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定故事】三只红皮箱——嘉定民间历史故

朴志诚

   


    清朝的时候，镇上有个老人，养了三个儿子。儿子成了家以后，都提出要分家单独过。因为老人年轻时经商得了一笔钱财，所以三个儿子都表示愿意轮流赡养父亲，老人被说的心动，便把财产全部分给了三个儿子。

     分家后的第一天老人到大儿子家去吃饭，只见大门紧闭，横敲竖敲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向邻居一打听，原来大儿子一清早就去了岳父家。老人没办法，只得到镇上的饭店吃了一天的饭。第二天该轮着到老二家吃饭了，老人刚踏进老二家门，只见夫妻俩正在大声争吵，最后两人生闷气，背对背坐着谁也不动，柴不搬饭不烧，老人看看今天吃饭又要勿着落，只好又上了饭店。

     三儿子更好，他学大哥的样，隔天的晚上就把门锁上，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人看看三个儿子如此对待自己，再想想以后生活无靠，不禁老泪纵横。于是横下一条心，离家出走了。

     老人去向不明，三个儿子也根本不去打听，反而各自庆幸，好象甩掉了一只大包袱。

     过了好多天，老人雇了一只大船揺回来了，只见他上下衣服簇新，船头并排放着三只大皮箱，看样子又发了大财。

     老人上岸后，一面走，一面呵呵大笑，嘴上连连说：“交了好运，交了好运！”三个儿子不之情理，便问父亲为啥这么高兴？老人说：“你们有所不知，这些天我离家出走，是为了去索取银两，二十年前，我出三千两银子，投资入股与人合做生意，如今期限已到，连本带利，共得六千多两银子。喏！银子都在皮箱里。”老人指了指船上的红皮箱，认真地说。三个儿子一听，慌忙丢下老人，赶紧朝船上奔去，每个人搬起一只大皮箱，，只觉得箱子沉甸甸的，里面还有银块的撞击声。三个儿子都想立即打开红皮箱看个究竟，无奈箱子上面都贴了封条上了锁。

     老人说：“这六千两银子，我现在不分，我想看看到底是哪一个儿子待我最好，将来所得的银子也最多。”三个儿子齐声答应。

     从此以后，三个儿子天天在别苗头，大儿子给父亲吃红烧蹄膀，第二天二儿子就烧白斩鸡，第三天三儿子又会烧清炒虾，他们唯恐怠慢了父亲，将来会吃亏。

     老人在三个儿子家过了三年舒心的生活。一天他突然感到自己身体不舒服，请郎中诊脉，说他衰老所致恐怕不久于人世。老人把三个儿子叫到身边，说：“我恐怕不行了，你们把左邻右舍还有你们的老娘舅都请来，让大家评评看，这六千两银子谁该拿多少？”三个儿子暗暗高兴，心想出头的日子总算到了，又生怕自己少分到银子，于是争先恐后，一面去请老娘舅，一面又客客气气地把乡邻都请了来。

     娘舅、乡邻一到，老人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三把钥匙。

三个儿子不顾父亲的死活，连忙搬出三只红皮箱子，一人守着一只眼睛红脖子粗地争论着谁待父亲最好。

     乡邻们感到莫名其妙，又见老人眼角里淌下几滴泪水。老娘舅从老人手里拿过钥匙，也含着眼泪对众乡亲说：“三只红皮箱是我给姐夫的，我对他说里面封好六千两银子，叫他带回家，让他百年之后分给三个儿子。”众乡邻对三个儿子平时待父亲的言行早已耳闻目睹，再看看他们弃下刚死的父亲于不顾而争论钱财，心里鄙视至极只是碍于老娘舅面子不好开口。

     老娘舅看出大家的心思，但还是忍悲含笑地说：“银子你们去分吧，反正众乡邻都在，要看他们三人怎样料理父亲的后事了。”说完一人一把钥匙分给了他们。

     三个儿子接过钥匙，撕去封条，各自心里高兴的发抖地打开了红皮箱子。只见箱面上还封着一层红纸，上面写着十六个大字：“有了石子，才有老子，没有石子，饿死老子。”红纸下面满箱都是石块。三个儿子都呆立在箱子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作者：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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