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电影随笔]被爱拖垮的嘴角

Leslie

          快月圆了，雾气里的圆月像是镀上了一层暧昧的颜色，夹杂着午夜的似醉非醉，有种模糊的、潮湿的、曾经沧海的怀旧情思正在苏醒。七月多雨，有时落得清爽，有时落完更加闷热，将表面的躁动鼎沸生生浇熄又盖不住它的死灰复燃。我是不喜欢在雨里走的，即使再悠闲也难掩狼狈、邋遢和危险，仿佛是上天把一切生命里未知的阴郁浸泡成一滩污渍，偏巧踩上，然后别人的污渍也变成了我的，而我的，又不知道沾在了谁的裤腿衣襟，如此身不由己的交换，多了，便也不知不觉地染上了一丝他人的情绪气息，好象与这个世界融合了一点，贴近了一步。寂寞是种符号，是种标签，是以蔓延的形式散播的，是以侵蚀的形式发作的。面对它，我又惧怕又享受，重了，似是荒凉的沙漠里承不下的那一滴失群的眼泪，我被蒸发，余下空空如野。不敢说爱电影的人都是寂寞的，起码我是，一直认为看电影是件很私人的事，所以通常我选择看碟，避开黑暗里的众目睽睽，我喜欢把喜怒哀乐生老病死一人独揽。由于习惯和作息的原因，我通过文字读电影比实际看过的多得多，家里的碟不少，而灰积得也不少，前几天又去扫了一批，在工作时看了，七月的第一场电影，电影里的女人叫艾琳.沃诺斯，电影外的艾琳.沃诺斯于2002年死于极刑。

          当艾琳一脸倦容在公路边反复思忖着生与死的终极考问，枪在手，汗由鼻间滴下，而她走进一家定位可疑的酒吧，她要的只是一杯啤酒，谁料到竟逢着了一场要人命的爱情的开始。是莎尔比先与艾琳搭讪的，性取向模糊的女孩莎尔比因为凑巧或者寂寞而与长相粗暴的艾琳结识，她想请她喝酒，艾琳厌恶地说她不是同性恋，年孩怯生生地说明白了，自己不过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喝杯酒，打发无聊的时间。我看得出艾琳的恻隐之心动了，不过她只是不动声色地将歉意习惯地用不耐烦草草掩住，她们交谈，喝酒，直至酩酊，然后莎尔比主动邀请艾琳去她家住一晚。女孩狭小局促的房间里，两人分别洗澡，换上睡衣，钻进被窝，互道晚安，关了灯，月光透进来，满室宁静。莎尔比说：“我睡不着。”艾琳说：“我也是。”莎尔比说：“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脸吗？”艾琳说：“可以。”半明半暗间，一只女人的手抚过一张布满雀斑的面庞，一个满足了，轻轻睡去，一个心悸了，缓缓地闭上了眼。

          也许误会是爱情的动力和险滩，莎尔比顶着来自父母虚伪的尖锐的对艾琳的鄙夷和驱赶，忍受着来自同伴侧目的指指点点。滑冰场里艾琳举重若轻的赴约，莎尔比殷勤讨好的逢迎，听同一支喜爱的歌，享一个情不自禁的拥吻，后巷里并不掩人耳目的位置两人迸发出激烈的第一缕火花。Touch，Touch，Touch，如果同性的爱能喂饱心理的饥渴，她俩欠一张床，艾琳说她欠莎尔比一张床，会兑现的，次日，同时，相约。为了这次约会，艾琳落力揽客挣钱，时间不早，接下最后一单生意，而陌生男人有意拖延言语不和暴力相向，反抗中她射向他，子弹一颗一颗嵌入血肉，死了，他死了，身体的痛楚，心理的失惊，她震天哭喊，艾琳担了一条人命，毕竟是迟到啊，而她并不想失约。夜半，她敲她的窗，惊醒了一家人，她佯状镇定，她也怕，可她不敢流露。莎尔比以为艾琳是来借钱的，如果是我，我会认为是她软性的侮辱，可她不是，艾琳掏出所有用性命换来的美钞诚恳地说今晚只能给她那么多了。谁在意，一个惊魂未定，一个左右为难，后来莎尔比还是跟着她走了，穿着睡衣不忍拒绝地随着她看月隐日出的风景。

