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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看到一篇文,也是写星,贴上,给你看看。 今夜,星光灿烂。
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屋外黑漆漆的天,我便想起那悬挂在头顶调皮眨眼的星星来,在春天温暖的空气中,亮亮的温和的,闪耀着光。突然,是的,我又看见了那星星,朦胧的夜色里,闪着淡淡的光,在那层层密云的后面,努力撑起属于自己的天空,虽然暗淡,却一样光彩照人。
在我的记忆里,有过无数看星星的日子,浪漫的,烦恼的,美丽的,痛苦的。后来我觉得我自己就是那星星,有风的时候,云散的时候,经历一切过后,美丽的坚强的闪亮的。
能清楚记得看星星的时候,没几次,想想算算不过三而已。
第一次的时候还很小,几岁光景。那时的家还是幸福的家,一家五口,在刚盖好的楼房阳台上纳凉。爷爷听收音机,奶奶摇扇子,爸爸喝茶,妈妈磕瓜子,我就在他们四个人中间跑动着跳跃着歌唱着。那时的天空远比现在亮的多蓝的多,特别是在夕阳西沉月亮初升的那段时间里,在启明星暗暗亮起的那段时光里,天的那样那样的蓝,像一块蓝色的绸缎,偶尔有白色的云丝掠过,像是衣服上一条浅浅的镶边,而星星就像是那发着亮光的金色闪光亮片,在月光的折射下晶莹美丽。那个时候的自己,多么的无暇多么的天真,亲人的爱就像是宽广的天空,任我自由的翱翔。就在那样美丽的夜色里,我看到了漫天的星星,趴在父亲的膝头,父亲任我在他身上攀爬,累了倦了我就窝在父亲的怀里睡觉,我数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怎么数也数不清楚的星星,我闭上了我的眼睛,星星还在我脑子里闪耀着,闪耀着,一直一直,一直延续到好多年以后。
星星,第一次,在我的世界里它是美丽的。
三
我的家就在一个普通的乡村里,和别人的家没有什么特别。不过,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有一个比任何人都要疼我的父亲。只要我能想得到的东西他都能给我弄来。2,3岁的时候我就跟着父亲去杭州苏州,有大白兔奶糖吃有香烟糖咬;5岁时第一次吃上了泡泡糖,看着父亲吹泡泡鼓起腮帮子的样子自己努力学也吹不起泡泡来,或许小时候就过多吃糖的原因,很早就掉牙有牙疼的毛病,直到现在口腔里还好好的躺着8颗补好的蛀牙;7岁的时候家里有了一台12寸的黑白电视机,在80年代电视可是奢侈的东西。说起那台电视机还有一个小故事。7岁的我老是跟在表哥身后玩,表哥会带着我去一个和他一样大的孩子家里玩,因为那个女孩子的爸爸是远洋轮上的船员所以他们家很早就有了电视机,表哥喜欢看电视就把我带着,可是那个女孩子很奇怪每次表哥的脚刚进去她就会把我推出门外,时间久了父亲知道了这事之后就悄悄的省下钱来,几百块钱吧大概,就这样给我也去买了台电视机。父亲就是那样子的,记忆里,他从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的女儿,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受一点点的委屈。虽然表面上他是那样的严厉,那样的不可靠近。
四
父亲18岁的时候就去当了兵,虽然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爷爷常年在外面工作,一家5口还要补贴一个年迈的老太太,那个时候当兵政府可以一定程度的照顾一下家里,在凭票买东西的年代里,家里有个当兵的是很光荣的一件事情。不是说了吗,一人当兵全家光荣。由于家庭的关系,18岁的父亲不得不去当了兵。
父亲当的是侦察兵,看着他当面当兵时拍的照片,要多英俊有多英俊,要多威武有多威武。右手卡腰,左手握枪,一副举枪瞄准的气派要多帅有多帅。是的,我父亲是个帅哥,有一双鹰一样明亮且犀利的眼睛。他打靶的时候百发百中,他看人的时候能把人看到骨子里。可是,就是有那样一双厉害眼睛的父亲,在拥抱我的时候他的眼睛却是温柔安详的。
父亲当了6年的兵,19岁的时候就入了党,他的党龄比我的年龄还要大好几岁。78年的时候因为某些到现在我都弄不明白的原因,快要升排长的父亲在一封封家书的催促下无奈退伍回家。据说那个时候我们这里公社还把父亲当范例在广播站里大肆宣扬了一番父亲的所作所为。按父亲的话说,那个时候他可和现在的那些明星差不多了,可以说是没有不知道他的人。
五
79年的时候父亲和母亲结了婚,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他们生下了我。生我的时候父亲为了流了泪,因为早产的缘故,我不会吃不会哭,在满12天的时候被紧急送到市儿童医院抢救,人一放到医生手里,医生把我一抱到保暖箱里父亲就哭了。那样坚强的一个男人,他以为再也看不到他的女儿了。但是,一个礼拜过后我奇迹般的活了过来,而且一天比一天健康,或许正是有了那么一难,父亲对我的爱就更深了。
当兵虽然磨练了父亲坚强的意志,但是也给他的身体留下了隐患。
