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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3-29 23:56:0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迷失之城(两万字,不喜不要看,和今夜之云淡风轻,看完者回帖,)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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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之城

CITY STORY

(一)

睁开了眼,面前是蚊帐上面覆盖着大副的张贴画,画上一个女人倒着给我一个笑容,那笑容挡不住天花板,一条孤独的裂缝顽强的延伸到角落。一只蜘蛛和它的网交错出复杂,我动了动脚,然后蜘蛛惊慌的出逃,悬在半空停留。
床开始抖动,下铺的人象蜕皮的蛇一样,从蚊帐里依次将头身体和手脚裸露在空气中,我透过无力的窗帘看到窗外的世界充满雨水,将头伸到被中,继续着昨天的梦。
我是一个学生,虽然生活的方式不是和学生一样的,任何所谓的高等学府都存在着我这样的人,白天睡觉,晚上出去闲晃,偶然去见老师,听着许多没有要求莫名的课,对我这样的人,用一种什么方式存在,用一种什么身份存在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许包括存在,存在与否都不是很重要吧。
如果世界明天毁灭,世界上还有人不后悔,那许就是我了。
如果一个人突然出现和消失这周围的环境都没有任何的改变,那也许就是我了。
离学校不到一千米的地方有一个酒吧,名字是CH,我的生活在CH中和在我的床上度过了大半。没有人知道CH为什么要叫做CH,虽然许多人的名字都有着这或者那的原因,带着自己对于世界的梦想或者理解,但是CH那终只是一个符号而已了。
作为符号的特点,可以同任何其他的符号对换而不引起什么本质的变化。
我想我也是一个符号了,在许多的时候。
无数的事情改变着时间和世界,但都不是符号的作用,符号的作用是用来表示这些事情,用来将这些事情有规则的按照26个字母排列起来。
在CH吧里可以看到许多熟悉陌生的面孔,这些面孔出现然后消失,如同啤酒的泡沫时间长或者短。这个世界是风也可以吹走人的,是一座楼也可以改变的。
在我的记忆中有三幢楼给我深刻印象。
一幢是我从有记忆开始一直生活了20年的楼房。高六层,住着十二户人家。我家是六楼,20年来这里面搬出了17家,搬进了14家。当我背着包离开这楼房时,还清楚的记得每一阶台阶,楼梯两旁的墙上的涂鸦和破烂的广告,但是我不记得任何一家人家,或者其中有一起在一栋楼里生活了已20年。这些面孔就这样的消失了,迅速而不留恋的消失。
一幢是纽约的帝国大厦,虽然我从来没去过,只偶然看到过它的图片,但是它在我心中记忆深刻,因为有一本很喜欢的小说,里面的主人公就是从帝国大厦楼顶跳下去死的,然后过了几年,这小说的作家也从那上面跳了下去。我一直迷惑不解的从这楼顶向下看到的景色是如何,在空中的感受,和落地后如同一堆摆在菜市场的肉的感受了。但是听说还有着许多的人喜欢从那里向下跳了。那已经是一些人得传说或者习惯了。
还有一幢楼,现在已经是废墟了,给几个飞机撞成废墟那天的同时,这幢楼的名声达到了极点,如同无数的作家一样,死了后才得到了无数显赫的评价。这其中有我最喜欢的王小波。
CH不是一个好地方如果按照里面的人数来定的话,里面永远只是不多的人,稀稀落落的占着座位。但是里面的安静是我喜欢的。
CH的老板是一个老头,半秃顶,在吧台上,眯着小眼,每一次他看我的时候,都让我想起猫。
我见到的最后一只猫是小时候看到在路上给别人虐杀的猫,血迹和伤口,还有无力的睁着的眼。听说猫到了晚上总是很精神,猫的眼睛在晚上可以发光,有一种名贵的石头就叫做猫眼,但是我见到的最后的猫是一只死猫,我不敢面对它的眼睛,然后我再也没见过猫,这个城市的猫都失踪了。可以看到的是,晚上出来在路上显露身影的老鼠。
我点了一根烟,回头去看那老头,看他的眼,只有半秃的头对着我。
然后我听到了CH的门被人推开,我看到猪进来了。
猪是我在CH认识的朋友,很瘦,终年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在里面,天冷了就在外面加一件很厚的棉袄。在我的记忆里那T恤好象从来没换过,浅蓝色,前面是一个硕大的猪头,后面是猪的两只耳朵。
猪很能喝啤酒,也只是啤酒了。我和他比过其他任何的饮料,可乐,白酒,自来水,醋,只有啤酒上他是一直赢我,然后其他都是我赢他了。
猪坐在我的对面,我们两人之间是八瓶啤酒,我这边还有烟灰缸,和我刚掐灭的烟头,那烟头还在冒烟,猪很夸张的扇着空气,他不抽烟,我不理他这样明显的暗示,又点了一根烟。
烟开始燃烧,猪放弃了打算,开了一瓶啤酒。
“生活中有着太多的重复了。”猪开始说话。
“哦,”我也开了一瓶啤酒。
“如果重复看到一张脸,会不会厌倦?”
我想到了蚊帐上的那张微笑的面孔,“也许”
“周围的事情,周围的人,有时假扮作你喜欢的,等你靠近了才发现所有都是画在表面的东西。”
“人人都要忍受这样的生活吧,”我吸着烟“如同鱼要忍受在水里一样。”
“我要离开这里,”猪的酒已经喝了一半了。
“世界上每一个地方都一样了,当你意识到了,你就不可以摆脱了。”
“那个地方应该可以,”
我有点好奇:“不是天堂和地狱吧?”
“当然不是了,是一个城。”
“城”我还在想,猪的手机响了,然后猪一个人到角落接手机。
我一个人喝酒,然后思想着,城?
只要还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还有人,总不可以摆脱现实中让人生厌的事物吧。如同灰尘一样无时不在我们周围。只是大小不一样。
猪走回来了,又拿了两瓶啤酒。
“真的?”我问他。
“当然,总又一天你也会去的,这个你先拿着。”猪递给了我一个大信封。
我举起来对着灯光,里面什么也不清,“这是?”
“这是到那个城的地图了,我好不容易才发现的。”猪露出得意来。
我知道猪是很喜欢历史和考古的人。也不是很惊奇,顺便放在了一边。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不知道,看时间自己了,”猪继续喝着酒。
我是有点迷糊了,可能是啤酒喝多了。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自己决定的,但是所有的事情也都是你自己决定的。”
“哦”
猪喝完了他的酒,我不知道他的肚子是不是喝我一样胀,猪起身。
“后天我再和你喝。”然后猪出门,我听到CH的门关上了。
心里还是不清楚猪莫名的话,城,我想不明白。真的存在这样的城?然后我的思想混沌起来 。

