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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7-22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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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一夜阿哲的《直觉》,弥漫的情感又涌起波澜。秋天,冬天,还有接着而来的这个春天,一直都让我觉得有些混乱。又一次的冷空气来临,深夜从公司出来的时候不由得蜷缩了身体。
三月,天一直都是阴沉沉的,热水器水箱里的水温只有十几度。我只好插上插头,准备在临睡前洗个热水澡。
冬天终究还是过去了,有清冷的空气,厚外套,还有一些温暖,来自亲人、朋友还有自己。
经过学校电三楼的时候,看见了满树盛开的桃花。
席幕容说过:“只要有人,只要有歌,只要有四季的交换,在这世间就会存在着一种思慕的情怀,永远也不会改变,永远也不会消失。”世间的匆匆也许就是冥冥中注定好的,美丽的风景也许只会在自己偶尔的回眸中惊觉。
这个春天,雨多了起来,断断续续地下着,于是洗衣机里时常会堆满了衣服。我所在的城市纷纷乱乱,细雨迷离。我在这个城市里生活,在这个城市的陷阱里迷失。
读过霍金的著作,总是不太能够了解宇宙的真相。但是,在这个不算太大的城市里生活,虽然朋友们不常见面,但感觉到呼吸着相同的空气的时候,都会觉得是一种幸福和安慰。只是我一直盼望这种幸福真实一些,不要让心时常在短暂的温暖之后陷无望的境地。因为彼此的灵魂始终是有距离。我只是尚且了解我自己。那些心走得比时间快的人,容易在开头就看到了结局。冷暖自知,仅次而已。
我想,生命终结的时候,脑海里应该会有很多的画面。像大海的潮水一样,涌来。然后,退去。那些遇见过的人,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始终挥之不去,像是一片片潮水,带着亲切的声音,我能够闻得见它的香气,感受得到它的温暖。
朋友们偶尔还会在过了零点打我的电话,依旧问,你在哪里,在干嘛。我总是笑笑,然后说,我在家,在睡觉。我们已经很少会像那些个春天里那样,用很长的时间聊天,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说一些牵扯心绪的字眼。
朋友们的性情大都已有变化,我也一样时常觉得慌张和茫然,害怕丢失自己。可是就像会删掉QQ里所有的好友一样,我也没有多少的精力再去关注那些曾经灌注了我很多热情,收获了很多感动的地方。一直想放弃和离开,但是始终停留了下来。任何一样停留在我身边时间长的东西,我都是如此留恋。只是,有些东西,只能让它流失。然后它便永远留在自己的记忆里。
我总是期望有一天能够遇到一个人,她有温暖的手掌,掌纹里可以滋长出美好的感情,拥抱我的时候会让我觉得安稳满足,那些感情能够支持我们牵手走过生命中余下的路。我想给她写各种各样的诗和小说,自己的,她的,我们的。我们一起学会做饭,褒最美味的汤。
对着屏幕敲打出这段字的时候,我以为我的表情应该是虔诚而充满期待的。转身看到镜子里的脸却平静得没有波澜。其实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还要用多长的时间才能等到那个人。即使等到也不知是否会从此安静幸福。
我们都是这样的没有把握,始终双手空空,沉默行走。
我开始去习惯听节奏猛烈的音乐,偶尔会和朋友一起去迪厅,把自己沉浸在嘈杂里,更多的时候只是坐在一旁看那些投入而激荡的灵魂忘情地摇晃身体。在KTV的时候,总喜欢听朋友们唱王菲的《红豆》。歌词写的好,满满的都是一个“等”。似乎是生命中无法逃脱这字眼。
其实我们都是这样,等着明天,等着温暖,等着爱或被爱,等着被伤害。
等着有人记得自己一直善良。等到风景都看透,有个人会陪着自己看细水长流。
这个城市的四月是惯常的雨季,通常都是淅沥的小雨,毫无预兆地在某个时刻坠落下来。春天的空气湿润而又空虚,我偶尔会像猫一样蜷缩在办公室的角落里面打着瞌睡。下班后总是勉强能赶上回家的最后一班公车。长长的车厢里,乘客不是很多,大都斜斜地依着座位,一脸疲惫。空气湿漉漉地,连带着每个人的面容都模糊不清。
总喜欢选择靠窗的位置坐,然后把窗户开一个小缝隙,呼吸一些迎面的新鲜空气。泛着雨点的车窗外,看得到这个城市满目人为的风景。