在我11个月的时候父亲突然患上了一种血液上的毛病来,好象叫什么鼠疫病的或者是叫出血热的,反正和血液有关的病,一下病的很严重,医生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在病床上的父亲觉得自己不行了,就一定要母亲带上我去让他看看。父亲想在走之前吃橘子可是那个时候不要说吃橘子看也是很难看到的,通过关系才买到几斤快接近烂掉的橘子。但是,老天保佑父亲在吃过橘子看过我之后几天,高烧就慢慢慢慢的退了下去,一关就这样过了。现在,每当听母亲提起这些陈年旧事来,每每说起抱着11个月的我去看父亲的情景,大家都会掉眼泪。
六
但是,我要想起我二次看到的星星来了。是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想起来了,或许是一直一直就这样写了下来,想了起来,想我的父亲,于是也就想起了第二次看到的星星来了。
写到这里,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七
星星在我记忆中第二次闪亮的时候是带着点悲哀,在我的世界里它是痛苦的,它暗淡的光亮微弱的光线照着我的眼泪,给我的世界蒙上了一层暗暗的灰。
那个时候,我的身体里孕育着已经有6个月大的孩子,我穿着妈妈的一条很大很大的花色睡裤,拖着笨重的身体紧紧的跟在父亲的身后。此刻,我的父亲他正全身蜷缩的坐在一个吊袋里,他的怀里抱着一个氧气袋,他的呼吸是那样的急促,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他的眼睛耷拉着,看着我无力的看着我。两个人高马大的救护人员一人拎着吊袋的一头,他们在我前面急急的走着,我跟不上他们,我想让他们停住脚步,我想把我的父亲留下来,我喊我努力的喊,我的眼泪朦胧了我的双眼,可是没有人为我停下来,他们抬走了我的父亲,他们把父亲从我身边夺了过去,而我居然没有挽留的余地。在走出家门的那一瞬间,父亲突然抓住我的手,那温暖的大手紧紧的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我以为他是要我留下他来,我求他不要离开我,可是他努力的微笑着对我说:“傻孩子,爸爸又不是不回来了……”,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把我的父亲抬上了救护车,我追上去,我拖住父亲的手,可是他却把手摇了摇,他要我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我的丈夫和我的母亲都上了车,惟独把我留了下来。
惟独留下了我一个人。我追着跑着,我哭着喊着。可是没有人理我,偌大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
而就在那个时候我第二次看到了星星。
八
那是真的只有一颗星星,我那被泪水浸泡着的眼里唯一能看到的星星。
我独自一个人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深夜11点。
沉闷了好多日子的天,终于在那一个晚上有了一丝丝的凉意。
我不愿意回到家里去,我知道屋子里的凄凉与悲伤。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没有人理我,没有人叫我当心不要弄伤了肚子里的宝宝……我用手抚摩着肚子里的孩子,我感觉她在我身体里的颤动,这让我更加觉得悲哀。一个生命即将诞生,而另一个生命即将结束,多么令人心痛,多么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就要失去了,我的父亲,那给予我生命给予我爱的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就要失去了,我不能不哭。我和我肚子里的宝宝一起坐着哭,哭累了,哭不动了就双手拥住自己的膝盖,把头靠在膝盖上流眼泪。突然,就看到了那颗星星,在一大片乌云的背后,偷偷的露出一点亮来。
一颗不是很亮不是很大的星星。在层层乌云的背后,在一阵风之后,悄悄的探出了自己的身子,对着我,微微的闪着光。
那一晚,星星和孩子陪着我,我们一直一直的坐着。星星一会有一会没有,孩子则乖乖的躺在我的肚子里一会微微的翻一下身一会静静的睡着。我害怕电话的响起,又等待着电话的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丈夫回来了。他把我抱起来,他说是父亲让他先回来的,他说父亲担心我一个人会出事,他说父亲让我不要为他担心。
九
那一晚过的很漫长。我似乎是一夜都没有睡。我睁着眼睛,丈夫问我在想什么,我说,我没想什么我只是在看星星。丈夫朝开着的窗外望了望,说,傻瓜,这样的天气哪里会有星星,你看错了,应该是飞机上的灯吧。我没有回答他。我不管那是不是星星,反正我记住了那一个晚上,在我最痛苦最孤独的时候,有一个星星陪着我,它让我在回忆起那一晚的时候多少消除了一丝丝的悲凉。
十
而或许丈夫说的没有错。那一晚我看到的应该不是星星。因为第二天傍晚天就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已经昏沉了好些日子的天,终于下起雨来,照例下雨前的天不会是晴朗的,而阴着的天,怎么能够看到星星。父亲就在大雨下之前几分钟,在我眼前,慢慢的低下了头,慢慢的没有了呼吸。