(二)
我站在了城门口,看着这无边的黄土中突兀而起的巨大的城墙,终于来到了这里,我暗自猜测着城墙里面的世界。单这城墙就让我叹为观止了,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堆砌出来的,看上去粗糙的表面竟然是光滑的,这城墙没有一丝的缝隙,抬头竟好象连着天,隐隐的感到这城墙好象有着生命一样,随着我呼吸的节奏起伏。城墙外面只有黄土,枯死的老树枝头停歇着一只乌鸦,嘶哑的叫喊着。
我开始寻找城门,向两边无限延伸的城墙好象没有边际,我不知道向那个方向可能先找到城门,左还是右,虽然可能按照理论来说,两边都是一样的,城总应该有城门的吧。随便的挑了一个方向,我想开始行走,不经意间好象看到了那枯树下歇着一只猫。想仔细看清,这天就突然起风了。带着沙砾,我眼前的所有都变的模糊,如同刀割着脸颊,只看到白骨在黄色的风沙里隐隐出现,不由的感到了一种恐怖,我靠近城,想找一个依靠的地方,来躲避这漫天的死气沉沉。
然后我感到这城容纳了我,是的,虽然是黑暗但是这黑暗给人一种安详我继续向前走着,已经感受不到外面的死气,我好象穿行在城墙里,应该就是穿行在城墙里,无边漫长的城墙。
忽然觉的一阵轻松,我看到了城墙里面的世界,那景色如同照片在显影液里逐渐清晰的感觉。城外的刚才的漫天风沙都好象一个梦,消失无踪。我的背靠着城墙,前面是城里的世界,一个繁华的都市,年代久远的消失了的都市。充满人群的大街,这街道是用一块快青花石铺成的,整齐有干净,两边是林立的店铺,无数店幌在微风里摇晃。
我一点也没有料想到这世界是这样的,所有的人都对我的出现毫不关心,我拍掉了身上的沙砾,走上街。
走在了街道上,忽然问自己是如何来到这城的,我来的地方是江南吧,这时节应该是江南的三月天,两岸边杨柳飘絮,莺歌燕舞,离别桥头的楼上,有那个为我哭泣的女子吧。我骑着白马离开熟悉的街道,街上都是出门寻欢的男女,我心中些许离别的悲伤也随风而去了。然后我一夹胯下的白马,快行出了这江南的小镇。
然后我的思绪到了我的白马上,我应该有过这样一匹白马,浑身上下都是白色的毛,但是现在这白马在哪里?我开始回忆这白马消失的那个刹那,时间是一条直线我应该可以轻易的找到那个线头在哪里的。但是我发现错了,我从江南的小镇开始记忆,这白马一直在我的身边,现在也应该在,从这古怪的城开始,就一直不可以记忆这白马的存在,除了那江南的小镇上,我感到我的时间突然成为了并行的两条直线我找不到他们的交汇点,我好象一手拿着一个线头但是不可以理清脑中的所有线索。
那白马消失的一个刹那,到底是如何。
或者:我远离着江南的小镇,那白马不知道是感到了前途的迷茫还是留恋江南的青草,一声长嘶,然后把我从马上翻了下来,回头奔向江南,只有我一个人倒在了地上。
或者:我策马路过了一个山头,听得三声炮响,从那山头上杀下了百十来个盗贼,为首的那个手提一把八十三斤的宣花大斧,口里喊着:“呆,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瓦牙牙。”然后我一哆嗦,从马上掉了下来,只听到那白马一声长鸣,撒腿狂奔,扬起漫天的灰尘,等我灰头灰脑爬了起来,这白马是没了踪影,这盗贼也是没了踪影。
或者:我还在或者的时候,腹中突然饥饿了起来,这时正好看到路边有一个酒楼。也没思考,我就进了楼。
掌柜是一个胖老头,半秃的头,眯着小眼,趴在柜台如同中午无神的猫。我找了一个位置思想还纠缠于我的白马,那凭空消失,或者凭空出现的白马。我发现我的记忆的纷乱的缠绕,所以有人坐在了我的边上也不知觉。
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将我从纷乱里拉了回来“你是新来的人吧。”
我回过的眼中是一个女人的脸,没有表情的脸,但是很好看,“新来的?”
“从城外进来的人,”她解释。
“是的,”我觉的自己的局促,一下同这城里的人拉开了距离。
“这样,你要先去工作,这个城市不需要没有工作的人,既然城都让你进来了,那么你总是有某种作用的。”
“哦,”
她的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我突然觉的如果她笑的时候一定很好看。
“书院一直少一个人管理,听说那里还有着一个问题,你去解决吧。”
我不知道那个问题是什么,但好象也没有了其他的选择,“好。”
“那就先吃饭吧,然后我带你过去。”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她有点迷糊。
“或者是称谓,贵姓什么的?”我想我大概用错了词。
她还是有点迷糊,“你的名字,称谓,是什么?”
我突然发现,我好象也没有了自己的名字,“这个,”我的思想中好象没有了“我的名字”这个概念,我的名字,想了半天,“大概可以叫做新来的人吧。”
“噢,这样,那我就是城的女儿。”
“城的女儿,”虽然我还是没有搞清这个到底意味着什么,饭菜上来了,我也就开始吃饭了,那女人在边上看着,我觉的自己很狼狈,喃喃的解释:“好象很久没吃饭了。”
“或许过了些时间你也就不要吃了,”“恩,”我没有听清,
“这个城里的人都不吃饭,这些还是特别为了你准备的。”
“那不是要饿死的?”我感到奇怪。
“城里的人是没有饥饿的,”我发现她好象有点羡慕我这样饥饿。
她发现我呆看着她,“你吃完了?”
“还没有,”我觉的失态,低头继续我的饭。

