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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6 00:45
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13-5-19 12: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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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快要临近的时候,太阳把余辉留在了遥远的西边,那里有片片被照的象红瓦当一样的云彩,整个的西方天际都是火红色的格调。晚霞是多么的迷人,却又多么的短暂,片刻即逝。清晨,招人奋进。晚霞,让人留恋。
路旁有几家的灯火逐渐亮了起来,已经是夜晚了,人们或早早的睡去,或还在灯下工读。
大街上还有个人走着,他在傍晚马上要关城门的那会儿进了城,现在还独自一个人走在寂寞的街上。这条街是通往闹市的,闹市里有客店,有饭铺,有酒楼,有风月场,有赌场,那里彻夜不眠,但现在的这条街却困困欲睡,这谁也阻止不了,本来如此。这条街的名字就叫——长史街。
那个在傍晚进城的人正赶着,离闹市越近,路上的人就越多。在他前面的行人们都停住脚步,把头转回去看他,他们的头是被一种声音给扭过去的,这种声音就象一辆大牛车在牛拖动轮子前进时,整个的车子发出的声音——沉闷的汩汩声。人们纷纷的让开他,这个用人力拖动牛车的人,车子上面还有两个小孩,样子不超过十岁,都稳稳 的坐在车子的一处用布包的严实长物件上了。他的个头有若金刚,肩宽膀圆,身上一身的农民装束,短衣短裤,破破烂烂,毫不合身,勉强能遮遮体。在那短袖口伸出只大手来,小臂上肌肉一条一条的混在一起,臂膀粗的要把那短袖涨破,两只大手握住车把式,虎口的栗子肉暴起,这对大手什么都能拿的起,力好象有着千斤,千斤又犹如鹅毛。手腕上还缠上了绷布,那布有些脏了,有些腻了。
他们走到了客栈的店门口。
“孩子们,我们就停这里,好不。就在这客店休息。”
一幅“酒”字招牌在荧火般的灯光下迎着夜风飘荡,正门门框上方吊着块匾额,红漆的大字“留云客栈”。门里放出亮光来,这亮光在大厅聚集起来,它们本要向四周散出去,却遇到了墙壁,只能从用竹竿撑起来的窗户那里和畅开着的大门中逃出去。大厅里人头稀稀落落,并没有暴棚,掌柜的在柜台上,旁边还有位当卢的女人,她不年青也不漂亮,身材臃肿,一脸的肥肉,嘴巴猩红,额前的刘海还是油腻腻的,那是个丑女人,是掌柜的老婆,不然段不会在这客栈里当卢的。小二在客桌间来回穿梭,忙前忙后,偶然还会打搅在会帐的老板。
“我们就去这里吗?铁伯伯,你还会象以前和爹爹一样点一桌子的菜,喝好多碗的酒吗?”
话从孩子口中说出来,他想的没有那样的多,一句天真话,但触动了这铁伯伯的心憬,他纵使有天大的本事却是没有回天的力道,发生的变故不能改变。以前纵横江湖,难逢敌手的武功,用不光的银子,结义的兄弟肝胆相照。如今这一切都远去了,被毁灭了。他不想和整个武林斗,武林却要寻他麻烦,云摩崖的武功秘藏让会武的人都谗涎,即使以不耻结道来抢也再所不辞,抢过了后他们给这样的无耻行为加以粉饰,竟还拿出来标榜。
“当然,我们也点一桌子菜,让你们爹也来和我们一起来尝尝。”
“爹什么时候来?我们好久没有见他了。”
“你们爹武功盖世,上天招了他去上界做神将,所以你们是看不见他的,但他可以看见你们。”
“上天做了神将,他会不会想我们,他想我们的时候可以看看我们,可我们想他的时候却看不见他,我们以后也要做天上的神将,那样我们就可以看到他了。”
“是的,你们也会做天上的神将,那要等很久以后,可能要等你们有了胡子,胡子再白的时候才能上天当神将,现在你们还只能留在这里,你们的父亲会保佑你们的。”
“我们的父亲不是黑胡子的时候就去天上做神将的吗?为什么我们要等到白胡子的时候在去天上,黑胡子时候的我们难道就不能去了吗?”