十一
父亲得的是癌症。从知道生病到生命终止一共短短的18个月。
从得知父亲得病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总有一天,随时随地我都会失去我的父亲。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时刻在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从那一时起,我比父亲更悲观的生活着。不去工作,抽烟成性,上网成瘾。仿佛我是与父亲一起在等待着死亡的到来,甚至于我渴望着会走在父亲的前头,好让痛苦来的少一点,轻一点。
我受着父亲的影响,一直以来都是。我把感情看的比任何东西都重,我对一个人的爱可以到愿意为他死的地步。我爱我的父亲,比爱任何一个人都多,有人说爱一个人过于沉重就会伤一个人更深,我想我就是那样的。我知道我爱着我的父亲,可是我一直在不同程度的伤害着他,背叛着他,揪他的心。我从来没有表达过我对父亲的爱。甚至在知道他得病的时候我也没有。
我还在做着一些让他伤心的事,可是那个时候的父亲已经对我无能为力。父亲基本每个礼拜都要去市里肿瘤医院化疗,我从来都没有陪过他,不但没有陪反而还常常夜不归宿。
父亲不让我抽烟。我是一天一包只多不少。
虽然我知道那样会影响父亲治疗的效果,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我只是自私的想着,如果父亲走了,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活下去。父亲是天,他能包容我的一切,而天都要塌了我还要怎么生存下去。
但是,我说过,父亲是坚强的。就如同那一颗小星星一样,任我的世界怎么灰暗,他都要努力的散发出光来照亮我,哪怕乌云密布。
十二
再无耻的举动都会被无私的爱给打败的。
直到有一天,我骑车从父亲的单位里回来,骑着骑着就差点晕倒在路上,父亲开着摩托在后面跟着看到我蹲在路边就急忙下车抱起我来。那已经被疾病折磨的骨瘦如柴的父亲,那连走路都要大喘气的父亲,他抱起我来,丝毫没有半点的犹豫。像小时侯那样把我搂在怀里,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膝盖上。他心疼的叫我的名字,说什么早知道这样不该让我和他一起去单位,那因为患病而嘶哑的声音,一字一句都在揪打着我的心。
我紧紧的抱着我的父亲,狠狠的哭出声来。
十三
我想我真的该做点什么事了。让父亲在最后的日子里开心起来,快乐起来,不再为我而伤心,让他就算走也走的放心。我想尽了办法,我写东西换钱,我拿钱买东西给父亲,我做饭给父亲吃,我讲笑话给父亲听。我只想让他快乐起来,我每天都陪在他的身边,我做一个女儿应该做的一切,可是虽然父亲不再为我生气了,但是似乎还有着什么事情让他烦恼。
难道父亲对于我的那些所作所为无动于衷吗?难道我那样做还不够好吗?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究竟来。最后是奶奶给了我答案。
她说,做父母的最想看到的就是儿女成家立业。
十四
我决定结婚了。在还没有确切的结婚对象的时候。
我找到了我现在的老公,不说找应该是说遇到了现在的老公。给自己的人生下了一个赌注,在认识一个月后决定嫁给他,如果能幸福那就是我下对了注,如果相反我也听天由命。
好在,那是个好人,我是说我的老公。当他在完全了解我家当时的情况下,当他虽然不了解我但是目睹了我那时的生活状态后,他答应与我结婚。
我们结婚的时候,父亲的眼睛闪耀着星星的光芒,晶莹而温柔。
十五
结婚后我和丈夫很快决定要孩子,希望能赶在父亲离开前生下孩子让父亲亲眼看到。
可是就在孩子5个多月的时候父亲的病情突然急剧恶化,坚强的父亲第一次让我看到了他脆弱的一面也是更伟大的一面。他居然拒绝继续治疗。
他说出一个一个不治疗的理由。而我清楚的知道唯一让父亲担心的就是钱的问题,癌症这个病是个无底洞,只有扔钱的份,到最后还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他不去治疗是想为我为肚子里的孩子留点钱。倔强的父亲固执的留在家里,谁劝也没有用。
当父亲的头发大把大把掉下的时候,当他的喉咙里开始一口一口吐血的时候,我终于跪倒在父亲的跟前,我苦苦的哀求着可怜的父亲能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继续去医院治疗。我说,您只要再给我3个月的时间,就只要3个月,看看我肚子里的孩子看看您的孙子,看看您所延续下来的血脉。
父亲终于答应说,老天可怜就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让我见见我的孙子一面。
十六
只是就像父亲所说的那样,就连国家领导人得了癌症也没有办法治好。5月的最后一天,父亲终于再也熬不下去,过不了那一关离开了我,离开了我们。三个月后,我的孩子出世。父亲去世是阴历4月12,小女儿是在阴历7月12出生,不多不少刚好三个月。父亲想孙子,而我还是没有完全了了父亲的愿。
