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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7-31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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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周围是连绵不断的至少80分贝的噪音,空气中满是刺鼻的不知何种化合物的气味,灯光白亮而惨淡,为机器量身定制的温度和湿度却让人很不舒服——这里是通用的发动机装配车间,我不知道这种环境下我会写出些什么文字……
角斗士
The Fighter
“你好,我叫海伍德.索拉伦斯。色雷斯人,斯巴达克斯的同乡。”他嬉皮笑脸的对我说。
那时他们懒懒散散的站成一排,除了他之外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沮丧。角斗学校的打手们在一边虎视眈眈,阳光照的白沙地十分的刺眼,这一切让人无法有甚至是一点点的好心情。
他们都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因此他们心中充满了永不休止的恐惧。我与他们有着共鸣,因为20年前我刚被卖为角斗士的时候,也是如此。
他们不出我所料的敷衍着挨个介绍自己。然而最后轮到他时,谁也不曾料到他会说着如此轻松戏谑的话。
听到他说的第二个名字的时候,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空气仿佛凝固,只留得格外响亮的蝉鸣。他又冲着惊愕的我笑了笑。
“不许提那个恶魔!”
打手大声呵斥起来。他略收起笑容,脸上露出恭敬的神色,安分的站好了。
他们一样强壮而彪悍,他们一样粗野而无气质,可是我只看到一个生命,其余都是暂时活着的尸体。
他第一次上场前,亲眼看着鱼叉角斗士将那柄利器刺入鱼网角斗士的胸膛,看着那热血染红了角斗场,看着奴隶们用洁白的沙子掩盖了鲜红,看着场地恢复银子般的闪光。
“你怕么?”我问他。
“怕!”他很老实。
我笑了起来,自以为是的安慰他:“第一次都这样,如果你能活下来,那么以后会好的。”
他给了我一个玩世不恭的微笑,不再搭话。而边上,他的对手,轻蔑的哼了一声。
“你呢?”我转过头问。
“这有什么好怕的?懦夫!”
他们是同一批“货”,他们本是落难的朋友,是兄弟,可是马上将要以命相搏。
他们上场了。望着那两个高大的背影,我看到一个生命,一具尸体。
他们是低级的角斗士,用的只是最基本的剑技,然而他明显要比他的对手娴熟,他的每一个动作,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充满着自信。他的敏捷和临场的创造都让我为之赞叹:他是个天才!最后他敲掉了对手的短剑,用盾牌把对手撞倒在地,右脚踏住他的胸口。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我教的。他做得很好,很流畅。我无法想象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究竟练习了多少次,还是他有着惊人的角斗天赋?
观众们报以热烈的掌声,之后他们握拳伸出拇指,向下。
这帮罗马帝国的野兽依然渴血。
他似乎有些茫然,迟迟的不动手,却转过头来看着我。我能理解他的想法,可是我只能冲他点点头。
“服从观众吧。”我小声地说着。
他依然没有动作,只是低头望着躺在地上的对手,好像在和他说着什么,持剑的手却慢慢的垂了下来。忽然,那战败者高喊了一声:“万恶的罗马人!”同时举起双手抓住那下垂的剑身,把剑从他的手里扯下来,而后深深地扎入自己的胸膛。
他吓得连忙跳开,看着那将要失去生命的人抽搐着身体,再次看着血染红沙地。
然后他在观众的掌声中向我走来,像一个凯旋的英雄。
“比我想象的困难,不过我还是做好了。”他居然是笑着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而不是我所能遇到的所有其他人首次下场后的极度兴奋或者极度恐慌。
当天晚上的训练课上,他向我提出:“把你所有的剑术都教给我。”
我脱口而出:“那么你要被编入高级角斗士的班级,你将要面临更强大的对手和更严酷的战斗。”
“无所谓。”
他的戏谑态度让我吃惊,他似乎浑不在意自己的生命,把公民们认为最低贱的奴隶们认为最可怕的决斗当作了一种……乐趣。
也许是出于对他的好奇,或者敬佩,我满足了他的愿望,他成了高级角斗士,我则尽心尽力的教导他角斗场上的一切。之后他的表现印证了我的揣测——他的确是个天才。
他在角斗场上所向披靡,战胜了一个又一个的对手,他为角斗学校的老板赢得了无数的金币,被老板是为王牌和摇钱树。他受伤,流血,可是无论他下场时多么狼狈,他总是很嬉皮笑脸地对我说“比我想象的要困难,不过我还是做好了。”
他的神情让所有人觉得恐怖和可笑,他就像一个神,一个专门角斗的神。
其间又一次上场前,我问他:“你还怕么?”
“怕!”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你战胜了许多强大的对手,还怕什么?”
