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

风声边界 · 发表于 2001-12-18 19:5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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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黑暗是漩涡
——2001年6月16日凌晨
我只带了一条链子在身边。我决定陪着你一起沉沦。
我把它展示给你看，你看到了么？
在黑暗的包围下，它在舞动着。我看到了睁大的研究里面的光亮，一直不停的闪烁着。
喏，你还没有看到么？我又晃了晃它，在你眼前使劲的挥动。
哦……我似乎看到了。我看到了，没错。你的眼睛又恢复了正常的大小。
看到了。那它漂亮么？我盯着你柔软的蒙着阴影的嘴唇。
哦。它正如我的梦，纤细而美妙，激情而脆弱。你的眼神中恢复了以往的黯淡。
我开始沉默。
黑暗中不再有光亮的跳跃。我们无声地坐着。我望着你，用我的思维去勾勒你黑暗中的轮廓。我听见了你呼吸的声音，缓缓的低沉的。我猜你低着头正看着自己的手指，区分着你我的不同。
长发正好遮住了你的脸，你的忧郁而憔悴的脸。我开始随着你一起有节奏的呼吸，体会这正在进行的黯淡。
我凭借感觉找到了你摊开的手心，把手指放在其中。我的冰冷的手被你冰冷的手包裹着。
为什么你我都会如此冰冷。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快就被一片沉重的死寂淹没了。
在沉沦的过程中，一切都是寂寞着的。所有的都在酝酿，在沉沦于黑暗之前。
我闭上了眼睛，用手指在她掌心中摸索，一点一点的。
我听见了手指颤抖的声音。我听见了骨骼脆裂的声音。我听见了血液凝固的声音。我突然睁开眼睛，环顾四周。一切依旧是浓郁的黑暗，没有一丝光线的黑暗。我在黑暗的包围下突然感到了恐惧。我抓紧你的手。我的眼睛不敢再闭上。
黑暗笼罩我，让我窒息。喉咙有些哽咽。
你惧怕黑暗么？你突然抬起头看着我。我看到了你眼睛里凌厉的光，有些阴森，有些诘问的斥责在里面。
没有的，没有的，相信我。我有些惊慌失措，面对你在黑暗中的从容和安然。
有些人是注定属于黑暗的。
无奈我陪伴她的沉沦只是一阕玄妙的梦境。
我的头沉重的坠下来，压着我的脖子。
我敏感地袖到了冰冷的气味，尖涩的。鼻子开始变的生疼生疼。
我开始怀疑，怀疑那是死神的气味，古怪而阴冷的气味。
黑暗会将我们毁灭。我扑上前，抱住了她冰冷的身躯。
我抚摩着她的长发，却感受到在阴冷中它们大把的散落，留在了我的手心里。我知道这对你我意味着什么。一切梦境都破碎了。
我轻抚你的脸颊，冰凉如旧。手心里看不到你眼中反射出的活跃的光。我盯着你的眼睛。目光中却接到了一片旋涡的阴影。
你的头搭在我肩上。我丝毫不放的抓着你的手。
你的唇触到了我脸上，似乎有些温热。
粘稠的液体。我知道那是死神的附属品。
在黑暗中，我们的沉沦迎来了死神的降临和自身的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