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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力转贴]家族里的故事   什么颜色的猫 发表于 2005-2-6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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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5 23:59:31 | 只看该作者
 其实明星朋友的闯荡经历对于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很难想象,她曾经和一个大腕合作过一部戏,那位大腕也是我的偶像,但明星朋友对我说了那人的种种“事迹”后,我对他再也没有了任何好感。
   开始时明星朋友对此同样困惑和不解,也为此感到愤怒,可这就是现实,光环下的黑暗,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不过明星朋友比我更能适应新的环境,她的聪明才智和良好的为人使她慢慢地脱颖而出,她开始在戏里演女三号,女三号似乎有点靠边儿,可总比没名没姓的小角色要好多了,而且女三号的片酬,一集有六千多块(呵呵,或许是保守数字),一部三十集的戏,她在里面有二十六集的戏份。这一部戏下来在我看来赚得就很多很多了,可是明星朋友对此并不满意,她说:“六千块?哼哼,哪里够我的日常开销?你不做演员不知道,我们一天的开销有多大?再说我又属于演员个体户,还不得为自己赚点本?”
   我实在是想不出来那么多钱她是怎样用于日常开销的。
   实话说在逐渐地了解了演艺圈后,我对明星朋友的处境很是担心,不过等我担心的时候明星朋友已经算得上大腕了,她说现在没有人敢欺负她了。我还记得她那“一夜走红”后的激动:“惠惠!我熬出头了!终于熬出头了!整整六年哪!……”接下来她仍是哭,为了这一天她付出的太多太多,原谅我因为某种原因而不能用文字表达出来。
   明星朋友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外婆那四个字“先苦后甜”,她说如果不是那个“甜”字,她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
   明星朋友终于出了名,我越来越少地见到她,也越来越少地接到她的电话,她太忙了,亲人和朋友对于她而言慢慢变的遥远,这许这就是成名后的代价。
  
   我用了三天的时间写了明星朋友,足以见得我对她的重视,可是更多的事情我仍埋在心里(包括她的一些鲜为人知的经历和外婆后来对她的点化),只有她知我知,我不能透露她的姓名,想必大家也可以理解,而且我写这篇东西事先也并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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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5 23:59:56 | 只看该作者
 关于明星朋友,我想再说一些。
   明星朋友天天忙着拍片,忙着做宣传之类的事情,回家的次数自然减少,因为是公众人物,也不可能象以前那样拉着好友的手逛马路,所以离亲情和友情自然远了些,但她心里是很记挂着亲友的,只是条件不允许罢了,做明星并不自由。
   至于演艺圈里的黑暗,象公鸡说的,地球人都知道,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当然算不得鲜为人知,我说的明星朋友的鲜为人知的经历,一般人是想不到的。
   当然,还有人说,女孩子成名甚至要付出最宝贵的东西,据我所知,在演艺圈里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已经不值钱了,要用它成名,可能性很小。但我并没有问过明星朋友是否付出过这些,这个话题对于未婚的女孩子而言,总是有点那个,反正我没好意思问,但心里这么想过。
   至于dliss_dong说的“重罪”和“因果”,其实我信奉道教,但我并不是道教徒,只是跟道家有着某种关连,我同样也敬重佛祖,因为我相信菩萨会给我带来好运,但我也不是佛教徒,所以“重罪”和“因果”对我而言有些“远”,我从来没有深究过。
   至于明星朋友成名后是否感到“甜”,我想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不过那是她的梦想,她达到了,难道就没觉得甜过?我不信。
  
  
   精神病院的奇遇记。
   精神病院在我们那个城市称为精神疾病控制中心,因为叫精神病医院总让人感觉怪怪地,也使的一些人不愿意去那里就医。其实精神病医院并不是我们一般所理解的只治疯子的医院,一些有神经衰弱,或者有心理问题的,也可以去那里治疗。
   我小学时的一个好友的母亲是那家医院的主任医师,专门负责一个区的病房。当然,这个病房里住的病人的确是在神精上有一定的问题。
   对于精神病院,我想很少有人真正地进去看过,我对那个地方充满了好奇,我不知道那里面的病人是否真的象电视中演的那样。