他一笑,随意地说道:“我将要面对的每一个对手,都不曾失败过。”
我震惊了,我从未曾想到过这个浅显的道理。
我愈发觉得他的独特和可怕。
他终于走到了团队角斗这一步,这是每个高级角斗士逃脱不了的命运。整个角斗过程中,他一直在喊:“不要分散!保持队伍!”或者“保护我的后背,一会儿!马上就好!”他释放着身体内仿佛无尽的精力,用喊声安抚着惊慌的战友,用短剑向对手散播死亡。
五个色雷斯人对五个高卢人的角斗,敌方全灭,他们一死三伤,他居然完好无损。
观众们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角斗学校的老板赢到了极大的一笔钱,而他,则从观众那儿得到了决斗是最梦寐以求的许可——自由。
“让英勇的海伍德.索拉伦斯自由!”
我是第二次听到这样的声音。10年前,我的名字也被这样喊过。当时我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跪在决斗场地中央紧紧蜷缩起来泣不成声,好像因为害怕这份来之不易的承诺溜走而要牢牢地抓住它。
于是我成为了自由人,在老板的邀请下做了这个角斗学校的教师。
如今我不顾一切的冲进场地,我要拥抱他,祝贺他获得了自由。
然而远在我能触到他之前,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短剑,示意观众们安静下来。
我停在半途,我预感到了那一份震惊。
全场寂静下来,他洪亮的声音在角斗场上响起:
“我全力的战斗,并非为了我自己的自由,而是为了和患难与共的战友,继续在这个世上存留。我伤害过他们,我需要补偿。收回你们的恩赐吧,我会和我的战友们在一起,只有死亡,才能阻止我们聚首!”
他一挥手中的短剑,划开了自己的左臂,然后抓起一个战友还在流血的手臂,把自己的伤口紧紧贴了一下对方的伤口。
“我们的血此刻溶在一起,我们的命运也联系在一起。我不会离你而去,同胞们,让我们战斗到永久!”
他让自己的血流进了每一个人的伤口,另外的三个色雷斯人哭了。他们紧紧地拥在一起,似在向世人宣告,即便是朱庇特的雷火也不能把他们分开。观众们也被感动了,如暴雨一般的掌声骤然响起。在罗马人的敬意中,他们四个人并肩走出角斗场。
我只是呆立在那儿,看着他完成这一串壮举。当他经过我的时候,笑着对我说:“谢谢!”
望着远去的四个背影,我觉得看见了四个生命。
是夜,老板少有的拿出他赢到的钱的一小部分让我们举行狂欢。在简陋而野气的宴会上,他俨然成为了主角,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对他表示了极大的敬意。然而当年我唯恐抓之不及的自由的承诺,竟被他轻易的丢弃,总让我觉得他还有其他的理由。
我想找机会问他,不料他竟主动来找我了。
物理的人都走光了,只留下满桌的狼藉,在昏暗摇曳的火光下,就如同躺满尸体的角斗场。
“什么事?”我问。
“您把您所有的剑术都教给我了吗?”
“是的。我会的,你都会了,而且,你运用的要比我好得多。”
“那么,难道你不会斯巴达克斯的双手用剑么?”
我大惊失色,旋即对他说:“在角斗场上,没有人会给你两把短剑!”
他笑了,嬉皮笑脸地说:“我可以打倒敌人,从他的手中夺我的第二把剑。”
“够了!”我厉声喝止,“你为什么要留下来?难道是为了学习斯巴达克斯?”
“哈哈,如果我要学他,我该接受那份自由。”
“那么告诉我放弃自由的理由。”
“我被强迫来角斗……”他不再说下去了,似乎心中隐藏着秘密。慢慢的,他收起笑容,视线离开了我的脸,沉默。跳跃的火光照得他的脸忽明忽暗。许久,他倏的站起,走过我的身旁,轻轻丢下一句话:“我要和我的战友,去罗马,让罗马人看看我们的表演!”
他走了,独留下我一人在昏暗的房中。表演?呵,他说得真好。他果然是个很出色的演员,每场的演出他都是当然不二的主角。其他人只是为了让他有出色的发挥而摆设的配角罢了。
他竟可以用这样的心态来看待角斗,他被强迫而参加的角斗。难道,难道他喜欢上了角斗,在享受角斗?
他为何要去罗马?
之后,就想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依然练习,角斗。“练习是生命的保障!”这是他常说的一句话。他感染了许多战友,我眼中的生命越来越多了,而老板则为一场接一场的胜利成天喜笑颜开。
直到一天,他突然对我说:“帮我吧。”
“去罗马?”
