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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只因相遇太美!   幽谷野百合 发表于 2004-6-28 16:50
  • TA的每日心情
    奋斗
    2017-5-6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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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9]以坛为家II

    11
    发表于 2004-6-16 19:04:52 | 只看该作者
    对于小女人的文字偶一般喜欢吃好晚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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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郁闷
    2018-9-13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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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12
     楼主| 发表于 2004-6-16 19:30:14 | 只看该作者
    我想我还怕影响你的食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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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13
    发表于 2004-6-16 19:49:17 | 只看该作者
    我认真看了,不错,期待后面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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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郁闷
    2018-9-13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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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14
     楼主| 发表于 2004-6-16 19:57:41 | 只看该作者
    如果说在一个合适的时候遇到一个适当的人才是一场幸福的话,那么在一个不合适的时候遇见一个适当的人则是悲剧。
       真的是这样吗?——嘿,要是我知道就真的是情圣了。
       也许我修行的功力还不够吧,想白娘子千年才等得许仙呢!
       生命里,人与人的缘分深浅是各不相同的,有些人要千年的修行才换来今世的一次相见,有些人却只要十年的修行就可换来今世的一段同船渡了。
       那能这样认识许菲,已是我缘分的及至了吧。
       我不知道许菲怎么想,她是否也在挑剔我?而对于我,用吕西的话就是,再给自己时间,不要轻易选择。
       那这样是不是不道德的?
       也许爱情是有年龄段的。过了这个年龄段,爱情只是一种社会生活的环节,我们因为缺少这个环节而来寻找。
       而心中理想的感情,已如泰坦尼克号一样,沉入了海底。就像露丝和杰克,错过了那一刻,爱是永远伤心的大西洋。
       也许用痞子的话来说就是:
       如果大西洋的水可以倒尽,
       那么泰坦尼克号就可以浮出海面了。
       大西洋的水能倒尽吗?
       ——鬼才知道呢,也许吧!
       回到家里,已是第二天的十点多钟了。
       湖南的冬天,都是阴冷灰蒙的,不像广东,太阳和夏天的一样。这里的太阳真正拨云拔雾走出来,要到下午了。
       吃了点早餐,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我就睡觉去了。一觉睡到下午,家里人都吃过午餐了。
       我看了看手机,信号很好,好像没新信息。
       于是我给许菲发了个短信,告诉她我已到家了,问她还好吗?
       等了一会儿,还没见她回信息,我就给苏容打了电话。
       苏容听到我的电话很高兴,寒暄了几句,就跟我说,等我休息好了,叫我出去玩。
       我当然说好,也要他带男朋友出来,她笑了笑也同意了,又问我,是不是我一个人回来的。
       怎么大家都喜欢问这样的一句话呢?
       我也想逗她一下,说是一火车的人和我一起回来的,转念一想,老这么说也就没劲了。
       我告诉苏容,是一个人。
       苏容又笑了笑,随口又说起一些老同学的事,我也觉得很好奇,和她打听这个打听那个的。
       用广东的话说,就像一个“八公”一样。
       晚上快吃饭的时候,我手机响了。
       一看是个陌生的区号,估计是许菲打来的,忙到后阳台上去听。
       果然是许菲:“孟远啊,我收到你的信息了。一路还顺利吗?”
       “还行,上午到家的,基本上准时,你呢?”
       “我可惨了,好多人,卧铺车厢都坐满了,路上还老停车……”
       不知是手机不习惯家里信号的风味,还是许菲内功不过深厚,听起来音质不是很好。
       我大声的说:“唉,路上的事就算了,人平安就行。家里还好吗?”
       “嗯,好,我妈做了好多好吃的,可我怕上火,呵呵……”
       我好像又看到她的笑容,不由的也面带微笑的说:“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吧,只要没安排相亲就行。等回到广州想再吃就来不及了。”
       许菲“咯咯”的笑了一下:“嗯,你说的对,我要把日期调整一下,趁着豆豆没冒出来,先把亲相好,啊?”
       “那不成!”
       我讲得快了,这话容易误会的。我急忙的想怎么解释的好。
       “为什么?”
       微一愣,许菲还是用一贯的速度急速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那样的话……”我急中生智地,“万一日后再约会,豆豆冒了出来,岂不影响你光辉灿烂的形象!”
       许菲一阵爽朗的笑声后,说:“嗯,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吧,赶着回家去相亲的。”
       这小妮子厉害,把球踢给我了,我只好装作很谦虚的:“哪里,就我这样,相不成亲事小,吓着人家姑娘就事大了,呵呵……”
       本以为这回她又会被逗笑,没想到许菲挺平和的说:“是啊,你如此风流倜傥,潇洒无边,是要吓着人家女孩的,尤其你的花言巧语。”
       我这下真不知她是夸我呢还是在讽我,只好把话题叉开:“还是你们女孩子好,看见喜欢的人了,就可以回家做绣球。中国女子篮球能拿奥运亚军,就是这个传统里练出来的吧!”
       她先可能没明白,随即就反应过来:“是吗?看来,你很有经验罗,干脆你接几个绣球送我,省得我回家做了。”
       我笑了笑:“我给你的绣球你也敢要?”
       许菲可能窘了一下,没来得及说话,我又说了:“嗨,我哪能捡到绣球给你啊。”
       许菲“呵呵”笑了笑,恢复了本性:“是你小气了吧,舍不得了。”
       我还想和她再痞几句的,妈叫我吃饭了,我只好跟她说:“我要吃饭了,改天我再给你打电话。”
       “嗯,休息好,玩开心点!”
       “知道的,你也一样!我会给你发短信的。”
       “好的,再见!”
       “再见。”
       一会儿许菲就给我回了一条短信,说替她向我家人问好。
       经过一天一夜的能量补给,尤其又吃到了久违的家菜,我又焕发一新,精神百倍了,简直这效果连脑白金都没得比的。
       上午的时候出去逛了逛,熟悉一下环境,免得玩得晚了回来摸不着北,那就丢老脸了。
       看来祖国的经济实力还是很有效果的嘛,一年间冒出了许多很时尚的网吧,很多网络常用词如狐啊虎啊的,都打在招牌上。
       也好,可以随时和我的网友们取得联络了。
       喜欢小城镇的一个很大原因是,街上的车辆不多,行人们可以很容易的散步,穿梭马路。
       这样的话,我也就可以欣赏到很多擦肩的美眉了。
       湘女以多情著称,再以性情飒爽、肤色白皙而芳名远扬。
       也许真的经济富裕了,生活水平高了,街上看到的年青女孩,大多身材高挑,肤色滋润。
       再加上小城镇那略带腼腆和野性相混的气质,让看惯了趾高气扬的城市女孩的我,感觉到别有一番清新纯净之风。
       套用至尊宝帮主的话就是:这里的女孩虽然不怎么样,却别有一番风味。
       尤其难得的是,城里的女孩大都是短发,因为城市空气污染严重,打理起来不方便。
       而那些和我迎面而来的女孩,大多是披肩的长发,要么是文慧式的两只辫子。
       长发好啊,很女孩的!:)
       也许小城里的靓仔不是很多吧,也许我带有城里来的某种气质吧,有些女孩向我投来像是漫不经心却又恰到好处的一瞥。
       这是平时很少有的,真的是美死我了。
       仿佛都能感觉到,刚刚又被人在背后火辣辣的盯了一眼。:)
       这样来对自己臭美,我也知道不好意思的,我应该像城里的女孩一样,清高的视她们不存在才对。
       不过这是要求很高难度的,因为特别有违我心意的。:)
       偶尔有清秀的女孩从身旁已走过去了,心仍有不甘,还想回头再望上一眼,哪怕背影也好侧影也好,都是擦肩缘啊。
       佛说:上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所以我要珍惜!
       如果万一碰上她也回眸望的,那可乖乖隆的咚,了不得的啊!
       我在想,苏容她们当年青春可人的时候,我怎的就没有一点印象了呢?
       不由想起了一个笑话,说某中学去一河边郊游,男生们都在河里抓鱼玩,女生们则穿着漂亮的泳衣走来走去。
       一老师感慨地说:“当年我们那时,就没见过女孩子会这样的。”
       另一老师说:“谁说的,当时你在河里抓鱼没看到而已……”
       正想着,苏容就给我打电话了。我还真有点做了亏心事似的,和她轻言轻语的说话。
       苏容叫我打扮漂亮点,说晚上七点,佳人有约!
