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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6-20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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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评的低级智商以及可耻
接触诗歌论坛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被一些问题所困扰:什么是批评?批评的使命表现在什么地方?理论在批评中占据怎样的位置?我对诗人及其作品的解读,是不是准确客观?诸如此类问题的思考以及努力找寻答案的过程,对于一个做评论的人来说,漫长并且常常以无功而返告终。
在下面的篇幅里,我要感谢一些让我思考有了一点点“成果”的因素,它们包括一个人和一件事:
第一、我要感谢北京诗人殷龙龙先生。。这位诗人有着难以治愈的病,是不争的事实。在网络诗歌论坛上面,能够找到的很多有关他的作品的文学评论,几乎都是以这一事实作为切入点展开。我不得不说:这些评论都是失败的,其中包括我以散文形式写的《心香一瓣遥寄殷家龙龙》。 诚然,诗人的作品与作者自身的生活背景及生存体验有着莫大的关联,背离了这两点的诗人是伪诗人,他的诗歌是伪诗歌。但是,在与殷龙龙有关的评论里面,他更多的是以病人的面目出现,而诗人这个身份则退居次席。我们对于他的作品的评价建立在他的疾病的基础之上,并且投以极大的热情,这种热情让我们忽视了诗人的其他层面,从而淹没了理性和客观。难道疾病是诗人殷龙龙创作灵感的唯一源泉和原动力?如果没有这种疾病,诗人会不会就不能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就?
很多人也许会说:如果殷龙龙身体健康,他很可能选择其他职业而不会成为诗人。对于这样的假设,我持赞同的态度,但是我们无法否认如果诗人身体健康可以更多的接触世界获得更多直接的体验,他的诗歌会不会呈现出一种崭新的风格会不会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殷龙龙在邮寄给我他的作品集之后,写信给我表达了他的歉意,因为他认为里面并没有完全收集他最好最成功的作品。对此,我很欣赏诗人对于自身作品的客观认识以及作品中没有过分夸大自身的疾病。同时,这份歉意提醒我殷龙龙首先是一个诗人,其次才是病人。我们的文学评论,犯了想当然的错误,过多的对诗人疾病的描述以及对其所给予的同情,让我们忽略了作品当中的缺陷,也容易让诗人陷入创作当中更多依靠疾病去说话从而获得广泛认同这样一个怪圈。
第二、我要感谢诗人乌瓦。在完成了对乌瓦的诗歌解构之后的第二天,我接到了诗人的信件,他对于我评论中的一些论点进行了反驳和质疑。尽管诗人在晚些时候又写信过来肯定了我的观点,那么后来的感谢在我看来,更多的是出于礼貌而不是认同。这样的举动完全在我的预料之外。
乌瓦的信件我一直没有回复,因为我进入了长考阶段。评论者,首先是专业人士还是普通读者?文学评论,到底应该选择作者成功还是不成功的作品?批评,到底是批判多于评价还是评价多于批判,又在多大限度上能够做到公正客观……我感谢乌瓦给我提出的一系列的问题,它们不仅摆在我的面前,也是每一个做批评的人所必须面对的。
同样的感谢要给伊沙先生5月25日在《体坛周报》上发表的《徒有些许杂感》和余杰先生对女作家池莉的批评,前者让我明白了批评或者杂感不能像他那样胡说八道,后者让我知道了批评需要勇气。
关于《徒有些许杂感》,我会在冰雪正在酝酿的《点评伊沙小朋友的作文》中作进一步的阐述,对于余杰先生对女作家池莉的批评,我要做一点说明,以便后面的行文。
女作家池莉在得知与她同名的一个乡下女孩在武汉街头开了一家“池莉花店”之后,惊讶地说:还好是一间花店,如果是一间发廊或者洗浴中心,那我就说不清了。余杰先生对池莉女士乍听到这样一则消息之后的这番话进行了深刻的剖析,并且终于发现了后者严重的特权主义和霸权思想,所以做了批评。我无力为女作家池莉做任何辩白,否则容易落下讨好的嫌疑,我只是想反问余先生一句:如果在北大边上突然出现了一家“余杰肉铺”,大概您的反应应该不会比池莉小吧?
