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飘零——女人的抉择

lufia

飘零

——花开不是为了花落，而是为了灿烂。

引子

十五岁的我执意不看任何悲剧，不看红花凋零，黄叶飘落。
十六岁的我不相信世界上存在着欺骗和背叛，认为这是最大的罪行。
十七岁的我开始期待爱情，想那会不会是一种天长地久。
十八岁的我真的拥有了一个爱人，可是我却不认为自己拥有爱情，因为我不爱他。
从那天开始，我在追逐我的爱情，努力期望发现什么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一

第一次谈恋爱，也许我不爱他，但是也不能说没有爱情吧，或许只是没有激情，我甚至觉得我喜欢他的名字胜过喜欢他——浩，听起来很动人的名字。

也曾被他感动，想和他到地老天荒；也曾为他哭泣，期望能分担他的痛苦；也曾翘首盼望他，和所有怀着甜蜜爱情的女子一样。可是，如果这就是爱，为什么我心中却没有那份悸动，而有的只是深深深深的无奈和歉意。无奈是对自己，歉意是对他。我甚至为了心中的歉意和我执意追求完美爱情的信念，献出自己的第一次，除了那份彻骨的痛，我却再找不到任何激情过后的痕迹，而面对这样的结局，我的选择是逃避，是离开，是冷漠。爱与不爱，也许就在一瞬间。分手，两个字没有说出口，我却走了。

那天阳光很明媚，夕阳也很美，我之所以没有用残阳如血，那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实际上和这个我恋爱了两年却毫无感觉的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分手，我的感觉是如释重负，可怕的女人。后来他来找过我，我的冷漠不知道伤他有多深，但我不在乎，因为从骨子里我是一个冷漠而薄情的女人，前面的种种情谊，我转眼就忘。我不会忠实于任何人，更不会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就愚蠢的好像牲畜刻下了烙印。我不会在乎任何人，如果我在乎了，那也只是在乎我自己的感受而已。

二

本来以为那次爱情之后我会选择排斥所有的男人，自然是指爱情。可是我错了，我没有想到，那么快我的身边就出现了第二个男人，一个平淡无奇的男人，一个让我刻骨铭心的男人，就这样闯进了我的生命，门也不敲。或者感觉就是那么莫名其妙，有时候感情就是在某个瞬间到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他，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喜欢他，他有一个很俗的名字，但是我更喜欢叫他兰。

我不忍心看到他伤心，不忍心看到他失望，不忍心看到他累，我不知道我冷漠的性情到底还剩下多少，大约是因为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知道自己不要什么，唯有这一次，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注定了我将失去了自己的悠闲，或许我依然还是那个冷漠的极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自我的极限就是可以为了自我而失去自我，冷笑。

三

有时候回忆就像细纱一样流淌过我的指间。记得最初被他感动的那一瞬间，很温暖，有种暖流划过心尖，我放纵了自己在那一瞬间的感受，本以为就这样一次放纵。可是之后发生的种种却告诉我，我已经越来越失控了。

我相信我的外表可以骗很多人，纯洁的像个孩子。如果说让认识我的人判别我是不是处女，相信百分之百会选择我是，因为太清澈的眼睛，太清丽的表情，太单纯的话语……更重要的是我的心依旧是纯洁无暇，我漠视那薄薄的一层膜，却不会放纵了自己的心。在我心里，那一次，只是为了让我自己感觉好受的一种手段，他对我太好，好到我不忍心伤害他，那么就用大多数人看来女人最珍贵的东西来补偿他吧。我不在乎，因为我相信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在乎任何一个男人，那么更加不会在乎和我结婚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在乎我是处女了。

第一次，我拒绝了兰提出来的性要求，因为我自爱。我告诉他，我不是处女了。他眼中的惊讶，我读的出。第二次，我还是拒绝了。我告诉他，我不在乎性行为，却在乎自己的贞洁。他许诺绝对不会强迫我。我在他眼中读出了信赖。不记得第几次，他提出来，我不答应，可是看到他眼中的疲惫和失望。不忍让他失望吧。我答应了。这次我不用从他眼里读出惊讶，因为他自己告诉我了。我淡淡的说：“只是不忍心让你失望。”他抱着我，呢喃：“你太善良了。”“不要嘲笑我的善良，是因为爱你才不忍心看到你失望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小说里写的种种变化，我没有在我第一个男人浩那里得到验证，却在我第二个男人兰那里得到了体会。太在乎他，所以在乎他是不是有那个愚蠢的情结。他回答我：“我不是处男，为什么要要求你是处女。”我没有笑，却是叹息。他的确不是，他以前的生活可以用放荡和糜烂来形容。一天天过去，我对他越来越在乎，心中却很是戚然，我极度厌恶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或许，我需要的只是冷静。

