
“我发现你最近脸色苍白,你是不是营养不良了?”老头关切地问。
“有点吧,我最近精神是有点不好。”
“哦!”老头沉吟了半饷,这天晚上收工回去的时候,老头把披头拉住。“我请你吃饭。”
“不用!我这身体能支撑得住。”披头笑着说。
“跟我走吧,我还要和你说个事。”老头坚持道,于是披头跟着老头来到一个大排挡,要了几个小菜,一瓶啤酒。
老头把披头端详了一阵,说:“你现在有耗血泻精之相,你是不是在卖身?”
披头笑了笑,不做答。
“看来我说对了。”老头叹息道。“年轻人,你这样做会大败其身的。”
“怎么讲?”
“身体依承父母,父母是你的养身宫,是聚元固本之地。妻财为你的驱纵之地,是你压克之宫,而子孙则是仰仗之地,是耗损你精元之宫。一个人要多开父母养生的法门,专守妻财压克之道,少行子孙损耗之本。只有这样,你才能开源节流,保本守业了啊。”
“师傅!你说得道理我记住了。弟子虽然不是什么大忠大奸的人,但卖身求荣的事情我还是不会去干的。放心吧,师傅,我不会做那种事情。”披头坦诚地解释道。
“那你怎么最近总是脸色苍白,像是鬼似的。”
“说实话吧,师傅,我在卖血。”
“哦!是这样。”老头听了披头的话甚感惊讶,他眯着眼凝视了披头片刻,忽然长叹了一声,“我本不想重操旧业,但见你乃本性坚贞忠良之辈,也就为你破戒吧。”
“师傅,你说什么?你想重操旧业去给人算命?”
“志远,等我们把这酒喝完,我带你到我住处,我好好看看给你的命运。”
这一老一少离开大排挡后,上了辆中巴车,车行驰了近半个小时才到目的地。他们下车,进了个村子,又走了十几分钟,来到到一处背阴的小楼前,小楼周围一片破败,荒草遍野,小楼黑糊糊,寂静无声,不见任何人住的踪迹。
“这是我住的地方。”老头对披头说。“来,我领你进去。”
老头领披头摸黑绕过楼的拐角,指着黑洞洞楼门里的楼梯说,“从这里上去,我就住在二楼,这是我的别墅。”
“别墅?”披头纳闷地低声念叨,“你还有别墅!”
“是啊!不花钱的别墅。这其实是烂尾楼,也不知是谁家盖的,反正我就在这住,没人赶我我就住。”
“哦——!”披头点点头,他明白老头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老头带披头摸上楼来,拐过一个弯,进了个房间。老头在房间角落里摸索了一阵,点燃了一根蜡烛。房间里霎时亮了起来,在昏黄的烛光下,披头看到这个房间足足有三十个平米的样子,房里有一张草席,几个纸箱和放在地上的几个盆盆碗碗,其他就没什么东西了。
“来,志远,坐到这里来。”老头指了指草席,意思是让披头坐下。
披头坐了下来,老头从一个纸箱里拿出一卷草纸,一只毛笔,一个墨盒,放在地上,然后又拿出几柱香,他把香插在一个纸盒上,他拿起毛笔,把笔头伸进墨盒里沾了沾,在草纸上挥笔写了几行字,那字披头从没见过。老头把草纸放在插香的纸盒前,他拿起蜡烛,用烛火把香点燃。
“志远,你现在跪下,对着这三柱香磕头三次。”老头说。
披头顺从地跪在地上磕了三次头。
老头把香拿起,在披头头顶绕了三圈,然后把香放在自己眼前,屏住气凝视起来。披头看老头怪异的举动,大气不敢出,只是傻傻地看着。突然,那香顶冒出的烟开始散乱起来,像是被风吹过一样,披头惊讶地发现,此时房间里根本就没有风,空气闷热、死寂。也就在这个时候,那烟突然起了变化,迅速开始会聚,起先是会聚成一团,然后中间散开出现一个圆洞,后又变成一个环,接着是两个环,两个环急速地转着,相互紧紧扣在一起,不离不弃。那两个环停留了二十几秒钟后,突然其中一个断开,很快断开的环收缩散乱,消失了。现在空中只剩下一个环,那环转速开始变慢,逐渐缩小,最后变成一条向上的微微抖动的烟柱。
披头看呆了,他被老头的戏法迷惑得恍恍惚惚,张大嘴瞪眼睛发傻。
老头身体松弛了下来,他重新把香插在纸箱上,然后垂下头沉思冥想了一会。突然他开口道:“你有个大障碍,也可以说你这辈子的一个大罪恶。有一个人将来会成为你的一个死敌,这个人天生与你为敌,你将被这个人锁住,你会为此付出大代价,甚至你的命。”
“什么样的人?是我的仇人?”披头紧张地问。
“不是!”老头斩钉截铁地说,“这个人你见过,在你的北边,这个人将决定你整个命运。我看到很多血,还有眼泪,你将为这血和眼泪而大祸临头,是性命之灾。”老头又停下来冥想了一会,“我看清楚了,这个人是个女人,很年轻,长得很好,她现在刚找到制你的帮手,很快他们的力量就会暴涨了。”
“天!女人,我不知道还有女人是我的仇人,长的还很好。让我想想,我以前认识的哪个女人是这个样子。想不到啊,我得罪什么人了?我不记得得罪什么女人啊!如果是男人还差不多,女人简直不可能啊!”披头在郁闷中喃喃地说。
“师傅!我这难有解吗?”过了一阵披头问。
老头点了支烟,又用手指算了算,“你现在只有一个解法。”
“什么解法?”