   好友在医学院毕了业,学校里是不管分配的,谁有门路就去找,于是好友的母亲安排自己的女儿在自己所在的医院里做了医生。在我再三的央求下,好友决定带我参观一下病房。
   这所医院的病房很开净,很明亮,进入病房区有两道门,但并不是电视里演的那样像监狱的大铁门,就是两道木制的门,进入时要先按电铃,护士会出来开门。病房里的病人们也不象电视里演的那样又哭又闹,或者是重复地做一个动作,她们(我去的是女病房)可以随意走动,在一起聊天,看电视,一起做治疗,吃药打针的时候也不是强制性的,只是要当着护士的面把药吃掉。
   我边看边对女友说:“这地方和我想象中的差远了,跟本就没有电视里演的那么可怕。”女友就笑说:“要不为什么很多病人和他们的家属都不爱来这里呢,以为这里象监狱呢。”正说着,好友的同事过来叫她有事,于是好友让我在走廊里随便看看,一会儿再过来找我。
   我顺着走廊一直走,看着两边的病房,走廊上不时地有病人走过,她们打量着我,我也看着她们。这时一个很年轻地姑娘走过来对我说:“你好,我可以和你玩一会儿吗?我想和你说会儿话。”我说好,但现在不行,我还有事,年轻姑娘说:“没关系,你先忙你的,一会儿再说。”
   于是我继续“参观”,走到走廊的尽头,最后一个病房,那个病房里只住着一个病人,大概有五六十岁的样子,她在那里向我招手,我想也没想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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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6 00:00:10 | 只看该作者
 这个五六十岁的病人,让我很有好感,她很安详地坐在那儿,向我招着手,于是我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
   我坐在她对面的床铺上,很仔细地观察着她,她也一直笑咪咪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她开口问:“孩子,你打哪儿来?”我楞了一下,我打哪儿来?自然是打家来,可是这样回答无疑是不礼貌的,于是我告诉她说我打外面来的。她接着说:“打外面来?外面可下钱了吗?”“下钱?”我问,但突然意识到这个老妇人是疯的,我不可能用正常地思维来理解她。她看我半天没出声,接着问我:“大哥大你有吗?”来之前好友告诉过我,精神病院的病人是不能随便打电话的,于是我说:“没有。”老妇人嘴里念念地说:“天上都要下钱了,你还没有大哥大……”我有些后悔进到这个屋子里来,看来她和其他的病人没有什么两样。
   “你后悔进来这里了?”老妇人突然问我,我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她,她往前坐了坐,用力地拉着我的手,我想挣脱,可怎么也挣不开,我急坏了,想喊人,这时一个病人经过门口,向里看了看,老妇人一下松开我的手,对着那人喊:“你大祸临头了!”
   我想再呆下去,恐怕我也要疯了,于是起身就走,老妇人忙拦住我说:“吓着你了吧,刚才那人的灵魂当给了魔鬼,不出一个月定有大祸!”(我发誓她当时的确是这么说的,直到最近我看了第八号当铺后,才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决定写下来)。
   第八号当铺是魔鬼开的,一个可以典当任何东西的当铺,最珍贵的典当品就是一个人的灵魂,可是在五年前,恐怕还没有第八号当铺这本书吧?所以我还是要声明,这段奇遇记和八号当铺无关。
   其实老妇人只说了那一句话,现在让我想来有些象八号当铺里的台词儿,剩下的就不是了。
   她拦着我问:“你会通灵?”我摇头,“那你会占卦?”我仍旧摇头,“会相面?”我还是摇头。“你什么都不会!?”老妇人脸上有了些怒气,为了不激怒她,我忙说自己会看手相。老妇人叹了口气说那就是了,她袁某氏的后人怎么会什么都不懂?
   正说着,好友过来找我,老妇人马上坐回到自己的病床上去,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想继续追问,可又怕好友怪我多事,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于是跟着她往病房区的大门走去。
   (未完,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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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6 00:00:28 | 只看该作者
 昨天没有发新的,课间过来发一点,因为今天还有考试,各位的回复等我回头再说吧。
  
  有一个地方需要修改一下,上面有句话漏了标点符号,加上它,否则意思就不同了:
   老妇人叹了口气说:“那就是了,她袁某氏的后人怎么会什么都不懂?”
  
   老妇人说我是袁某氏的后人,袁某氏是何许人也,我当时自然不知道,快走到病房区的门口时,那个年轻姑娘走过来问:“现在你有时间了吧?”我说还是不行,我马上要出去,那姑娘立马变了脸,站在那里竭斯底里地喊:“陈露,你别瞧不起人,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早晚有一天你也会进来的!”
