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告别2004年

缺氧的鱼

   今天这一场绒毛大雪是否预示着即将告别的2004年？

   如果是，那么请让我迎着风，站在雪中挥手告别这一年。

                                       ——题记

    把时间的指针迅速倒转到04年的头上，然后开始回首自己这一年走过的点点滴滴。

    我想，总有一些事是容易遗忘又值得纪念，一些事是心甘情愿又无可奈何的吧。

    当然，对于现在此刻来说，那终究只是过去了，一场繁华的背后只是逐渐的趋向平淡，就如同心境渐渐的平静下来，宛如一曲幽静，感伤的曲子在四周扩散，慢慢地回荡在暗淡的灯光里，凝固成这一段段文字。

    我想了想，这一年头上发生的事已经变的模糊了。但比较起现在，那时候的我还是那么张扬着自己的青春，还充满着激情。恍然隔世。

    在南苑的那段日子里，我细心的准备着学生的生日礼物，和可爱的学生一起去儿童公园，逛小礼品店，为他们挑选着自己喜欢的礼物。快乐的在课堂上和全班学生一起祝福某个学生生日，一起高唱生日歌，然后把生日礼物递给学生，因为感动所以看到他们眼眶里转动的水珠与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那种快乐是如此的纯粹，无论是时间和金钱都是无法换得的。

    那个常去的卖小礼物的店我还记得叫“新时空”，有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看着店，有时买礼物的时候会和她搭讪几句，久而久之就和她不陌生了，但也不熟悉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想之所以记得这个地方是因为那里曾发生过一幕可能只有小说或者电影里出现的画面。

   记得那天正好是2.14号情人节，我带着了一朵玫瑰花走进“新时空”，并且走到她的面前把身后的花拿到她面前，然后说了一段话。

   我这么对她说的，“现在有一句话我不得不对你说，如果不说，我怕下一秒钟就没有勇气再说了。”我停顿了一下，“我喜欢你”

   当我说完这段话后，她就一直楞楞地看着我，然后过了大约1分钟，我看到她的脸突然红了，然后像是不知所措的对我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开玩笑啊，今天是情人节，这朵玫瑰花送给你。”因为我自己知道这原本的确是一个玩笑，所以很自然的回答她。

    我看着她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非常紧张，我看到了她的眼睛里充满着惊讶和不可思议，我对她微微一笑。

    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我看到她身后突然出现一名男子。她突然转身，指着后面这名男子说：“这是我男朋友。”

    最终，这个举动成了一个玩笑。虽然当时的我并不清楚是出于什么动机，或者根本只是为了让这个情人节过的不那么平凡和单调，还是只是一个伏笔罢了。

    然而那一天确不单调，晚上我又在同一个人手里买了一朵玫瑰，然后挽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去了影院。当然，有时候免不了俗一下。结果影院放的是
一个不知名的舞蹈团表演，所以10分钟后我和她离开并从此分道扬镳，再没见过。

    随后的日子，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火车饶着特定的轨道转圈。虽然当中可能有发生过一些小事，出现过一些人，但终究没有令我有多大的记忆，唯一值得纪念的可能也就是6月吧。

    因为由于我年轻？新教师？还是走进学生的生活，成为学生们嘴上称赞的好老师？我获得了一个称号——优秀班主任。

    说来也奇怪，学校方面的一些我认为是极其没有意义甚至是多余的举动，比如写报告，写总结，写一些无关痛痒又麻烦浪费时间的事情都只是草草的敷衍之。报告，总结写成抒情的散文，偷工减料的完成上面布置任务。然而却把真情实感投入到了学生中，整天混在那帮可爱勒人喜爱的孩子间。我想这才来的更有意义。

    那一次我借着表彰大会，站在全校的师生面前，发自内心的向我这些唯一最可爱的学生说，今天我能站在这里，我最想感谢的是四（2）班所有的学生，是你们让我能站在这里说一些心里话......。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我不久将会告别南苑，告别这群我喜欢的学生，告别我曾付出感情的讲台。最后我对他们说，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时候，不管我是否还站在讲台前，你们都将是我唯一最可爱的学生。

    当我此刻回想起那些与学生共同度过的日子，仍清晰的记得那一张张纯真的脸，那一个个难忘的画面时，我是如此的快乐，如此的不舍。

    当我最后告别了南苑，看到学生那样望着我，问我会不会离开他们，拉着我的手默默的看着我，我是如此的无奈，如此的心痛。

    我只想留给学生一段难忘的记忆，期望他们将来像我所期望的那样，一个个成为人才。那样，我会因为曾经是他们的老师而骄傲，为我曾经在南苑的日子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而我，仍然寻找着自己的路，对前途的一片迷茫。时间的脚步随之走进了两个漫长的假期。7月和8月。

    恰恰在这两个月里，发生过许多事。可能对于这一年，它们成了我转变的关键。但我为何会转变，或者转变了哪些方面自己也说不上，只是隐约地发觉原来两个月里出现了一些影响了我的人。