“你们爹爹的胡子原来是白的,后来本事大了就有变成了黑了。”
“哦,是这样啊,铁伯伯,你黑胡子也有白胡子了,你什么时候去天上做神将啊?”
铁伯伯在留云客栈门口和两个孩子解释他们父亲不在的原因,他不愿让孩子知道自己父亲已经离他们而去,于是随口捏造了他们父亲不在的原因,那里知道孩子们非要刨根问底,问这个,然后联系那个,他们也会推理,孩子们的推理,这样的推理在大人眼中可笑,可在孩子们眼中却是千真万确。铁伯伯就这样被他们瞎扯一通,最后扯到了自己头上了。
“好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天上做神将的.....”铁伯伯顿了顿,然后又说,“我先要把你们送到少林去,那里有好多和你们一样的娃娃,你们过去和他们一起玩,那比什么天上的神将有趣多了,好了我们就进去吃饭吧。”
他本想还加上象我这样的人只能下地狱去煎熬,但转念一想就打住了,不愿在孩子面前提起这个,否则他们又要问个底,那解释起来就有难度了。他也不想让他们再问少林是什么地方,于是就在后面加上了那是孩子的乐园的解释。这会他学乖了,他能吃一缄长一智,在孩子面前也不列外。
他过去吃了一个大缄,现在去长了个大智。
刚才还放在车上的那捆用布包裹着的长物已经被铁伯伯用一只胳膊夹了起来,那捆东西比他还高半截,里面的东西碰在一起会发出“跄跄”声,着实是那粗铁器互相碰才擦的金属声,但他夹的时候看样子不重,不留心观察的人只会以为是些毛竹杠一类的粗物。在他的另一只手的食指上吊着只小手,孩子喜欢这样做,这和老人手里的拐杖是老人的依靠,大人的手指就是孩子们的领路棒。
他们走上了三级青石台阶,跨过了横卧大厅的门垲,挑了张大桌子,铁伯伯把夹在胳膊窝里的东西轻轻的放下,然后坐了下来,两个孩子也坐了下来,他们就在他大手的两旁,他们还太小,坐在长凳上,如果大手臂在桌子上一搁就能遮去他们的下半个脸,他们的肩膀略微的露在桌上,桌子对他们来说是太大了,他们只能立在长凳上才能够着桌子上的全部。
三个人坐上去等了一会,不见小二哥来招呼他们,铁伯伯于是喊了起来,“小二。”原先他没有这个习惯,那时候他华衣彩服,只要刚进门就有人来奉承他,老板亲自引他到包间。现在他衣服破了,也不合身,手臂和小腿的肉都露在了外头,那样子和乞丐差不多,那里有上饭馆吃饭的样子。整个店里的人都避开他还来不及,那里还会去招呼他,主人嫌他穷,客人嫌他脏。店小二手里垂着托盘走慢吞吞的到他的跟前。
“客官,我们这里可是要先会帐了才能吃饭。”
意思是怕这大汉吃完了不给钱就走,那时候想拦也拦不住,看他的身材,看他的力气,这样的人撒起泼来这小小的店家是没辙的。
铁伯伯从束腰带里摸出五两碎银,腰带里就藏了这五两摸出来了以后,就没有了,这是他花了几天的工夫一路上攒下来的,这银子交给了小二爷,叫他安排一顿好酒食和一间房间。
一会耳菜端了上来,区区三样菜,一盘牛肉,一盘炒什锦,一盘青菜还有一大盆饭。酒也端上来了,自家酿的烧酒,即凶又燥,喝下去直烧喉咙,这样的酒便宜,五两银子在这店里只能买到这些。
铁伯伯先将酒在自己杯中斟满,然后说了声,“欧阳兄弟,我先敬你一杯。”然后酒往地上一洒。洒完后给自己也斟了个满杯一饮而尽。
接着他又同样做了两次,不过是换成了“黄兄弟和余帮主”。他向地上洒了三杯,自己喝了三杯。酒刚好完。
“你们两个吃饭啊,菜不然就凉了。”刚才两个小孩子看他这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被怔住了,现在听到他叫他们吃饭才举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一个八岁大,一个七岁小,都是欧阳复的儿子,大的单名一个康字,小的单名一个健字。
三个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从门外进来了三个人,他们一身公子打扮,宝带束青衣,腰间还配了长剑,这样的长剑搏斗的时候派不上大用处,它不如长兵器来的强也不如短兵器来的险,充其量不过是那些公子哥装装门面的佩器。这三人就选在铁伯伯三人那里坐了下来,小儿哥连忙招呼过来。
“拣你们这店里拿手的尽管端上来。”
“好了”
酒菜还未端来,他们三个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谈了起来。
“咱们兄弟三人这次初下福州城,定要玩个尽兴,要不然就白出来了。”
“福州也没有什么好去出。上那儿去?”