   好友边走边对我说那个年轻姑娘是个大学生,如果不是生病的话,今年该读大二了,陈露是她的好朋友,可是背地里总挑拔她和同学的关系,这姑娘心理承受能力差,一来二去的精神就失常了。
   我很为那姑娘感到挽惜,同时也觉得现代人的心理素质太差了些,而且我也为我欺骗了她而感到不安,早知道我会和她聊一聊,就算她是疯的。
   走出病房区后我和好友告了别,一个人来到楼下总算松了口气,就听到楼上有个人喊:“孩子,你下次再来,我话还没说完呢!”抬头一看,老妇人隔着窗子的铁栏杆对着我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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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6 00:00:47 | 只看该作者
 大概过了两个星期,我又一次来到精神疾病控制中心,这一次是帮家人拿药,因为有一个长辈神经衰弱,晚上睡不着觉。
    好友仍旧带我去了病房区,我打算在这里吃中饭,因为好友说中午食堂有新鲜的炸鱼。
    在好友忙工作的时候,我趁机又来到了上次老妇人住的那间病房,她还象上次一样对着我微笑,向我招着手。我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她今天会跟我说什么。还没开口呢,老妇人就说:“我算着你今天会来的,上次的事你没告诉别人吧?”我说没有,她又问:“连王氏也没告诉?”我问:“王氏是谁?”老妇人就笑,说王氏是你的外婆你都不知道?我回答她说外婆有名字的,你说王氏我当然不知道。老妇人笑出了声,说也就仗着祖上念过些书,不然她哪里能有个名字?我不高兴了,这老妇人的话听起来好象对外婆有贬低的意思。老妇人接着说你别不高兴,我也没其它意思,只是知道你家一些事罢了?我不服气,说我又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家的事,老妇人说我当然是知道的,你太外婆马氏,现在和她娘一起过日子(太外婆当时已去世),你呢,原本姓李,与道家有着某种关连,是不是?
    我想我当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惊讶二字来表达了,我傻傻地问:“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我家的事?”老妇人说:“我不光知道你家的事,连你家以后的事我都知道。”这可真是奇怪了,怎么可能呢?难道她比我家老祖宗还厉害?正想着呢,老妇人就说:“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回去问你外婆去吧,你祖上研究的那些个东西,知道个一二就成了,你这一辈儿的人啊,也就你能明白点。”说完后,老妇人就开始唱戏,我半天回不过神来,一个护士进来边让老妇人吃药,边对我说好友正在找我。我正准备出门,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问老妇人袁某氏是谁?老妇人把药吃掉,倒头就睡,根本没再理睬我。
    炸鱼我是没心情吃了,从好友那里抓了把樱桃边吃边往楼下走,走到楼下习惯性地抬头看了看三楼,就见老妇人趴在窗子上对我喊:“那东西传女不传男!”身后两个护士把她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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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6 00:01:04 | 只看该作者
 从医院出来已经中午了,我决定到外婆家去,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然后在外婆家吃午饭。
   外婆见到我来了,就给我下了一碗鸡蛋面,我一边吃一边跟外婆说了那位老妇人的事。
   外婆听完后楞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看我说:“袁某氏就是你老祖宗的祖宗,我只听说过有关她的一点点事情,好象这位祖宗不仅会算命,还会通灵之类的东西,你不提我都记不起来了。”我问外婆那医院里住的那位老人又是谁呢?外婆说这个人,你得回去问你妈。我可真是服了外婆,这点点小事都不告诉我,还要我跑来跑去,吃过中午,我回到家,母亲正和大猫先生一起看电视(大猫先生是我家养的猫咪,它的故事我后面会讲),我把对外婆讲的话又重新跟母亲讲了一遍,母亲很惊讶:“吕老太太?她还活着?”