       不会是哪个咖啡厅名字叫“佳人”,故意这样来捉弄我的吧!
       也许,是我桃花运真的不错了,到处佳人有约?我真的就这么……:)
       记得元旦后一点,吕西给过我一枝桃花,要我插在门上,说就会走桃花运。
       这是广东的风俗,还能避邪。
       一到春节前,街上就有一支一支甚至一棵一棵的桃树卖,很有市场的。
       但我不喜欢那桃花。
       那是仅供观赏不能结果的桃花,虽然艳丽,却华而不实。
       我是很久没见过桃花了,那天吕西给我桃花时,我竟突然的莫名悸动。
       记忆里只有童年时见过的桃花。
       那是郊外路边的山脚旁,微寒的春风里,别的花草还是一片荒芜,她就那样粉红的一树,绽现在雾渺的视线里,清艳的花瓣在风中轻颤,叫人无限怜爱。
       仿佛记忆里的那片桃花才是最美最真的,是真正喜欢过的。
       虽岁月流逝,却任谁都不能代替,唯有永恒依然。
       我没见过梅花,不知她是怎样傲雪斗霜圣洁无暇的。
       只是我看到桃花时,就想起那首老歌《一剪梅》,那荡气回肠的旋律永远挥之不去: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天地一片苍茫
       ……
       下午的时候,下起了零星的小雨,飘着些北风,扑面的感觉有点凉。
       晚上出门的时候,我披了件防水的风衣,就懒得拿伞了。
       路过电影院门口时,看见路边的灯光下有家卖报刊的小摊。
       我心中一动,想去看看新的一期《青年文摘》出来了没有,便走了过去。
       我喜欢看《青年文摘》中的“校园逸趣”,那是以校园为内容的五、六则幽默笑语,很是精彩。
       我就常在小摊边拿起来翻翻,看完了就走人,这样既过了瘾,又省了钱。
       老实说,是有点贪小便宜的味道。
       不知是不是便宜贪得多了,才遭到接下来发生的报应。不过这“报应”真可是妙不可言啊。:)
       因为下雨,小报摊支了个塑料棚遮雨,只是有点矮,我猫了一下腰,凑了过去。
       好像旁边还有个人弯着腰在看书,我过去后,便往外退了一步,让出了位置给我。
       很快的我就找到了新一期的《青年文摘》,便拿起一本,还没翻到“校园逸趣”,我就习惯性的站直了腰。
       于是,我感觉到了头碰到一团软软的东西,然后就是“哗”的一声,接着是“哎哟”的一声惊呼,也感到我头皮颇凉……
       ——我顶到了凹在塑料棚里的积水,水顺势“哗”的流下,一小部分洒在我头上和衣服上,大部分则……
       大部分则淋在我旁边的那个……那个女孩的头发上和外套上!
       我蒙了,紧张的顺口说出了普通话:“对……对不起!”
       其实不管用了。那女孩是猫着腰的,所以积水从她后脑勺淋下来的,头发,背后的外套都湿了。
       女孩可能也太意外了,或许她也蒙了,只顾用手在拧头发上的水,她的头发好像很长。
       也许因为我讲普通话吧,那四十来岁的老板以为我是外地人,忙吓唬我:
       “你不要走啊,跟这妹仔好好赔不是,真是的,这样冒冒失失……看这大冬夜的……”
       我一时臊的脸都红了,我现在哪敢走。
       湘妹子的火辣辣的个性,这我是领教过的,如果眼前这女孩抬头来骂我一顿的话,我可丢脸了,真是斯文扫地啊!
       报摊下很小,我和那女孩都已站在细雨中了。
       女孩抬头望了我一眼,我已暗吸一口气,准备接受批评教育了。
       或许带着副眼镜站在细雨中也一脸雨水的我,让她暂时压下了火气吧。她只说了句:“你真是的。”
       然后,她朝灯火处的电影院看了眼,快步走了过去。我也只好跟了过去。电影院门口其实是个大厅,摆着许多电影的宣传广告。
       现在夜场电影已经入场了,所以里面只有几个人在看电影画报。
       我跟在女孩后面非常尴尬地进去的。灯光下,我看到她背后的外套已湿透了。
       女孩只顾擦头发。我轻轻的说:“你……你外套湿了,应该换下来……容易着凉的!”
       女孩回过头来,头发湿漉漉的。
       我和她面对面的站在了明亮的灯光下,我不由得心跳加快紧张了起来……
       通常只有两种情况下我才会紧张,一种是做了亏心事,另一种是遇见漂亮的女孩。看来,今晚我都碰上了……
       如果依照痞子计算轻舞身高的公式,同理可得:
       我和她相距30cm,我看她的俯角为20度,则我们身高差约为:
       30*tan20=10cm。我身高175cm,那么她就是165cm左右了。
       当时女孩朝我笑了笑,说:“你头发也湿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也许今天很心亏。我又吸了一口气,不过这次和上次不同。
       不知是否还记得紫霞在盘丝洞里要把自己的手和至尊宝得手绑在一块时,为了让至尊宝相信她晚上不会变成青霞,紫霞微笑着向至尊宝眨了一下左眼的那一经典的纯清画面吗?
       当时至尊宝就吸了一口气。
       至尊宝吸的那口气和我刚吸的这一口气属同一范畴。
       我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甩掉上面的雨珠,并把外套递到女孩面前:“请你……换上吧,实在是……对不起了。”
       我的意思其实更诚恳。
       “是全湿了吗?”女孩反手到背后摸了一下。
       “是的,不换下来,可能里面的衣服也会湿的。”我像做错了事的小学生。
       女孩转过身,背对着我把外套取了下来。她里面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针织薄毛衣。
       可能她想知道毛衣有没有湿,于是右手从左手下反过来摸背后的衣服。
       由于衣服绷紧,我看到了她衣服里映出的每个女孩都有的那样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我低头,又吸了口至尊宝那样的气。
       女孩转过身轻声说:“还好,里面衣服不影响。”
       我忙把自己外套递上:“很对不起……都是我的冒失……请你披上。”
       这天气很冷的,我不想她再冻病了。
       女孩挽着自己的外套:“那你呢?”
       “我不冷的——真的!”
       见女孩还是水汪汪的看着我,我终于说了一句轻松一点的话:“没事,我挨冻也应该的,谁叫我今天惹祸了。”
       女孩“呵呵”的笑了:“你是哪里人?”
       因为我一直讲普通话,这时她也用普通话问我,居然发音也很准。
       一般湖南人讲普通话都带湖南腔,外省人叫我们湖南牌普通话,一说就能听出来。
       像我这种另类的湖南人是很少的。
       其实她家乡话很好听。
       我们那地方的方言,男孩子讲起来粗粗的,有点土气。
       女孩子讲起来则略带甜腻和嗲,有那么点妩媚之音,仿佛能感受到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
       这女孩子说话的感觉就属这类的上乘之作了。
       我告诉她,虽暂找不到人作证,但我确实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只是现在在广东而已。
       我也说,在广东天气热,刚回来还不知道冷。
       我说着将外套递给她,她接过了。
       明亮的灯光下她微侧着头,白皙的脸颊泛着淡淡的胭红,很是……
       怎么说呢,是“三分春景画出易,一段羞色描来难”吧。
       :)害羞的女孩很美。
       蓦地,我觉得自己脸颊也烫了……
       眼前的这一场景,恐怕要忘记是非常难了吧。书上说,羞涩是美酒,喝了一口便醉了一生。我想,可能是的吧。
       女孩微仰着头,用手去拉外套里的头发。她另一只手还拿着自己的外套,我忙伸手帮她接过来。
       这时,女孩又把系在脖子上的一条蓝底碎花的丝巾解下来。这是装饰用的小丝巾,看来是个挺有小心思的女孩儿。
       也许,我和女孩在这边的行为有点怪异;也许换下了外套,我略瘦却挺拔的身材;更也许,披着件男式外套,微湿的头发搭在一边的女孩很是清秀,所以,不时有路过的人好奇的往这边张望,让我有点不自在,又有那么点虚荣。
       毕竟,和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在这样的一个雨夜,要是再来点音乐,再来杯热咖啡,就……
       胡思乱想时,忽然想起苏容还在等我,忙拿出手机来,对女孩说了声:“对不起,我打个电话。”
       女孩笑笑点了点头,用手梳着黑亮的头发。
       电话一接通,苏容就问我怎么还没到。
       我轻声地说:“我遇到了一点事,晚一点来。”
       苏容问了句:“什么事?”然后又说:“快点吧。”
       我挂了手机,女孩说:“你有事就先走吧,我没事了。”说着,要脱外套下来。
       我忙阻止:“没事,你不要换下来,如果……生病了,我就更过意不去了。衣服你就穿着吧。”
       女孩停住了:“那怎么行,你也不是故意的。不必太客气。”
       我笑了笑:“要的要的,我是太过意不去了,真的!改天我一定请你客,好好来道歉。”
       后一句话才是我的真心话,能让我多道歉几次就更好了。:)
       “哦,忘了介绍,我叫孟远,嗯……那个……是男的。”咳,不知是紧张还是冷,我的话也哆嗦。其实我有用心的,想以此引来女孩的自我介绍。
       电影里都是这样的,男孩介绍完了,女孩也会介绍的。
       但女孩只“呵呵”的笑,牙齿很漂亮:“嗯,看出来了……”稍顿,又说:“嗯,借你的电话用一下,好吗?”