“王焕兄弟说什么笑,什么叫没有去处,这里难道就没有青楼,这里难道没有美貌女子?”
“卞玉兄弟说的是,此处虽不及京城,苏,杭,确也是一大好地方,南方女子亦别有一番风味。”
“想不到赵燮兄对天下青楼女子颇有研究说来听听。”姓王的公子说道。
姓赵的公子来了劲,好似吃了滔滔不绝药说的不停,“如若叫我评论天下青楼女子,那就要说京城里的端庄,高贵名雅者多,大凡想依附富贵。苏杭一带的多才多艺,人也长的水灵,还有别的地方那就参差不齐了。。。。。”
铁伯伯只有在旁一个劲吩咐两个小孩吃这吃那,东问问西问问,考考他们诗歌这些来让他们不去听这些话来。
“说起福州啊,你们知道不知道这里出了个大美人,数尽天下青楼的女子也不及她。”赵公子突然的这一句把铁伯伯也吸引过去了,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倾耳相听,两个小孩却只顾自己吃饭。
店掌柜亲自端了个托盘走到三个公子座前,托盘内盛着一只青瓷镂花瓶和三只白玉杯,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吩咐三位慢用后就转身走开了,小二哥跟在后面手中也端着一托盘冷菜送了过来,裂开了嘴露出牙齿笑呵呵的样子,真是一脸的奉承相。
三人边喝边谈。
“赵兄说的不会就是乌娘子吧,哎!”卞玉说道。
“正是,卞兄可知道现在乌娘子现在委身何处?”赵燮故作佯问。
“不知道,我只知道三年前乌娘子被魔教教主拐去,一年前武林同道结盟围剿魔教,血洗云摩崖,江盟主飞刀赚魔头余文秉,这乌娘子就不知道下落了,可惜可惜!”
“卞兄可惜什么?难道你也想一亲其芳泽,你不看余魔头得了乌娘子不出两年就命丧云摩崖,足见这美人就是红颜祸水,得了她就惹祸水,我说玩玩就行了,好东西拿在手了烫手。要是卞兄得了乌娘子,我想以卞兄的武功,今天得了,明天就得把美人送给人家,还要陪人家一条小命,哈哈。”王涣打趣了卞玉一番,说的卞玉一肚子的气往下吞。
“王兄说笑了,这魔教教主作威作恶,视天下英雄如不见,惹怒武林,武林同道共灭之,非一女色所至,实属自作孽不可活。如今乌娘子却被江盟主的大师傅刘季手里,众位想不到吧。”赵燮说道。
“哦,江盟主的武功绝伦,那他的师傅武功岂不出神入化,只不过江盟主现在算来以近四十,那他的师傅该有多大岁数?这样的美貌女子他如何吃得消,还能有什么床第之欢?哎!暴臻天物,想不到这美丽女子先入魔手,又遭一个老头糟蹋。倒不如你我兄弟得来,成就一番风流韵事。”
“哈哈,卞玉兄就不要痴心妄想了,得了她,你我兄弟岂不要反目成仇,被江湖人取笑一番重色轻友,到不如不得的好。”王焕说道。
“哈,江盟主的师傅刘季没有你们想的那样的老,那年我随江盟主一道去云摩崖的时候,见过他一面,咳,那里是个老头,样子比江盟主还年轻十岁,骑一匹白马,那马也雄健,恰似龙骏。江盟主的其他几个师傅都比不上他,就连骑的马也比不上他的马。你们说奇怪不奇怪,这刘季在众师傅里面年纪最青,却能做盟主的大师傅。”赵燮道。
“赵兄就少买关子了,那场灭魔大斗我们两都没有参加,你就快快谈来,少让我等琢磨不透。”
“喝酒,喝酒!我慢慢谈来。”
小二一个接一个的炒菜端了上来,做的是晶莹剔透,别具的精致,顿时一桌的酒香,一桌的美味。
“想不到这小小的留云客栈会有如此的佳酿珍馐,”赵燮押了口酒继续说道,“你们只知道做大的一定岁数大,却不知道这刘季武功在众位盟主师傅里面是最高的,那天斗的真是天昏地暗,三位魔教护法的武功亦是高超,他们一个叫黄飙,外号见血剑,这剑一出鞘定要见血还鞘,听人说单打独斗还没有人在他剑下走过三招,你说可怕不可怕?还有个叫欧阳复,外号叫做现世阎王,他要杀人,那真是可叫阎王要你三更死,你活不到五更天。另外还有个更厉害,他什么兵器都能使而且都精熟,他力大无比,使那大铁枪就象使那判官笔,一只手乱点,另外一只手还能拿一把短刀护住近身,让你近他不得。更何况他们的教主,那武功可要有多厉害,真是魔神附体了,你们想与这样的四位魔王斗,那要多大的本事和勇气!”