(三)
我在CH吧喝着啤酒,一盒骆驼已经差不多了,每一种烟都有它自己的味道,单是在空中的烟雾就可以轻松的分辨出来了。我不象有的人那样,抽烟很专一,虽然不是什么烟我都抽,我的爱好就是那几种。
猪曾经问我抽烟是为了什么,自然他是不抽烟的。
没有回答他,和一个不抽烟的人谈论抽烟的感受如同鸡对鸭说那样,没有必要的存在。
我已经喝了两瓶啤酒,猪还没有来,时钟都要到一点了,那家伙已经晚了要一个小时了。在我的印象里猪的守时是不容质疑的。一次那个家伙说好和我喝酒,然后忘了跑到另一个城市去寻找他的宝贝,记起后特地赶飞机回来,在那一天的最后五分钟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笑着告诉他,打个电话给我不就好了,那个家伙回答我什么丈夫,什么马难追,我看到他T恤上的猪头,不停的喘气,有点好笑。
所以那家伙说后天和我喝酒,就一定会来,但是时间已经过了,我想象不到他遇到了什么,总有不来的理由了,想起了他给我那个信封,闲着无聊,就拿出来拆了看。
很厚的发黄的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字,竟然是甲骨文,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的来的。我有点佩服他了。
第一次遇到猪,我也是坐在这个位置。时间也是快要一点了吧。那天人特别的少,就我一个,那老头不时的在他的小眼里偷窥我的存在。原来想找老头说说话,一个人实在是比较无聊。可是老头一直用那个秃了一半的头对着我,我找不到和他搭讪的机会。本来,他看我一眼,我和他打个招呼,然后就可以开始说话了。人和人的交往本不是很困难的事情虽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这个时候猪进来了,坐在我的对面。
“请我喝一杯吧,”我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硕大猪头的T恤的人,“忘了带钱了。”
“哦”我到吧台有要了两瓶酒。
猪不客气的先开了一瓶。
“唉,今天真到霉,你是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过时间的吧?”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学生,游民,流氓或者其他。
“过时间,没工作吧,哈,”
我有点讨厌他了。“生活着也是一种工作。”
“倒是,喜欢什么?”
“喜欢,烟,啤酒,文字,”我停下来想了一想,“还有女人吧,好看的,不讨厌的那种。”
“文字,认识甲骨文?”
“甲骨文,”那时很无事的我在图书馆借书时都喜欢找那些没人看的,上面都是灰尘的书,也翻看过几本破旧的关于甲骨文的书,“还认识一点吧。”
猪对我有了兴趣,“那这个看一下。”然后他递给我一张纸。
上面用钢笔写的一行甲骨文。
“哦,”我看着这些字,很难认,“这个是我,这个是你,这个是天,然后,这个是地吧,”
“对,然后这个是什么?”猪指着当中一个奇怪的字,
“这个,甲骨文里没有吧,倒好象希伯来的字,我不知道。”
“这个是我自己创造的甲骨文,是爱”猪喝了一大口啤酒。
“原来。”
“今天我用这个向一个女人求爱,没想到那个女人看了后说我脑子有毛病,唉,这样的女人哪。”
我差点将啤酒喷出来,“哈哈,”
“笑什么笑,我学甲骨文可是很久了。”
我感到奇怪,现在还有人喜欢甲骨文,看来他的脑子是有点奇怪。
“你是干什么的?”
“我,”猪回答:“我是学考古的,然后还研究历史。”
我觉着他颇有些得意,虽然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也对他不是钦佩。
“历史,考古。”原来,“你追的那个女人肯定不是学考古的。”
“是呀,你为什么知道?”
“她肯定不认识甲骨文,所以,不然,她长的不象木乃伊吧。”
“哈哈,不提了,还有啤酒的人生就是快乐。”
然后我们一起喝到搀扶着出了CH吧,两个人在马路上吐了一地。
猪还是没有来,CH的时钟已经又要走过了一圈,我看了那叠纸的标题,“迷失之城”,甲骨文就是难认,唉,我觉的我的肚子里面是啤酒喝烟的混合液体,站起身上厕所去。
CH吧的厕所实在是很让我搞不懂,明明就只隔了一堵墙,却偏要人象绕迷宫一样穿越一条小小的走廊,那走廊里的灯坏了一半,剩下的忽明忽暗,墙壁是蓝色的,和上海这个城市的天空差不多,有的地方还渗着水,我走过这走廊还猜测着猪没来的理由。
站在厕所还可以听到CH放的音乐,隐隐好象是COUNTRY ROAD,我想起了那个歌者好象是撞飞机死的。又想起了猪,心中莫名的多了一份伤悲。回头继续穿越那走廊。
回到了前面,我发现有一个女人在看我放在桌上的东西,心里有点不舒服,走了过去。
竟然发现她看的很有味道,有点奇怪,好象甲骨文突然成为了一种通俗流行的文字。那女人见我回来有点不好意思,“你的?”
我想猪把这东西给了我,在他自己没有向我要回去之前应该是我的吧。
“一个朋友送给我的。”
“你认识这些符号?”
“一点一点吧。”
“哦,你看这张图,明明是一个城市的规划图,那样早就可以做到这样,真是让我奇怪。”
她递给我看,在最后的一张纸上,竟真的有一张图。我对建筑,土木等东西都不是很有兴趣,所以也不是很了解。她却兴致勃勃的对我解释起来了,
“这个城不知道有多大,图上没有比例,很奇怪,好象可以造的很大也可以很小,你看这些是街道,这些是店铺,应该可以容纳万人以上吧,咦,奇怪,”
她突然不说了,然后看着图,我不知道有什么奇怪,本来也没有认真听她讲,啤酒在肚里起着作用。
“这个你可以借我回去看看?”
我看着她的脸,忽然发现她的脸是这样让我感到熟悉如同一个许多年没有见到的朋友。她望着我,让我有点无措,“这个,”我想猪那家伙没来,估计这个东西他也是用不到了。
“好吧,不过希望快点还给我。”
“这个一定,”
然后我给她留了电话,她走后,我继续等猪,一直到早上才回到住的地方,昏昏的倒到了床上就睡觉。
我现在住的地方是朋友的房子,和我一样生活着的人,然后突然对电脑有了兴趣,有一段时间和我说话特别注意逻辑还总是在结尾加一个END,进了一个大公司,然后给公司派着去美国留学6个月,临走时让我帮他看房子,因为他还喜欢收藏书,所以家里有着许多奇怪的书,所以我也就答应了。
睡到了十二点,起来头疼的厉害,煮了咖啡,我就去洗澡,随便对付着吃了点东西,我舒服的躺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思绪是从猪开始,然后到那个女人,一个看着很不错的女人结束。我想猪和我的联系物,那信封里发黄的写着甲骨文的纸已经不在我这边,如果猪就这样不出现,我的生活里他存在与否 ,或者他的存在对我的影响还有没有,也许只是记忆了吧。怀念起他和我一起喝东西的情形,还是很让人舒服的。我长吐了一口烟,看这烟雾散在空中,如同我的记忆。
随便从边上拿了一本书,ROSAND BARTHES 的MYTHOSOGIES,神话。这个作者有着解构一切的欲望,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学医的出身虽然他好象不是,任何完整的东西他都希望把那完整解构成一段一段没有连续性的东西。所以这书我看的很慢,有一个好处什么时候都可以放下什么时候都可以开始看,完全不需要什么心情和关于阅读的记忆。回想上次看到好象是葡萄酒和牛奶,还是牛排和油炸马铃薯片。我的手机响了。
我的手机是我用来打给别人用的,连猪都不知道我的号码,我觉着奇怪,从来没有听到自己的手机的响声,竟然是巴赫的协奏曲,都是1/16的节奏,很快,急急象路上匆匆的人群。
对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才想起昨天晚上想着给她电话号码时因为不知道我朋友这边的电话,后来留给了她我的手机。
“对不起,你现在有空?”
我看了看手边的书,“恩,”
“那份东西实在让我很奇怪,我想你认识前面的文字,应该可以解释的吧。”
“那个,我也没看过,”
“这样,你可以帮忙看一下,?”
我觉的奇怪,我对于这个的兴趣还没有那样强烈。
“哦,大概可以吧,”
“这样,真的谢谢,我马上帮你拿过来,你住在,?”
我走到窗边,看看了楼下的马路 ,告诉了我的地址。
“对了,你那边有没有电脑?”
“电脑?”我环顾了周围,有一些机器堆在那里,“应该是有的吧,”
“就这样,”那女人就挂了电话,本来我还想说不知道那些是好的还是坏的,或者你的声音很好听,或者再见什么的,现在耳边却只有嘟,,,嘟。
我记忆那女人的脸,熟悉的但是不可记忆。嘟,,,嘟,,,。