   这位吕老太太的祖上当年也做过官的,但是到了后来得罪了朝廷,全家获罪,吕老太太的外婆被卖到了青楼,后来吕老太太的母亲就在青楼里出生,老人家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只能跟着母亲姓吕(吕老太太后来也随着姓吕),大清灭亡之后,世道大乱,吕老太太的母亲自己赎了身,带着和当时的一位达官贵人生下的女儿(就是吕老太太)投奔老祖宗,说是只要肯收留她们母子,就愿意把家传的东西送给老祖宗。看到这里有人也许会说,都全家获罪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家传的宝贝。的确,吕老太太的家是给抄了,但是那宝贝并非金银俗物,是几本古书。母亲说老祖宗一直都想得到那几本书的,但是那个时候世道那么乱,自家人都顾不过来,哪里还会收留别人。老祖宗拿出了一些钱来给她们,但吕老太太的母亲拒绝了,说是虽出身青楼,可这些年来攒下的钱也不少,足够母女二人吃穿用度,只是世道太乱,孤儿寡母的独自生活多有不便,即然这里也不方便,我们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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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6 00:01:20 | 只看该作者
  大概过了十几年,有一天晚上,老祖宗正和太外婆在院子里乘凉,就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年轻姑娘,那姑娘的打扮象个要嫁的新娘,老祖宗还没开口,那姑娘就跪下了,说是求老姑太太救命,老祖宗一听这称呼,仔细打量一下道:“原来是吕姑娘来了,有话进来说罢。”
   吕姑娘走进屋子说是有人逼婚,她不想嫁,结婚之夜偷跑了出来,她娘还在家里呢,老祖宗一听二话没说就派人把她娘也接了来,连夜送到即墨乡下去了。太外婆曾经问过老祖宗为什么十几年前没帮她们,现在到要插手,老祖宗说是那时形势所逼没有办法,当年咱家和她家也算世交,她家当日发达之时对我们也多有关照,况且这母女二人并非一般寻常人,那吕姑娘的母亲虽出身青楼,可却身怀绝技,能通鬼神知未来,怕是我的祖宗也未必能赶上她呢。而且这吕姑娘跟咱家的后辈人也算是有缘,走着瞧吧。
   吕氏母女在乡下一住就是几十年,她们并没有再打扰过老祖宗,直到文革时期,吕氏母女就失踪了。
   母亲讲到这里停了下来,看见大猫先生正蹲在厕所门口等着给它开门进去上厕所呢,“那后来呢,后来呢?”我象大猫先生那样跟在母亲后面边问边往厕所走去。“后来?”母亲有点累了:“后来那吕姑娘成了你的干姥姥,就是你在医院里见到的那老妇人。”
   “啊?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下该轮到我吃惊了,但母亲说是要睡一会儿,晚上再讲,我急了,这不是故意的么?赶快跑到楼下买了两个母亲最爱吃的烤红薯,母亲一见就笑了,说是好吧,吃完了就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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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6 00:01:38 | 只看该作者
 母亲吃完烤红薯后,抱着大猫先生开始继续吕老太太的故事:
   吕老太太和她的母亲在文革时期失了踪,谁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老祖宗早已不在人世,家里人也越来越少地提到她们,时间久了就淡忘了,好象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两个人一样。
   又过了几年我出生了,那个时候我家住的房子没有厕所也没有厨房,只能用公用的,母亲带着我很不方便,于是父亲决定租一个有厕所和厨房的屋子,打听了一阵子,说是有一户人家愿意出租自己套二房子中的一间,父亲和母亲商量了一下,就带着我搬了过去。
   套二房子的另一间住的是房东,母亲管她叫大娘,这位房东大娘据说从未结过婚,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整日里守着这套房子,母亲很可怜她,经常帮大娘做做家务什么的,有时候家里做了好吃的,也要分些给大娘去。
   我六个月的时候,母亲销了产假,照看我的任务就交给了房东大娘。母亲说这大娘对我特别好,到了后来干脆让我住在她的房间里,方便照顾。母亲对此当然是很过意不去,她时常向外婆和太外婆讲起,外婆说这大娘无儿无女的也怪可怜的,太外婆不说话,掐着手指算了算,就楞住了,说怎么算不出这人的来历呢?然后就问母亲说这大娘姓什么,母亲说从没问过,只是听邻居说她好象姓吕。太外婆说:“难怪算不出来呢,原来是她?这么多年没有音信,怎么叫你们三口家给碰上了?怪不得你老祖宗说她跟咱家后辈人有缘呢。”于是把吕姑娘的事情
