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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1-11-23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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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爱你的。”凌风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随便说道。
她止住泪,就定定地看着凌风,“是么?”直看到他心里发毛毛发直立,却又忽然叹口气,说:“是呀是呀,如果连你都不算爱我的话,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是真爱我呢?”
他们于是去公园。路上,她说:“外面的树好绿啊。”
春天很快就过去了。
五月末的一天,凌风和另外一个女人在酒吧喝酒的时候,突然两眼发直,就在身上乱摸,领带都乱了,斜着翻在他漂亮的西装外面,挡住了胸针,露出背面镶着黑边的白底。
那女人就皱皱眉,问他:“你找什么呀?”
凌风不耐烦地胡乱说道:“掌上电脑,我的掌上电脑呢?该死!”说着,还狠狠地松了松领带,领子于是开了,歪歪斜斜的。
“不是扔掉了么?——从凯悦出来的时候,你嫌麻烦,就扔在出租车上了……”
凌风怔了片刻,问那女人:“今天几号?”
“二十八号阿——怎么啦。”那女人诧异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不舒服……”
凌风就突然站起来,推开她:“对不起,我走了,我得走了。”
“你……”
“噢,帐我会付的,再见。”然后凌风就绕开迎上来的waiter,随手扔了一张钞票给他,随后推开那扇设计别致的西部风格的门,匆匆忙忙走进春天最后的一场雨里。一阵潮湿的风吹进来,那女人皱了皱眉,在德彪西的月光中想象着他考究的西装上的泥污正在越溅越多。
“去死吧。”
“你今天有事么?”凌轻轻地问凌风。
“有啊,有个客户要见的,很重要。”凌风穿上外套,就要走出去。
“可是,今天,是我爸爸妈妈的……”凌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要不,就我自己去吧。”
但是凌风已经在道歉了:“我去我去,怎么不早说啊你,看看我差点又忘了——怎么会不去呢?忘了前天我还急匆匆地跑回来呢,不就是为了这个嘛……”他也不给凌机会说话,又接着说:“等一下,我给公司打个电话,咱们马上就走。”
他很体贴地向凌笑笑:“不许生气哦!”
“他很好阿,对我很体贴。”
低低地对着照片絮絮叨叨的凌突然偷偷看了心不在焉的凌风一眼,眼角带着笑意。然后又转过头去自顾低头喃喃地对着两个并排的格子低声说起来,格子里的匣子上面,两个中年男女正向他们宽厚地笑着。
凌风又开始发愣。等到凌扯他走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眼神中闪着顽皮的神色:“喂,你猜爸爸妈妈在这里整天对着这些树会不会很闷?”
“不会吧,爸爸妈妈才不象你,那么喜欢玩,他们总是很喜欢看书的,很安静很安静的。”
“才怪。那一动不动呆了十几年也要闷啊。不如我们带他们出去玩玩,好不好?”
“恩,”凌用力地点点头,眼睛里突然冒出象小孩子一般朦胧的光来。
“过来,告诉你一个秘密。”凌风笑眯眯地看着凌,“近点,别让爸爸妈妈听见。”
凌慢慢地靠近,听见凌风很认真地一字一顿:“你——很——可——爱。”
凌抬起头,又看见凌风的眼睛在等着她的目光抬起来,并且严肃地点点头:“恩。”
车子在六月的雨中缓缓驶在泛着油光的路上,夜未央。
凌突然把身子贴过来,紧紧地靠住他,说:“开快点,要不也让我们象爸爸妈妈那样……”
“不许胡说。前面就是那里了,不许胡说,爸爸妈妈会听见的。”
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凌风和凌下了车,站在路边,仔细地看着护栏:崭新的白色和红色的油漆闪闪发光。
“都换过了。十多年了,早就换过了。”
他们就在那里静静的站了很久。他能感觉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暗暗地想:“如果伯伯没有将她托付给我,是不是我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彻底的混蛋?”
“喂,我有应酬,不回家了。”电话那头,分明是酒吧里的氛围,而且在挂断的一刹那凌仿佛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谁把一时的爱怜当成爱,谁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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