暮色的天空中,依稀能见着风筝。那是这个城市里飞得最高的东西。
杉菜对花泽类说,她很喜欢看放风筝,风筝虽然飞得很高,离自己很远,但是心里不会感觉慌张,风筝飞得再高,都和自己有着联系,因为总会有根线牵着。
其实,我们是任性的孩子,却要装作平静安然或故做高深。
坐车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塞上耳机。听大段干净娴熟的钢琴曲。
音量开得很小,伴着公车驶过每一条必经的街道。
想念的时候,天忽然就黑了。
大街上的广告灯依次地亮了起来。我想我是喜欢黑夜的,在黑暗中我安静地走着,街道两旁的不知名的树木在我的脚步中不断的离我远去。我知道有些人终究也会像这些树一样,在我安静的脚步中离我远去……
那一晚夜深时又有雨,雨势急促,打在卧室外的遮雨棚上沙沙不绝地响。
睡不着,不习惯看电视,于是把收音机打开,胡乱调一个频道,恰好是怀旧节目。放的是吕方的《老情歌》。听着听着,人就陷入了半昏睡的状态,那些生命中的过往如白驹过隙,争先恐后地从大脑中飞速闪过,这就是梦的好处,可以让自己再回到从前。
最终所有模糊的片段组成一幅清晰的画面,那是我心目中爱人的脸,秀气的眉,弯弯的眼,浅浅的笑,漆黑的发。
醒来看看时间,我只睡了十分钟,短短的十分钟,恍如隔世。
起身到窗边,看外面的世界已被黑暗吞噬,余光扫到了窗边的镜子,看镜中的自己,竟觉陌生。
我的眼角已有一些些细微的皱纹,但面孔仍显幼稚,还是像初出茅庐的学生。说不上这样是好还是不好,上学的时候同学都说我少年老成,毕业了同事说我稚气未脱,几年没见的老朋友见了我颇为羡慕地说我的样子一点也没变,说我有着沧海桑田不变的容颜。
一直是个安静的人。也许是沉默,也许是寂静。总是会在一群人当中丧失掉语言,只剩下一张表情模糊的脸。内心的翻涌,别人始终看不见。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懂得了人是独立的,像各自成长的树。于是当有人感慨人群逐渐疏远时,我就告诉自己因为人们本来就是疏远的。有些人也许是靠近过的,但是最终疏远了,因为无法抵达终点。
喜欢那些温和的饮料。不是不喜欢激烈的东西,有时候,激情是一种试图摧毁并重建的决心。只是我不喜欢外界对于自己过于尖锐的介入。我只需要一杯牛奶,温暖自己的胃,在我需要空气以外的东西来陪着沉默时就拿起它,像有些人无声地拿起一根烟。
寂寞是一种无声无息的温和。像白水没有味道。
吐出来的烟,没有菱角。
落在风里的花,不发出疼痛的喊叫。
我在南方上大学,并且在这里找了份工作。
这是一座我不喜欢的城市,秋天会有很干燥的风和许多的飞虫。走在偌大空荡的校园,沙子吹进眼睛里,流出无意义的眼泪。
大学里我读的是不喜欢的专业,经常独来独往,经常逃课,逃那种乏味极了的课。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去图书馆看我喜欢的一本又一本厚厚的专业书,或是窝在房间里上网写一些无缘无故的故事,然后对着那些文字安静地微笑。不是很在乎结果。我想那些文字没有什么目的。不需要被理解。那只是我渲泄的方式。
朋友不是很多,大家都在奔忙。
MSN上有个叫“不逃课的Pink Trista”。遇见她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起这样的名字,她说是因为翘的课太多,于是想用这样的名字给自己壮胆。
和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天空已经微亮。
遥远的曼彻斯特,她是个爱画漫画的女生。一个人独自在风笛声中流浪。
北京的朋友感冒了,电话里听得出她的害怕。我只是安静地对她说:“宝,别担心,只是感冒而已。”
纷乱的四月,很多人开始敏感到怀疑每一寸空气中都有病毒的可能。
晚上爬上QQ,花妖突然问我:“想什么呢?”我简单地回答:“在想你。”我不觉得自己幽默。我说的是实话。我担心着朋友们的健康。
这个夏天过去之后,她就将去往大洋彼岸。
盯着屏幕上一个很少去的社区,名字叫“爱情城市”。里面的人气很旺,每天都会有崭新的面孔以及新鲜的文字。只是,城市是爱情的吗?我每天都穿梭在这个灰暗了许久的城市里,很少见到太阳,只是会见到许许多多不同牌号的车,许许多多匆匆而过的人,还有空气里充满也许混有SARS的灰尘。人群中那些面孔幽灵一般的显现,像湿漉漉的黑色枝条上的许多花瓣。我没有看见那像流星一样闪亮的爱情。