          艾琳开着偷来的车和抢来的钱带上莎尔比连夜逃亡，她说她只想让她离开父母几天就像放自己一个假，然后她保证亲自送她回家，于是假期开始了。当激情、温情、爱情与看不见的危险并存，她们以为可以抛开一切世俗规矩潇洒得只为彼此活，只为自己活。艾琳有了“她的女孩”（莎尔比）便不愿继续皮肉生营，积极地四处寻找工作，可她太天真了，没有学历没有技能没有工作经验，甚至没有清白的档案记录，唯一擅长的就是性服务，想从良漂白，这简直就像是给这个主流社会奉上的一个黑色笑话，根本一点讲价的余地也没有。而生活是不允许她天真的，饭要吃，烟要抽，酒要喝，手疾未愈的莎尔比需要她养，工作没找到，钱却越来越少。无奈，艾琳又重新站在了尘嚣漫天的公路边，只是这一回她学会了枪的妙用，靶子是那些色欲熏心的肮脏的陌生男人，也许她并不憎恨他们，可她不容许自己心软，因为她要他们的钱和车，不仅仅是嫖资，为了把莎尔比留在自己身边，她要他们身上所有的钱。子弹耗费得越多报应来得就越快，无意中她杀了一个警察，黑色阴影加速蔓延，她想带着莎尔比逃走，可没钱没车，为了她的女孩，艾琳打算捞上最后一票然后远走高飞。

          计划没有成功却搭进了一条无辜善良的生命，她原本已经决定放过他的可他不当心看到了她的枪，顿时明白了自己遇着的这个女人正是新闻里出现过的神秘残暴的公路连环杀手，他是逃不掉了。她多想放过他，一个好心的老人，可是她不能，艾琳矛盾地、痛苦地、撕扯地与自己的良心作战，她哭喊着，为对方也为自己，弹在膛上不得不发，枪还是响了，画面一片漆黑。艾琳知道自己的审判日就快来了，她为莎尔比买了车票，临别前，她伤心地哭了，无助绝望有如生离死别般哀恸，哭得荧幕外的我鼻头发酸，双眼发涨，胸口发堵。稍事平复，艾琳换回了如常的冷漠暴戾表情，看着莎尔比坐上大巴，那眼神深邃复杂得像一个黑洞，一直一直目送，知道汽车在视野里消失。然后她独自到桥边把枪轻轻从上扔下，万念俱灰，心凉如铁，她本一无所有，后来以为自己拥有了一些，结果不过一场浮影幻境，爱过了她不后悔，绝不！只是后悔自己支付爱情供养爱情的方式和代价。在劫难逃，一切都太迟了，警察终于找到了她，而诱她入网的饵竟是帮助她兑换零钱以便她能给莎尔比打电话，呵呵，一个女人为了另一个女人，这要命的爱情却搭上了太多太多的眼泪和血腥。结局可以想见，漫长的官司之后等待她的是极刑，艾琳最后一次见到莎尔比是在法庭，一个是被告是个是证人，她背叛了她，宣判，艾琳叫嚷着被押下，廊道里一个看破红尘后灰烬般冰冷的回眸，然后慢慢没入一扇无比光亮的门，剧终，字幕起。“艾琳和莎尔比从此没说过一句话。”“艾琳.沃诺斯死于佛罗里达2002年10月9日。”

