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课

费鼎

  上初中的时候，我们班上有位教语文的陈老师，现在想来也很可爱。他有着一对熊猫眼，名副其实的，眼眶整个的都又青又黑，不知道他是不是天天夜里不睡觉，还是吃着了坏学生的两记黑拳，留下洗不掉的黑印，头发也是黑黑白白的混杂在一起，一只芦花鸡。手里拿起书本的时候也拿起他的眼镜，自己先把课文读一段，然后叫学生起来读，这个一段，那个一段的分好。想来这也是语文老师课上的一种手段，可能是向英语老师学来的，也可能这是一种老手段，从孔子那里传来的吧。我读不好，每回都能引起笑声，尤其是女学生，他们好象在听嘻哈剧，字读错，音转不过来，连气有时也呼不上来，声音越来越低，有时是那嗡嗡声。一个段落结束后，他也不作什么评价，接着由别人读。
   讨厌的语文课，不知道去学什么，成天的中心思想，段落分析，还有可怕的文言文，一个‘之’要前后颠来到去的让人心烦才算满意，古人惜墨。照着书本上的要求，真苦。就是那种晚上罚抄《海燕》十篇的感觉又来了，抄的人手的麻了，翻翻业数，还要写五张，就自做聪明，用两支笔写，两行一样的笔迹，多可笑，简直就是愚弄老师。但很多学生做过，而且老师也没有发火。
   偶尔也会有阳光粲然的一刻，那他有可能昨天打麻将赢钱了，乐了忘带教材备案。进了教室脸上全是笑容，象多花开在春风里。“今天给你们讲讲故事，薛人贵，啊，哦，薛人贵这人十八岁才会说话，一叫爹，爹死，一叫娘，娘死，这叫白虎星投胎，他是去保大唐天子的。......”
   还是回忆这样的上课比较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