(四)
我来到了书院,那个姑娘推开了门。里面很暗,看不到头,我走了进去,一条很小的通道,两边的墙壁上包括天花板上都是书,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开阔,我停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这暗度,这些书堆砌而成的通道蜿蜒没有尽头,我向前走去,手指贴着书本的边缘,这些书的排列好象很没有规律,不是按照字母和不是按照种类,甚至语言,这边还是一本《红楼梦》旁边却是《机械原理》,在过去是德文版的《查拉斯图拉如是说》,我放弃了找到这线索的打算,继续向前去,一路上只感到一种历史和时间的沉淀,让我有点压抑。走了许久前头才隐隐见亮光,我看到的这书路的最后是一本不厚的发黄的册子,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甲骨文写的。这由书堆砌而成的路的尽头是一张很大的桌子,红木雕花,正对着窗口,推开窗,才发现着书路将我带到了这个城市最高的建筑的顶端,向下看,排列整齐的街道,街道上的人都如蚂蚁那样的渺小。
和这建筑相对的是一座塔,还有远处和天连在一起的城墙。
恍惚间觉的这城墙在变化,却看不清,这时背后,传来那女子的声音:“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你觉的如何?”
我不知道如何评价,好还是不好,满意还是不满意,因为完全没有比较,我也没有选择“哦。”
“什么时候饿了你可以下去吃东西,这边有水的,这个是你要解决的问题,”她给了我一张发黄的纸片,我看到上面一行字,也是甲骨文。
“这是?”
“我也不知道,这个城里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事情,这个就是你的事情,”
“那如果我做完了?”我问。
“做完了,”她好象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问她,“还没有人做完过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做完了就知道做完了会发生什么了。”
我对这个工作感到点点的没有把握。
“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话到城脚下找我,”
“哦,姑娘,你的工作是什么的?”
“我,我的工作就是看城墙了,所以我是城的女儿。”我注意到她用的是看见的“看”,而不是看门的“看”。
虽然我还没有搞清楚看城墙和城的女儿有什么关系,也没有多问,那个女子转过身走了出去。我觉的到了我工作的时候了。
我把那张纸片放在桌上,开始认那个问题。
不知道这纸片的年代,上面没有折叠的痕迹,一行甲骨文。
我想我首先要认识甲骨文才可以知道自己的工作,心里觉的奇怪,为什么交代工作还要用甲骨文,如果是其他的什么语言都会方便点的。
回头到那书路里寻找有关甲骨文的书籍,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书院里面书真的很全,我找到了许多甲骨文的史料,对甲骨文的研究的记载,这其中包括了英国的一个教授对于大英博物馆收藏的甲骨文的整理。抱着一大堆的书放在了桌上,我才真正感到我这个工作的复杂,也许真的是不可完成的了。
符号指示着符号,一个简单的东西在这样的指示过程里变的复杂,我感到无数的头绪在我的脑中,我都找不到开始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我发现这个城里没有白天和黑夜的概念,没有时间的变化,从这上面看下去,街道上总是那些人,也许过的久了,我都可以知道到底有多少个人在走动,有多少个人在说话。我抬头舒展自己的身体,很久没有这样劳累了。我想我应该下去吃点东西,虽然肚里不是很饿。
于是我沿着书路向下,感觉上很快就到了门口,有点不清楚是这路在动还是我在走。
沿这青石的街道慢慢的走,所有的路人都好象在散步,拐了一个弯我看到了我遇到那个姑娘的酒楼,那个老头的眼中好象闪过一阵光,刹那又无神象懒猫那样,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咳嗽了一下,想和他打个招呼,那老头低下头,那半秃的头对着我,有点自讨没趣。我讪讪的回头。
闻到一阵包子的香味,然后我看到一个买包子的摊位。有点感到饿了,我走过去,那是一个小伙,高个,很精神,我看着包子问他:“怎么买,这包子。”
他看我的眼神有点诧异,“你要?”
“如果做出来包子没人要,那做了干什么?”
“这个是我的活,当然要做了,然后就放在这边,自然会没的,”
自然会没的,我倒是在边上等着看这包子如何没有,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变化,“怎么没的?”我耐不住了。
“时间到了,就没了,我又不知道,”
“也是,”我觉的有点不对,但是又找不到哪里不对,拿了两个我就走开了。
突然发现自己有点想念那个姑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于是我决定去看看她。