          请原谅我用这么长的篇幅介绍剧情，因为我喜欢这部电影也喜欢艾琳这个女人，当然电影是2003年出品的《女魔头》，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主演分别是南非美女查理兹.塞隆和鬼马精灵克里斯蒂娜.里奇。塞隆为摆脱“花瓶”戏路豁出去了，不仅增肥，剃眉毛，画雀斑，衣衫邋遢丑陋，更难的是走入艾琳的内心，把自己与她重合，爱其所爱，恶其所恶，哀其所哀，痛其所痛。这几乎是颠覆性的，先得杀死一个查理兹.塞隆，然后让艾琳.沃诺斯“复活”，这样的破坏性侵蚀性远比外形上杀伤力重上百倍。塞隆完成得很漂亮，她以一个极不漂亮的造型做了一个完美的跳跃，要么成功，要么摔死，结果她赢了，在2004年奥斯卡颁奖礼上当手捧小金人无比感叹地说着答谢辞时，眼里泪花乱转，应是千言万语亦难道明的苦尽甘来。美女扮丑而成功的例子还有一个，澳大利亚美女妮可.基德曼自与阿汤哥分手，演艺之路却更宽更亮，从《红磨坊》、《时时刻刻》、《冷山》，她垫了个著名的假鼻子饰演了苍白而神经质的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从同剧（《时时刻刻》）里两个重量级女星梅里尔.斯特里普和朱利安.摩尔中脱颖而出，在奥斯卡的领奖台上笑到最后。看来女人的美貌应该适时地牺牲，权当赌注，所谓“搏出位”，不搏不精彩。而与扮丑相对或相仿的一招边是脱，脱出名的明星最成功的不过玛丽莲.梦露和莎郎.斯通，可惜这样的方式先天就气短且保鲜期不长，频了老了，多见了也见怪不怪了。当然还有两位，金.贝辛格和舒琪，以性感为卖点出道，却以穿戴整齐的姿态站上领奖台，前者是凭了《洛城机密》折桂奥斯卡，后者是凭了《最好的时光》封后金马，算是修得正果了。

          电影外的艾琳.沃诺斯从小被父母遗弃，13岁起卖淫，在上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陆续杀害了六名男士（包括一名警察），成为美国第一个“公路连环女杀手”。被捕后审讯长达12年，她拒绝用律师，对罪行供认不讳但一直坚持自己是在提供性服务时遭暴力侵犯而自卫杀人的，败诉，死刑。这些资料是网上普遍流通的，冷漠、机械、失去血色、不近人情的注释，我看看，试图与电影对上号又有点不情愿与电影对上号，人都是矛盾的，既想还原现实又不想打破幻想。谁想到艾琳也曾是个渴望美渴望爱做过明星梦的女孩，可她的憧憬每每被现实粗暴无情地打个粉碎，在电影片头的简短画面里，我看到了小艾琳对着镜子比照母亲的漂亮衣服和首饰，一脸满足，她爱看电视和杂志，却被父亲生生剥夺了欣赏美的权利。生活在暴力恐惧中的她过早过多地体验着孤立拒绝，被家庭拒绝，被女生拒绝，被男生拒绝，最后被社会拒绝，她只有站在边缘，站在条条四通八达的公路边缘，将灵魂封死，用身体养活自己。她年轻时也挺好看的，光洁活力，鲜红的双唇饱满而性感，下等的生活像块沙皮一层一层把它们磨得粗糙、班驳、暗淡、怀疑，没有一丝希望，就这么胖了、丑了、老了。

          直到莎尔比的出现，这个娇小腼腆羞怯的小女孩偶然又突然地闯入了艾琳的生活，她最开始的反应是排斥，这是本能的设防，可很快就松懈了，她被莎尔比的单纯友善所软化，甚至有了第一丝主动的念想。这是一场由温情转化成的爱情，其实艾琳只是需要一个人，无论男女，能靠近她陪伴她，给一点心灵体温，让她在漫长孤单的夜里有一点素材来取暖。也许当初她并没以为自己会当真，如此当真，于是第一次杀戮开始了，于是她从边缘坠落，一级一级落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从这个层面上看，艾琳用枪说话的性质不单单是对社会的报复，她的出发点是自卫和捍卫，自卫性命捍卫爱情，所以她与《末路狂花》、《天生杀人狂》、《fuck me》中那些近乎血腥崇拜的女人们不同，艾琳举枪的姿态是无辜的悲情的，我只看出了挣扎犹豫，却没捕捉到一星快感享受。看电影中，我有意去翻了查理兹.塞隆的玉照，她娇好的双唇微笑时形成一道俏丽的上弧线，很是迷人。而电影里的艾琳，她的嘴角明显下括，就像隐忍至极，不堪承受后自成的天然鬼脸，这是被爱情拖垮的，越是猛烈越是下陷，它承担着生活的苦重和吞没的眼泪，它承载着每一次出击的心理挑战和每一次劫后余生的忧伤喜悦。她爱莎尔比，爱得纯粹、执着、包容、宠溺、担当、无条件、牺牲、甚至是自毁，直至她入狱知道莎尔比的背叛，她依然爱她，流着泪倾诉，她从灵魂深处爱着莎尔比。

