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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1-19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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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窗外有棵树,是水杉,有着褚褐色的干以及翠绿的叶。
夏日的深夜,我关掉冷气,打开窗户,在CD机里放上一张爱尔兰音乐的碟,然后坐在地板上安静地等待轻柔的旋律伴随着新鲜的空气汩汩地灌溢整个房间,我的视线偶尔会触及窗外的树。
在这子夜时分的黑暗夜色中,眼是无法辨认叶脉的纹络以及麸皮的皱褶的,只能任由视线去抚弄那一团模糊漆黑的静止。偶尔有风滑过,树梢微微颤动,树叶摩擦发出沙沙声,多少算得上一点枝叶婆娑。
记得以前并不惟有这形单影只的一棵水杉。那个时侯,是喜欢站在黄昏的树荫底下仰头看天的。层叠不穷肆无忌惮的枝叶恣意地将天空割裂成大小不一的色块。眼眸涉及到的是满目的绿,那种渗透到骨子里的青葱,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后来,不知何故,树接二连三被砍去,终剩下这一株,寂寞聊赖地矗立。我是无可奈何的人,只是在偶尔抬头瞥见逐渐变宽变阔的灰色天空或者是被七八月的阳光焦灼地无可复加的时候,心头掠过一丝遗憾。
后来,生活变得忙碌,少了看天的闲暇。
再后来,开始习惯在夜深人静时与我的树对语。我站在我的窗前,它站在我的窗外,彼此注视。风过,我的发飘,它的叶颤。那一刻,我看透它的孤独,如同它看透我的落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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