“但他们还是败在了江盟主的手下,不是吗?”王焕打岔道。
“可不是吗?邪不胜正嘛。他们四人那能是千万的武林同道的对手,况且江盟主的武功也不落后,他的师傅们更是骁勇异常,
但他们还是败在了江盟主的手下,不是吗?”王焕打岔道。
“可不是吗?邪不胜正嘛。他们四人那能是千万的武林同道的对手,况且江盟主的武功也不落后,他的师傅们更是骁勇异常。最后魔教四人最后被逼退到了崖顶,他们也到真的不怕死,被杀的满身都是血也不肯改邪归正,向我们盟主低头,可怜几人的一世武功都随身堕崖了。”
“真的全死了吗?要是有个活着我到也想见识见识他的武功,看看到底有多厉害,让他尝尝我们三人的〈三合剑阵〉,也不废我们兄弟三人此番在青城山的苦练。”
“王兄不要打岔,赵兄也不必多说正邪大斗,还是说说乌娘子吧,那才有趣。”卞玉见他们两人正在扯远,就点了点乌娘子,这才是他所喜欢的。
“说起那女人,本先跟着他们四人的,后来渐渐落了单被我们盟主给抓住,按在马上要他们几人投降,那女人本应该多劝劝他们,那里知道非但不劝他们还给他们鼓劲,说什么誓志不逾,方死为罢,嘿,他们到底誓的是什么志,竟然还不怕死。这几人一听,也断了投降的念头,其中一个的手往胸中一摸然后向外一撒,你们知道是什么吗?暗器,三根竹子做成的刺向那女人飞来,辛好我们盟主的师傅眼快手快,举起钢刀将这三根竹刺荡掉,才不使红颜薄命,你们看魔教四徒手段多毒辣,自己要死了,还要叫自己的女人陪葬。”
“要是我也会这样做,自己的女人怎么能受别人的欺凌。”
“王兄说的是,你我也会这样做,但魔教不同于正道,你想乌娘子落在魔道手里本受尽了折磨,现在正道侠客把她从魔教手里救出,使她从获新生,这些魔头却要她的命,那岂不天地不容的事情,虽然这女人在魔教里受了不少的好处,念念不忘魔头,但只要在正教中也可以慢慢的改变过来的。”
“正是,要是她那天遇上我,我就在床上教她如何改邪归正。”
“卞兄有要痴心了,乌娘子现在是江盟主师傅刘季的女人了,你要她还要问问他手了的那柄钢刀。”
“我要是迷上乌娘子的话,我会和刘季一教高下的。为女人拼了性命那是值得的。”
“我怕卞兄这番话传到刘季耳朵里,还没有等你碰到刘季,你的脑袋就搬去西天咯。”
他们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拌着酒气从油腻的嘴中说出来也到有声有色,在旁边的铁汉虽在低头吃东西却嚼的很慢,他把主要心思都留在了他们几个谈话上,一直听到他们渐渐谈远才放下筷子送两个孩子上楼睡觉。自己又跑了下来,向掌柜的要了杯茶喝。
“今夜天色已晚,我们三个就在这铺子里睡一觉等到明天再去逛逛这里的窑子。——掌柜的给我们准备好三件上房。”
掌柜的亲自过来答应他们道:“三位公子,今天就只有一件房了,要不我们夫妻给你们挪出个地方?”
