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1410 回复:0
发表于 2001-12-24 12:43
|
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
x
你
好吗?一个人呆坐在操场边的草地上,任那风卷起的漫天尘土将自己遮在其中。“离开你其实我不见得过的比你快乐”远处依稀的歌声传来,不打电话,不写信,不上课,不回宿舍,把自己置在一个孤独的封闭空间,隔离所有的点点滴滴,只是为了不去听,不看见,不想起,不遇到,不触及你的一丝一毫,可是思绪不为我所左右,我无法沉默面对遗忘你的过程。
那一天,黄昏的日光把天地都染成一种血色。诸葛亮和周瑜在江边那一叶扁舟中边喝酒边下着棋。其实诸葛亮和周瑜本就是好友。两人都曾痴迷于长江赤壁的那个小酒店,因为酒店里买的好酒和那买酒的姑娘。
一个满月的夜,两人都喝了太多的酒,于是两人下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局棋,为了胜负,为了那买酒的姑娘。越来越重的酒意让他们在落子时轰然倒地,醒来后,晨光中只余下了店外柳树上随风作响的一串风铃,系着那铃声的是一缕青丝。于是两人一个向东行,一个向西而去,相互没说一句话。
她从我的宿舍楼前经过,望见她的刹那就被她倾倒。知道自己绝不是那种让别人一见倾心的人,默默隐藏着自己的心,怕脱口表露自己的爱以后是迎面而来的“变态”的骂声不绝于耳。于是跟着她加入了那个无聊透顶的诗社,第一次开始接触诗歌。发现诗社中的那帮哥们姐们不是自恋就是变态,混迹其中不知不觉中原本很正常的我也有那种倾向。他们说我是天才。我发现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怪异。
一晚,在同寝室三个室友一个星期累积的没有洗的袜香的催化下,脑神经突来灵感,趴在床上将对她的思念化作了三块制图板的诗。第二天,伴着五罐啤酒的酒意在她面前,我大声的惊飞了无数归家的麻雀,然后冲冲奔回寝室,呕吐,无力的我在床上有一种虚脱的快感。
操
场上有人在跑步,我就是那个孤独的长跑的人,不停向前,为了追逐自己的影子。习惯了自己如此的不停前行,习惯了两旁路人惊异冷漠的眼光,孤独中和你的距离越来越短,刹那擦肩后看着你的背影离你远去,不知你是那路旁看着我奔跑的冷漠的人还是和我一样的孤独寂寞跑着的人。
曹操让诸葛亮和周瑜重聚首在赤壁,因为要和他们两人一起下一局棋。他从北方带来了百万军马,想在下完这局棋后把江南岸边的杨柳放在自己的庭院中好好欣赏。他不知道那杨柳的梢头曾有一缕青丝,这在风里的一缕青丝让他的两个对手成了一人。诸葛亮和周瑜在江边的小舟里边喝酒边考虑着同一局棋,行棋已到中盘,形势极其不好。当天上的月从月牙几乎没有一直增加到大满,在如同当年小酒店下他们之间最后一局棋的一般的夜,两人同时落子——落子无悔!
恢复了理智后,以为自己失去了原有的欣赏美丽的权利。而她在被酒气熏了半天后考虑了四十八个秒,就答应尝试成为我的女友,条件是以后不准,在灌了啤酒后拿那充满酒气的大嘴对着她的方向。灵感填满了我的神经,不久我们那楼里所有的制图板上写满了我的灵感,害得机械制图考试前的三天里楼里的伙计们不得不忙着用橡皮擦干净自己的板,然后锁进柜子关上了门,加一把锁,再在寝室门上都贴上纸条,“本宿舍绝无制图板!”。
点
了支烟,白花花的日光中,那或明或暗的烟头是天空中一颗暗闪的星,我看着自己吐出的烟散在风中,不知自己是在遗忘中忘却还是在遗忘中一次次让自己加深对你的记忆。无数次的你出现我的梦中,那样的真实,我开始怀疑是否有过真实的你。在自己的世界飘来飘去,我从一个梦中醒来去身处另一个梦中。
两人的子落在了同一个地方,百万条性命也落在了这个地方。曹操还横槊唱着歌,歌声遥遥的传到诸葛亮和周瑜喝酒的小舟上,冷月下两人阴笑着为曹操的歌打着拍。几只乌鸦在不经意间瞥见了江水上的血色,叫着绕着大树飞,曹操讨厌有声音打断他的歌声,挥挥手里的长槊,用长槊顶的血迹,把这几只乌鸦赶到南面去。有一个人也暗暗的蹑手蹑脚跟着乌鸦出了曹操的营帐。
我满世界寻找制图板,我的灵感和制图板和而为一,当我徒劳的从六楼跑到一楼,转身对着满楼的哥们,压不下心中的那股恶气,刚想脱口而出“/*/#%¥……”她笑着过来,拿着一块制图板。白白的日光下,我越来越变态。突然间,我已经不知道她与制图板哪个对我更重要?开始喝啤酒,一罐、两罐、三罐……又开始呕吐,就在路边的树下,伴着那虚脱的快感,我沿着树躺下,双眼迷蒙中,看到了树叶间那轮满月在阴阴的笑着。
没
有太阳,也没有了月亮,只莫明的日光灯一样的冷冷的光,开始下雪,从天上飘下了无数的阴笑的月亮。我是那中了千年魔咒的人,当阳光进入眼的刹那将化作一具无生命的石雕,藏在崖下躲着阳光还是去成为那扑火的飞蛾,你的光让我失去了所有,只留下我追逐的我的影在你的面前。你看到了我变成的石雕,你可看到我的影?
江面上燃起了大火,火光中曹操的歌声被烤的变形,不断的喷涌的鲜血把火光也染成了血色。诸葛亮和周瑜一起喝酒着,用羽毛做的扇子,扇去了偶尔逆风飘来的血一样的烟尘,他们悠闲的喝着酒,边如那月笑着看着。火光中那缕青丝不知到哪里去了,两人心中开始继续着他们之间的那最后一局未完的棋,为了,只为了胜负。
半夜的寒风将我的酒意吹去,头疼的要裂开,踉踉跄跄的我爬上了宿舍楼顶,用头朝着那月亮撞去,只差了那一点点,身体开始下坠,体味着速度的感觉,告诉自己下次上厕所先。头着地的刹那,脑中的制图板碎成了无数——头不再疼。又忆起那天清晨,她从我的宿舍楼前经过,被她倾倒刹那。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