“是。”
这是极容易的事,因为他提出的时机恰到好处。当我想老板描述罗马有怎样怎样的一掷千金的人,这个利欲熏心的胖子就满口的答应了下来。
罗马,这座罪恶帝国的心脏城市。
他们的第一场角斗就是团队战。燃烧着热烈的生命之焰的五个色雷斯人居然仅付出了二人轻伤的代价就战胜了对手。于是命运三姐妹在纺车上织下了她们的锦缎——我不知道是金色的还是黑色的:老板告诉我,有一个显贵看了这场角斗后来找他,要我们安排角斗士在罗马皇帝,朱理乌斯.凯撒的生日庆典上角斗。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时,他高兴的笑了,第一次能让人体会到他内心喜悦的笑了,而且带着一种理固宜然的神情,似乎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了的。
“大斗技场,我会在那儿,面对那个山鹰一般的男人。”他意味深长的说着,那一刻他体现出了一种高贵独尊的气质,他不像一个低贱的角斗士,而是一个统领千军的元帅!
十万人的角斗场,以往我只是听说过它的威名,然而当我真正接触到它之后才体会到它向我施加的那毫无回旋余地的征服的力量。我只在那狭小的入场口往外窃窃的张望,便已经感受到看台上连绵的观众和他们随意的嘈杂声所给我的强大压迫。宽广洁白的场地在阳光下反射着眩目的光,恐慌中,我甚至缺乏了去想象站在这众目睽睽的空旷之处的感觉的勇气和力量。
忽然间我似乎听到了身后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我赶紧回头,却仿佛是在一个黑暗的洞穴中看到一头猛兽——他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脸上满是渴望的神色,然而却保持着一个安然的姿态和沉稳的气度,宛若一支搭在满弦的弓上的箭
。
他们上场了。七对七,他们将要面对七个同样战无不胜的日耳曼战士。
角斗马上就要开始,战场的四角的地板却被掀开,露出了黑黑的大洞,我听到了野兽的咆哮。一忽儿,四头威武的狮子分别从那些洞中爬出来。他们被铁链牢牢的拴着,无法扑向在中央的那些角斗士,可是却始终在做着这种尝试。它们的吼声,让在场所有的人惊悚。看台上响起了一片片的惊叹声。
而角斗士中,除了他,其他人都能明显看出因恐惧而造成的不自然。
战士们的吼声拉开了角斗的帷幕,金属与金属重重的碰击在一起,发出剧烈的声响。烈日之下,十四个人挥洒着汗与热血,无奈的奢侈着消费生命——或别人的,或自己的。
如果以欣赏者的角度来看,这的确是一场极具观赏价值的角斗,双方都是训练有素,都已很值得称道的战术和队形在作战。他的喊声少了,或许是因为队友和他的配合已经足够的默契,或许是前所未有的强敌给了他过大的压力。
一个色雷斯人的右肩遭到重创,失去了战斗力倒在地上,另一个胸膛被刺穿。
他的剑抽过了一个日耳曼人的脖子。
六对五!
“保持队形!不要分开!”他又喊起来。可是对方两个人对付一个色雷斯人,把他逼向场地边缘……狮子扑上来,将他扑倒,咬住了他的一条腿。
他干掉了第二个日耳曼人。
五对四!
对方察觉了他的强大,于是改变了策略:两个日耳曼人对他攻击,意图故伎重演。虽然他们做不到,可是他也不得不疲于防守了。
两声惨叫传来,他听得出,其中一个是他的同胞。
四对三!
三个色雷斯人背向站在一起,而四个日耳曼人则在围攻。“保护我的后背!一会儿!马上就好!”喊声使得这三个人成为坚强的堡垒。
机会来了!他的剑突的像一个日耳曼人的脸刺去,对方赶忙举起盾牌,然而他的剑未曾碰到盾牌便停住了,反而用自己的盾牌猛地横向一撞,撞开了正向他扑过来的第二个日耳曼人。第一个日耳曼人没有遭到打击,便放下阻隔视线的盾牌想看个究竟,不料看到的竟是他第二次刺来的短剑!
抽出的剑带出了日耳曼人的白色的脑容物,然而第五个色雷斯人也倒下了。
三对二!他依然处于劣势。
所有还在搏斗的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唯一让色雷斯人感到欣慰的是一个日耳曼人在杀死第五个色雷斯人的时候付出了右腿遭到重创的代价,影响了战斗力。而索拉伦斯只是胸口被剑锋划破了一点皮。
日耳曼人是聪明的,他们在一次的改变了策略:两个攻击他的战友,只留一个与他纠缠。他们知道,只消去掉他背后的防御,那么三对一,他们就稳操胜券了。
但是他们低估了他的强大,或者高估了自己队友的能力。可怜的日耳曼人在他暴雨般的短剑下很快命丧黄泉。
他在对手倒下的时候扔掉了盾牌,从地上捡起了死者的剑。当他转身的时候,正好看着第六个色雷斯人倒下。
二对一!手持双剑的他出现在对手面前。
传言,当年斯巴达克斯在与克拉苏的决战中,手持双剑的他于万军中无人能挡,一个人杀死了100个以上的罗马士兵,最后他死于阴险的投枪,而不是光明正大的短剑。
索拉伦斯,你能否再现斯巴达克斯的英勇?