“既然这样那就不必了,我们三人今晚挤一挤,叫小二打两个地铺就行了。”赵燮说道。
“行,狗子去给三位爷准备房间(这小二的小名就叫狗子,大名是没有的).....”
三人跟小二上了楼,铁汉还继续在喝茶。
天很晚了,月亮升的很高,照在街上的石铺路和屋顶的青瓦上泛起了微微的青光,那是在深夜里唯一的地上的光,这样的光给某些人带来恐怖,却给某个人引路。那人正象魔鬼夜里给人带来噩梦。
留云客栈静悄悄,在睡梦中的人什么都听不见,而现在醒着的人却会听到种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不可名状,那是静的声音。到底现在还没有睡去,两个人,一个人躺在地铺上,思来想去,今天的听说的美人另他不能安睡,他想象自己有通天的武功,过人的才华,能有朝一日能得美人恩。转而又开始思索既然得了美人那又这样去消受呢,俗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
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连成功的第一步都还遥遥不可及却已经开始想成功以后的事情了。他就是卞玉。
还有一个人他却在屋顶上,踩着了一片青光,身形也被照亮,那魁梧的身躯却能轻松的上那客栈屋顶,并且不发出一点声响。他走到屋檐,突然人往下一匆,整个的人直到下去,那下面是青石铺的路,脑袋先下去的话是比不了石头硬的。而他却没有掉下去,两只脚勾住了屋檐,人笔直垂下,就想挂一只灯笼,他伸出手推开那半掩的格子窗人就穿了进去。
“谁”声音从房子里传了出来,略微的带着点惊骇。
卞玉第一个爬了起来,随手拿器剑来,“嗖”的一声抽来出来,也是干净利落。两个同伴也醒转过来,看见窗口立着个黑衣大个,用布蒙住了嘴巴和鼻子只留出两只眼睛来,这眼睛里流出光来,黑夜里趁着月色发出丝丝的光芒,这样的深邃的眼光让他们几个心里湛起了一点恐怖,但随后这种恐怖的凉意就消失了,因为他们三个都会两下子功夫。
王焕和赵燮也长剑出鞘提在手里剑指黑衣人。
“好胆的强盗,竟敢打劫到我们头上来。”
“赵兄,就让我们把这贼人擒了交到官府也算在此为民除害,也可让这一带的豪杰知道我们兄弟的名头。”
“嘿,只是不知道今天他能不能在我们兄弟的三合剑阵下走一倘还活着不。”
“交个死人去不如交个活人来的功劳大。”
“这就要看他运气了和本事了。这个倒霉的强贼。”
黑衣人一句话也没有,只是用眼睛看着他们。看的他们发怵,看的他们忍不住动起手来。
卞玉站在了最前面和黑衣人面面相对,他的后面就是王焕和赵燮。三个人成一直线站在黑衣人面前,在黑衣人看来就仿佛只有一个人。他们三人就这样摆成了三合剑阵,卞玉第一个出手,随即就散,第二个人不等第一个人散开就马上出手攻击,看样子象攻击第一个人的,但却和第一个的招式时间上算的极好,刺出去的时候第一个人刚好散开,剑招直逼敌人让他防不胜防,第二个人出招后马上又散开,接这就是第三人,此时第一个出手的人又接着第三个人后面,这样往复的交替,直到敌人败下阵来。因为前面的第一个人挡住了第二个人的出招,所以别人是无法判断后面的剑是刺向那里的。他们也不管自己的攻击有没有成功,一招发后就散,也不去连第二招,这样子就把三把剑的威力合在一把剑上使了出来,把三个人的功力合在一起用了出来,剑招变化频繁而有快速让人应接不瑕。
剑光一闪,随后又现数条寒影向黑衣人袭来,看来就要取黑衣人的咽喉,可刹那间听到两声“啊”冲窗子里传了出去,这是两个人的声音似乎连在一起,仔细听的话却有一丁点的间隔。
这两声不是黑衣人的,他没叫出声来,要是一个人的咽喉被取了那是不会有声音了。他伸直的手臂的手上,一根拇指和一根食指正捏着一把长剑的剑尖,好象一点也不用力道但长剑却横在了半空中,剑柄的那只手已经不在那里了,而是捂住了卞玉的屁股。原来刚才千钧一发之即,黑衣人先伸手捏住了向他咽喉处来的长剑,眼明手更快,拿捏的又恰到好处,暗暗的运了口真气两个手指一用力,这卞玉的剑就捏在了两指之间了。卞玉还想向前送可发现送不向前了,前面好象有坚硬的岩石挡住了剑,就马上要散却又发现散也散不了,僵在了那里,那是他刚刚的起首剑式,还没有使出一半却突然被人伸手捏住了不让他使下去了。而后面的王焕却已经起了手里的剑,这些剑式配合原来他们三人配合的很好的,现在却害了他们,王焕手提剑直取中路,原本算好前面的卞玉这时候就要散的,却发现他没有散,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把手里的剑插在了卞玉的屁股上了,这卞玉的剑虽被捏的死死的,但他这人也不是傻子,一看不对劲就马上撒手跳开,为时还不算晚只被戳中了屁股,那地方肉多,算不上什么大伤,受了点皮肉苦。