(五)
我才翻了两页,就听到有人敲门,想着那个女人为什么这样快就到了。开了门,发现出现的却不是那个女人,我的面前是两个男人,长的很普通,但是非常象如同双胞胎一样的两个男人。
我刚想问什么事,那两个人已经站到了门里面,然后动作很整齐的坐在了我刚才躺着的沙发上,看着他们想着说什么的时候,后面又来了一个大汉,比我高一个头,虽然我比较瘦但是长的不矮,从读书到现在最高的时候也测到过1米83,那个大汉不但高而且有力,随便的将我抓住我就动弹不得。
然后那两个坐在沙发上的人开始说话:“你总认识这个人吧?”
我看到了一张照片,上面的脸不是很熟,但是那蓝色的有猪头的T恤我记忆深刻。
“恩,”我点点头。
“你知道他在哪里?”
“不知道,”虽然感到了胳膊的疼痛,但是我确实不知道。
“他给过你什么东西没有?”
我想到了那堆发黄的纸,“有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暗示,后面那个大汉的力量放松了,把我推到和那两人对面的沙发让我坐下,大汉还是站在我的身后,我揉着发酸的胳膊。
“那个东西现在哪里?”
“不在我这边。”我不知道那堆纸片有什么作用,考古还是什么机密。
那两个同双胞胎一样的男人对望了一眼,我还一直没搞清那两个人到底谁刚才问我问题,或者两个都问,因为他们的嘴同时的开开合合,我如同面对一台双声道的音响。
“从逻辑上说,他是应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因为我们也不知道,既然我们都不知道,他就不应该知道。”
“从逻辑上说,他说东西不在,就是在别的地方,不在他的是身边,可能在他的房间里。”
“因为他只是在房间里,而且一个人。”
然后那个大汉开始搜查我的房间,我觉的他们的逻辑还是很正确的,但是漏了什么,“从逻辑上说可能在别人的手里,”我对他们说。
“不可能,因为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那东西的存在,而且,那东西对别人没任何作用,从逻辑上说。除了,”那两人好象想到了什么,然后盯着我,“那个人是谁?”
“我不认识,”
“从逻辑上说不认识是不可能的,”
那个大汉又来到我的身后,我想了半天,确实不知道那个女人的情况,姓名,工作,包括有没有结婚,“我确实不知道,那东西对我也没什么用,她要就给了她了。”
自然那东西毕竟是猪留给我的。我想在这个时候也不要那样说清楚,然后想到那女人要来我这边,有点担心起来。
“从逻辑上说,你要那东西是没什么用,这样说,另一个方面已经开始动手了。”那两人看了一眼,站起来。
“从逻辑上说,你是没有什么价值的,所以我们不会在你这边浪费时间,你最好从来没见过我们。”然后那两人出了门,那大汉也跟着走了。
我没看清那两个人是如何从一个门里出去的,并行着,象我这样瘦的人也不可能两个并排着出那个门,只可以一前一后,门忽的关上了。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我酸疼的胳膊和给搜查了一个角落的房间。一些书杂乱的堆着,还有我的一点衣服,我打开冰箱,开了一瓶啤酒,庆幸还好没有从冰箱搜起,脑中对刚才出现的三个人迷惑不解。
啤酒喝了一半,还想着那两张嘴同时说着:“从逻辑上说,”有点好玩,想是练了许多时候,或者我根本是看错了。
又有人敲门,这次我先从猫眼里看了看,是那个女人,穿着裙子,边上没有其他人,我开了门,发现从猫眼里看世界所有的事物都有所变形,原来长的很好看的一张脸当脑袋成一个圆圈后就没有了美感,至少不符合了我审美的习惯。
才发现自己很不礼貌的对着别人看了许久,急忙将那个女人让进房间。
她坐在刚才那两个一样的男人坐的位置,我在对面。
“恩,”我觉着应该先说什么,“好象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这个很重要,?”
“也不,但是,”我觉的她言语里的力量,有点不知所措。
“就叫我S好了,”我不是很明白S的含义,但也不好意思多追问下去。
又拿了一瓶啤酒给她,我们两个人对坐着,我不知道自己该坐什么,点了一根烟。看着她和周围的事物,心中莫名有了一种安静的感觉。
烟烧了一半。
“你好象很是害羞的一个人,”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语,“哦。”
“这个一定要别人主动,你才?”
“也许是习惯吧,自己为人也很懒,”
“这样,对了,昨天我在那张图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她拿出了拿些发黄的纸片,坐到我这边向我解释,“这是一个城市的规划图。这周围是城墙,这些是街道,这些是店铺,”
我想象着这个城市,街道,店铺,人群,隐隐的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那些想象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回头,看我,我觉的自己的脸上有点发烫,急忙说,“好象没什么不对呀。”
“但是有两个地方不对,首先这个城市没有住宅区,如果用两万人来计算,总要许多配套的生活设施,”
“或者他们都住在城外,”我小心的提出设想,
“还有一个问题不对,这个城墙根本没有缺口,就是说这个城市是一个没有城门的城市,封闭的完全自我的城市。”
我看了那图,真是这样,那城墙蜿蜒的连接在了一起,没有任何的标识来表示城门。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这是一个朋友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哪里。”
想起了那几个奇怪的男人,猪这个家伙还是真有本事,我想,那几个人好象什么都知道,不知道现在是不是知道这些发黄的纸片就在我的面前放着。想到他们的做事情的逻辑性,和这样的人一起工作,一定没有什么太多的乐趣。
她觉的我有点走神,“所以想你看看那些符号,我可是什么都不认识。”
“哦,”
“那就多谢了。”
我的啤酒已经喝完了,她的基本没动多少,我拿过她的啤酒。
“你这边有电脑,?”她问我,
“那边,不知道好不好。”我指着朋友的一堆机器。
“要电脑干什么?”
“查点资料,或许可以对这个有帮助。”
我觉的她好象不想离开这里了。也找不什么理由来让她离开,所以继续喝着啤酒,看她熟练的把那些机器装在了一起,电脑,翻译甲骨文,这个东西可没什么作用。

(六)
我不知道这个也是工作,来到了城边,她就在哪里,坐在城边的青石台阶上,用梳子梳着自己的头发,嘴里还哼着歌,远远的看着她,就感到一种美丽,我有点不敢上前,也不想回去,就这样呆呆的站着,她回头看到了我。
“是你,新来的人。”
我走上前去,“看到你很悠闲也不好意思来打扰了。”
“没什么,我的工作本来就很空的,看着城墙就可以了。”
“难道这城墙自己还会走掉?”
“不会的吧,”
“那还要在这边看着它?”
“可是这是我的工作,而且城墙时不时的要我帮它做点事情,不然它就要不高兴了。”
我是没有搞清这城墙到底是如何要人做事情和不高兴的,觉着这城里的人都很奇怪,做着许多没有目的的事情。
“你的工作怎么样了?”她问我。
“还不知道要做什么,看不懂。”
“不要急,城墙总有它的理由,时间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城墙要我做什么的?”
“感觉就可以了,城墙不说话,但是它会让你感觉它的,”我不太相信,但是看着她纯真的脸,也许真是这样的吧。
“这个城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你慢慢去做好了,反正工作是不可以完成的。”我看着她美丽的脸映在夕阳里,如同图画一样的感觉,但是好象缺了什么,那张美丽的脸上总好象少了些什么。也忆不起来。
“回去工作吧,我送你。”
我和她走在青石的路上,心里想说的话也觉着没有必要了,感到了自己的轻松,从我出了江南就再也没有感受过的闲适。
到了门口,有点不舍,她终还是回头去了。我也重新到了书院。
沿着书路。随便的挑着自己喜欢的书,反正也不急,我想我慢点工作也不要紧。
再看着甲骨文,心中竟有了什么感觉,一下子,让我想起了那本在书路最后的不厚的发黄的册子,看了看果然都是一样的字体,好象还是一个人写的。
看着一个甲骨文的符号,心里就有一种感觉,我随便的翻着,突然好象看到了我的白马,我明白了甲骨文的读法,它的含义本身就在它的符号之中,完全不象任何语言那样所表达的是符号所指向的信息。用其他的语言对甲骨文进行研究是没有意义的,把它当作一种语言来解读也是没有意义的。
我去看那个问题,上面的意思,我想我看懂了那个问题,“出城之路。”
我不知道我寻找这个城的目的,我也不知道我进城来的意义,也许就是为了出城。推开窗,我看着远处起伏的城墙,如果那城墙不让我进来,我现在应该在城外,或者如同那其他的白骨一样在风沙里消失。但是那城墙不让我出去的话,我根本就出不了这个城吧。
书院下面是无数的小如蚂蚁的人,我感到了一种孤独寂寞将我吞噬其中,我无力不可摆脱。出城的道路。我知道这书院里的所有的书都没有什么价值,只是让我来聊以度日,度过这城里如同停滞一样的时光的。

