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与工厂

费鼎

从学堂到工厂，很多人都要经历的故事。
  我过完最后一段暑假后，就拿着推荐信去了工厂报道，那是国有企业，很符合当时父母的胃口。没有想到的是
我上班的第一天，父亲的工厂就倒闭了，不得不出来自谋生路，那也是国有企业，但经历了辉煌后关闭了，唯一
让我父亲还说这单位好的理由是他们和他签了协保。
  到工厂的第一天，天下着淅沥的小雨，我的心情却出奇的好，那时的心境是每个刚踏上工作的人都有的。我们
群人被招进了一个小会议室，那里一张环行的大桌，是用一张张小的桌子拼起来的，能坐二十多人，我们没有等
领导的安排就事先坐好了，在一起讨论，吹牛起来。过了一会，一个领导来了和我们讲了话，那些话太过俗套和
程式化，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所以我也说不出来。说完后他领我们一半人去了车间，另外的一半人由别人领到
了别的地方。出了这间会议室后，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有进去过。
他把我们十几人领到了我们现在所在的车间，告诉我们稍微等一会你们的领导就会来的，然后就出去。我们果真
稍微坐了一会，就有人来了，这人真滑稽，人不高，身体有点发福，更让人对他印象深刻的莫过与他的脑袋，那个
头真是大啊，我估计这样大的脑袋按在脖子上会支持不住的，如果这头外表的大还算好的话，那它给人沉重的感觉
却是让人觉的它是铅做的，它的颜色，它的质感无一不是如此。我们以后知道他的绰号也是由这头上来的。
他把我们落实到了每一个小组，说那里能学到很多的东西，那里的老师傅能手把手的教我们技术，使我们成为有用
的人。他刚讲完，正要端茶喝，门就被打开了，走进了四个人，我感觉他们的样子很怪，他们形貌各异，其中有两个
很魁伟，那时，他们的确让我用眼睛去仰视他们，他们都做过我一段时间的工长。
于是进来的那些人分别把我们领走。我们就象一群小羊跟在后面，没有语言，也没有感到自己有思想。我被一个大个
子的工长点中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选上了我，可能他觉我很壮实，这是我的妄测。工长别人都叫他老杨，连整个厂
都是这样的，领导也叫，扫地看门的也叫，在小组里人却用杨和羊的谐音称呼他。他先让我们坐了一会，把我们四个
又分给了几个师傅，到这里我们真的算包产到户了。
我的那位师傅绰号叫老牛，人长的很黑也很壮实，三十几岁都没有结婚，所以脸上还有点点的豆子，人们叫他老牛，
我顺着这外号去联想，的确那鼻子有点象犀牛角，虽然叫他老牛的原因是他很能干，而且还耐干，可时间久了让人就
真的有了那种牛的样子了，要是一个外号被人叫熟了以后，那人的长相也会慢慢的变成了那动物的样子。本来我的外号
也被起了老牛，但投入了师门，我不得不告诉我的那些同学不要叫我这外号了，这也算一种忌讳吧。
这天吃了中饭后，老羊就叫我们回家去，明天带点衣服出来，这里的活是很脏的。其实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发现了，早
就心里有所准备，那干好活的样子就是叫化子也会可怜你的。
回家的路上，我很兴奋，我可以工作了，真正的自食其力，并且我家里做点事，可以为自己买点东西了，那年，我居然
筹集了两个月的工资为自己买了一个PS，现在想起来也真好笑。路上汽车的颠簸，让我想起了考上了外地中专要出远门的
时光。
96年的9月，我在家吃了96年的最后一段中饭，父亲和家里人拿着帮我打点好的行李，一个大大的皮箱和一个上学时用的
书包，另外还带了一塑料袋的鸡翅膀，一家人就把我送到了村头我父亲师傅家的水泥场上，父亲师傅的儿子发动着车在等
我们，我和我父亲就上了车，我回头看后面，母亲，奶奶，爷爷正和我挥别，让我最最难割舍的是我的奶奶，她是那样的
老，皱纹那样的多，而且经常住进镇上的卫生院，但她还是那样的宝贝我，把女儿们给她的零用钱一点点的攥起来给我，
现在我要出远门了，好几个月不能见我，那她的思念远远的要比我想她的时候多。
在火车站上，父亲带我一起进了站里的便利店想买点喝的，问我要买点什么，我就挑了五元一罐的一扎百威啤酒，准备
在车上喝。第一次坐火车，我也很兴奋，开始着想着未来的憧憬，那是一个无知少年多么美丽的憧憬，但后来却全成了幻象。
在车上我和父亲喝了酒，吃着带来的鸡翅膀，谈些琐碎的事情，他是要从这些事情中给我布施些为人的道理，让我能够独立。
这些说话的内容我已经谈不上来了，留在脑海中的惟有那火车经过钢轨接缝处的况况声，还有那后来同学们谈起的我给他们的
第一印象，就是在车上和父亲吃酒啃鸡翅膀的幸福样子。
火车经过了一夜才到达了我读书的那个城市，一切都刚刚开始。
明天再写吧，我觉得我自己要发泄出来的有很多，一下子也写不完。

朴志诚

I am your first audience

费鼎

My 英语，vrey 糟

yao5566

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做

冲动一时

用WORD写

再复制过来，就不会出现这种格式了~

阿江

兄弟经历坎坷啊。    改天聚聚

翡翠乌鸦

继续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