所以那两声叫声是他们两个发出来的,一个被刺疼了叫了声“啊”,一个发现自己刺中了自己人,心中大咳,一股胸中惊气直冲喉咙也“啊”了一声。赵燮呆在了后面,还没有来的及赶招就看到他们一个蹲在了地上,一个木在了前面,心中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或许刚才的变故太突然了,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呛”的一声,黑衣人手里捏着的剑反了个身被他的甩了出来,整个的剑身直没入墙壁,留下了剑柄留在了屋内,三个人看这剑从他们的眼旁飞过去发出“嗖”的声音,虽然没有伤到他们,但却割破了他们的胆气,刚才还气宇昂然,现在到象三只瘟鸡一点神采都没有了。
房屋内暂时安静起来了。他们三个谁也不想先开口。
现在轮到黑衣人说话了。
“三位仁兄,请多多包涵,今天我来向三位借点银子用用,来日必定归还。”
既然是借那就应该好声好气,但这黑衣大汉却来了这一套全武行的借法。其实这就是叫做豪取,这个黑衣人就是刚才在楼下吃饭的铁伯伯。吃饭时,三个好汉你一句我一语谈的很是热闹,全然不顾旁人。真巧他们说的魔头之一的那个力大无比的也在这里吃饭,他们的话听在他的耳朵里发热,当下是忍住了,一来是带着两个小孩不方便,二来毕竟当时人多,闹了起来也不好收场,于是就暗暗打算等到晚上来个莽汉拜书生。
“这位大哥客气了,你早先说嘛,我们也不会有眼不识泰山。还让我们这点武功在你面前出丑,让咱就象在关爷爷面前玩大刀。爷要多少,我们兄弟大概能凑个百把两。”赵燮先说道。
赵燮这人江湖经验比较其他两位要老道,心想今天的银子必定要破费一点,与其让他逼出来不如乖乖的给他好一点,这样就免的他要的更多。这就叫明里进一步,暗中大退一步,让人不好再为难你。
三人摸了摸放在地上的衣服上的褡裢,每个人大概取了三四十两来交给了黑衣人。三四十两对一个庄稼汉来说是好几年的收入,但对于他们来说也算不上一笔大开销。这些阔绰公子们出来行走江湖其实就是游山玩水弄风摘月的。
黑衣人收起了银子,就象门口走去,刚才进来的时候是从窗子进来的,现在把三个公子都摆平了也就不用在从窗子那里出去,可以大模大样的走出去了。六只眼睛看着他,从窗子里透过来的月光照在黑衣人的身上,在墙壁上留下了巨大的而有模糊的影子,铁伯伯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这就要出去了,那影子也快要出去了。
“爷,请留步,有到是不打不相识,我们兄弟仰慕爷的武功,愿爷不嫌我们兄弟浅陋,我们愿与爷交个朋友。”
“你们几个不配和我做朋友,和我做朋友你们几个也吃罪不起。”铁伯伯拉开房门就走了,客栈里别房的房客也都在睡觉,看来谁也没有惊动谁。
他们三个人呆在房间里,谁也不想说话。今天这件事他们自认为倒霉,遇上了高手中的高高手了。尤其是卞玉,自己本来好好的,可现在屁股却挨了一剑。这一剑不是来自对手的而是来自自己人的,这套三合剑法本来威力巨大,可现在却发了两剑,一剑刺向敌人被敌人接住了。一剑暗藏着杀机,在暗中取敌人性命,没有想到却刺了自己人的屁股。赵燮和王焕看着卞玉心中觉的好笑,可一股懊恼的心情把可笑压在了肚子里。就这样三人都躺到了床上默默的睡觉,怎么睡的着呢?卞玉屁股上疼,心中在气恼,口中在哼哼。
到了第二天的天亮,三人都起早来了,卞玉走起来一高一低的象个瘸子而且低下去的一下使劲的咬着牙吸气,这就叫倒抽冷气。走下楼梯的时候,三人在大堂里正看到了铁伯伯,三人对这个大个大量了一番。多么熟悉的身影啊,昨天那夜里的金刚的是样子怎么能让他们忘掉?