       “当然可以,你用就是。”我忙把手机奉上。
       她笑着接过,走开几步,然后拨号。
       她用家乡话说的,说得很轻,好像是说,她不能去了,又说现在不方便,回去了再告诉对方之类的。
       女孩说得卿卿我我的,我想她是在跟男朋友说话吧。
       害得她不能去约会了,我真过意不去,不过想着她有男朋友,我不由有点酸的感觉。
       ——真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也是的,多么清新特别的女孩啊,却已进入了围城,可惜!
       她笑着还我手机时,我说:“留个电话好吧,今天害你不能去赴约,改天我一定请客道歉。”
       其实我想问她名字的,但怕目的性太强,只好如此迂回。
       问电话,肯定要知道名字才能打的。:)
       “真的不用了,你太客气了,没事的。”她望了望我,“我得回去了,谢谢你了。”
       说着她想换下外套,我忙摇手:“这衣服你先穿着吧,下着雨很容易感冒的。”
       女孩的笑容真的很甜,眼、鼻、眉都在笑,是那种恰到好处的轻笑:“我家很近的,我打车回去很快就到了。”
       女孩换下我的外套,又拿过我手上她的外套。既然这样,她刚才不接我的外套也行的,看来是不忍心打击我了。
       我却在跟她说:“能认识到你很高兴,但没想到老天爷跟我开了这样一个玩笑……希望你回去洗个热水澡,忘掉今晚的不愉快。”
       听到我说了最后一句话,她突然望着我认真的说:“今晚没有不愉快,真的。”
       她又笑了:“刚才用你手机打过一个电话,我知道你的电话了。明天我会打电话给你,告诉你我没有生病,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
       说完,她望着我点了点头,就像老师在鼓励一个做错事的学生承认自己的错一样点了点头。
       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峰回路转。说真的,不管她明天会不会记得给我打电话,就像她说的,今晚没有不愉快。
       是的,今晚很愉快。
       走出电影院门口,忽然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拉着我:“大哥哥,姐姐这么漂亮,你就买朵花送给她吧。”
       我也看到了小女孩手上的玫瑰花。我又蒙了。
       女孩也回过头来,看着小女孩拉着我的情形,不由笑了。
       要是笑可以用玫瑰花来衡量的话,女孩的笑值得买上一打的玫瑰。不,会是更多。
       可我和她不是情侣。平时这情况,我可以很随便的躲开小女孩,可今天……
       要不要买朵花表示道歉呢?可玫瑰也不是表示道歉的呀。
       正不知怎么办的时候,一辆的士在女孩面前停下了,女孩已拉门上车了。
       我忙跨上一步,递给司机十块钱。这可够逛这个小城的了。
       女孩说了句:“你真的太客气了。”
       我来不及说什么,只好笑笑,向女孩挥了挥手,她的车便消失在雨幕中了。
       还有点零星的小雨,我穿上外套,想着苏容还在等我,不由加快了脚步。
       我习惯性的伸手进外套的口袋,却摸出了一条浅蓝色的丝巾。
       这是今晚上故事的证明吗?原来我不是在做梦。
       不过有可能是我走进了时空隧道,在缘份的时空里,我邂逅了一个女孩。而也许,这是一个致命的邂逅。三、缘起如梦
       找到苏容时,快八点了吧。他们倒在听音乐喝咖啡,并不十分在意我的到来。
       我则又一次十分抱歉得说了许多“对不起”之类的话。
       当然,和苏容不用这样虚伪的,只是在座的还有一位潇洒的男士和一位漂亮的小姐。
       苏容埋怨了我几句后,就开心的给我介绍:“学伟,我朋友。”又指我,“孟远。”
       于是,我和学伟握了一下手,我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亲近,然后我们说了几句“久仰”、“早闻大名”之类的英雄惜英雄的话,一副相逢很晚的虚伪。
       苏容又伸手指向那边微笑着的女孩:“月晴,刘月晴。”
       和女孩子的初次见面就有点不自然了。握手似乎太正式了,也虚伪了。
       拥抱嘛……那根本不可能的事,五千年的儒家思想从来没教过我们要这样子的。
       所以,我只是用力的向她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坐了下来,我喝了口热椰汁。
       苏容说:“雨星今天不能来了,她有事,改天我们再约她吧。孟远哥,你让我们等了这么久,就要罚你了哦。”
       “应该,应该。今天就我请客,你们随便啊。”今天是该请客了。
       “好啊,下次约了雨星,我再请大家。”苏容高兴的说。
       这就是我第一次听到“雨星”这个名字时的场景。
       咖啡吧里播放着那首经世名曲《致艾丽丝》,这让我不由想起了韩剧《蓝色生死恋》,那个凄美浪漫的故事,主题曲用的就是《致艾丽丝》。
       也许今晚不适合这样的气氛吧,却让我一再听到《致艾丽丝》。
       可能我讲普通话吧,因为我讲家乡话就像我讲广东话一样,结巴且辞不达意,我的母语便是普通话了。我跟学伟解释了这样一番,以免他会以为我清高,讲洋话。
       但实际,我觉得和他还是有沟通的障碍,倒是和月晴的交流反而好一点。
       也许这是异性相吸吧,就像苏容和学伟的恩爱一般,眉来眼去,竟是甜媚。他们在热恋中嘛。
       我只好和月晴说多点了。
       不说不知道,一说还真奇妙。月晴原来也在广州工作。
       我说我也在广州,而且好多年了。月晴就高兴的问我:“类居冰斗?”
       她说的是广州话,问我住在哪里。我告诉她,广州话我会听不会讲,就像家乡话一样。
       月晴笑了笑,说:“我讲的也不好,在学。我在员村附近的。”
       真奇怪,又是在员村的,这会儿我想到了许菲,她也在员村附近的。
       “我是在白云机场附近的,起航的飞机从我的窗前飞过。”我告诉月晴。
       这时苏容插了进来:“月晴是雨星的堂姐。你俩都在广州,应该多联系点。”
       我觉得这场约会,仿佛那个“雨星”才是主角,今天却没来。
       而且,苏容讲“雨星”时看着我的眼神怪怪的——至少我这么觉得。
       “那个‘雨星’……是哪个码头的?”我问了一句,好奇的。
       学伟和月晴都“噗”的笑了,苏容早熟悉了我的套路,是见怪不怪了。
       苏容说:“雨星叫刘雨星,是我们医院的见习护士。本想介绍你们今天认识的,可能医院有急事,来不了了。”
       苏容眼睛笑笑的看着我,我却在想:刘雨星?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仿佛曾经在哪里听过了的一样。
       就像宝哥哥见林妹妹时的那种“这个妹妹我见过”的感觉。
       讲不清楚的是,我是个唯物主义者,却相信缘份的故事。
       我也跟自己解释,或许这个冬天关于狮子座的流星雨,还有F4和他们的那首《流星雨》,见报率太高了吧,所以,“刘雨星”和“流星雨”,故而觉得熟悉,似曾听过吧。
       不过,感性上我宁愿相信我那似曾相识的第六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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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4-6-16 20:40:5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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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郁闷
    2018-9-13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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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16
     楼主| 发表于 2004-6-16 20:49:30 | 只看该作者
    我没有说什么,表现得很沉稳,给在座的各位加满了饮料。
       苏容常说要给我介绍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孩,想看我陷入爱情的傻模样。看来,她在积极活动了。
       对于这种朋友介绍的,我不是很反对,广州不就有了个许菲吗?