余先生这样丝丝入扣有理有据的批评,我是学不到的,至少我不会联想到特权主义和霸权思想这类上纲上线的问题。同样,还是余先生,前些日子在为金庸的俗气和周星驰的无厘头辩护的文章当中,将北大当年进行的民歌民谣的收集和研究等同于现代的流行音乐和通俗歌曲,这样类比的勇气我也是没有的。北大才子,智商超群,果然见识非凡,不能等闲视之。
这篇文章,原本要做的方方正正,如余先生的作品一样入情入理,可惜写到上面自己已经忍俊不禁,如果在这里能博得大家一笑,倒也是一件快事。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这个时代,整个社会处于转型期,对于物质利益的追求渐渐占据了社会活动的主要目的,对于新事物人们从最初的惊讶、质疑和排斥变成了麻木、习惯和接受。比方说,“下半身”诗歌初现端倪,探讨和口诛笔伐不绝于耳,现在,我们已经习惯了“让诗歌说人话”这样蛊惑性的口号,任“马桶、便池、乳房、生殖器…….”在我们身边轻舞飞扬而熟视无睹。同时,物质利益的驱动造成了生活节奏整体加快,从而产生了大批的文化快餐和文化垃圾,“色情文学”、“黑色文学”、“恶文学”比比皆是,而阅读群体茫然无措,他们《来来往往》的行走在《丰乳肥臀》中。此时,我们的批评家在那里?他们,难道仅仅是普通读者难道没有义务为大众指明方向?他们依然仙风道骨依然冷眼旁观依然的教育世人,可是他们已经蜕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平庸者;他们依然坚持着人本主义依然高举着人文精神的旗帜依然呼喊着人性回归,可是他们失去了深邃的思想而让批评和这个时代一样苍白。“自由引导法国人民”,那么,在这场思想的革命面前,难道不能出现“批评引导中国人民”?
同样的这个时代,“Globalization”(全球化)和“Multi-polarization”(多极化)两个概念的不断充实完善和深入人心,开放带来的国际分工以及合作的日益紧密,这些都让我们在观念上经受着洗礼。到底是接受西方思想还是固守传统文化阵地?到底二者怎样才能做到和谐统一?在这场思想的暴风骤雨中,很多人迷失了。这些人更多的立足于西方文化,他们的批评当中更多的出现了“后工业时代”、“超实验文本”、“意识流”、“野兽派”、“印象派”等概念,这些概念对于大众来说极其陌生,甚至写作者本身都一知半解。大量使用并且偷换概念、大量引用名人的语句和大段的理论来阐述论点已经成了现在批评性文章的风气,这样的批评,如何雅俗共赏?难道,批评仅仅是知识分子和文人的专利?
