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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街头是那样地喧哗与纷争。
或许是因为天热的缘故,街上人头触动,我坐在巴士上,又一次用充满渴望的眼神,望着都市中的万家灯火,感觉在那万家灯火背后,有我那一直渴望追求,永远无法得到的痛。
葛然回首中,自己感觉已经脱离这无休止的寂寞与喧哗,思绪一下子飞到了当兵前的那段岁月,那段属于我和婷的日日夜夜。
令我感到今生遗憾的事发生在煤都之乡,山西省运城市,也许是故乡山多的缘故,使我从小养成了如山一样坚韧的性格,和许许多多的人一样,我有慈祥的父母,关心我的朋友,最重要的是在三年前认识了影响我一生的女孩——婷。
婷是那种给人感觉非常清新的女孩,一头乌黑的长发,精致的五官,笑起来特别甜,没事总爱问这问那,让我感觉Angel在人间一样。
和婷的第一次见面是在网吧里,那时我是故乡一家网吧的管理员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去当兵的人。故事就这样在不经意中开始了,当时婷是一家幼师学校的学生,多才多艺,是学校乃至整个小城公认的歌星,当婷第一次走进网吧的时候,我感觉眼前一亮,从心里感到这个女孩有着喜人的小脸,笑起来牵动着许多人,如天使一样迷人,但是她的眼神很忧郁。让人觉得她比烟花还寂寞,让人不禁想拥有他,为她去抵挡未来生活中的风吹雨打。
也许刚开始上天就在捉弄我们吧。婷上完网出来以后,我鼓起勇气,问她的电话,也许是自己长的对得起观众的缘故吧,婷居然把寝室电话给我了,经过两晚的彻夜私聊之后,婷经不住我的苦苦追求,答应做我的女友,那时的我是幸福和满足的。
相恋后,白天我们一起逛街吃饭,记忆中的婷非常喜欢吃辣的东西,每次吃饭都满头大汗,由于睡眠不足,我时不时会太阳穴疼,这时的婷俨如一个贤妻,细心体贴的为我按摸看着婷她那劳累的样子,让我不禁心痛,晚上手拉手上.网听歌,无聊的时候两人压马路,坐在草坪上数星星,婷还时不时的给我唱歌,当时觉得婷就是上天下凡到人间的仙子,用她单纯可爱的性格影响着我。11月21日,三十年出现一次的狮子座流星雨见证了我和婷的爱情,那晚我们紧紧相拥,忘情的接吻,并对流星许下诺言,“就算天会荒地会老,往事如风,旧梦已了,然而我们彼此永恒。”
真应了前人说的那句老话,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珍惜,在这时候一个常来网吧的女孩玫对我问寒问暖,经过一番时间的接触,自己竟阴差阳错的与其发生了故事,幸福生活也离我越来越远,跟婷相处了近一个月,家里告诉我已经被选中,即将去首都当兵了,得知消息后,我的心情很矛盾,很想与婷长相厮守,但感觉自己只是一个网管,如果这样下去,是不会给心爱的人幸福生活的,因为婷在我心中太美好了,也许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他。2001年12月10日,影响我一生的一天,为了不让心爱的婷受伤难过,我选择了默默地离开,坐在北上的列车上,望着亲朋好友的祝福,心中不禁显得有些失落,没有人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我明白我最想见的女孩没来,眼中有些东西在蠕动,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任由眼泪尽情的流,我深爱的女孩,从这刻起我将为了我们的未来去远方闯荡,但愿你能读懂我的心,永远等待我的归来。
转眼时间过去了一个月,刚到部队觉得一切都很新鲜,为了尽快的适应部队的环境,我拼命的训练、学习,希望这样可以减少我对婷的思念,但是每当夜深人静,月上梢头的时候,心中想的最多的还是婷,渴望再听到婷宛如天使般的歌声,在随后的几天中,我再也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日子,于是给婷写了信,信写出去后我后悔了,走的时候没告诉人家,人家肯定不会再理我,没想到经过十来天的漫长等待后,我收到了婷的第一封来信,看到信上熟悉的字体和温柔的言语,我哭了,哭的那样彻底,她说:“永远不会忘记我,不会忘记属于我们的点点滴滴,永远等我,永不放弃对我的执着。”