       但我弄不懂,苏容是怎么去说服人家女孩子的?
       跟人家说我的时候,会说到我的哪些方面,会夸我吗?
       咖啡吧里终于换了别的音乐了,我没听过的,但很好听,很轻柔。
       不知怎么的,学伟没跟上苏容的步伐,他问我:“在广州有女朋友吗?”
       照我跟苏容的熟悉,这时学伟应该结实的挨了苏容一粉拳,明明知道在给我介绍朋友,学伟也太不小心了。
       我笑着对学伟说:“我怕不小心说错话的时候遭到最亲蜜的人的偷袭,所以没敢找,先练好铁布衫再说。”
       学伟忍着笑很有感触的点头,我却遭苏容那样的盯了一眼,还说:“你是该找个人管了。”
       我顺势说:“是啊,现在又认识学伟了,要是把他带坏了就不得了了啊?”
       看来苏容的绣花粉拳功力还是不错的,学伟基本上不敢接口了,我只好转话题到月晴身上:“你呢,有朋友吗?”
       “有啊。”月晴挺爽快的,“回广州了,过来玩吧。”
       “你男朋友不打人吧……我是说,过来找你玩不会有危险吧。”我是笑着说的。
       月晴也笑:“那你带女朋友来就是了。”
       “嗯,好,今晚回去我就做绣球,明早上街找女朋友去。”我挺认真得说。
       学伟可能很少听到我这类的思维,他好奇的问:“男的也扔绣球?”
       “行!”我是越说越来劲了,“要不你试试,你绣球一出手,苏容马上一个武当的‘梯云步’,接着一招崆峒的‘妙妙空手’,立马将你的绣球接过来,你信不?”
       苏容会不会接绣球倒还不知道,她只是将桌上的桔子皮向我砸了过来。
       我本可用“二指禅”将它接住的,一想到这应是学伟来接的,不由就慢了半拍,被桔子皮砸了个正着,真是有失一代大师的身份了。:(
       苏容其实挺温柔的,恋爱后我估计她是被宠坏了。要么就是如意郎君已如囊中之物,也就不再顾及淑女形象了。:)
       后来,我收起了嬉皮笑脸的嘴,正儿八经地和他们聊了些天南海北的事。
       从拉登的女儿嫁给了拉登的岳父到中国足球在世界杯上是怎么死的,从美国的熊猫最近结婚了到2008年奥运会我想设计一个巡航导弹点火仪式等。
       他们越崇拜的看着我,我就越精神抖擞添油加醋的胡侃。
       还好,老朋友新朋友都比较守江湖道义,不曾拆穿我的谎言或者无稽之谈。
       看他们聚精会神的样子,我倒累了,不知谁接过了话题,我却听着听着,莫名的想起了今晚的那女孩。
       她现在还好吗?
       苏容在跟学伟和月晴说,我上学的时候是如何地严谨为学,腼腆为人的,说我现在一点也不像以前的样子。
       说得她好像很后悔什么的样子,不过我不记得从前的事了,就记住的也和苏容的感觉不一样。
       月晴却说了句很有哲理的话:“热闹的背后是更孤独的寂寞,也许开心的只是笑容吧。”
       突然我觉得,她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可能我们都是都市里的寂寞人吧。
       走的时候,我拿出身上的通讯本,记下了月晴的电话。
       一般我只把常联络的亲友电话存到手机上,其他的则记再通讯本里。
       我也把我的手机号写给了月晴,她比我要先回到广州,我告诉她:“回了广州,我会找你联系的。”
       她笑了笑:“现在就不能联系了吗?”
       我也笑了:“好啊,保持联络。”
       苏容说,要和学伟送月晴,让我先回家。
       我想他们还有一些特别的告别节目吧。
       我笑的怪怪的和学伟握手告别:“兄弟,保重!”
       学伟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醒来的第二天,当我躺在床头准备安排新的一天时,突然觉得,昨天已远去了,一分一秒的越去越远了。
       我在留恋什么呢?我觉得自己幼稚。
       ——我留恋《青年文摘》上没看完的“校园逸趣”以及……那个故事?
       我自嘲的一笑,翻身起来,我准备今天去上网,告诉我天南海北的网友们,我想念他们——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变态的也好。
       我一直认为,上网只是休闲的一种方式,就像看会儿电视,散一下步一样无目的性的。
       所以,我坚持心情好或者不好时,都上网去Q一下,排泄一下心情,随便找个美眉(至少她自己说是的),和她胡扯八谈的聊一通,留下一批类似“某某到此一游”的废话。
       不过,我保证是真心在聊,至少也是善良的谎言。
       因为过了今天,也许谁也遇不见谁了,就算网上相见,也不知坐在电脑前的会是怎样的一个灵魂,那又何必那么累的去骗别人呢?也许只是在骗自己吧。
       网上谁会在乎你说的是人话还是鬼话呢。
       于是,我最后的底线就是出卖自己的电话,但绝对不会和网友去见面。
       到现在,我也只和两个网友通过电话,只给过一个网友我的电话,那就是果果。
       果果在武汉读大学的,今年大二。
       如果说我的网龄是573天的话,那么我认识果果有572天了。
       是的,我是在上网的第二天遇见果果的。
       那天,当我结结巴巴的和果果聊了些不相干的话题后,我再也找不到词了,我干脆问果果:“我们再聊些什么呢?”
       果果当时肯定有很多网友在她的石榴裙下转,她心不在焉的回我:“就聊聊天气吧。”
       “那好,我抬头,看见漫天的雪花,一片飞来一片寒。”我把这条Messaga发了过去。
       而那时是六月的天空,而且我在北回归线以南的广州。
       果果打了个大大的惊叹号,然后说:“你很会幻想的吗?”
       我回道:“不是,因为我比Miss窦还要冤。”
       于是我跟果果侃我是如何真心上网来聊天会友,却无人在意我的诚心,让我“养在深闺未识人”,这可恨的网络世界辜负了我一片冰清玉洁心。
       果果打了串“呵呵~~~~~~~~~~~”过来,我们就这样聊上了
       我告诉她,她是我的第一个——当然指网友了,如果有网恋这东西的话,那她就是我网上的初恋了。:)
       果果是个很有情趣的女孩,常给我发些好玩的动画过来,也让我学会了很多上网聊天的术语。
       我也想,她是恐龙吗?果果说不是。
       我找了个叫“酷吧”的网吧,人不是那么多。
       打开QQ的注册向导后,我倒把自己的号码忘了。这是常有的事,就像自己的名字别人叫的最多一样。
       我翻出随身的记录本。终于上到网了,马上传来了“嘀嘀”的叫声。
       我瞄了一眼,QQ的“喇叭”在闪烁,这说明不是系统广播就是有人让我加好友。
       我习惯先看看有没有在线的朋友,一看还真没!
       想想,大上午的像我这样无聊的网友肯定没几个,我便打开那闪烁的“喇叭”,果然,是两个系统广告,无非又有新玩艺了,让我上网下载而已。
       还好,广告后终于看到有黑白的头像在晃了,我用鼠标击开。
       一看,才知道是吕西给我的留言。
       吕西的网名叫“幸福时光”,这是看了董洁演的《幸福时光》后改的。
       我建议他直接改“董洁”得了,他还假装害羞不好意思。
       我的昵称是“淡水河岸”,上网后就没改过了。
       吕西一直怂恿我再换个名字,说常换才有情趣,我倒觉得他嫉妒我名字的清雅,因为时有美眉说和我聊的原因是我名字好听。:)
       吕西的留言是这样的:
       “臭水沟,什么时候流到家的?一路上你滚滚奔腾还精神吧,小心我们防洪部队把你消灭了。
       不常上网就给我发手机短信吧,还有,见到漂亮的MM要有骨气点,不要近美情怯了,一定要记得把我吕西介绍给她哦。:)”
       我笑了笑,给他回:
       “你有董洁还不够吗,慢慢享受你的幸福时光吧。
       我很好,一路上很是收敛,军民关系不错。
       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见到了PLMM,我会忘记你的。:)”
       是的,见到漂亮的女孩,我连我自己都忘了,何况兄弟你吕西呢。
       还有一条头像在闪,我点开后,就看到了果果的留言:
       “水水,每天每日,有人在离开有人在归来,倘若冬去春来的起风的三月,我们忘了彼此的名字,你还会记得我吗?
