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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9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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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孩子一样的装扮,都披着一件毛敞,一如他的父亲一样。他们看着铺天盖地的雪和这个陌生的村庄,还有忙碌着搬运行李的家人们以及神情庄重的父亲,想问什么,终于都没有问出来。
男子伸出手来,摸了摸靠在他身边的最小的儿子头上的帽子,然后看着他们说:
“孩子们,走吧。”
随着他们的父亲,孩子们走进了院子。
院子不是很大,但在这个村子里看起来也很显赫了。对着正门是一坐北朝南的房子,两边整齐地排列着两栋厢房。一样的青石所砌,一样的小灰瓦盖,不同的是,正房的窗子和门是朱红色,和进来时的大门一样的颜色,而厢房的窗子和门都是墨绿的。院子中间一条红砖砌成的踊路直通正房,两边丛立着一些枝头落满雪花的树木。大门两侧是一趟泥辫子盖成的门房,一条纯青色的狗拴在离门不远的地方,瞪大眼睛呜呜地低鸣着,不时地甩着那两条长长的耳朵,蹄踏着蹄子,无可奈何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
男子领着孩子们一直走到正房门口,一个看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小伙子站在门边,替他们开了门,掀着门上的棉帘子,等着他们走进去,然后放下帘子,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燃着火热的盆火,男子一边解着自己身上的敞子,一边对那三个还茫茫懂懂的孩子道:
“快脱掉敞子,过来烤烤手。”
“爷,等一下,我们来替你们脱。”
随着喊声,东面的一扇门上的门帘掀了起来,那个看似嬷嬷的人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跟着几个丫头。他们急忙伸过手来,帮着手忙脚乱的孩子们脱下了毛敞,解下头上的辫子。孩子们搓着冻红了的手,挪着脚,慢慢走到火盆边,把手伸到火盆上。嬷嬷样的人赶紧用边上的火钩子拢了拢火,让它能够燃得更热些。
脱下了敞子的男子,穿着青色的圆襟马褂,里面套着紫色的偏襟棉袄。身下是枣红色的马裤,外面黑色的袍子,青色白底的皂靴。男子把自己的辫子也谢了下来,看着系着朱红头绳的辩稍,若有所思。
火盆的火烤的孩子们的小脸透出了粉红的颜色,孩子们随着身子的温暖,也活跃了起来。忌着父亲沉重的脸色,他们只能悄悄地你一言我一语地闹着,他推他一把,他扭他一下。全然忘了来时路上的疲惫和恐慌。
男子望着这些孩子们,脸上的忧虑还是那样深。里间依稀还能传出那种路上车里痛苦的呜咽声,只是那种呜咽已经越来越弱了。男子回过头看了看那个传过声音的屋子,对着那个嬷嬷样的人说:
“怎么样?菊子有危险没有?”
“爷,福晋不是很好,只求菩萨保佑!离产期还有两个月呢,可是现在她羊水都没了,产婆说胎位不正,孩子横在里面,问爷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两个都要保,你告诉产婆,千万保证他们母子的安全。”
“爷,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你不要责怪我。”
“你快说,我不会怪你就是。”
“爷,福晋我跟了三十来年了,要说我比您还疼她。只是我看这次她真的恐怕……但愿菩萨保佑,福晋福大命大能闯过这一关!”
嬷嬷样的人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拿起手帕,擦着脸上的泪珠,对那个男子说:
“爷,您先歇着,饭马上就会传来。我过去看着,有什么事,我会来禀告。”
男子看了看嬷嬷,没有说什么。
随着一声门帘的响声,管家走了进来。对着那个男子说:
“爷,传饭了。”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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