    她叫落落，一个影响过我写作的人，或许没有她的出现，我现在不会写这么多的文字。或者不会爱上写作。她并不知道，其实她曾改变了我。

    从认识她到后来的一切一切发生的事都是那么迅速，像是经历过一场繁华的故事，无论把它定义成爱情或者根本不是，只是一场相遇也好，它都是值得纪念的。

    我想，和她最终的结局应该是一个必然，只是那个过程中的我和她应该是快乐的，而导致现在这样并不是我所期望的，但既然已经成为一个事实，成为了过去，那也就点到为止吧。究竟发生过什么，也没有提起的意义，让它沉入脑海，成为一段记忆，禁锢在时间的深处。随时间一点点覆盖，覆盖下去。


    后来我看《你在天堂里遇见的5个人》里看到这样一段话：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出现一个真爱的瞬间特写。世界上没有偶然的行为。我们都是联系在一起的。你无法将一个生命和另一个生命分割开来，就像风和微风紧密相连一样。

    我似乎明白了点其中所蕴涵的哲理。就像我明白，原来从落落的出现到后来又遇见枫叶都不是偶然的行为，其中总有找到一条我们看不见的线联系着。可能和落落在一起的时候是喜欢过，出现过那个瞬间的特写，或者关于后来的事和现在的文字依然有着联系。就像枫叶那次出现到后来发生的事都是有着密切关联的，只是在当时我们无从寻找。亦寻找不到。

    当我告别南苑，来到安亭工作。从熟悉的环境到陌生的人、陌生的办公室、陌生的学生，陌生的工作岗位、一切都成了陌生的。

    而我，只有去适应，因为我懂得适者成存的道理。

    在陌生的环境中，我开始怀念南苑的日子，怀念那里的学生，那里的同事，那里熟悉的办公室，甚至所有熟悉的东西。

    因此在网上一直和可心聊两个人现在不同的环境里发生的事。而那个9月的所有双休日里，和可心一起过了几个特别的节日。带她见识了我几个有意思的朋友，一起把她的自行车骑坏，然后两个人在黑夜的小区街道上肆无忌惮的捧腹大笑，为一起的杰作而惊讶到自豪。夜晚一起在南苑的公园里打赌会遇到几对情侣。一起去书城掏旧书，一起和一个学生吃M，一起找遍了假定所有的租房中介，一起吃过夜宵和好几次过桥米线。一起互相传对方自己写的东西看。互相为对方写过文字。

    这一年里，关于和可心的大大小小的事有许多，从认识到现在似乎一直带有着一种天蝎星座的默契。无论那个9月曾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或者后来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差点失去这个朋友到现在似乎总有一种默契在里面，虽然互相不见面，但总觉得可以知道对方过的怎么样，从文字或者仅仅一个沉默里。

    随着那辆曾被她称作“赤膊车”的摩托车消失和04年的即将结束，可心也将成为画面，里面画着一个偶尔微笑，偶尔沉默，偶尔奔跑的女孩子。

    当我站在驶去崇明的轮船甲板上，闻着十月的空气里夹杂的黄浦江的味道，看着渐行渐远的日子，面对时间像船后激起的浪花般匆匆消失在不远处，我明白，有些东西是永远也无法拥有的，就像别人无法拥有你所拥有的。上帝把生活公平的分给我们，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尽量把他分给我们的好好把握住。

    然而因为那段时期与枫叶的关系说不清楚，我开始不停的写作，因为悲伤，因为情感漫溢，因为在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我四处发表文章，在西祠、blogcn、天天忧诺等网站。我近乎对文字如饥似渴。逐渐地，我的文字被一些人认可。我在天天忧诺上成了编辑，我在blogcn上成了专栏作家，我在西祠上成了斑竹。似乎这一切都来的那么顺利，又那么突然，令我那么兴奋，兴奋到忘记了某个人的生日，忘记了曾答应别人的事。我仍旧内疚。我仍旧为自己因为一点点的小成绩而忘乎所以感到羞愧。

    10月23号，我去了南京参加西祠的版聚，那也是我第一次去那个曾发生过悲痛的血腥屠杀的城市。认识了一群朋友。并与杜小二一起爬了紫金山。虽然短暂的相聚，但留给我的是值得纪念的一次聚会。

    11月20号，我的生日。那天来了许多朋友为我一起庆祝生日。拍下了朋友们给我的祝福。那一次也是我第三次喝醉。

    12月11号。我去了杭州参加博客两周年庆典。见到了专栏里的其他人。见到了好朋友阿蒙。晚会上表演了劲舞。在阿蒙家睡了一个晚上，然后次日一起游玩了西湖。发现西湖的景色果真是美丽至极，但因为时间的关系没有好好地完全欣赏完西湖的美景就匆匆的踏上离开杭州的火车。

    或许，时间就像一列永不停止的列车，它只有两个站头。起点与终点。它们之间的距离长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这段距离中是否真正的存在过。还是终究是一场梦罢了。

    我不知道。

红雨妖刀

是征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