(七)
我来到了CH吧,一个方面不喜欢和那个叫做S的女人总在一起,另一个方面翻译甲骨文本来就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我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翻。我不可忍受那电脑机器发出的轰鸣在我的耳边,虽然S说,那已经是很小的声音,她家里的要比我朋友的差许多,同样发出的声音大更多。我想她是习惯了那样的环境了,安静让她有点拘束,我明显可以感受到她在电脑面前更放的开。
又没有什么人,我要了两瓶啤酒,和一包烟,坐到我习惯的位置,开始翻译,原本还准备了一叠白纸和一支钢笔,写起来很流畅的那种钢笔,所有的超市都有买虽然价格从7元到11元都有。
封面是“迷失之城”
第一页,我放下了笔,因为我感到根本不可以去翻译。然后就按照顺序看下去,里面又无数的没有出现在任何典籍上的甲骨文,如同猪用来向别人求爱而自己创造的甲骨文那样,想起那以后和猪交换过关于这些猪创造的甲骨文的意见,我才勉强看了下去,感觉这就是猪写的东西,却不知道为什么年代这样久远。
一共大概是二十页东西,讲的是一个城市,这个城市的出现和消失都没有人知道,所以叫作“迷失之城”。
但是确实有人见到过这个城市,但是或者没办法进去,或者进去的人都出不来,根据记载,这个城市在周武王伐纣王时,大军在路上曾经遇到过这样一个城市,然后派了一百名最勇敢的战士进了城,但是都没有任何消息,然后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漫天大雾,等雾散去,这个城市却没有了踪影。
在秦始皇为自己造皇陵的时候,上千的工匠在当时最有名的术士选的地方见到了这样一个城市,想了许多的办法都没有进城的方法,派了快马从城墙的两边去找城门,但是快马骑了三日三夜也没有找到城门,最后这个城消失在夜晚。术士再看风水时,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了任何地气了。
在唐朝的时候,有人在东海也发现过这样的城市,然后经过海啸这个城市又消失了。
还有着许多的同样离奇让人不可以相信的记录。
我看着就觉的这个是猪留给我玩笑的东西了。心里有点愤愤。这样最后的那图自然也是这个家伙自己杜撰出来的,所以才有那样明显的漏洞。把那些纸放在了桌上,我去吧台要啤酒。心里想着那猪头在哪里开心的样子,就觉的自己的火气。
回来,开了酒,继续看下去,也不是我有兴趣,总要给S一个交代。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给她如何的交代,这本只是我和猪的事情了。
接下去却是猪自己写的,竟也搞的如同这不知年代的东西一样久远。
猪原来也以为是一个骗人的城市,但是却发现在其他国家也有着同样的传说。或者说过了某些时间,在某个地方这个城市就会出现,这个城市仿佛不受到时间和空间的影响。但是这个城市确实存在,我不知道猪为什么这样肯定,但是他就是这样肯定,如同他亲眼见到了这个城市,没有人从城市里出来,猪却不这样认为,他认为只要可以进去,就可以出来,这个城市,所谓的迷失之城,就如同历史上有名的城市一样,如同长安,汴京,只是因为时间上的不同才进不去,如果可以找到双方时间上的相同点,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这样,我想猪不是进了那个城市了吧,想起最后一次见到他,和我莫名说的话,“看时间自己了,”也许时间真的到了。
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喝完了最后的啤酒,我点了烟,烟雾在面前缭绕,我的思绪完全的整理不清,对那些记录的事情我不知道如何相信了,或者如何不去相信了。
想到这个城市对自己完全是没有意义的,我也不可能也没必要去寻找这个城市。我抽完了烟,离开了CH。
有许多地醉意,回到房间却忘了还有一个人,就自己倒在了地上。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阳光穿越没有拉上的窗帘,我突然想起了S,从床上爬起,房间里没有电脑的轰鸣,也许她回家去了吧。倒客厅,却发现S倒在沙发上睡觉,蜷缩着,两条腿赤裸露在外面,鞋子歪斜在沙发前。
突然好象记起了什么,又刹那消逝了,不可把握。
我把她抱到床上,自己去洗了澡,吃了两片面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点了烟,继续我昨晚在CH吧的思路。那叠黄纸上记录的事情,和猪的说法,还是混沌。
看到了最后的一段猪的记录,是这样的,“为了对抗黑暗的降临,神建筑起这迷失的城,用所有纯洁的孩童来堆砌城墙,用所有智慧来守卫,最后将死之人放弃这城,所有变成水中的影像,一切成为天上的繁星。”
我突然忆起了对S的感觉,那还是少年时吧,读着高中,不是成绩很好的人,总是那样的不起眼,那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喜欢一个人总是不记得最开始的时候让自己动心的刹那,或者只是一个动作,或者只是一句话。
每天坐在最后的座位,每天看着她的到来和离去,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可为什么心里还是感到高兴。
那个女孩给我的感觉也是这样的吧,如同S躺在沙发上的纯洁。
自己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唉,我抽了一口烟。
或许任何东西都只有在记忆里才是最完美的,想象着一个下午,阳光很好,自己走在街道上,如果看到了那女孩,看到了那女孩的手牵在别人的手上。
单是想象也不可以忍受那样的心伤了。
我奇怪为什么突然会想到这些,S又不是那个女孩,她们有着什么一样?容貌,脸,双脚,说话的声音,语气,也许两个人一样根本不需要有什么相似了,给我同样的感觉就是了,虽然不知道这感觉来自什么地方,我想让我喜欢就是了。
S醒了,很熟悉的去洗脸,吃东西,我感到自己好象到了她住的地方,她端着牛奶来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一个人在哪里很不清醒的样子。
“你翻完了?”
“哦”
“昨天晚上,你一身酒味,还很脏,是不是喝多了。就那样倒在了门口,那样重,还让我把你扶倒了床上。”
我想到昨天晚上是喝了许多,平时很有节制,却没想到自己也会这样狼狈,“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开了电视,早上9点,我无目的的换着台,新闻,广告,流行歌曲,电视剧,到体育频道,正放着桌球,我停下了换台。
她也很有兴趣地看着,“你会玩这个?”
“不是好手了。但是喜欢。”
想了一下所有的体育项目,我喜欢的也只有桌球了。其他的都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曾经有一段时间每天在一个桌球房待着,喜欢用球杆控制着球的走位,那球和球相互撞击时的感受。真正的桌球的好手都不是用计算来打球的,只是那种击球的感觉了。虽然技巧是可以练习的,但是那感觉很大程度上是天生的。
“其他的呢?”
“其他的,都不是很有兴趣了,时间也不是很多,所以一直没有培养出对其他运动的爱好,”
她坐到我身边和我一起看电视。
我想我还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运动。