三人看见了铁伯伯,张大了嘴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着那个恶汉肩上杠着一捆东西,用眼睛思量其分量也不轻,却还能用一只手从怀里摸出银子出来给掌柜,掌柜也不吃惊,一个人的眼睛里只有银子的时候别的什么都看不见的。掌柜叫来了小二,吩咐道:“你去厨房里拿点熟的吃食和两壶酒给这爷”。
一会儿,小二就跑了过来,手中提着两壶酒和一大包油纸包的熟食交给了铁伯伯。铁伯伯又把这些吃的东西交给了两个小孩子,三人走出了客栈的大门。
三双眼睛送了这个”熟人“出去了,他消失了后,他们跑到掌柜那边去。
“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老掌柜回答。
“他可是强盗,你知道吗?”
“我怎么能知道,他的脸上有没有写字。”
“他昨天抢了我们的银子,掌柜的,你店里出现了强盗,你也要吃罪的,你知道吗?”
“对,我们兄弟这就要去报官。”
他们昨天受了一包气,刚才看见掌柜的和那个恶汉有说有笑的,心里的火烧不着铁伯伯就把这个掌柜烧了,丢出话来,吓唬了掌柜一番。掌柜的也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错,开店收钱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钱又不分恶钱和好钱。
他们三人正在威吓那个见钱眼看的掌柜的时候,王焕向门口看了一眼,拉了拉旁边的两位兄弟,顿时三个兄弟安静了下来。
门口处正站了个人,这人正是刚出去了的铁伯伯,他现在又回来了。看见三个人推磉掌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管发生了什么,就问了句,“这儿有马车雇得吗?”
赵燮他们三人一惊,没有想都这家伙有回来了。 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也不去和掌柜罗唣都低着头看脚掌,掌柜的说道,“有哦,得花二十两银子,还有马夫的钱你得自己出。”
“我要雇一辆车。”
“好的,我帮你到街对面的车马行叫来。”
“那就多谢了,”铁伯伯于是摸出二十两银子给了掌柜。就这样掌柜出去给他雇了辆车,两匹马拉的。车子就停当在门口外,掌柜回到店中后铁伯伯又给了他。五两银子作为帮忙的酬劳。
好久一阵子铁伯伯带着两个小孩靠两只脚走路,有时候两个孩子走累了就到那大车上去歇歇,铁伯伯走累了也就一起停下来歇歇,然后给他们讲讲故事,这些故事大多是江湖故事,没有省去那些血腥的仇杀并着许多奇遇和动人故事一块讲了,孩子们可能不懂血腥的恐怖,但说不定已经懂了,他没有想过。当然这些日子里他也教他们武功,这些武功其实应该称为基本功,都是些力量,速度,反应,和呼吸的训练。他不逼迫他们,偶尔练起只当消遣,因为武功在他心中并不见的是第一流的。
铁伯伯上了马车和车夫一切都谈妥后,车夫扬了下鞭子,车子就开始向前了离开了客栈,渐渐的消失在街道的远处。 赵燮他们三人有等了一会也出去了。
铁伯伯的马车一路从福州城的南面行驶到了北面,一路上也不作停留就出了城门。城外是一条官道是在一片稀疏的树林中的,可以说是完全陷落的,道路笔直而贯穿了整个的林子。鸟儿藏的很好,但马儿在林子里欢快的走着的过路声把它们惊的四处飞散,飞到林子高头,那样它们就觉的安全了。车夫的鞭子卷在手里,那马只要车夫手中的鞭子微微举起,就加起一把劲,过了一阵又慢了下去,那马仿佛是能看到后头的,车夫坐在前面,时不时的回头和他们谈话,问这个问那个,全都是些客套话,它知道车夫忘记了鞭子就慢慢的走。