       冬天来临了,你会站在飘雨的窗前做些什么呢?
       缘起缘灭的每一日里,我在自己的缘分里离开了又归来。忘了离去时是因为谁,只是知道归来时,曾经已不在。
       但愿他日阳光明媚微风习习的三月里,勿忘我,勿忘果果我!
       最后,水水,祝你幸福平安。~~~~~~~~~~~”
       下面还有一幅漂亮的画,一幢小房,一排木栏栅,几朵白云。很温馨的。
       看完果果的留言,我半天没动,想回点什么,却不知怎么动手。
       看来今天是个没灵感的一天。
       果果就是这样一个女孩,有时特依赖特脆弱,多愁善感得很伤感,有时开朗活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就像那个快乐的邻家小女孩。
       网络具体会带来什么样的新式思维,或者在社会生活活动中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据说学术界还没有定论。
       就像网络文学,就像《第一次亲密的接触》,它的语言形式,它的跳跃思维,我们都接受了,而且有一批《亲密》迷了。
       还有《大话》迷,也是网络上成长起来的。
       一个二十一世纪资讯时代的年青人,就要是一个《亲密》和《大话》迷。
       看到果果的留言,想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却不知怎么给她回信息,直到又有一个头像在“嘀嘀”的闪烁。
       我点开它:“HI,你好。”
       很普通的网友问好方式,我打开资料,是个叫“月儿”的MM。
       于是我也回她:“嗨,你好。”
       “陪我聊聊天可以吗……我今天心情不好。:(”
       这是为了吸引网友,没话找话的说法。我笑了,但没问她怎么了。
       “好啊,你哪里的,多大了?”
       不知几何起,网上有个“四项基本原则”:
       坚持问对方的性别,坚持问对方的年龄,坚持问对方所在的城市,坚持要对方的电话。
       就像地球有三大物理定律规定了所有的游戏范围,网络也一样的。
       这个月儿给我的回答是:“同是网上寂寞人,相逢何必多相问。”
       看来她蛮有两把刷子的嘛,于是我先打了个笑脸:
       “:) 愿网上偶尔相遇的我,给你带来片刻的欢欣。”
       “会的,知道吗?我阅人无数的。:)”
       “嗯,你很特别的。”
       “? :)”她回了些符号过来。
       “因为,别的女孩都在网上扮清纯,而你却老气横秋的。:)别生气哦!”
       “:) 不生气的。也许吧,我今天不高兴,难得扮了…卸妆了。”
       “也是,上网来休闲的,不必如此紧张。”
       “不要让我觉得你也很普通好吗,拿出你最大的本事来聊怎样?”
       我不由一愣,又打开她的资料:21岁,湖南,学生。
       个性留言是一句《诗经》里的: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兮,雨雪霏霏。
       不太懂了。今天我的心情也不爽,怎么了,你是女孩就可以这样了吗?
       我不准备怎么理她了,随便回道:“那我出个谜语,看看你有多聪明先。”
       这个“先”字是广东的用法,汉语里这是做状语要放在动词前的,我习惯了。
       好像月儿的在网聊友不多,很快她就回了:“好的,你说吧。”
       于是我把阿西曾经整过我的一个谜语发了过去:“近看是个窟窿,远看是个灯笼——打一物。”
       这个谜底是出乎意料的,一般难猜到。
       果然过了好一会儿,月儿才回过几个字来:“煤球,是吗?”
       煤球很多个窟窿的,当然不是了:“你怎么想到是煤球的?”
       “你告诉我是不是就得了。”
       什么口气?上网聊天也给点职业道德嘛,你以为你是美女啊。
       不过心又想,这么嚣张,真的是个美眉吗?:)
       我不是说美眉都就这样子的,一般美眉有点这样的专利,绕着她们转的苍蝇多的是,她们也不在乎谁是谁了,也就这样趾搞气昂惯了。不像恐龙们会扮可爱,扮清纯温柔。
       “不是!”我给她回答得很干脆。
       “那也不想了,告诉我答案吧。”
       看她那口气,我就想故意气气她:“那好,我说了,不过你先扶稳椅子,别摔着了。”
       “好的,说吧。”
       “真的说了。不过你还是看看旁边有没有别人,不要吓着人了。”
       “行了行了,快说,我一个人在家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是不是失恋了?我心里恨恨的。
       “那好,你听清楚了,答案就是:破灯笼!”
       我传完信息就想把窗口叉掉的,我得浏览一下新闻去,但我还是等了一会儿。
       好一阵子,才传来“嘀嘀”之声:“哈哈~~~~~有趣。我要先走了,谢谢你。”
       我信息还没看完,她的头像就变成暗的了,说明她已下线了。
       真是气死我了,连“再见”也不说一下,真没文化。我一怒,把她从好友中踢掉了。
       气得我心情不好,网也不想上了。
       想想我不说风流倜傥,至少在网上也是妙语连珠,吸引过不少的单纯美眉,今天居然让我吃闭门羹。
       好,我们是仇人了,从此有我这条河就没你那只月。
       走出网吧,吹吹风,我心情才好点,漫不经心的走着。
       突然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是本地的电话,不熟悉。
       “喂,你好。”很好听也很陌生的一个女孩的声音。我努力搜索记忆里的在家里的女同学的信息。可惜我的搜索速度太慢了,那微带点乡音的普通话又传来了:
       “你在做什么呢?我现在没生病了,你不用担心了……”
       不知怎么的,我的心一下子跳得很快。无论多愚蠢的我,也知道她是谁了。一时间,脑海里调出了她所有的记忆信息。
       “哦,你好,你好……”也许大脑的信息处理慢,导致我嘴巴有点“内存不足”的样了。
       电话里清脆的传来了一声笑声,大脑里也迅速的调出了她浅笑的样子。
       “我说过要给你打电话的,没骗你吧。”她这回用家乡话说了,咿咿哦哦的像个天真的孩子。
       我说:“听到你的电话很高兴,没想到你会打电话给我……这是你家的电话吗?”
       其实我何止是高兴,简直是高兴到暗爽,暗爽到内伤啊。
       “是啊,你还想请客吗?”她没有笑声传来,但我知道有笑的。
       “对啊,昨晚确实是太抱歉了……”
       “你客气了,昨晚……没什么的。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一下子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但怎么我也得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想。
       “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也许我话题转得太快,她楞了一下。
       “可以问的啊。”
       我笑了下,其实从接到电话就一直在笑,嘴角一直朝上翘着的。
       “叫我‘三三’吧,一二三的‘三’。”这回我听到了她的笑声,“也许,我们还能见面的。”
       “三三,”我想,“沈从文有篇很美的散文,里面的那个女孩也叫‘三三’。”
       听到三三说还能再见面,我便说:“当然了,你的丝巾还在我这呢。”
       “丝巾?哦,是啊,难怪我找不到……你先帮我收着吧。”
       难道她不知道丝巾在我这?
       除了丝巾,我们还有见面的理由吗?只是客气的说说吧。我心想着,却也不由满怀憧憬。
       “那有空的时候,我约你出来,把丝巾还给你。”我说。
       “好啊,等我有空的时候,我发信息给你。”三三说。
       我放下手机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沿着这条陌生的街走到了什么地方,周围都是陌生的楼巷。
       我想,我开始迷路了,迷失在那轻笑微漾的花样年华里。
       下午的时候,苏容打来电话:“孟远哥,你在做什么?”
       “看电视呢。你呢?和学伟在一起吗?怎样,我这哥昨天没丢你的脸吧?”
       苏容笑了笑:“我在值班。学伟说,看你人挺斯文的,说起话来就不得了了。”
       我也笑笑:“你没解释吗,我是你们那帮损友教坏的?”
       “什么!我们同学哪能影响到你。我现在正想着,是不是认识了你,才害得我这样不淑女的,呵呵……”
       “不,苏容,我觉得你挺好的,和学伟挺般配的,我特羡慕你们。”
       “算了吧,我知道自己怎样,你不用安慰我。你觉得好的应是雨星那样的女孩子。”
       她突然变了个语调:“喂,我正看着雨星在外面忙来忙去,改天我再安排你们认识怎样?”
