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年第一场细雪

什么颜色的猫

    这个词很熟，细雪，记忆当中好象是某个日本作家写的书名。

    18日，天气预报说是阴天，却下起了雨，还带来了04年的第一场雪。突如其来，寒冷而暧昧。
    一大早便爬起来了，去乡下参加某个亲戚的婚礼。家用轿车在阴冷的空气中撕裂，从钢筋丛林中穿越，抵达了满是泥泞小路的空旷田野，农民的小洋房错杂其中，凌乱地宛如手心中的掌纹。
    飘着小雨，淅淅沥沥的，细碎地像女人在哭泣。我孤独伫立在散发着霉变气味的屋檐下冷地瑟瑟发抖。抬头寂寞地看着天空哭泣，灰暗地另人厌恶。
    04年的第一场雪如此突如其来地降临。雨水夹杂着雪花飞落，落进地上的水坑，瞬间便化，疾速消逝。
    我伸手，摊开掌心，迎接雪花的亲临。或许只是害怕它的稍纵即逝，便贪婪地想要留住。比如人间的情感。
    接新娘，忙碌地准备，穿越在雪中，身上沾染了很多洁白的馈赠，笑着看着接受洗礼的自己，称不上雪人却泛着伶俐的白光。
    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头带绽放的鲜花，由新郎从车内抱出，礼炮炸响，欢愉的人群洋溢着笑容。我提着新娘的裙子尾随，雪花停留，却无法看清，一样洁白地毫无心事，惟有手指能分辨温度的不同。

    这是一场有声的雪，雨水哗啦地敲击着地面，或者是快乐地坠落，亲吻大地，或者是绝望地坠落，惊叫着粉碎。
    风把雪花吹得飘摇动荡，随风旋转起舞，白色蝴蝶的舞蹈，迷茫不自知。像烟灰，飘渺消散。

    婚礼，很多亲戚都来参加，摆满了5间房间的方桌。大都是上了年纪的长辈，苍老地让人暗生颓丧。
    家族中最老的长辈，97岁的太太和92岁的太婆。他们已斯守了70多年，之间没有太多言语，过于熟悉的好比自己。猜测着他们之间是否还存在着爱情，或许已变成了亲情。这样的持久另人好是羡慕。
   想起家对面总可以看见的鸽棚，鸽子的首领总携着爱侣远离群体，晒着太阳互相梳理羽毛。幸福，不过如此，在水中，清晰可见，拨弄一下，散了，平静了便又恢复了。分分和和是处惊不乱的水花，如此才有回忆的痕迹。

    有时候雨小了，雪花清晰了。
    纷纷扰扰，细碎地飘荡。
    小费说，下雪了，因为放出热量，才凝结成雪花。融化了，便需要吸收热量。小费是我的长辈，温情儒雅的上海男子。
    上海是很少下雪的。母亲说我出生那日下着大雪，寒冷地足以扼杀人的温情。父亲冒着大雪来到医院，听说是个女子，便头也不回地冒雪离去。母亲说的对，寒冷的足以扼杀温情。注定的命数，遗弃与冰冷。
    很想看看雪景，那是我这么多年来都不曾亲眼触及的景色。想象给了一片天空，白雪皑皑，一路跑过便有一串脚印，是可看见的祭奠。

    一直都很喜欢白色，大多数身边的朋友都觉得我是白色的。
空白，确是空无一物，却可造就一片灿烂的七彩。
    可惜，我是和上海的雪花一样，多年的污染，雪已成灰色。脏西西的，母亲总会对孩子说，别去碰那些雪，很脏。是呵，孩子眼里的雪花是纯净的，因为他们不懂瑕渍的意义，他们还有纯净的梦想，不过时间会磨灭，带着满身伤痛长大。

    雪下了一阵便停了，雨也停了，小路泥泞烦人，我却爱沿着交错的它们在乡间迷路。
    穿越曲折的石板桥，狭小的弄堂，农家的小院，咆哮的狗，怕生的鸡鸭，我看到了家里的老房子，已被政府收回。江南特有的风格构造，漆黑的瓦片残缺不齐，木门木窗，砖漆成的灶台，一切是那么亲切，虽然我从未居住过，只道是根从此长。

    接新娘的车队在城里转了整整一个小时，俗气的做法。20码的速度让人昏睡，无心看风景，雨水把窗打湿，看出去也是一片扭曲。
    宴席却很不错，都是些用心烹制的菜肴，虽不精致却很可口，典型的农家菜，清爽健康，平淡的包容美味，比如相守70年的幸福。
    夜晚孩子们放烟火，新人靠在新房的2楼阳台护栏上甜蜜相拥。冉冉上升的烟花明亮了眼睛打湿了心，却很激动。

    烟花消散若我逝。如此寂寥。

    04年的细雪，寄予着厚望，不浓烈，人们却依旧因这小小一场雪快乐，如此简单直白的快乐，如此便好。
       

此贴由 什么颜色的猫 在 2004-01-20 13:20:43 最后编辑

漂浮爱情

都过去了。不提也罢。~不是妹妹么，当我记错了。

都过去了，是都过去了。呵。

什么颜色的猫

原来她就是她,呵呵.

真没想到.

我申明,我可不是乌鸦的妹妹....

漂浮爱情

？~哦的确，想起来了，伤感说他妹妹想见见我。是那事啊。
一晃眼，都快半年的事了，呵，那次的回忆，实在是让我难忘。

她还是什么都没变吧，我也再也没去过嘉定。

只是会有时候走一走一起走过的路，从外滩一直到人民广场地下。

很多角色都在相互转换。比如我们。

什么颜色的猫

乌鸦带你来找过我,可惜我不在店里.

漂浮爱情

她是我接近嘉定的唯一原因。

我们接近过？我不记得了。

最近忘了很多事，QQ上也没几个号了。

什么颜色的猫

不知道你一直提及的人是否我认识。

我们曾经倒也接近过。

还记得吗。

漂浮爱情

恩，确实也只好这样了。

认输，输给你了。

一个我这一生都不想再见到的人。不知道现在，是否依偎在温暖的，

我不愚蠢。只是害怕活着所要承受的某些苦痛罢了。

什么颜色的猫

下雪是为了什么？
该怎样就怎样吧

漂浮爱情

不愿意面对，那是现在，

将来，更加没有人会去阻止。

那时候怎么办？。。。

我在困惑，继续留在这里，我究竟为了什么。

她不是离开我很久很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