还是这个时代,人口迅速老化,当年的一些批评家或者已经作古或者观念滞后,中坚力量尚未形成,因此在不良习气面前我们常常缄默不语,形成了文学的“真空”。而正是这样的“真空”使出版业急功近利而市场急剧萎缩,使大众的鉴赏能力低下,使一些平庸者成了文学的新星和天才,使下半身吸引了一批批诗歌的小孩子,使某些诗歌论坛可以说出“只要会说中国话就能成为诗人”这样的谎言,使某本书名极其污秽的小说可以获得“庄重文学奖”。会不会有一天,中国文坛和出版业面临着读者缺席的审判?如何打破目前的僵局,如何弥补批评的长期失语造成的尴尬局面,成了摆在每个良知的写作者面临的首要任务。
一直以来,批评者一般是作为斗士登场的,而现在,批评者更多的变成了弱智群体:批评的逻辑的松散、理论的匮乏、举证的可笑和想当然、片面性、不知所云、上纲上线、概念吓人,都是这种弱智的“症状”,其中包括我在内。还是举个例子来说,某个论坛有一篇关于汉语和英语比较的批评性文章,作者在比较了汉英两种语言在计算机上的输入速度、阅读需要掌握的词汇量、语言符号的立体性等方面之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汉语优越于英语。这样的文章看完之后,冰雪觉得热血沸腾,虽然我们浪漫赶不上法兰西、开放比不上美利坚、怀疑比不上英格兰、严谨赶不上德意志,可是我们的语言至少要比连篇“鬼话”强的多。但是十三年学习英语过程中培养出来的对于语言的直觉和拥有的相关知识告诉我这种观点是错误的。语言没有可比性,正如同语言背后的民族和文化没有可比性。工具是有可比性,但是语言这类抽象工具恰恰不具备这样的特征。我们可以说灵长目动物比其他类动物高级,但是我们不能说灵长目类的学科比其他类动物学科高级。同样的道理,我们可以说某种语言在某些方面比另一种语言强,但整体而言,这样孰优孰劣的观点是错误的。虽然这样的批评以及后面的结论长了中国人的志气,但是我们不能就此说汉语就是小轿车,而英语就是手扶拖拉机。因此,这样的批评类比,就是弱智的,它在很大程度上误导了读者,而且容易带来“民族优胜论”的嫌疑。
上一段中提到了语言,语言的实质是一种法则,而批评的法则就是努力做到公正客观。我从来不否认批评应该建立在理性的基础之上,尽管我做不到这一点。但在具体实践中,很多批评者都背离或者抛弃了这样的法则,互相恭维是最主要的表现形式。这种表现形式在网络诗坛当中应用最多的语句就是:提或者提一下。我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提一下。大概这也是批评的一种方式,潜台词是作品不错,如果作品好,那么就干脆告诉作者好在什么地方,如果不好,就直截了当来个干净利落。写作者在看到“提一下”之后,往往要说谢谢,等到对方的作品出来,被提者就这样写了“提两下”。这样的周而复始,作品未见提高,却已经提了N次。
大凡恭维,不外乎三种情况:第一是作品的质量确实非同一般;第二是双方互相亏欠人情;第三是不愿意得罪人。第一种,发自内心;第二种,表面文章;第三种,嘻嘻哈哈。冰雪,这三种兼而有之,先做检讨。
很多次看到娱乐圈中的名人之间互相写对方如何敬业,如何爱国,如何化腐朽为神奇…..实际上,一个偷税漏税,一个耍着大牌,一个玩弄女性,算了,都在一个澡堂子里面洗澡,谁比谁干净,都闭嘴吧!
比如,一个作者为另外一个作者的作品做了序或者推荐,另外一个也同样的赞扬对方是著名作家国学大师,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等到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却一个是报社的通讯员,一个是到处张贴广告寻找枪手…….
这样的例子让我想起一个故事:某女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征婚启事,说某男英俊潇洒,有豪华坐骑,工厂,山庄别墅,年薪十万,于是欣然应征。到了约会地点,看到对方骑着自行车,穿着旧衣服,心里窃喜:创业者风范。于是,男方带女方到自己的住所,却原来是简陋不堪的活动房。女方怒斥:汝曰坐骑工厂别墅,何来?男方很委屈地说:豪华坐骑就是自行车,工厂就是俺收破烂的瓶子加工厂,年薪十万是俺每年能收到十万个瓶子,至于别墅,你看——女方顺着手指看去,只见房顶上有一个破旧的牌子:山水别墅。见女方困惑,男方连忙解释说:这个也是捡来的。女方指着男方鼻子骂了一顿,男方不怒反笑:俺收的报纸上的歌星影星和作家经常这样写哩!
一个故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当作结尾,权做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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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
发表于 2002-6-19 16: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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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一个故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当作结尾,权做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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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挺喜欢这句话的。
对于余杰也只是偶有所闻,不甚了解
池莉有句话很不错,生活没有错与对,只是选择的从属关系。
想来自己心中最喜欢的还是柏杨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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