纸终究包不住火,2002年1月14日,婷来信了,只有七个字:“XX,我们分手吧。”显然婷知道了我和玫的事,她朋友来电话告诉我:“婷现在万念俱灰,学会了喝洒,并用酒精麻醉着自己,以便早早的把我忘记。”其实我早就想跟她解释,但又怕越说越麻烦,终于导致了矛盾的恶化。痛楚就在时间的推移中慢慢的煎熬着,也许永远无法和婷重新开始了,一切都过去了。但过了一个月以后,婷给我打来电话,说她还是忘记不了我,因为我是她有生以来唯一爱过并付出所有的人,就这样善良且单纯的婷郑重其事的告诉我:“余涛,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要说分手,即然我无法忘掉你,就让我今生陪你一起度过,哪怕是地狱,我也陪你,只到你重新爱我为止……”由于我的原因,使婷无心读书,并且打电话同我商量,如果我还选择她,那她不准备上大学了,找一个稳定的工作,在家乡等我,同我一起过平淡安宁的生活。我听了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赶紧劝她,你不能委屈了自己,以你的条件和家庭背景,是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你的家人和我们的将来想想啊。就这样,再我的耐心说服下,9月份,婷终于走进了属于自己的学校——山西大学音乐学院。
就这样我们和好了,之后我给玫打了电话,讲了我和婷的故事,希望她为了我和婷的真情放弃与我的来往,这让玫很伤心,我表示很抱歉 ,因为我爱的是婷,这期间我迎来了二十年来真正快乐的日子,婷眼睛不好,于是趁放暑假做了手术,术后的婷是脆弱和无助的,她没有一个朋友,唯一向别人倾诉的图径就是给我打电话,婷在电话里搞笑的故事和美妙的歌声为我带来了无限快乐,就像她在歌声里唱的那样“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天际……”那时感觉没有人可以拆散我和婷了。这期间我听闻她们学校体育系的男生追求她,陪她看病的事,但我坚信,只要我们真心相对,没有过不去的坎。
有人说,女孩是要让人陪的,暑假过后,婷回到了久违的学校,电话明显减少,我去电话,两人说话也是不温不火的,彼此之间有了隔阂,也是婷等的太久了。三年,一个女孩人生最美好的三年,最珍贵的三年,难道就这样无休止的为一个永远给不了自己承诺的男人耗下去吗。为了不让婷再为我空守那份承诺,我很无奈的婷说:“守不住幸福就放飞它吧,只要看到你过的比我好,遇见一个真正疼你恋你的男孩,你就跟他好吧,我很坚强的”,我只能用谎言来骗自己了。
事情果然被我说中了,经过近三个月的沉默后,婷开始问一些我在京的交友情况,也用同样的话语劝我,并说那个男孩经过弃而不舍的追求,自己已经试着接受了。为了婷的幸福,我撒谎说玫来北京上学了,我们又好了,对我很好之类的话,就这样,我和婷离幸福的道路越走越远。没过一段时间她说自己终于战胜了自己,从我的阴影中走出来了,接受了那个男孩的…………
故事也许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我和婷经常通电话,但是最不愿听的就是她和男友的事,似乎某个神经很痛。只有我才明白,我还是忘不了她。
经历与玫没有感情的两个月的交往后,我们发现彼此都太了解了,没有什么感觉和激情,最重要的是我的心里除了婷在也容纳不下第二个女人,于是我和玫平静的分手了,这期间自己终于可以探亲了,当时的心情里万激动与矛盾的,因为我想见婷又怕见她。
4月23日,我终于回到了故乡运城,一下车直奔我和婷相识到相恋的网吧,旧地重游,别有一番心情.当我望着网吧熟悉的摆设和留下我俩美好回忆的地方,心情突然变得非常低调。过了很久,用一股近似于崩溃的语气对天长叹:“我终于回到了故乡,可美丽的姑娘已不在。”离开网吧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又沿着我和婷曾经走过的路线无边无际的晃着,希望在某个不经意的路口,碰见日思夜想的婷。5月2日,我给婷打电话,想约她出来见面,令我到现在想不通的是她居然说不想见我了,已经结束了。人世间的事总是这样难以猜透,因为5天前我打电话,她还说一定会见我的。这样我带着一颗破碎和复杂的心回到了北京,回到了葬送我和婷一切的地方。
婷,我至此醒悟,当初为什么我会抵挡不住玫的诱惑,因为我太容易得到你而感觉不到你的珍贵,淡泊了你,放弃了我应有的责任,可能你已经听不进我真心的忏悔了,如果有可能,我愿用一生换取与你的重逢……
天边有一丝惊鸿一闪而过,惊醒我迷乱的思绪,可是我再也不能静下心来,因为脑海里内心中已装满了千万个你,我又一次拿出了挂在脖项上的项链,看到项链扣里那让我刻铭心的你的倩影,经过许久的沉默后,我重新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对着车外喃喃自语,婷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我们一定会重新开始,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
我想,若干年后的一天,我会重新站在留下我和你无数欢声笑语的高专操场上,我想那时的晚霞里,一定会有你依旧灿烂的笑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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