          那莎尔比呢，我相信她也爱艾琳的，即使没那么强烈没那么长久没那么坚毅，要不她不会主动走近她，不会为她离家出走，不会偷偷回家拿行李放弃父母规劝挽留，不会把绑着石膏的手一通乱敲以抗议艾琳对她某一方面的忽视。可她到底只是个小女孩，企图离开父母的包办过自己所谓的自由生活，甚至是自由的性取向，艾琳出现了，这是她从没遇到过的一类人，好奇刺激和冲动下，她跟了她走。而生活并不如想象的那样，艾琳对她也有若隐若现的禁锢，一个想要自己的空气自己的朋友，一个担心行踪暴露又不好直言，争执，震怒又不免和解，她知道艾琳放不下但忍住了，她交了新的朋友，她知道艾琳爱她胜过自己，她知道已经胜券在握。莎尔比是自私的，起码她是本能的自私，把这段关系当成一个逼真的启蒙，再投入也只是游戏，艾琳为她做了那么多，到最后换来背叛。所以说爱情付出的越多输的越快，艾琳爱她，狱中那通电话她本以嗅出她背叛的气味，想拉莎尔比下水，话头以起而她于心不忍，她自动认罪了，自动为莎尔比脱罪了，艾琳哭了，她说她永远爱她。眼泪都是有的，只是所为不同，故事外的我鄙视莎尔比，鄙视她是个逃兵，可话反过来，如果是我，大概我逃得比她还早，也许这就叫人性的背面。也上网查了莎尔比的扮演者克里斯蒂娜.里奇的资料，1980年出生，10出道，童星，身高发育滞缓但胸部生长超速，后为演绎事业发展而缩胸，主演过不少古怪精灵的角色。说实话我不喜欢她的长相，眼睛过大，比例不衡，却发现自己也收有几部她的作品，如《冰风暴》，《断头谷》，当然还有《女魔头》。

          曾看过一篇随笔里说其实绝对纯粹的同性之爱极少极少出现，尤其对于女性同志，关键就在“性”，如果说男性同志可以通过“准性交”的方式体验本能的交合快感，那lesbian（女同性恋）往往处于隐性的性压抑，当然使用器具或双性恋除外。因此不少电影在表现女同性恋的性爱场面是多有夸张，例如《桃色》、《偷窥无罪》、《蝴蝶》，它们有些偏离了性生理规律而过度渲染了过程和高潮时的兴奋情状，反而不具说服力，甚至削弱了精神层面的情感深度。在电影《女魔头》里，导演把这层关系处理得适度巧妙，全片几乎没有什么裸露镜头，激情戏也只有两场，一场是两人相识不久后在滑冰场的后巷，一场是两人“私奔”后在临时租屋的床上。第一次冲动与好奇的成分居多，新鲜感加上骤来的一拍即合的默契，两人很放纵，只是当时谁都没想好预备如何定义彼此的关系，艾琳说她欠莎尔比一张床，为兑现，她第一次杀人。当艾琳确认她对莎尔比的感情是爱，反而对于性冷落了，甚至是回避，一次莎尔比无意将手搭在她的小腹上，这么小的动作都令得她敏感地推拒。所以当莎尔比知道已经“转行”的艾琳又一次为别人提供性服务时，压抑的苦闷统统爆发，把自己绑着石膏的手一气乱砸，哭闹吼叫，她说艾琳骗她，其实她根本不爱她，否则为什么不愿与她做爱。百般无奈下艾琳只好道出原因，一部分的原因，她杀了人，不想惹麻烦才和那个警察发生关系的，然后又是大吵和好。直到某一天，艾琳做足了心理调试，一切顺势推舟水到渠成，她主动发出了性暗示并将那个过程完成得很出色，这个过程导演是用亲吻和抚摩表现的，应该说全片的表现方式都是亲吻和抚摩，没有过分夸张的表情，虚伪的叫嚣呻吟，很唯美很干净，因为性让爱结合得更紧密，而爱也成了性最理直气壮的精神托底。

