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巫婆的代价

舞月

　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青春和美貌为代价。即使我会变得又老又丑，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换来的却是法力无边，把你幽禁在只有冬天的小屋。我愿意做一个为爱而就的巫婆。
　

　我们说过要蓝色的屋子，红色的阳台，醒目到所有的人都能远远地看到那是我们的家。
　我们只有一个杯子，一双筷子，两只拖鞋，满地的CD和一半的苹果。
　然后在屋子的门口放上许多的仙人球让敲门的人踩痛双脚。
　等着清晨的阳光叫醒你沉睡的脸，我飞快的爬起给你穿好衣服，再赖着不肯起床。

　终于我以我的青春为代价，变得又老又丑，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换来法力无边,　然后把你带到只有冬天的小屋，禁闭起来。

　听你说很爱很爱很爱那个叫牡丹的女孩，我流下一颗一颗的眼泪……
　你乞求我哪天会良心发现，我却什么也不干，只是盯着你。
　每个周末我们会出去逛街，我带你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我会戴一只红手套，然后把左手放在你的右手的手心里。
　你每天还是会去求我。
　但是我每天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睡觉的时候，我睡在你右手臂上，轻轻地哭泣。
　我早上会叫醒你，为你穿好衣服，我的法力让你永葆青春，但我的青春却一去不复返，只会慢慢变老。
　

　“给我洗头吧！”
　“吃半个苹果吧！”
　“唱首歌吧！”
　你就说：我的牡丹也总是要我洗头的，我的牡丹也吃半个苹果的，我的牡丹也要我为她唱歌。

　你每天会轻轻哼唱：
　Tell me how am I supposed to live without you
　Now that I\'ve been loving you so long
　How am I supposed to live without you
　Now am I supposed to carry on
　When all that I\'ve been living for is gone……

　每当这个时候，我会闭着眼睛，很久很久都不再说话……

　我们的屋子没有访客。
　窗外有漫天的大雪。
　每天只有乞求和哭泣……

　

　日子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我的头发就会变得越来越白，已经老得不行了，你的青春却还在。
　有一天你问我：“ 牡丹还在世上吗？”
　我没有告诉你。只是问你：“你还爱她吗？”
　“我想是很爱她，她应该还活着，你能帮我看看她此时正在做些什么吗？”
　“她在笑。”
　“哦。我还要你帮个忙。牡丹她很怕寂寞，所以你走后，请让我去陪她， 好吗？”
　“好的，我会的……”

　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
　那晚睡觉的时候，我紧紧地抱着你，长长的指甲扎进了你的身体。

　我拂着丝丝白发，已成串掉落。我的牙齿已啃不动苹果，我的声带象七月干裂的河床，灰灰的眼睛，在躺椅中一动不动。
　我费力的睁大眼睛看着身边的那个男人，“我看你很仔细，那是要把你记忆！”
　“你可曾看见，看见我的脆弱也看见我的美丽？”
　我抬起枯黄的手指触手想抚摸你年轻的脸庞，
　“请允许我曾被离弃的生命羞涩而笨拙的向你靠进……”
　满是皱纹的嘴角轻扯出一个弧度，在冰冷的空气里流下了最后一滴眼泪……
  永别了，我的爱！

　当第二天早上你醒来的时候，我不会再早早地叫醒你。
　我没有泪痕，床单上也没有血泪。
　当你自己穿好衣服，去煮咖啡的时候。会发现屋子是被漆成蓝色的，会发现厨房只有一个盘子，一个杯子，一个调羹，会发现屋子里那成堆的 CD和糖果，会发现窗外一直飘着雪……
　你会想起我的半个苹果，想起我每天洗发的怪癖，想起我上街戴的红手套，想起每天早上为你穿好的衣服，想起晚上我的红色眼泪……
　

  窗外的雪依旧发疯似的飘着……

  如果可以，我愿意
  用我的青春和美貌来换取这一生的相守
  如果可以，我愿意
  用我的孤独和寂寞来囚禁这一生的挚爱
  如果可以，我愿意
  用我的自私和贪婪来乞求这一生的眷宠
  如果可以，我愿意
  我是一个为爱而就的巫婆……


同主题f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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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注：很喜欢这个故事~
to 悠悠草 舞月以前的扫把就是从这个flash里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