十七
写到这里,我似乎该把悲伤收拢起来了。因为我生命中的另一颗小星星登场了。
我第三次有记忆的看到星星是在生完女儿后。
十八
因为身体的原因我不能如愿的自然生下女儿,也就是说没有完全体验到生孩子时候的那种滋味。 虽然我总是觉得我所体验到了远远要比自己生下来的强烈的多。
孩子是在一个星期五的下午3点多出世的。我被安排到最后一个进行手术,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原因当孩子出世后我却开始出现呼吸紧迫头脑窒息的症状。原本手术是应该只是半身麻醉的我却连上半身也没有了知觉。我亲眼看到护士把孩子从我身体里取出,亲眼听到孩子的哭声,清楚的看到孩子那明亮的眼睛,可是我却说不出话来,我全身麻痹着,我呼吸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我努力的想把嘴里呼进的气咽进肚子里,可是我做不到,天那我做不到。
那个时候,我也以为自己快死了,我喊不出声来,我努力的想动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可是我做不到,我只是让自己流眼泪,我痛苦着,我只能流眼泪,我仿佛感觉到了死神的威胁,那可怕的窒息。
医生都准备好洗手下班了,其中的一个医生突然感觉到出了状况,立马把其他医生都叫了回来。
他们在我嘴里插了氧气管子,又在我鼻子上罩了一个氧气罩。有的医生拿针刺我的上身,还有医生拼命的打我的脸。
我好痛苦好难受,我感觉脑子快要爆炸了,我全身软的像块棉花,我大口的喘着气可是却咽不下去。医生害怕了,他们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他们让我不要紧张,他们要我稳住情绪,他们在我身边走动着,他们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的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幻觉,我仿佛看到了我的父亲。是真的,我真的能感觉到父亲的存在。我好象感觉父亲在抱着我,我突然感觉自己快要睡下去了,天那,电视里面演的居然都是真的,人快死之前真的可以看到自己最爱的人。
十九
" 哇……!”一阵婴儿清晰的啼哭声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哭,我能知道。
我慢慢慢慢的尝试着把眼睛睁开,我慢慢慢慢的喘着气,虽然我的鼻子塞住了无法呼吸但是我知道只要我还能把气从嘴里吸进来我就还有希望。我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吸着,孩子的哭声很大我不知道她怎么了,那让我很着急,我心里一次又一次的乞求着父亲,救救我,救救我。终于,左边的一个鼻孔通气了……
二十
女儿长的很漂亮。她的眼睛是周围几个孩子里最漂亮最圆最亮的一个。那是护士在推我下病房的时候和我说的。她说,在抢救你的时候我一直抱着你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哭了起来,怎么抱也抱不高兴。
我想,这真的是电视还电视对吗?那个时候我真的是这样想的。
下病房后,天应该暗下来了,不过5月的天空很是晴朗。特别是在夕阳西沉月亮初升的这段时间里。天空像绸缎一样蓝的可爱,而且居然连一丝的云也看不到。女儿小小的放在我枕头边的小床里,我看着她,她居然睁开了她的眼睛,那比天空还蓝的可爱的眼睛,知道吗,她刚出生的时候居然长的像个外国小孩,连我都吓了一大跳,到现在宝贝的眼白还是有点淡淡的蓝呢。病房外的天开始慢慢慢慢的黑下来,手术过后麻药也开始慢慢退掉,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无法言语的痛。我让丈夫把孩子抱到我枕头边来,枕在我的手上。
搂着孩子,用嘴贴近她的眼睛,顺势就看到了对面窗户外的天,天空繁星点点……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二十一
写到这里,我想我该写结束语了。
夜已经深了,蛙鸣在吵闹的机器声中时隐时现,转眼看看窗户外,星星在朦胧的夜色里悄悄的躲着不让人发现。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写下这些文字来,我一开始原本想写的不是这些。但是,对于星星的记忆实在太多,而写下来的这些是最令我记忆深刻的。
星星,无数次代表着浪漫,我曾告诉我曾经爱过的人,我说等我死后我一定会变成一颗星星挂在天空,永远注视着他。只是后来,我知道其实人活着也可以做星星。每个人都可以是一颗星星的。散发着小小的光,照亮身边所关爱的人,而那些感受到你光芒的人不会因为你光线的微弱而忽视你,总有一天他们会感动的。
我生命中的星星有的去了天上有的落在了凡间,而我也愿意做一颗小小的星,照亮我生命中最珍惜的人,哪怕乌云密布,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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