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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9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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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纷飞![转帖]
刚刚一场不大的雨,在微风中半湿了我的身体,不惯举伞的人,总也因不屑这天上的雨而被淋湿的。街道上四处散乱着人们丢弃的果皮碎屑和各种各样的包装袋,街灯开始泛出的淡黄色的光彩,照在这个平俗的小镇,小镇便在这暖色的光里变得温馨起来。我伸手甩了甩发上的雨点,踩着这脏脏的道路向前走去。
我只是想离开这里,去我该去的地方。但我不能,至少现在不能,这个时候镇上早已没有出站的客车了。更糟糕的是我身上没有很多钱了!算了算了,不想这些了,只管继续走路。
街角处有几家小食店,在那里张亮着灯火,店里稀稀疏疏坐着几个醉汉在自顾自地喝碗里的酒。门外烂泥坑里渗杂了汽油味的淤泥,发出阵阵恶心透顶的汽油味来,脏不忍睹。刚才还叫嚷的肚子现在竟似因此不再叫了,我也暂时忘记了饥饿。
夜风中倦极纷飞的雨,不知不觉又从头上飘落下来。我不理,依旧我行我路。
走到一面顶上铺有黑瓦的石砌的矮墙边,只见雨丝从那瓦隙的凹处落下,还没来得及落到地面却又断开来,在微风的吹拂下星散地向左右散落。突然我感到腰处一阵疼痛,取下背上的背包往墙边上一扔,就靠着那面石墙坐了下来。这时才发觉累极的不是腰了,而是自己的心。往事的悲欢又一次在脑海里浮现,交织出一幅幅如幻如梦的画面在眼前同幻灯片般闪过,一张又一张,我睁大了眼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过去那些事情总是无法在我的记忆里淡去,甚至在多天后的今天仍然那么清晰地占据着我的心。
夜空寂暗无声,碎雨就从那个没有尽头的暗处飘洒下来,更加朦胧了小镇。而长夜,似乎漫无边际。明天真的会到来吗?
我不知道。
突然几声干裂咳嗽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这声音听起来和我极近,以为是身后的墙发出来的,几乎被吓了一跳。“谁?”我下意识地在心里叫道,这时才发现就在离自己仅仅几步远的同一面矮墙下,竟也躺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他的衣服已经很脏了,削瘦的灰脸上木然沉默、微凸的眼眶和那双深陷的眼睛总让我联想到千千万万非洲饥饿儿童那一张张一样憔悴不堪的脸。他几乎也同时看到了我。倚墙斜靠起他一样瘦弱的身体,他的眼里似乎满挂了忧郁,混黑的眼珠里似乎满载了对生命的另一种渴望,却丝毫没有乞讨的意思。两双眼睛,在黑夜里雨丝下默默地对视着,无语。
只是他微颤的咳声不时地从这无语的对视中,如同一颗颗威力巨大的炸弹在炸响,震痛着我那颗坠落的心。我感到一阵撕心的痛,视线却不能从他忧郁的眼睛里挣脱出来。
时间恍惚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扭过头去。以为他是要睡去了,而他又慢慢地抬起头来,注视着漆黑的夜空。仍是那个不变的眼神,他在向上苍祈求什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家呢?…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摸一下口袋就站起身来,转身向小镇的一边跑去。转几个弯找到了一家商店,要了几块面包和一瓶水。本想多买一些,可翻开身上所有的口袋也没能多找出一分钱来了。拿了东西离开商店,就朝矮墙奔去。我异常感觉这一路来回是那么的轻然,开始的疲倦竟在瞬间消失得一无影踪了。还没回到矮墙,就又看到他了,直直向他走过去。
“来,吃点东西好吗?”我脸上带着微笑,对他说。一边将那些食物递给他。
他眼睁睁地看着我,犹豫着,刚伸出的手很快地又缩了回去,放在衣领上使劲地搓起来。我知道他是怕我看见他的脏手,就在背包里翻起东西来。
“用这个来擦吧。”我把从包里翻到的纸巾又递了过去。
他又是一愣,最后才接了这去,等我再次把食物递给他,他接过后却只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却没有去吃。以为他怕我看着他而吃不下,就回到原来的地方座下来,不看他了。这时,困意袭来,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一下子就沉沉地睡了过去,而脑袋仍却不肯就此休息,梦就从里面爬了上来。
一颗闪烁的星儿把我带到了天上,那是个没有黑夜,世人叫它“天堂”的地方。天堂里看不到灯盏,两旁的云墙发出白晰透明的柔光来,照到我的身体,身体也变成了透明的了,只那颗鲜红的心在跳动不止,没有被柔光射穿。我惊叹这从未见过的奇光来,这时感觉身体轻得几乎是飘着的。脚下只有一条路,路也是云造的,弯弯曲曲地伸向那看不到尽头的远方。脚就在这云路上不停地向前开去,突然发现不远处也有一个人在不停地走动,一边走一边做着什么的样子。仔细去竟发现他所做的一切竟都是自己的过去,而那个人竟就是我自己。我正在回到过去吗?为什么我无法控制自己?