       我不由嘴角笑弯了:“什么样的女孩啊,你就那样肯定?”
       “当然了,认识你二十年了,白认识的吗?你只会嘴硬,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的。”
       我好气的笑着:“哦,那真的要见识了。你先说说看,她就那么恐怖得沉鱼落雁吗?”
       “不行,我不会说的,见着了你就知道了。我知道你喜欢一见钟情的感觉。”
       她倒真的了解我,我一时无言了。
       苏容又说:“月晴对你的印象不错,相信她也会把你告诉雨星的。”
       “是吗,我真的有那么好吗?”我虚伪的笑了。
       苏容说:“是吧,我想一个这么多年了我都不愿放弃的朋友,肯定有他好的东西。孟远哥,你要自信点,尤其在漂亮的女孩面前。”
       那一刻,我脸一定发烫了。这那是妹和哥在说话啊。
       想不到的是,傍晚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嗨,你好吗?我是刘雨星。想不到会是我吧,因为我们也还不认识。不过没关系的,我常听苏姐说起你。抱歉昨晚不能来参加相聚。”
       我确实很惊讶。
       和小布什听到双子大厦遭民航客机袭击后还能听小朋友讲故事的惊讶不一样,我的惊讶和紫霞突然冒出来问“神仙?”“妖怪?”时的至尊宝的惊讶有点相同。
       短短的几秒钟的大脑短路,再加上短短的几十秒钟的思绪飞扬,我就决定回信息了,虽然还不知道要说什么:
       “嗯,你好吧!我是孟远,想得到是我吧,因为我们相识了:),不过没关系的,会常听说起你的,我们也会再见的。”
       信息发出去后,我就很后悔,不知道自己在说了些什么。
       一会儿她又回了:这是月晴的手机,有空的话我会和你聊天的。回来还习惯吗?:)
       看到笑脸符,我仿佛看到一张笑脸,只是不很具体,感觉会是像那个下雨的晚上那个双眼清澈笑语盈盈的女孩吧,我想。
       “好的,我对短信向来是有来必回,何况陪你聊天呢。回来还习惯,除了天气太冷,饭菜还不适应,也没什么好玩的,其它都好。:)”我也打了笑脸符。
       “呵呵……你这人有趣,不喜欢也说得这么娓娓动听。”
       “嘿,炎黄子孙嘛,也就会谦让这点美德了。你呢,还没放假吗?”
       “还没有,我在医院实习,过几天才放假。”
       毕竟不熟,我不敢多问,她也很快的跟我说了下次再聊。
       收下电话没多久,我收到许菲发来的一条短信:
       想和你去看海,却把握不住莫测的未来;
       想和你去登山,却充满对爱情的茫然;
       想和你去流浪,却到不了幸福的天堂;
       想和你去逛街,却得到警察的拒绝,
       他说,不让遛狗。
       我笑了笑,找了条短信给她回了过去:
       最近总是想你,我知道这样子不好,
       但不把心里话告诉你,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不会勉强你。
       ——如果你真的困难,我那两块钱就别还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开手机,才收到许菲得回电:
       “呜……你这个小气鬼,两块钱就要后悔一辈子啊,我看还是还你好了:)” 第二天我又上网去了。我得给果果回点什么。
       一上到网,就听到“嘀嘀”的QQ在叫。
       打开第一个,是吕西发来的,这小子天天上网呵。他给我发来的是一首歪诗:
       我欲下线归去,
       惟恐天南海北,远处不堪寻。
       查找选芳名,何拟在网吧。
       打电话,记传呼,单照付,不应心疼。
       何时不想聚时缘,
       月有阴晴圆缺,网有恐龙青蛙。
       非常熟的朋友上网有时找不到什么好聊的,便相互找好玩的小段子,或者小动画互相发发,算是问候了。
       我一时不知给吕西回些什么好,告诉他我用水泼了一个女孩?还是别了。
       本来没事的,从阿西的那张嘴里出来,黄花闺女都会被说成老太婆的。
       于是我把不久前听到的一个笑话发给了阿西:
       某一女生做诗曰:
       一日黄昏漫步,见一男生装酷,
       呕吐呕吐,低头只想撞树。
       男生回诗曰:
       一日自习深处,见一恐龙撞树,
       恐怖恐怖,可怜那棵小树。
       打开第二个闪烁的头像,却是昨日的那个“月儿”在“陌生人”的栏下晃动。
       看时间,是今天早些时候留的,她说:
       “昨天的事不好意思,你是个不错的聊友,希望有机会再神聊一番,因为我也不错的。:)”
       看到这个留言我真是不知怎么说,我任她在陌生栏里晃,并不想加她为好友。
       我给她回道:“看在你夸我的份上,我就给你回这条信息吧。:)茫茫网海静候芳驾。”
       然后,我点开果果的信息栏,给她回留言了。
       虽然和果果没见过面,也没见过相片,但觉得她很熟悉了。打过电话,知道她是真实存在的。
       从她上大学起,我们就在一块聊了,这么多的文字,我想,会出卖一个人的灵魂的。文如其人嘛,我相信人的气质会透到文字里去的。
       我跟果果谈了下回家的感受,那种看在眼里的陌生和跳跃在血液中的熟悉,偶尔的街头一景就会引来童年的无数回忆。
       真可谓白云千载,悠悠而去的是韶华红颜,永恒的却是这若断若续的红尘之中的缘分啊。
       ——生我养我之地,记忆永远追寻的故土。
       果果的家在武汉的长江边上,我的家却在资江的上头。资江的水流经洞庭湖,注入长江,也会从果果的窗前经过的。
       想起那首“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的诗,我就想起果果,这个很开朗的女孩。
       我告诉果果,理论上我做一条小纸船,从我家的这条江边放下去,它会从果果的门前经过,也许还能看见呢。
       我想果果的回答是:
       要是我不小心眨了一下眼睛,小船就过去了怎么办?
       从网吧出来,冬日下午的太阳暖洋洋的,我就在街边逛着。
       很多年轻漂亮的GG、MM骑着各式脚踏车从我身边叮叮当当的走过,长发飘起的风景,使这个冬季很青春。
       我回想起我在家读书时,也和同学们骑着车去郊游的情景,一晃已是多年了。
       或许这会儿大家都在这个城市,可是街上偶尔相遇时,却不能从似曾相识的眼神里认出从前的记忆了。
       正当我的思绪如“平原纵马易防难收”时,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昨天雨星用月晴的手机发来的那个号码。
       我打开短信:“我是月晴,不要误会哦。你在做什么呢?明天我要回老家去了,有空见个面聊会儿好吗?”
       我马上回她:“可以啊,我正在街上瞎逛呢,你说什么地方见吧。”
       “中心花园。”
       我没问她几个人来,也许,还有那个雨星吧。
       可是我见到月晴时,就她一个人。
       她的第一句话就是:“雨星在上班呢……”
       我有点不自在的:“哦……你明天回老家是吧?”
       月晴笑了笑:“我家在乡下。回广州前,可能还回来一趟,到时给你拜年哦。”
       我忙说:“那不敢当,到时一块来聚聚吧。”
       我总觉得,晚辈给长辈才叫“拜年”的,虽然我比月晴长几岁,还是别说“拜”的好。:)
       我和她隔着一个身位左右,边走边聊。
       月晴突然问我:“你认识雨星是吧?”
       说到雨星我有点心跳加快,但我确实还不认识。我说:“不认识啊,怎么了?”
       月晴略带疑惑的说:“我觉得雨星像是认识你。”
       我只好笑着,不能说什么。
       月晴却说:“她也是你这样,说起你时就笑着。我还琢磨着,你俩是不认识了,害苏姐瞎忙活。”
       我马上收起笑容:“真的不认识,前天晚上第一次听到她名字,我向毛主席发誓。”
       不过,我想,这小城就这么些人,说不定还真的曾经相识过呢。就在那次擦肩而过的时候,就在街角的某个巷口边……
       缘分真的有来过吗?
       月晴说,希望我能早点和雨星见面。
       我问为什么。
       月晴说:“不为什么,有些人注定要认识的,不认识的话会很惋惜的。”
       这句话够我琢磨的了,看来这个月晴也不简单的。
       我问她:“你今年多大了?”
