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的散文

翡翠乌鸦

    最近借了本周作人的散文集《生活的况味》，是舒芜编的，他在序中写了为何要编这本集子，并提到了胡乔木为肯定周作人对新文学的贡献前前后后诸多的不容易。“原来胡乔木是这样公然以周作人的‘护法’自居，1952年便明确肯定周作人‘有功于新文化运动’……”。此序中又有胡乔木一封致毛泽东的书信做佐证。信中提到周作人只要肯认错，就请同意他提出的不要当他是汉奸。此间正是五十年代，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提到过要出版周作人的书，当时的社长兼总编辑冯雪峰先生也肯定过要出版，但是拖延了段时间。到了"反右"“文革”时期，这出版的事也无从谈起。周作人也于1967在北京逝世。
  总归，具有艺术价值的东西是不分“左”和“右”，只有雅俗之分，文学也是一样。好的文学作品既可出自左翼作家，有可出自右派，至于那个反动那个进步，撇开政治不谈，还是主要看读者的学识和修养，往往有些投机的评论家会给大众制造乱象，投专权者所好，给这个那个贴上政治标签，若碰专权者喜欢靠文学思想的统一来完成对人们思想的统一，那就是件可怕可悲的事情。这种情况前苏联有，中国有，欧美也有。高尔基的作品也碰到过审查的麻烦，《第二十二条军规》也被大学里禁了好多年。但这些作品总归还是流传开来，是禁不住的。
    我借的《生活的况味》是天津教育出版社出版的，版次是2007年11月第一版，看来还很新。想起里面的散文都是写于民国时期，觉得又很远，读起来心中别有滋味。这本散文集里谈的都是生活，生活不外乎衣食住行和休闲。第一辑里便有《谈劝酒》，《谈搔痒》等琐碎的文章，第二辑里有《不倒翁》，《澡豆与肥皂》，第三辑里是谈吃食，《吃鱼》，《臭豆腐》，第四辑又谈到了人生，《七夕》，《醉余随笔》。这些都是人们生活中所遇到的，但谁能把这些描写的有艺术又有情调。舒芜先生在序中谈到，“他的艺术成就太高，在中国新文学史上的贡献太大。”
   亦可从这些生活中的小情调中可以看出周作人的品性，既然这么懂得生活艺术的人，难道就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汉奸？他在书中列举了国人的陋习，不会只是为了揭丑，必是要国人改掉陋习，学习西方人或是日本人一些进步的生活方式。在《生活的艺术》中最后一段这样写道”中国现在所切要的是一种新的自由与新的节制,去建造中国的新文明，也就是复兴千年前的旧文明，也就是于西方文化的基础之希腊文明相合一。”看来他的理想是中国的文艺复兴，不光如此还要吸收西方先进的文明，在他的理想中，他似乎看到一个包容世界的文明。
   到此为止，不必多谈，有人要真的了解就有闲去看看。谈不及万一，也不免有所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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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雅趣与野趣融合，提炼而成的闲适冲和的艺术真趣，是周作人散文的个性和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