  讲给外婆和母亲听。
   又过了一段时间,太外婆决定搬到我家去住几天,顺便看看当年的那个吕姑娘(哦,也许应该称之为吕大娘了)。
   吕大娘对于太外婆的到来不是太欢喜,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我身上,太外婆自然不高兴,老人家嘛,总有点小孩脾气,那意思好象我是她的重外孙女,就不许别人碰的样子,吕大娘的脾气更古怪,根本不吃那套,抢着为我做这做那,一个没有亲人又终身未嫁的女人也难怪如此。
   过了几天太外婆就和吕大娘发生了口角,谁也不跟谁说话,就等着母亲下班回来给她们断官司。我听到这里就笑了,母亲说:“你笑什么笑?越老越小这话你没听过?”我说那这种官司断得清么?母亲说自然是断不清的,后来就把太外婆送回去了,因为我们毕竟租了吕大娘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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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6 00:01:55 | 只看该作者
 太外婆走后家里又清静下来,吕大娘仍是天天照看我,一点怨言都没有。母亲下班回来就帮着做饭、收拾家什么的,可是父亲的问题又来了。
   父亲那时候二十来岁,虽已为人父,可还不是太懂事,也就是说不太会为人。有时母亲让他帮着吕大娘做些事情,父亲就很不情愿,嘴里嘀嘀咕咕,那个时候年轻,气又盛,时常为了这种小事和母亲吵架,吕大娘自然瞧不惯,数落父亲几句,父亲就更不高兴了,日子久了,父亲就决定再搬一次家。母亲没有办法,想想搬出去也许会好些,她跟吕大娘说的时候,吕大娘就哭了。
   又过了两天,一天晚上,吕大娘偷偷把母亲叫到她的屋子里,将门锁上,拿出来一个大方黑木盒子,打开后,母亲才知道那是个首饰匣子,里面放着满满的金银首饰,还有几个黄澄澄的小金元宝,吕大娘说:“孩子,只要你认我做了干娘,以后把我养老送终,这些东西就都是你的。”母亲傻了眼,楞了好久也没说话,吕大娘又说:“你老祖宗惦记我家那几本书,那书我谁都不给,就给惠留着呢。”说完就拿眼睛瞧着我。
   那个时候文革刚过,母亲不愿意让我沾染这些东西。于是对吕大娘说回头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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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发表于 2005-2-6 00:02:07 | 只看该作者
 母亲所谓的考虑,实际上就是回娘家和外婆、太外婆她们商量一下,当然,父亲的意见也很重要。
   父亲是这样说的:“你快算了吧,咱两人虽然底下都有弟妹,可是咱们在两家里都是老大,以后照顾老人自然要比弟妹们尽心才行。你现在又弄个干娘出来,那老太太脾气又怪,她有金银财宝,那能给你?你快别作梦了,听她唬你吧。”
   太外婆更是不情愿,说人家心术不正,拿着金银首饰想拐她家的孩子,然后又说那女人会邪术,少跟她沾边儿。说到后来,外婆也站在太外婆这边,对母亲说:“你那吕大娘到底有没有那些金银首饰还不一定呢,没准使了什么法子,蒙你呢。”母亲说她的确是看到了,不会有错。外婆就说你会看个什么,至于她家那几本书,咱不要也罢,别把好好的孩子给学到斜道上去。
   吕大娘会邪术?这到是我没有想到的,我问母亲,母亲说或许就跟以前的巫蛊什么的差不多吧,但是谁也没见过她使邪术。
   于是我又开始做白日梦,想着吕大娘的那些金银首饰,正美着呢,头就被母亲拍了一下,说:“你这孩子瞎想什么呢,那个年代的人对于钱财之物看得并不重,哪象现在呢。”
   我嘴里一边嘀咕着“打头掉时气”,一边听母亲讲下去。
   母亲最后没有答应认吕大娘做干娘,但是却让她做了我的干姥姥,反正意思就是还要搬走的,吕大娘无计可施,天天抱着我抹眼泪儿。母亲看不下去,于是催着父亲要搬就快搬吧。
   搬家的那天,吕大娘哭的泪人一样,抱着我怎么也不松手,几个邻居老太太看了也跟着掉泪,母亲心里难过,一屁股坐在楼梯上大哭了一场。但是我最后还是被父亲抱回了新家。
   母亲拎着东西走的时候,吕大娘跟在后面扯着母亲的手边哭边说:“见不着了,见不着了……”。
   母亲讲到这里就哭了,我也哭了,于是我们商量着要去医院看看我这位干姥姥,可是当时谁也没想到,母亲就真的再也没有见到吕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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