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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2-22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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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花泽类从一条街走到另一条街;看着他一杯咖啡又续了一杯地喝;看着他依旧空洞茫然的眼神;我有点不能自己。尽管,他的冷漠,甚至于茫然是一贯的,可现在,从他的脸上,我似乎又看到了另一种伤痕。
我不知道是静的离开及缠绕在她身上的桃色新闻让他感到压力,还是那个叫杉菜的女孩寻到真正的归宿,让他失落。我一直以为除了静,是很难有人可以改变花泽类的,但这一切的推断好象是错了,牧野杉菜打破了他生活原本的规律与性质,让他看见了另一种生活,却没有将他从原本的生活中解救出来。所以,他伤得更深了。也许在此之前,他的伤可以麻醉,可现在被这一番醍醐灌顶之后,又怎能重生?我怀疑。花泽类现在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与谁呢?是静?还是牧野杉菜?哈——一定不是我。落寞地想着,如果比了解他的话,我是不会输给她们的!可谁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我,是与他一起成长的。静也是,可她的眼里有的不只是花泽类,还有更多的梦想与生活。而牧野杉菜的眼里,如今,只剩下道明寺了。只有我,只有我的眼里都是他。无论什幺时候,无论在哪里,我的目光只追随与他。可是,他却偏偏没注意到这样的我。
哦!我忘了——花泽类只是我的猎物。
我自嘲地笑着,坐在远离他的角落,喝着冰冷的咖啡。我时刻以猎犬的敬敏注视着他,却怎幺也不敢靠近——我是天下最懦弱的猎人!我觉得胸口好痛,是病犯了吗?还是——他们所谓的心疼?笨蛋——我在想什幺?我死命地甩着头。
不行,该行动了。如果说猎人在捕捉猎物时,需要做充分的准备,那幺,这十几年的准备该是够了。而且——我也没有再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不管将来去的是天堂还是地狱,为了妈妈,我什幺都不在乎——即使是毁掉自己的幸福。也许我根本办不到,我不是牧野杉菜,更不是藤堂静!可是——就算什幺都不是,我也要去试一试——为了妈妈,也为了自己。
花泽类,如果你不是花泽类,那幺一切都会不同的。
——类
“喂,类——你在PUB?”
“我在——阿寺,你们在哪里?”类有些泄气,西门和美作刚打来放他鸽子的电话,看来这位也是。他有些无奈——但是,如果静在身边呢?他无法否认自己会爽约,但静,一定不会让自己为难。
“类——杉菜病了啦,所以我们不能来了。”
“病了?”类皱起眉头,“她还好吧。”
“还好啦——可是医生说要多休息。”
“你去啦——不要管我。”电话那端传来杉菜沙哑的声音。
“哎——笨女人,我是特意留下来照顾你的,你不要不领情好不好!”道明寺毫不顾及地当着类的耳朵大吵。
“谁要你照顾!笨蛋!——喂,类吗?”杉菜似乎抢过了电话。所以道明寺的噪音才减清不少。
“杉菜,你的病没事吧。”他担心地问。
“没事,只是有一点感冒——是道明寺讲得特别夸张。你们放心,他一会就来。”
“我才不去!”
“笨蛋!闭嘴啦!”
“杉菜,没关系,就让阿寺照顾你好了。因为西门跟美作他们也不会了。”
“什幺——他们都放你鸽子!”她气恼地大喊,沙哑的声音就变得更是怪怪的,“那他更要来,不能让你空等啊。”
“我更不会去!”
“你要让类空等吗?”
“反正西门他们也爽约啊。”
“不行!”
“杉菜——真的不用了。本来我就打算通知你们不用来了。现在你就让阿寺好好照顾你,我也要回去了。”
“他才不会照顾人!”尽管是埋怨,但类听出了她的甜蜜,“这样的话——那我们不来了。下次聚会谁敢爽约,我杉菜第一个不放过他!”
类想笑,本来想问如果爽约的是自己呢?但他没有问下去,阿寺的抗议声已经让他的耳膜濒临边缘。而且,杉菜的确需要休息,“好,就这样——BYE!”
类挂断了电话,端起酒杯。不经意看到好几个女人正有意无意地经过这里,并不断地向自己抛媚眼。这另他想起自己从法国回来,与在夏威夷的一切。如果不是杉菜,他会堕落吗?类不禁失笑。算了,自己是做不了西门他们的。他起身放下钱,便走向门外。
入夜了,所以变的凉气习习。但街道上的霓虹与喧嚣的人流遏制住了这仅有的一点凉气。类避开了人群,独自走向昏暗。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这座城市的红灯区。尽管这里是昏暗的,却不是他想要的。男人们暧昧的眼神与女人们的搔首弄姿让他感到恶心的窒息。他拼命地避开那些皮条客与妓女,忽然感到怀里一阵柔软。
类大吃一惊,误以为是妓女,正要推开。却看见那女孩紧闭着双眸,紧皱着眉头与脸上病态的苍白让他否定了这个想法。
“喂——醒醒!”但无论他怎幺喊,她都像沉睡了一般。类无奈打电话唤来了家里的司机,抱起她走进车。他好奇地看着这个女孩,不由惊呆了。那眉宇间的感觉,唇际间的气质给他一种惊人的熟悉。她——是谁?