          用圈内的术语来说，艾琳应该算是“T”（女同性恋中偏男性化的一方），莎尔比是“P”（女同性恋中偏女性化的一方），通常T都表现得非常按性化，而且从心理到生理抗拒与异性的性接触，而P中以双性恋居多。在电影中，艾琳是个公路妓女，她的职业就是为过路的男人提供不同形式的性服务。记得两年前我曾写过一个叫《夏娃的夏娃》的小文，说的是两个从事同性陪伺的女子之间的故事，套用里面虹地Lily说的那句话：“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lesbian，但我知道我喜欢你！”这话适用于艾琳对莎尔比，而且强度更深重，那情感已远远不止是喜欢，那是爱，从灵魂里来，用性命起誓，甚至是超越了性别，放弃了占有的纯净的爱。那莎尔比呢，影片开头就提示了她的同性恋倾向，可我一直觉得她的性取向是模糊的，她只是被父母保护过度的小女孩，她跟了艾琳私奔源于促不急防的冒险冲动，而这段经历无疑是她人生沉重又跳跃的启蒙，因此长大，明白痛苦，体验分离和背叛，然后带着越来越微弱的激荡走向下一段人生，直至衰老，死去。在爱情这个古老而强大的名义下，没有谁是得慧者，没有谁是受害者，人们只是迷信着它的神奇力量，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套陷进去，缠得自己透不过气，逼得自己发疯，与死亡如此接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始终不喜欢《女魔头》这个片名，它单方夸大了艾琳的恶，用主流的道德感高高在上地将一个人定死，当然恶确实是有的，道德感确实是要的，只是这恶的背后铺满了一个女人对生活境遇的一点点反抗和对美好极端艰难的追求。

          关于电影的话说得差不多了，几个月来几乎是写得最满意称心的一篇，虽然时间跨度上也经了12天，但真正连贯流畅的部分也就分了三次完成，很爽，久违的爽，似乎丢失了那么久的手感正在悄悄复苏。被爱情拖垮的嘴角，我突然想起了老年杜拉斯的照片，与年轻时天壤之别，这是一张备受摧残的脸，她自恋地说有人更爱它，大概是因为沧桑的皱褶是人生最鲜明的底纹，或者是对青春期某段爱情幻想的缅怀。外面的雨停了，那个坐在后座不停用广东话讲电话的男人走了，四周依然热闹，今天是周末，我穿了双挤脚的鞋，“丽都”很近，打烊前能到，明天还要上班，我喜欢奔波劳碌，然后忙里偷闲，看书发呆，满嘴废话滔滔不绝。好久没写电影了，这一篇起码于现今状态是超额完成了，挺高兴，不管生活如何邋遢，日子还是要过的，既然死不掉，不如少想一点，多做一点，偶然稍稍憧憬，常常将它熄灭。

（2006  7.10——2006  7.22）

叶塞妮娅

亲爱的上班拉
一切还好吧
好久没联系了
找一天聚聚

Sturekampffl

这部片子太老了啊,而且主题没有突出,性和暴力更是太少了,我个大家介绍一部法国人的片子,叫"操我"是很经典的喔!

txj0101

一声叹息！

十块

原文由 Sturekampffl 在 2006-07-29 13:32:16  发表
这部片子太老了啊,而且主题没有突出,性和暴力更是太少了,我个大家介绍一部法国人的片子,叫"操我"是很经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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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lie

原文由 Sturekampffl 在 2006-07-29 13:32:16  发表
这部片子太老了啊,而且主题没有突出,性和暴力更是太少了,我个大家介绍一部法国人的片子,叫"操我"是很经典的...

有碟，看过几遍，我不太喜欢那片子，感觉上几乎是A片版的《末路狂花》，片面曲解了女性主义而在主题上甚至不及《罗曼史》。

《女魔头》并不老，2003年出品
《操我》 2000年出品

焦点酒吧

楼主什么时候能否借几张碟给我看看啊？

bbs宝宝

我现在什么都不喜欢看了　　哈哈　真是好

Leslie

原文由 焦点酒吧 在 2006-07-30 15:59:20  发表
楼主什么时候能否借几张碟给我看看啊？

你联系我吧

宝宝：人到无求品自高

Sturekampffl

挖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