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自己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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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菲还是王靖雯，并且用着她极具天赋的嗓音去唱港味十足的《容易受伤的女人》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喜欢她，尽管北京出生的她把粤语咬得字正腔圆。
直到《执迷不悔》一出，王靖雯的艺名消失，王菲的时代才真正来临了，窦唯的名字开始出现在王菲的唱片里，1994年不插电版的《天空》至今被乐迷们念念不忘。起初有人说，王菲的音乐很自我，后来又有人说，王菲的风格很另类，再到后来所有的人都发现，王菲最吸引人的还是那种独特的空灵的仿佛回旋于九天之上的味道，那并非虚浮的模仿或作秀，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超然与神奇。
然而这一对乐坛奇才却不可避免地劳燕分飞，其实婚姻的失败还不算可怕，难以想象的是窦唯在接受采访时还居然说婚姻是个骗局，这才够残酷。可是没办法，那英也说了，愿赌服输嘛。
于是，经历过感情挫折的王菲在原本张扬的个性之外更多了一抹成熟和冷艳，至今难忘《红豆》中她的低吟浅唱：“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是永垂不朽……”。随后不久就传出王菲和谢霆锋的绯闻，有人觉得王菲落寞需要人安慰，有人认为是谢霆锋在借王菲炒作自己，可是绯闻沸沸扬扬地传了一段时间后，因着王菲的冷和小谢的酷也渐渐落幕，但两个人却似乎真的走到了一起。
其实大家都不是很懂得王菲的，包括小谢在内。开到荼蘼花事了，王菲心里那一季已经过了，或许还会恋爱，但不会再真正为谁而盛开。
上一张专辑《寓言》的封面上，王菲有如七彩霓虹般的眼妆更加冷艳神秘，而藏在《寒武纪》、《香奈儿》、《彼岸花》里的声音也愈加空灵华丽。其中有一首《笑忘书》（粤语名为《给自己的情书》），叮叮咚咚的钢琴声中王菲的声音飘忽而游离，唱着“将这样的感触/写一封情书/送给我自己/感动得要哭/很久没哭/不失为天大的幸福/将这一份礼物/这一封情书/给自己祝福/可以不在乎才能对别人在乎”；唱着“从开始哭着嫉妒/到后来笑着羡慕/时间是怎么样滑过了我皮肤/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笑忘书》本是米兰·昆德拉的名作，被林夕借用得感伤而完美，为什么痛苦总是容易比幸福更让人难以忘却呢？既然不能笑着拥抱，那么笑着遗忘也好；自言自语自我安慰自己拭泪，王菲少有的关怀在歌中隐约流露，爱别人先要爱自己，也许，惟有自恋才是海枯石烂永恒不变的。
以前的王菲，愿意为爱放逐天际，愿意为爱执迷不悔，却最终明白自己是一颗棋子，没有后路可以退；如今的王菲，宁愿只爱陌生人，宁愿守着百年孤独，纵然再怀恋当时的月亮，也只肯写给自己情书。
总而言之，王菲终于在爱与痛的边缘挣脱而出飞入更广阔的音乐天空，令我这个深深喜欢她的乐迷为她十分欣喜，对她的热爱也会一直延续下去，无论人还是音乐，无论过去现在还是以后，因为爱，所以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