“找你命里的贵人。”
“你说的是哪个啊!是不是那个五岁小女孩?”
让我再看看,老头重新冥想了一阵,然后抬头说:“她现在已经六岁了,她生活在一栋豪华的大房子里,周围很寂静。她现在很软弱,好像快要死了,我看到她在等你。对,她在等你,很快你就会有她的消息了。她要吸你的血,要你的精气,你必须用血让她强大起来,只有这样她才能活,才能将来帮你打败你的敌人。”
“天!你没吓我吧?”披头吓得差点栽倒在凉席上,“能有这么悬吗?我怎么感觉你在讲恶鬼故事。”
“你不信我?”老头慢吞吞地说,“你信不信没关系。事情马上就要开始了,不会等多久,很快!很快!”
性格孤傲的姚兰认可谢兵传做自己的朋友,在她与谢兵传在咖啡厅的一次长谈中明确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同时也告诉他自己为何这样的原因。谢兵传对姚兰这种想法表示理解,他告诉姚兰,自己没有要追求她的意思,他之所以这么做仅仅是因为被同学所迫而已。
姚兰这次谈话后回到宿舍告诉她的同学她恋爱了。她的男朋友就是谢兵传,物理系大三的学生。这个消息让很多人惊讶不已,尤其是当姚兰和自己的男朋友手拉手到那班女生面前亮相时,她的同学就更惊讶不已了。因为这种出位让那些女孩们目瞪口呆。
以后,姚兰和谢兵传经常见面,经常一起去看电影、上自习。很多次,当班上有活动的时候,凡是有男女朋友的都带自己的爱人出席时,姚兰也丝毫不例外地带谢兵传出现。逐渐,大家都对他们的关系习以为常,不再大惊小怪了。从此以后,在姚兰身边很少再出现对她向往的目光,也很少有人再骚扰她的生活了。
姚兰开始了一个非常平静的时期。她按部就班地学习、生活、恋爱着,一切都显得与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她也开始在衣着和打扮上起了变化,在她的手边也逐渐有了时尚杂志和摩登女郎的画报。她也不再像过去那样素面朝天,她开始向标致、靓丽的现代女性前进了。
元旦前夜,学校组织了一次迎新春歌舞晚会。晚会上,学校的女生们几乎都打扮花枝招展,男生却倒没那么正式,很多人依然是平时的那副行头,当然也有一些用心的男生把自己的打扮的像女人一样,油头粉脸,衣着光鲜。
礼堂里人很多,连走道里都挤满了人。姚兰在晚会中负责给班里合唱队伴奏,一曲贝多芬的“欢乐颂”合唱把晚会推向高潮,同时她还在期间单人弹奏了一曲“帕格尼尼狂想曲”,那轻柔和缓,富有激情的琴声让晚会中的很多男生产生冲动,其中就有那么一个穿黑色皮夹克,表情淡漠,目光阴冷,双臂交叉在胸前斜身靠在礼堂走道观看演出的男生。他静静听完姚兰的演奏,在大家都为姚兰的表演鼓掌的时候,他仅仅是嘴角动动,静默的姿态依然没有改变。
表演结束后,大家都涌到到礼堂外的广场上开始露天舞会。姚兰走出礼堂,见谢兵传在等她。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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