       月晴一愣,笑了笑。
       我又问了一句,她才说,小我三岁。
       我今年26了。
       我又问:“雨星多大了?”
       月晴贼贼的一笑:“你问雨星自己吧。”还瞄了我一眼。
       本来我是挺会说的,这回弄得我做了亏心事一样。看来雨星这宝贝是个大家保护的对象啊。
       我只好抛开这个别扭的话题,和月晴聊了些关于广州的话题。
       晚上,找不到一个好看的电视节目,很是无聊。
       也许在广州看节目看习惯了,不喜欢家里那种说教式的节目。
       无聊中,我看到了那条放在衣服旁的蓝色丝巾——是该找个时间还给人家了。
       我拨通了那个叫“三三”女孩的电话。
       当电话里传来柔柔的“喂”时,我也知道,就是她接的电话了。
       我说:“我是孟远,还记得吗?”
       大概一秒钟的停顿,她马上轻笑道:“记得,当然了。你好吗?”
       “好的。你呢,你做什么的啊?”我随口问道。
       “我还在学校读书的,快毕业了。你在看电视啊?”
       “就随便看看,不是很喜欢。你的丝巾在我这,怎么还给你呢?”
       三三“呵呵”的笑了笑:“不急的,改天说不定我们就能遇上呢。”
       我也笑了笑:“那好吧,希望能早点遇到你。”
       “呵呵,会的。好了,下次再聊吧,妈妈叫我了。”
       “好的,再见。”她电话里声音很杂。虽然我还想说几句,但我还是说再见了。
       “嗯,拜拜。”
       她的声音很软,说“拜拜”时很好听。
       手机又来短信了,我一看是月晴的号码。我轻轻按开:
       “孟远哥,我是雨星,你还好吗?月晴姐明天回家去了,我也不能用她手机给你发信息了。”
       我把信息从头到尾再看了一遍,给她回道:
       “没关系的,方便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的。祝月晴一路顺风。”
       “好吧,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月晴姐说今天见到你了。”
       “是啊,希望也能早点认识你啊。”
       “:) 嗯,相信会的。希望别吓着你了。”
       “不会的——哦,也许会吧,她们说你是个很不错的女孩。”
       “:) 晚安。”过了好一会儿,雨星才发来一条短信。
       看着笑脸符,我也回:“晚安。”
       蓦然间,我觉得我和雨星很熟悉了,那种灵魂里思想里的熟悉。
       不知该用怎样的语言来描述,像是生命里她早就等在那里了,只是等我来到后,轻轻说一声:你来了啊……
       也许我想得太多了,苏容和月晴把雨星说得神秘了,让我产生了幻觉。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现实中没有完美的东西,想得太好了,会失望的。
       宁愿落入平凡吧,毕竟还是凡夫俗子的命啊。
       ——如果说,我看破了红尘,那是骗你;如果说,我看不破红尘,那是在勉强;红尘无处不在,我无力可逃……
       静下来的时候,我也想起了叫“三三”的那个女孩,还有那条蓝丝巾……
       思绪如脱缰的骏马无拘无束的时候,我也想起了《大话西游》里至尊宝和紫霞、白晶晶的前前后后。
       会不会我也掉进一个这样的轮回?
       ……看来我真的想多了。
       要命的是,我却又想起初见许菲时的那个下午。
       我甩甩头,走到阳台上,想望着夜空里稀疏的几颗星星,找到那颗一年四季永远都不会离开的北斗星。四、相逢是首歌
       月晴走的时候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孟远,出卖一个信息给你,雨星肯定见过你了,你好好想想吧。我回家了,春节我还会来,希望能拿到你和雨星的利是。:)”
       “利是”是广东的习俗,春节的时候向接了婚的人要“利是”,以求相互的平安幸福。
       月晴说得夸张了一些,我明白她的意思。但她说雨星见过我,我就不明白了。
       我马上给月晴发短信:怎么会呢?雨星说的吗?我和她素不谋面啊。
       月晴回:死丫头乐呵呵的,谁知道你们的事,你见了雨星问她自己吧。她说你挺细心的,我看也不错。好好对雨星吧,祝福你们。
       这倒奇了,我真是“左呆呆右呆呆,怎么也不明白”。从未见面的两个人被说得就像已是瓮里捉鳖,板上钉钉的一样。
       难道神话找到我了?
       我又打电话给苏容:“苏容,在干吗呢,想问你一个事。”
       “嗯,在值班,什么事?”
       “你要介绍的……那女孩,我真的没见过吧?”
       “怎么了,”苏容笑,“想人家了?我明天下午约她出来,你别急。”
       “我真的问你,我不认识的,哦?”
       “应该不会见过吧,雨星医专还没毕业呢,今年来实习时我才认识的。要是你以前认识她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苏容笑。
       “哪里,我从没听过她的名字。再说,我能放过我的范围内出现的靓女吗?”我听苏容的口气我是真的不认识的了,于是也和她贫嘴一下。
       “是吗?你真的这么厉害,干吗还一个人只身来孤身去的?”苏容取笑我。
       我一时找不到话说,但又不想认输,只好说:“我是不愿意为了一棵树放弃了一片森林啊。”
       “怕只怕,你是走进了这片森林,找不到那棵树了吧。”苏容“呵呵”的笑。
       “嘿嘿,还是老妹你了解我啊。”我故意装作情场浪子的样子。
       “那当然,要不怎么让你认识雨星呢?”
       “到底何方神圣啊?要是我不喜欢,你岂不没面子?”
       “你少来套我话,我包你喜欢就是。如果我说不了解你的话,也没人了解你了。”
       苏容像我妈,我苦笑。
       苏容,你还以为我是那个忧国忧民多愁善感的少年郎吗?还会为了那份真诚而敢做敢为不计较结果的冲动学生哥吗?
       不了。在外的几年闯荡,我已失去那份真纯的感觉了。
       生活是现实的,我承认。
       虽然我想还是那个真性情的人,却理性告诉我,那不是真实的样子。
       但我还是固执的,要让感性牵引着——只因相遇太美了。
       一个眼眸,一声道别,只是太匆匆了。我记不住太多的容颜,却忘记了很多的笑脸。
       我期待与刘雨星的相遇。
       我期待那一刻的风,和那一刻天空的气息。
       也许那缕风,经过千万里的旅程,经过前因后缘的轮回,就在我们相遇的那刻,来到我们身边。它只是为那一刻而存在的。
       席慕容说:
       如何让我遇见你……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求五百年才化作一棵树,那么化作一个人呢,那要在佛前求多少年?
       佛不敢告诉我。
       晚上又收到许菲的一条短讯:
       万水千山总是情,是否你也好心情;
       世间还有真情在,回我短信行不行。
       我不由笑了,想给她回短信,但还是拨了她家里的电话。
       电话有点杂音,许菲给人叫回来的。拿起电话时许菲说的是家乡话,我也听不懂。
       我说我是孟远,许菲马上就换成普通话了:“嗨,没想到会是你,不好意思了。”
       “没事,鸟语挺好听的。怎么就不能是我呢?”
       许菲笑:“你才是鸟语呢……好,想到是你了,行吧。”
       我说:“鸟语花香都是赞扬的,你误会了是吧。”
       “你又想骗我。”
       “哎,我声明啊,我没骗过你,你不要说‘骗’,更不要说‘又’。”
       “好了,我正在和小孩子放烟花呢,你在家怎样?”
       “嗯,我在家挺好,没有人和我放烟花。你快去吧,要不看不到烟花了。”
       “呵呵,那你要赔我了。”
       “……这么大了还要人陪,哎,认识你真幸福啊。”
       网络上的“词语新解”关于“幸福”是这么说的:辛苦得没福了。
       许菲却不知我在骂她,说:“少来啦,我是说要你赔偿我的损失。”
       我故意的:“哦,就是吗,想许菲大侠素来只身闯狼穴,从不要人陪的。”
       “什么‘狼穴’?你又话里有话。”
       “哪里,是你自己想坏了吧。哦,是虎穴,我念错了。”
       “好啦,知道你厉害,出口成章。”
       我想许菲说的“章”,一定是“脏乱”的“脏”。
       “哪里,和许菲小姐比,我简直是井底的癞蛤蟆。”
       当然,我没告诉许菲,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好癞蛤蟆,而我就是好的那种!