观众席上早已寂静一片,偌大的角斗场只有狮子的吼叫声。他持着双剑,猫着腰,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的对手,而两个日耳曼人也凝神以待,不敢妄动。
“打手!打手!”
不只是谁喊了一句,于是,角斗场的打手们出现了,他们拿着前端是烧得火红的烙铁的长杆,把这三个可怜的人往一块儿赶。
他们只得再次扑向对方。日耳曼人总想对他前后夹击,但是他总能顺利逃开。金属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日耳曼人都是剑术精湛的角斗士,但是他双剑的威力让日耳曼人无从下手。激烈的搏斗中,他慢慢的退到了场边。
对手没有意识到他的狡诈。一个日耳曼人又绕到了他的身后。这次他不再闪开,而是回身刺了一剑。日耳曼人往后躲开,却听得一声咆哮——色雷斯人的对手被久忍的狮子扑倒爪下。
一对一!
他笑了。对手的信心在笑声中崩溃。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双剑完全施展开来,他就如一团疯狂的银光卷向日耳曼人,仿佛要把一切的阻挡全部吞噬。被攻击者完全丧失了反击的能力,他只在用盾和剑尽力的延续自己的生命。
色雷斯人一记重击,双剑结结实实的切在对手的盾牌上。日耳曼人只觉得一股巨大而不可遏止的力量传来,往后退步却踩到了一具尸体,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他赶步上前,一脚踩住对手的短剑,一脚踏上对手的胸口。
观众们疯狂了,十万人的掌声,喊声,汇聚成振聋发聩的洪流,整个角斗场为之震动!
他站在场地中央,脚踏着一个幸存者,周围是战友们或者对手的尸体。
他高举起手中的剑,剑尖直指蓝天。
他抬起头,仰天发出激昂的吼声,那是如此的响亮,似乎都盖过了四周狮子的咆哮。
然而最后,他的吼声变成了哀鸣,他的脚离开了对手的身体。他转过身去,背向对手,双膝跪下,双剑插入被血染红的沙地,低头失声痛哭。
他在哭什么?是因为实现愿望的喜悦,还是为死去的战友哀悼?
幸存的日耳曼人站起来,没有捡起短剑,扔掉了盾牌,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这个与他一样落难的人。
观众席上再一次安静下来,人们都忘了——或者不忍心——做出决定战败者命运的动作。过了很久,有人率先竖起了大拇指,而后所有的人都跟着做了——这意味着,战败者可以活命。
同时那振奋人心的声音再次响起:“自由!让英勇的海伍德.索拉伦斯自由!”
这一次他没有做出任何不寻常的举动,他只是在哭够了以后,扔掉短剑,缓缓地站起身来,看了看满地的尸体,然后转头望着疲惫不堪的日耳曼人。
“啪!”他们一击掌,然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骤雨般热烈的掌声又响起来了,人们像欢呼明星一样叫着他的名字。
他在罗马人的敬意中,在狮子的咆哮中,和日耳曼人互相搀扶着离开了角斗场。
我看得痴了,直到他来到我的面前,留着泪笑着对我说:“谢谢您,尊敬的老师。”我方才重回人世间。此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的眼眶,也早已噙满泪水。
“等等……”我突然回头喊他,我有太多的话想问他,然而他却已经远去,听不到我的声音了。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过身,原来是决斗学校的老板。
“那个大官很高兴,你帮他赢了不少钱。这是他给你的信。”
我展开信纸一看,不禁浑身颤抖起来——信上写着这么几句话:
“尊敬的角斗教师,我想见一见您的色雷斯战士海伍德.索拉伦斯。十分钟后我会派人来接他。”
署名是:色雷斯人的朋友,朱理乌斯.凯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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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慵懒 2017-1-13 16: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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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5 天 [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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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并不喜欢带血腥的文字……太残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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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慵懒 2017-1-13 16: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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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5 天 [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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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原文链接么,有证据么?没有不要乱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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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的话问他自己,这篇文章明显是一个故事中的一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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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楼主 |
发表于 2002-7-16 21:4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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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哦,转载,那么,是哪个故事呢?你哪怕说出他的名字?你能找出原文的url吗?如果你找不出来,黑莲要求你当众道歉!
我现在深刻体会,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此贴由 Lotus 在 2002-07-16 21:48:25 最后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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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慵懒 2017-1-13 16: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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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5 天 [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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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Google查过,没有相关链接,你不要乱造谣,你哪里看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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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楼主 |
发表于 2002-7-16 22:0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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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嗬嗬,你不会用搜索引擎吗?你的记忆糊涂了吧,把我的文章和不知是谁的文章混在一起。
没有证据,请不要乱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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