(八)
“出城之路”。我闲晃在这个城市的街道,随意的看着两边的店铺和身边的人群。读甲骨文要的是感受和想象,那实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发现这个城市是一个很有规则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的运动,循环,周而复始,时间在循环里失去了他的价值,然后也没有了目的,总觉着缺少了什么,这样的生活应该是我所希望了那样,可是,我发现没有了任何价值后自己好象都不知道生活的意义了。
大家都很闲散,闲散的没有任何目标,这样的街道,这样多的人,我走了许久才听到一个人在那边说话,他的工作本就是在桥边说书。就是那说书也是有气无力,我听了很长时间才听到主人公的出场,原来是《三国》,“三英战吕布”已经很熟悉了,然后就不打算听下去了。
这个城市是时间缓慢的城市,我的动作也越来越慢了,思想也越来越迟钝,环境是这样的容易改变一个人,我不知道进这个城多久了,但是我感受的到自己也改变了许多,这改变就好象我的肚子,现在都要没有饥饿的感受了。不知道自己闲晃的目的是什么,或者就是这样随便的走,离开书院离开那个书堆砌起来的建筑,我反而感到自己和这个城市的默契了。
环绕这城市,我总算了解了这个城市的结构在我的意义上的结构。所有的街道都是青石铺的,街道沿着南北和东西分布,所有的建筑高低错落,构建出这个城市的景色,城墙是一个圆形环绕着城市,没有城门,城墙在每一个地方都保持着一样的模样。城市里最多的植物是柳树,都发着芽,在河岸和街道边。
我突然想到了有河就应该可以通到城外,然后沿着河走,却发现这河也只是在城里循环了。一个封闭的结构。我望着城墙,城墙也望着我,想连城墙都只是知道如何让我进来而不是让我出去吧。我摸着城墙试图找出它让我进来的方法,但是那坚硬的城墙丝毫不动,冷漠的拒绝我一切的可能。
我认为是没有什么出城的道路,进城的路未必就可以出城,这个世界上的一切过程都是不可逆的。时间过去了,就注定了我们不可以回到过去了。
我感到城墙好象也轻松了许多。不再那样的威严的不可接近,不知觉又来到了那个女子工作的地方,她不在,我坐在她平时坐的地方,看着城墙。
记起了她上次哼着的歌,随便的也哼了起来,却发现到了一个地方就忘了调,一下跑的不象是歌了。听到后面的笑声,回过头,看到她在身后笑我,看到了她的笑容,整个城市都好象明亮了许多,我呆在那边,没想到她笑起来是这样的美丽。她的脸上有了笑容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缺了。
她走过来,我发现了自己很无礼,“你笑起来真好看。”
“真的?”
“是呀,刚才我唱的难听?”
“不是难听,是很难听了。应该是这样唱的,”
然后她哼起了那歌,
“发似遮幕无眉语,身倚危楼留月痕,
相思长忘相思人,别离不断别离恨。”
虽然歌词有点阴郁之气,这声音盘旋着,我有点沉迷其中了。
或者我本不该找那什么出城的路。为什么自己要纠缠于出城不放弃,就是在这城里,就是听着这声音,看着她的容颜也应该满意了吧。
“好听,不知道这歌词是哪里来的?”
“歌词,是刻在塔里的,”
“塔,?”
“就是和书院相对的那个,对了那里是一个禁区,凡是城里的人都不可以去的?”
“那你为什么?”
“我,呵呵,我也是偷偷的进去的,想去看看那里是什么”
“那里是什么?”我有点好奇。
“没什么了,都是残破的事物,给人感觉很冷,我也就看了看,然后记住了这歌词。墙还为了这个有点生气。”
墙还有点生气,我不知道这城墙这样的屹立着是为了守护什么。
打算去那塔看一下,她不知为什么猜到了我的打算,“不可以去。”
“我应该可以去的吧,这可能还是我的工作。”我好奇。
她感受到了我语气中的坚定,有点后悔说到了那个塔,我觉的她对那个塔还是有着顾忌。
“没事的,我就是去看看就出来。”
“那,那我和你一起去,”
一起去,我看着她的脸,点了点头。