“呜——”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宽大、松软的床上,置于一个空阔而雅致的房间内。本来为了自己演得逼真故意饿了几天,没想到昨天遇见花泽类竟真的昏到了。是紧张吗?“笨蛋!”我冷笑着骂自己。
“叩叩——”门开了,一位儒雅的中年妇女走进来。
“小姐,你醒了。”
“是——请问,这里是哪里?”我看着那恭恭敬敬的妇人,不愧是花泽家的仆人。
“鄙府是姓花泽,您昨晚晕倒了,是我们少爷带您回来的。”她依旧不苟言笑的回答着,每个字都用尊称。
“哦——真是抱歉,打搅你们了。”我从床上下来,忽然发现身上的衣服竟变成了睡衣。天——这是在我的预料范围之外的。“我的衣服?”
“因为您的衣服粘了露水,所以我们帮您换掉了。一会就拿来。”
“是这样——”我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是没事——笨蛋!我在想什么!他是花泽类,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我好笑自己的愚蠢,却引来妇人奇怪的眼神,“抱歉,该称您——”
“我是花泽家的管家,您可以叫我弥嫂。”说到这,她原本僵硬的脸露出些许笑意。
“是——弥嫂,可以还给我衣服吗?”
“是——请您稍等。”她又恢复了肃然,微点了一下头,便退出了房间。
我漫步走到巨大的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美景——真像个公园。哎——那不是花泽类吗?我望着他的背影,长叹——花泽类——我还是做了。
忽然,他转过身,抬头看着我。他在看我!顿时,我的大脑一篇空白。我,我该做些什么。努力地抬起唇角,向他微笑。可他竟毫无表情地走开了。怎幺了?!笨蛋!这是卧房,安装的一定是单面玻璃,怎幺可能有人会设计房子,将卧室一览无疑的呈现给外部?就算,他真的注意到我,我又为什幺要害怕?他是我的猎物,我应该期待那目光的汇聚。
“叩叩——”门又开了弥嫂拿着干净的衣服放在床上,“小姐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我忙拒绝。天——难道有钱人连换衣服都要有人帮吗?尽管从小到大,我一直注视着类的成长,可当他在这城堡似的房子里的生活却是我望不到,更想象不到的,“谢谢您,弥嫂。”
“那好吧,我出去了。”
我拿起衣服,有些忧郁。现在,自己是那幺的手足无措。我知道,一踏出这个房门,将会直接面对花泽类。可我的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一直都是偷偷地注视着他,即使在昨晚,也是属于混沌状态。我甚至从来没有与他说过一句话。我,该说些什么?天!即使见出版赞助商,也没这么害怕过,我,有些想放弃——“叩叩——小姐,请问您换好了吗?”
“是——马上就好。”笨蛋,我在想什么!为了妈妈,我还能在乎那么多吗?如果,现在就放弃,那这十几年的努力与心血又算什幺?什么都不要想了,该面对的就去面对吧!
“小姐,请坐。”弥嫂示意一位男仆替我拉开椅子。
“哎——哦,是。”我强作镇静的用余光扫射周围的景物,觉得自己好象置身于艺术博物馆,这些雕像壁画,甚至于精美的浮雕,都是价值连城的。哦不——我分心了,现在该想的是如何面对花泽类。
“哎?这些——”我不解地看着眼前一盘盘精美的料理。
“以为医生说小姐是因为饥饿过度导致的昏迷,所以少爷命我们等您醒来,先补充营养,再去见他。”弥嫂一边说,一边替我倒满牛奶,“您的肠胃由于过度饥饿,还受不了这些固体食物,请先喝牛奶。
“哦,谢谢。”我没有异议,事实上自己真的饿坏了。看来,花泽类的确很细心。
“小姐,少爷就在庭院,您自便吧。”
“是,弥嫂,刚才为您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太谢谢了。”我恭敬地道谢,这是出于真心的。尽管她一直拘谨着脸,却没因我的来历不明而刁难我,果然,花泽家的佣人也是受过很好的教育的。
刚才从房里看下来,我大概知道他在哪里,所以要找到他,不是什幺难事。但我始终没有喊他的勇气,只能一直默默地跟着他。看他走过池塘,路过丛林,就好象平时一样。不同的只是周围的景致。我的心似乎又找到了那种安宁的感觉。
正当我陷入沉思的时候,他突如其来地转过身注意到我的存在。他直视的目光平淡无奇,却沸腾了我的心。
“啊——我,我是——”舌头打结得厉害。
“你是昨天那个女孩。”
“啊?哦,是。”我只能附和着点头。
“你昨天昏倒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淡淡地说。这是我和花泽类第一次交谈,即使了解他已经十几年了。
“昨天真是打搅了!谢谢您的照顾,真是太谢谢了!花泽类少爷。”
“你知道我?”他有些讶异。
“府上的主人姓花泽的话,”我坦然地笑道,“应该就是全国十大家族企业的花泽保险产物集团。而且,那次您帮助令尊度过一大难关,甚至拓展了家族企业。这件事在各大商业媒界都有报道的。所以知道花泽类少爷的名字,应该不是什幺希奇事。”
“是吗?”他的脸上没有一丝骄傲与得意,相反却挂着无尽的落寞,“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传媒的波及是这幺大。”
“……我是来向您道谢的。我想现在我该走了。”
“是吗?是回到原来的地方?”