       终于,许菲被我吵得投降了:“好了,等我心情不好时再和你聊,现在我想长命百岁呢。记得给我发信息,再见。”许菲把电话挂了。
       其实我还想告诉她,根据痞子蔡的“红颜多薄命”的理论,轻舞飞扬是很短命的,而许菲,我看最多也活到三十而已。
       ——可怜的想长命百岁的许菲,呜……公元2002年2月6日,农历十二月二十五,星期三。
       这天阳光和煦,万里无云。冬季的天空一片湛蓝,只有少许的凉风,让人不由向往春天的日子。
       其实已经是春天了,2月4日立春的。
       就像朱自清的散文《春》一样:盼望着盼望着,春天来了……
       这也是我回家的第六天,家里的一切也都习惯了。
       在广州,到处是车水马龙,到处是人流不息,生活节奏也特别快。
       家里则是世界喧哗里的一处避风港,安详而又宁静。
       就好比电视节目,在广州,六点是晚餐剧场,八点是黄金剧场,接着是深夜剧场。好戏是一场接一场,各个台的节目是应接不暇。
       就算全看完了,街市还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还可以呼三唤四,要么逛夜市,要么喝夜茶,反正有得忙的。
       家里不然,就那么几个标准台。看完那几个样板戏,窗外已是静悄悄,父母也叮嘱要早点休息了。
       只是偶尔能听得到报晓的公鸡。
       不知那公鸡是思念谁呢,还是自远方而来,未倒过时差?
       不过很有鸡犬相闻的山村遗味。
       一个上午,我是在看寒假少儿特别节目中度过的。
       正当我在昏昏沉沉的听到小灰熊去采蘑菇时遇见散步的小兔子并和他聊天,而我就正琢磨着小灰熊是吃斋还是吃肉的时候,苏容给我发了一条段信来:
       “下午两点,球场上见,我约了你的雨星。不用我教了吧,赶快化妆吧。:)”
       苏容说的“球场”是指由几个篮球场组成的一个大众玩耍娱乐的广场。
       这个城里的人,他们总有一部分记忆和这个球场在一块的。童年的夏天晚上,我和苏容他们曾在广场上的人群里捉迷藏。
       而这时我在想,真的要化妆吗?有这么隆重吗?
       不过,我还是洗了一个头,并想好,穿那件蓝色格子的外套。
       吹干头发,拿过手机一看,有条陌生的手机发来的短信,看时间,刚发来没多久。
       我打开短信:孟远哥,我是雨星。苏姐说下午你会出来玩,能见到你了,我却有些紧张。:)如果让你掉头就跑怎么办?
       我看着短信,这算什么呢?先给你打预防,别抱太大希望值,然后才能惊喜呢?还是先找好自己的退路,或者纯粹是开玩笑……
       我给她回:是啊,你提醒了我,不过我已按苏容的吩咐尽量打扮漂亮一点了,希望你到时给面子,不要掉头就跑。我掉头跑倒是真的,但不是吓的,你在我身后,我跑过来见你。:)
       不知她拿别人的手机不方便发信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许久她才回:
       “孟远哥,下午见——我不会跑的,我认识你。”
       我又想起了月晴的话,她说雨星肯定见过我,这回雨星也这么说了,看来真的是了。
       虽然不知是怎样的机缘,让她认识了我,却不由让我一身的兴奋。
       缘越妙越不可言啊。
       手机铃声又唱了。我的手机铃声是林志弦的《单身情歌》,很优美的旋律。
       看来电显示,是“三三”的。
       三三的声音很平缓,似诉似倾:“你好吗?我是来和你说告别的,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我不由一愣,那个灯光下她羞色如酡的容颜似经典般的闪过,仿佛就在眼前。
       我的语言有点涩:“是吗?我……你的丝巾还没还给你呢。”
       三三应该笑了一下:“丝巾啊?没事的,也许我们还能相见啊,也让丝巾随缘吧。”
       三三一直和我说的是家乡话,燕语呢喃的,很好听。
       “是啊,随缘吧。虽然只是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的,还是相信你说的会再见吧。”
       这回她清脆的笑出来了:“孟远哥,名字能怎么样呢?比起能相遇来说,我宁愿记住一次难忘的相识。”
       她叫我“孟远哥”,突然不知怎么,我觉得特熟悉、亲切,内心不由一阵激动。
       我愣住了,直到三三问我:“那天下着雨,你去书摊看什么书啊?”
       我说:“《青年文摘》,我喜欢那里面的‘校园逸趣’。那天我去,想翻翻就走的。”
       三三“咦”的惊讶着:“是吗?我也在看《青年文摘》呢,我看的是‘青春风铃’。”
       真是如此有缘吗?天啦,谢谢你了。
       “青春风铃”是讲一些男孩女孩恋爱的浪漫故事,我也很喜欢看的。
       我说:“那真是太巧了,如果不认识你,真的会遗憾的。”
       三三“呵呵”的笑:“我想是上天安排的吧,所以,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我莫名的又想起紫霞跟至尊宝说的:“这段姻缘是上天安排的,是最大的。”
       我也笑了:“上天安排的好是好,只是不公平啊。”
       “嗯,为什么呢?”
       “要是让你来淋湿我就好了,我可以借此勒索,要你的电话地址什么的。”我笑。
       三三也笑:“嗯,我想上天安排的就自有他的道理。或许冥冥中一切早已有注定的,我相信缘份。”
       女孩子都相信缘份,相信很美的上天注定。
       就像紫霞相信她的意中人是能拔出“紫青剑”的人,有天会披着金色盔甲踏着七彩云霞来迎娶她一样。
       我也相信缘,但我也相信“命中无时要强求”的道理。
       只是注定很多的缘份是一面之缘的,就像三三吧。能遇见,就是我们最大的缘份了吧,我想。
       下午一点半的时候我就出门了。虽然从我家到球场不用十分钟。
       今天天气好吧,球场上人多了一些,但与广州的天河广场比起来,这里简直可算没人了。
       玩耍的大都是在过童年的孩子们,也有些年轻人,三五成群的,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显得很青春。
       还有几只小小的纸鸢在天上飞。
       球场边有一排栏杆,我就靠在上边,浏览着休闲的人们,等着我的故事中另一个女主角的上演。
       是的,生活是场戏,我们是戏子,只是往往不知道自己是那出戏的戏子。
       我终于看到苏容和学伟了,他们坐在对面供看球的水泥阶梯上,正亲热地说着话。
       我没跟他们打招呼。
       我慢慢的走着,双手插在裤袋里,敞开的风衣不时被风挑起。
       我看孩子们的游戏,看老人们脸上的笑容,看年轻的女孩走过后洒下的发波……
       我揣想着将要出现的那个女孩是否也长发的模样,是否也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容颜?
       我向着阳光——冬季的阳光并不晃眼,淡淡,却难忘。
       轻轻的风吹来时,我不经意的回了一下头。
       当时我站在的那个角落没什么人,我一直不明白什么原因让我回头的。
       我却看到我身后几步远站着的一个女孩,一个我生命中重要的女孩。
       迎着下午明媚的阳光,她在微笑着;
       迎着冬日淡淡的风,她的长发飘起了几缕;
       迎着我瞪得大大的眼睛,她是那个致命邂逅里的三三……现在,我明白为什么痞子蔡看见轻舞飞扬时吓得没话说了,为什么至尊宝初见紫霞时目瞪口呆的感觉了,也明白为什么杨铮在教学楼里见到文慧时那样傻呆呆的样了。
       ——当时,我的样子肯定很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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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4-7-18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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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17
    发表于 2004-6-17 21:14:06 | 只看该作者
    MM ,你厉害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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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郁闷
    2018-9-13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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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18
     楼主| 发表于 2004-6-17 21:20:17 | 只看该作者
    不错的文章大家一起分享,姐姐有空也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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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19
    发表于 2004-6-17 22:00:23 | 只看该作者
    老长的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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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郁闷
    2018-9-13 14:44
  • 签到天数: 2 天

    [LV.1]初来乍到

    20
     楼主| 发表于 2004-6-18 20:07:10 | 只看该作者
    好看不嫌长

    如果还有人要看的话,请回帖!       

    此贴由 幽谷野百合 在 2004-06-24 17:25:09 最后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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