四

提出分手，就在某天一觉醒来的缘故。朦胧中摸到手机，第一反映就是给他发消息。心中一颤，我难道真的到了不能自拔的程度了吗？把自己的幸福放在别人手中，那种感觉让我心里一阵发毛。于是就提出了分手，痛哭一场。然后在网络上对一个很好的姐妹说：“他离开了，我不伤心，但是他死了，我会陪他一起死。”一副被人抛弃的痴怨女子，可是谁又知道，是我抛弃他，而不是他不要我，他只是没有挽留我。

行走间，衣襟荡起漾漾涟漪，泛一抹旖旎。

初冬了，很冷，我却不觉得。因为失去他的感觉更冷。本以为把自己的幸福放在别人手心是很恐怖的事情，本以为自己不会回头，可是当失去的时候，才一点点的明白。不是我把幸福放在了他的手心，而是幸福本来就在他那里。于是我回头了，可是他却折磨着我，理由我知道。因为他自己认为他配不上我，因为他知道残酷的现实最终会把我们分离。所以他宁可痛着……

或许这次我是真的不能回头了，真的可以摆脱对他的眷恋。长痛不如短痛，他的话。

五

最终还是我赢了，或者说，我们的感情赢了。分手又复合，可是心中总觉得某个地方有了缺憾。想起了浩对我说过的话：“每次分手，感情都会淡一分。”或许就是这样淡了一分的感觉吧。

和浩恋爱的时候，我觉得爱情就是他迁就我；和兰恋爱的时候，我却发觉总是我在迁就他了。或者是轮回，或者是冥冥中上天对我自私而薄情的一种惩罚吧。可是心中却总是有一丝不安，虽然我爱兰，爱的深沉。但是……

就在这时，我的生命里出现了第三个男人——平，我才明白，那一丝缺憾到底是什么。因为我和兰的爱情虽然深沉却没有将来，地域，学历，工作……各式各样的名字叫做现实的东西向我们压来的时候，我们才明白，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可是婚姻是两家人的事。

而平，无疑在各方面都更适合我，他也宠我，关心我，不似兰的漠不关心的姿态，让我常常觉得自己像个怨妇。或许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是没有婚姻，爱情将死无葬身之地。当我和兰的爱情走到了尽头的时候，却发现，前面不可能有一个叫做婚姻的坟墓来葬送这次爱情，于是一切都只好烟消云散了。我已经二十八岁了，他等的起，我却等不起，我需要一个家，或许没有爱情，却能让我不至于被旁人质疑好奇的目光淹没。

那天我哭了，我答应了嫁给平。他不知道我已经不是处女了，因为我的外表和二十岁时一样的纯真，而我也不曾对他说起过。现在，我决定隐瞒他一辈子，他是那种很传统的男人。我的手术是和兰一起去的，他只是默默的祝我幸福，而我也是最后一次为他流下了眼泪。

六

婚礼。

浩来了，他没说什么，到今天他仍然没有找女朋友。第一次，我意识到我的任性和自私以及骨子里的薄情伤他伤的体无完肤。

兰也来了，依旧是一副根本不在乎我的样子，送给我最真诚的祝福。可是我听他妹妹说，他宿醉刚醒，或许他并不像表面的那么不在乎我吧。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现在要做的只是平的好妻子。

平满眼的幸福，他默默的关心了我那么多年。深夜，新房，平看到我的落红，拥着我。我看出他眼中的愉悦，第一次感激那冰冷的医院里的冰冷的器械。

七

这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写完了，很平静，有一点点的遗憾……

浩，带一点点冲动的名字，和年轻的爱情相似；兰，带着忧伤的名字，我相信真爱都是忧伤的；平，或许这才是女人真正的归宿。不过……还是遗憾。

（许久不曾写过什么了，这个算是故事的文，其实没有什么情节，只是让自己有少许的感觉……一切淡去了，故事也只是故事，故事又不只是故事……）
       

此贴由 lufia 在 2004-02-25 09:18:38 最后编辑

hzhou

这么快就看到了新作,又是一种全新的感受,没有童趣,但能看的出来作者对归宿二字的深刻理解.
收藏ing....

lufia

风格不同是我一直追求的啦。
何况我也说了，《不小心》完全是我高中的笔调~

lufia

不知道为什么~写的时候就有感觉吧，虽然基本上没什么情节，甚至不能称之为一个故事
可是~~~
哎~感情啊感情~~~~~

hzhou

不过提醒一下不要成为木某人作品之萌芽风格哦.

lufia

原文由 hzhou 在 2004-02-23 23:24:27  发表
不过提醒一下不要成为木某人作品之萌芽风格哦.

你以为H小说是人人都能写的啊~
能写的话，赚钱不难DI~
可惜~~~没这样的本事~~~~~

showmers

文学一样欢迎你。可惜我没有保留权限。

鬼罂粟

一个女人，三分之一的感情。
也许……
不是只有你这样

lufia

原文由 showmers 在 2004-02-25 13:26:36  发表
文学一样欢迎你。可惜我没有保留权限。

听不懂的说啦。
我从来没说过文学不欢迎我啊
只是~因为第一次去文学的时候全是置顶的帖。
看的犯晕

失坠天使

要面对现实,我们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