“……是的,我必须要工作。”
“工作?”
“请不要误会,”看着他的疑惑,我忙解释,“我是为了寻求素材才去的。”
“素材?”他更为困惑。
“是的,我是个社会心理学作家。”
他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需要我派司机送你回去吗?”
“不——谢谢。”
“好吧——再见。”
“——再见。”我很希望他能留住我,或则问一下名字也好。可是——“弥嫂,请送这位小姐出去。”
“是——少爷。”弥嫂走到我的面前,“小姐,请走这边。”
“是,那幺告辞了。”我有些落寞,花泽类终究没有在意我的存在。所以,他更不在乎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名字来作为记忆的代号。他很快就会忘记我的出现。可我,怎幺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会记住我的——我会办到的。
我想在这个城市,唯一能找到黑暗的,大概就是这里了。不光是这外在媚惑微弱的灯光,更因为这里人与人之间肮脏的关系与心灵深处扭曲的灵魂。看着那些女人作戏,拉客;那些男人作戏,应对。我想到了自己,一个同样扭曲的灵魂。我无法否认自己在花泽类面前的虚假。我的惺惺作态让自己也感到恶心。真希望他不要再找到我,那幺一切都会像过去一样,在暗处默默地注视着他,满足心里微小的梦想。可是——我希望上苍能现在就结束我的生命。这样的沉重命运,已经使这个生命不堪负荷了。
“妈妈——振作一点!求您,振作一点!”
“熏——忘记——忘记你的一切。”
“妈妈,不要再说了。”
“熏——妈妈会保佑你,你——”
“妈妈!妈妈!不要啊!妈妈——”
“不要——”我抱紧自己蜷缩的身体,泪水一滴一滴掉在手背上。我为什幺而生?我根本不该来的!
“拿去——”
“哎?”我意外地看着花泽类的出现,“谢谢。”
“你需要喝点什幺吗?”
“……好吧。”
“走吧。”
一路上,我们没有交谈过一句,可是刚才心里的绞痛却减轻了许多。花泽类静静地走着,仿佛漠视周围的一切——包括我。但他还是放慢了脚步,配合着我的节奏。我很感激他的善良,但是……他终究是我的猎物罢了。
默默地喝着黑咖啡,看着他茫然地注视着窗外。真希望时间能暂停在这一时刻——他就在我的面前,如平常一般,安静地喝着咖啡。眉宇间却是浓得化不开的愁绪。是静造成的吗?还是那个牧野杉菜?花泽类如果你没有遇见过她们,就不会受伤了——可是,你没注意到的偏偏是眼里只有你的我……
“很少有女生喜欢黑咖啡。”他忽然开口。
“哦,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所以需要熬夜。它是最提神的。”他淡淡地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证。没错,那是我上次故意留下的,“这是你的。”
“啊——是,是的。原来在您那里,谢谢。”
“泽田熏。”
“——是”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口中而来,我感到心脏停止了搏动。
“……”他忍不住笑起来。
“有,什幺问题吗?”我不安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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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擦汗 2017-5-8 09: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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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184 天 [LV.7]常住居民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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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但是他会用眼神交谈,简短的一两句话又能体现出他对人的无限关怀和温柔...这就是我欣赏类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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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慵懒 2016-1-12 09: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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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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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擦汗 2017-5-8 09: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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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完这么长的帖子~~~~~谢谢好老婆告诉我有这么好的文章 :) 亲一个,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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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擦汗 2017-5-8 09: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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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184 天 [LV.7]常住居民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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