赶车人的罗嗦有些让人烦。长年的在外,使他们容易和陌生人交往,他们拣别人感兴趣的说,一个食客,一个走江湖的,一个归乡者他们都能应付自如。他们知道的很多,多的能让想听的人能听到从福州到开封。一路上车夫和他们吃住在一起,铁伯伯把他的一切花消都包揽了下来,当然车夫也帮了他们许多忙,为他找到了不少的摆渡码头,不然有好几条河他们是过不去的。看起来他们一路的风顺,其实也来过一段小小的故事,这段故事被赶车的目睹了,然后编排了下,流传在江湖之中,为好事听之人过过耳目。
车夫回来后对他的同行说起来了。在酒铺里,他花了二两的银子,请别人喝了顿酒,庆祝大买卖庆。他姓俞,叫献华,连起来叫快了就是有闲话,有时人在不经意之间,行为习惯会呼应了姓名。他有了点醉样,手摸着杯子,嘴打开之后滔滔不绝。
“那人我一看见就觉的不凡,他特别的大,要比一般的壮家伙还要大一圈,肩膀很圆实,头也很大,满脸都是绷紧的肉,鼻孔里流着的都是粗气,说起话来声音即使不响也能让人颤动,额前只要一皱眉就会有几道竖纹,那胳臂,我的乖乖,足有碗口大般的树那样粗,他把那一捆长兵器往我车上一搁,我的车就感到很重,车子咯咯的响,然后两只手提起两小孩,自个也往我车上一跨,我的马都嘶嘶的直叫。这简直就想一头牛坐到了我车上,世间我还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人呢。我向他打听他的姓名他说他叫铁晓。怪不的这样,他原来姓铁。
我们刚上路不久,过了城门就在那树林子中的官到上走着,我不想赶的太快,我想我的马也会吃力的,他到也没有催我,随着我怎么样的赶,我和他动扯西扯的,他话不多,只是‘哦’,‘啊’,的听我说,两个小孩子也是一声不响,撂开帘子看外头。他突然叫我停住了车子,我停了下来,问他干什么,他不说,过了会我听见了后面有一大片的马蹄声,那是冲我们这边过来的,这些都是骑马,拉不得车的。有种坏念头在我心里乱穿,因为我知道这些马和马上的人都是官军的。
我们静静的等着,他和他的两个小孩都不说话,害我也不敢说话。那些骑士就在我的车边穿过,后面的两匹停了下来,前面的四匹冲过了我们的车子调转了马头也回了过来,我们就这样被围在了树林里的那该死的路当中,他们走越来越进,我们围了越来越小,那些马的鼻孔里呼出热气,打着响鼻,高着头,朝我们过来。走近了,我一看,哇,你们知道是谁带的兵吗?说了还以为我骗你们,但的的确确就是我们州里的军官武都头,他现在不常出来,只要一出来就有大强盗,你们都知道武都头的本事的,凡是经过这里的强人也敬佩他的武功。这次他亲自帅了五人来追这叫铁晓的家伙,可见真是不一般啊。”
说到这里他呷了口酒,更加的眉飞色舞。
“咳,既然武都头亲自出马了,那铁汉应该认得了,武都头念及是个英雄就放了他一马,不然他是逃不出武都头的宝刀的,那口刀只是略比关爷爷的刀轻一点。”
在这个州里,人们知道武都头的武功,觉的他的武功只比关公差那么一点,也可能不相上下,关公显了本事后,再也没有人把刀打的和他一般的重了。
“切,那里去了,这个铁晓更本就不认得武都头,武都头到听说过他。后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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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难过 2012-12-16 23: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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