一直没有鲜明的人生目标,怀着简单的梦想。想去芬兰的赫尔辛基大学呆上几年,那里有我梦想的学习空间和生活状态。我梦想的幸福结局是这样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快乐的浪费着属于自己的时间。
年少的时候很想学吉他,梦想在每个城市靠唱歌为生,赚了钱就去下一个城市。
一个音乐学院的朋友对我说,我的手形不好,无法把握住琴弦,所以不能快速跨越。
于是很失望。原来,梦想和现实之间,很多时候都无法跨越。
现在我的状况是,住在高架桥下一套租来的房子里,在不同的公司做着兼职,拿每月不高的薪水,用以养活我以及我的欢欢。欢欢是只身材有些胖的狗,不太爱说话,只是喜欢在我回家的时候跟在我的身后在每间屋子间来回踱步。
平淡的生活中,感觉自己像鸟一样在天空飞翔。而生活如我所愿,简单安静。
这个城市好像着了魔力,谁都不说孤单和寂寞。一如渐渐远离我生命的那些花儿。许多年了,我依然不懂这个城市,不懂滚滚红尘中的爱情。
很深的夜晚,会想念一种声音,那种声音总会让人想起冬天漫天的雪花,想起热疼疼的咖啡暖手,想起厚厚的被子深埋进去能闻得到阳光的香气,想起妈妈的怀抱无须任何防备。
突然想起刘若英的《很爱很爱你》,然后不自觉地笑了。我还没有那么深的情感,但是也会因为对方拥有幸福而安心。
每天都是习惯很早起床。已是五月,天亮得很早,夏天会在两个月后到来。南方的天气一直飘忽不定。早上还在下雨,中午太阳就出来了。出门的时候,阳光慢条斯理地洒在身上,有种懒洋洋的情绪。
其实天气的好坏是与我无关的。日子久了,多了一些平静,少了一些任性。
轻柔的风,拖着春天,暗喻着夏天。繁杂的马路被无尽的尘埃充斥着,城市的天空布满迷雾。
三月底的时候,小白对我说,录了整篇《人间四月天》的插曲去旅行,她的合同就要到期,她在决定着舍弃些什么,储备着勇气能让自己决绝,至少会有躺在青草地上晒太阳的闲情,让自己快乐其实很容易。
长久以来,一直想要离开这座城市,只是懒散以及安于现状使我渐渐习惯长久的生活状态并难以改变。打开OUTLOOK的时候,偶尔会有来信,几年的朋友,很多都即将要离开这个城市。
那些个冬天,我们相伴。寒夜里骑车,下雨时在校园里游荡。现在我们都比那时候快乐了很多。如今,不知名的花儿都开了,我却再没有机会把他们好好看个清楚。
路两边的梧桐长高了,我想把那一片片美丽的叶子都夹进人生这本书中。很想在树叶遮天的时分,我们再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昨天习惯性地打开msn,收到了在那个混乱的夏天爱上的女生给我发了一封信,是满满的WORD版的伊能静写的小说——《生死遗言》:“听着你给我的Santana的CD,最喜欢《Somewhere in heaven》。想念你的时候,我便听音乐,然后把所有歌者的声音想像成你,是你在低低唱诉,皱着眉,表情混乱。”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是实实在在的发生过,还是一直都是我的一个不醒的梦。白天,黑夜。黑夜,白天。有一条好长、好长的路,路上铺着铁轨,铁轨上面有一列火车在运行,那是我的生命之旅。
其实心事很简单。
我想在我的周围,很多人会像我一样,过着平淡的生活。不用豪华的衣服装饰自己,没有爱人在自己的身边,只有一张没有经过精心修饰的脸。
每天最大的快乐便是工作,与同事开玩笑。
工作的时候可以忘掉很多东西。
更重要的是,只要努力,老板不会炒鱿鱼。
张楚唱过:生命象鲜花一样绽开,我们不能让自己枯萎,没有选择。
最近买了一套电视剧的影碟,名字是《金粉世家》,看到后来便索然无味,都是男女之间的恩恩怨怨以及家族之间的纷争。
我把一些常用的东西放在一个行李箱里,一直放在我的床边,这样的状态已经很多日子了。我一直是准备出行的,不知道去哪里,只是想出去。谋一份新鲜的工作,走一段还没走过的也许有落花的小径。
五月中旬的时候,终于辞职,轻松之余心里有些空荡。想去散心。
离开上海的那一个夜晚,机场有小雨。透过夜航飞机的玻璃窗往下看,地面上的城市一片灯火,霓虹流动。这个华丽喧嚣的城市,在夜色中就像一艘空荡荡的船。
只是,人总会要开始上班,要微笑着回到人群中,要收拾起狂乱任性,要坐公车到城市的另一头,在办公室里,喝一杯热牛奶。
突然想起那有雨的夜晚听过的《老情歌》。
我只想唱这一首老情歌,让回忆再涌漫心头。
当时光飞逝已不知秋冬,这是我唯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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