(九)
我随便的和S说着那些记录,那关于迷失之城的故事。她很安静的听着,让坐在面前的我有着些暧昧的感觉。
“为了对抗黑暗的降临,神建筑起这迷失的城,用所有纯洁的孩童来堆砌城墙,用所有智慧来守卫,最后将死之人放弃这城,所有变成水中的影像,一切成为天上的繁星。”
我觉的口渴了,去拿冰箱里的啤酒,最后两瓶了,才发现这些时间都没有去卖过东西,决定等下去超市,心里打算着要卖的东西,啤酒,牛奶,面包,然后还有烟,也许还可以去书店看看,上次在那里定的《符号及其敌人》应该到了吧。
S问我,“你相信那个城市存在?”
我从思绪里回来。看着她坐在那边认真的样子。
“我不知道,也许相信那城市虚幻的存在。”
“虚幻的存在,?就是不存在?”
“不是不存在了,是存在,如同人对一个人的感觉一样,总是存在,但是这存在不是很真实的那种,或者都不可以用语言来表达,所以我想是虚幻的存在吧。”
“那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城?”
我想了想,“有,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个城,用孩童来堆砌,用智慧来守卫,我们都在自己不单纯的时候给自己造了一个城了。”
“你是说,这城是人心之城。”
“我是这样觉的。生活着总要有一个地方来放自己的心,来逃避这生活给人的压力和伤害吧。”
啤酒真的喝的很快,我觉着。
“我想这是一本劝世的书吧。”
“那你的那个朋友,他,到哪里去了?”
S让我觉的她认为这个城市的真实存在。
“不知道,或许,在哪个地方喝酒,或者去那个城市了。”
我丢弃啤酒瓶如同丢弃猪的去处一样。S也笑了。
我对我的解释很满意,然后看着S笑着,看着空空的冰箱,我想我应该放弃那个城市的所有,开始好好面对我的现实。
S看穿了我的企图,很大方的过来拉着我的手,“一起去卖东西。”
有点拘谨但还是可以忍受。
我和她一起出门。感到有点不习惯。
发现购物的疲惫,实在是很厉害的运动。我将购物和体育相比较,发现实在很难找到这样的耐力运动,或者早上不吃早饭来一个12公里的马拉松还可以有相比性。
当我瘫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只可以庆幸自己没有再去书店将自己定的书拿上了。这一次购物就用掉了我足有三个礼拜的体力,我想。感到疲惫。S还是精力充沛,去准备晚饭了。
莫名想起一句话:人都是自私的,开始思考到底是谁更加自私点。
我还是S,我不知道答案。
我对S的感觉是从高中延续的,我是这样觉的。虽然人是不一样,如同不同的烟的种类,那味道本质是一样的吧。我不知道是什么决定了对一个人的好感,或者对一个人的讨厌,也许和这世界上的花朵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谢了。是因为她让我又记忆起了那个时间那种感受吧。
我醉于这样的时间和这样的感受,却听到有人敲门。
看到了那两个象双胞胎一样的男人,站在门口,同时对我笑笑,然后进门坐在沙发上。
S从厨房出来,有点害怕,我搂住她的腰,感受到她的呼吸。坐在对面,那个大汉站在他们的边上。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两个人开始说话,很得意,看着我们。
“从逻辑上来说,你们总是会见面的,然后那东西应该在你的手上了吧。”
“哦,”我感受到S的不情愿但是还是这样回答,然后从边上取出那叠发黄的纸递给他们。我觉得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或者也可以让那两个人,我看了一眼他们,对他们来说也是没有什么意义,为什么这样的执着,等到了手里才发现没有价值的时候会不会后悔?
S在我的怀里,我想我知道什么对我是更重要的。
那两个双胞胎在研究那些纸,可以肯定他们看不懂,能看懂的人也不会有第三个了。我想到了他们是如何去交流的,不通过语言,还是他们根本不需要这样的交流,如同人的脑的两个部分,各自负责各自的事情,这样到也好。
发现了我对他们的观察,将纸放进了口袋里。
“从逻辑上来说,你给了我们这个东西,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为了上次我们到你这边来的浪费,我们决定稍微的报复一下。”
我不知道他们所谓的报复是什么,单是那大汉就不是我可以对付的。
我握着S的手,感到手里的寒意,不知道是我的,还是S的。
“从逻辑上来说,我们是人道的,所以,我想总要给你,应该是你们留下点美好的回忆。但总要有所破坏的,从逻辑上说没有破坏就不是报复了。”
那个大汉开始对这个房间开始破坏,或者还带有搜查的含义。
我没有能力去阻止,也不是很想进行什么阻止行动,S在我的怀里,其他的都不是很重要。我点了烟,在边上计算着这破坏的直接损失。在我这个烟抽完的时间里,他已经拉下了三块窗帘,砸烂了一个书桌,撕了一百七十三本书,然后是电视,然后是冰箱,里面有我刚卖回来的啤酒,然后是电脑,然后,我不高兴再看下去,S的头在我的胸膛,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我竟可觉的她比我更加的冷漠。
等到那三个人离开的时候,除了那个大汉礼貌的随手关上的门以外,这个房间完整如前的只有我们所在的沙发。
人在喧哗之后总是很容易感到安静,我惊讶于这样大的声响竟然没有让楼里的人有所振动。
除了猪给我的那些纸,这个房间的所有东西都还存在,我打开那个冰箱的门的时候看到还有一瓶好的啤酒,奇迹,虽然这个房间的东西都不可以再用东西还形容了,我想。
对这个事件是这样的不了解,奇怪的人。
S安静的在我的怀里。是关于那个城?我想所有的事情都是从那个开始的。
听到S在我怀里说,
“我要走了。”
我不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   
   





       

       

       

此贴由 柳四 在 2002-04-05 18:48:26 最后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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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沙发
发表于 2002-3-29 23:58:17 | 只看该作者
哈哈哈,看完第一个反应,想笑。

一个心灵之城,柳四,你是不是把自己给赤裸裸地卖了呢?

最终你的幻觉从城里出来了嘛?

意识流意识流,我看我还是跟不上这波。

PS:好文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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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02-3-30 00:00:37 | 只看该作者
好长的说,呵呵,
凡是看完全文者,想骂柳四,
尽可加qq,
柳四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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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02-3-30 00:59:11 | 只看该作者
终于看完……!好累啊……!

或许可以说这是真正的文学作品,
然而不违心的话,
我觉得文章缺乏让我看下去的动力,
之所以硬着头皮把它看完,
仅是因为柳四弟的鼎鼎大名!
并非想打击四弟的积极性,
只是鉴于大家兄弟一场,
实话实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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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2-3-30 01:03:14 | 只看该作者
瓜田,悬念要靠自己找的。

估计你就抱着眼晕缭乱的心态看,哈。

对我来讲,那么好的文字就足够我参详半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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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6
发表于 2002-3-30 11:11:21 | 只看该作者
如果世界明天毁灭,世界上还有人不后悔,那许就是我了。
如果一个人突然出现和消失这周围的环境都没有任何的改变,那也许就是我了

作为符号的特点,可以同任何其他的符号对换而不引起什么本质的变化。
我想我也是一个符号了,在许多的时候。

还有一幢楼,现在已经是废墟了,给几个飞机撞成废墟那天的同时,这幢楼的名声达到了极点,如同无数的作家一样,死了后才得到了无数显赫的评价。这其中有我最喜欢的王小波。

每一种烟都有它自己的味道,单是在空中的烟雾就可以轻松的分辨出来了。我不象有的人那样,抽烟很专一,虽然不是什么烟我都抽,我的爱好就是那几种。

人和人的交往本不是很困难的事情虽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我不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极定涂鸦,实在叫好
只可惜文字过与沉,长
想来仔细看完全篇的人
嘉网5,6千个ID只得15,6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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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02-3-30 14:57:15 | 只看该作者
原文由 瓜田李下 发表

瓜田兄啊,怎么看文章还要找动力啊。本来这种文章就不适宜在网上看,应该把它打印出来,钉成一册,然后再一个阳光和煦的下午晒台上,泡一杯茶,坐在躺椅上,慢慢的翻看。来品味这种颓废和痞气啊。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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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8
发表于 2002-3-30 16:52:48 | 只看该作者
想来各位皆是同济一脉,我也不多说了!
不想为了一篇文章坏了兄弟感情……
另:瓜田的习惯是不管文字是多么的经典,觉得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还是那句老话:率性而为,是为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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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9
发表于 2002-3-30 18:12:25 | 只看该作者
原文由 瓜田李下 发表

瓜田兄这是哪里话来。我没看出你说不喜欢这篇文章啊,那现在知道你说不喜欢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亚。各有所爱么,怎么会坏了兄弟的感情?太严重了吧。不是说都是一个学校的就说文章好,我是比较喜欢诸如柳四写的东西的所流露的那种痞气和颓废,被鲁迅先生斥为“尸块”的那种东西。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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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主| 发表于 2002-3-30 19:47:36 | 只看该作者
就是又如何,西西,
写东西娱乐而,
哪天也可写一瓜田喜欢的文字,
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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