一直走了好久好久,仍走不累,一点都不累。可能是身体太轻的缘故,而云路亦仍和来时那样漫无边际。
一阵轻风不知从哪里向我吹了过来,忘了自己是那样的轻,还来不及躲避就被吹落下来,以为是要掉到地狱去了,结果回到了人间。
雨停了,留下夜风依旧,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冰凉了许多,双手抱抱肩膀。从背包里摸出电子表来看时间。零辰两点半。看着远处寂寂的街灯,那些紧闭的房门灯光灭尽,街上早已没有一个人。才想起男孩来,他应该也睡着了吧。可我眼睛告诉自己,他不见了。可就在几个小时以前我明明…我几乎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揉了揉眼睛,还是没有他。爬起来找,可他根本就不在这里了呀!
我是无法再睡下去了,就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散起步来。
天空因乌云的散去而变得晴朗起来,许多颗璀灿的星儿,便在遥远的那方静静地闪耀着不灭的光芒。
我常常有些恍惚,觉得这一切,在梦与现实之间交替地进行着,却分不清哪一边是梦,哪一边是现实,我思绪着它们之间的距离,却怎么也不能把那个男孩的出现我归属在梦里面。
一支烛光,静静地从一处小屋的门里映出来,这是一间半塌了的石墙草瓦盖着屋子。就是这样一间落破的小屋,似乎只是为了嘲讽一旁那些气派林立的高楼而存在。相比之下,如同现代都市里突然出现的一处原始人的山洞。而今“山洞”的主人会是谁呢?我慢步走上前去,借着微弱的烛光,是一张削瘦熟悉得亲切的脸,我没有看错,是他,就是他!那个男孩。一铺矮矮的木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老女人,男孩正一口口地给她喂东西吃,那些食物正是我给他买的。男孩给她塞进几片撕碎的面包,又轻轻倒了一杯水,慢慢给她喂下去。他自己却粒食不进。而那支蜡烛,在残风中几次都快要灭了,但每次都出乎意外地又亮了过来。
泪水一再在我的眼眶里湿透。心,死了一般凝固着。只叫无力的悲伤不住地在里面打转。
从来都没想过要去担当什么样的角色,只是我的心,实在不忍看着那些和我们一样称为人的同类,在这所谓平等自由的国度里永远痛苦地挣扎,却看不到一丝主宰自己未来的方向。可是,当冷漠不再只是大多数,而是全部的时候,一样流浪在这世上的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那一夜是怎么离开破屋,再回到矮墙,又第二天离开小镇的,至今已恍如隔世得不复记忆。只是那份属于那对悲怜母子的叹息,却没有因为时间的更改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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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
发表于 2004-9-9 19:3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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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这不是我自己写的拉!~
是转帖的~!
呵呵我才没有时间写这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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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郁闷 2015-5-19 07: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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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1 天 [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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