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不肯媚俗的心》-----雪狐狸

雪狐狸之眼

前言：雪狐狸写这文字的冲动已经有了三年，但是一直都在假想着自己不要再想着写了。而不是不想写了，只怕雪狐狸真的没那份能力，孤独的日子里面那样的感受一天比一天来的汹涌。终于，我把目光投向了中国只是一位纯粹诗人的摇滚歌手---张楚
摇滚的孩子不会忘记在1986年崔健第一次登台演出时的情景，着一身绿色军装的崔健尽管和那亮丽的灯光是如此的不协调，但是随着《一无所有》崔健向所有的中国人证明了摇滚乐同样可以引领一个时代的到来。八十年代青年们终于明白了原来我们真的一无所有，在红旗的指引下，青年们正努力地打破中国人民固守的传统观念。这是一个时代的交替：
于是，我发现了这个世纪未中国最伟大的歌手---张楚。一位于1968年10月出生西安被人们称为中国最寂寞的歌手。从小四处流浪赋予了一个永远流浪汉的本色。10岁的离家出走，17岁考入陕西机械学院后辍学继续流浪，87年只身来到北京。繁华的首都在一个流浪汉的眼里也许抵不过一片荒芜的沙漠，张楚选择了继续流浪，中国960万平方公里的陆地面积对于一个流浪儿来说也许是一种幸运，一种资源。新疆，西藏，内蒙古无一不留下了这位寂寞诗人的足迹。“我坐在土地上/ 我看着老树上/树已经老得没有模样/我走在古道上/古道很凄凉/没有人来/也没有人往/我站在戈壁上/戈壁很宽广/现在没有水/有过去的河床/我爬到边墙上/边墙还很长/有人把画/刻在石头上/我读不出方向/读不出时光/读不出最后是否一定是死亡/我读不出方向/读不出时光/读不出最后是否一定是死亡”这是张楚在88年早期作品中《西出阳关》的一些语句，能够这样淡淡地描绘祖国的文化也只有忧郁的张楚，这样的描写也足已让急功近利，躲避崇高的所谓中国文人王朔汗颜。这还让我想起了同样是魔岩三杰之一的何勇的《垃圾场》“我们生活的世界／就像一个垃圾场／人们就像虫子一样／在这里你争我抢／吃的都是良心／拉的全是思想”在同样佩服何勇的同时也同情他那空洞的创造力，真想在何勇那声嘶力竭的同时过去和他说：喂，同学！喊够了没有！一个崔健已经让我们觉得世界都可以抖了。其实真的想问何勇：我们生活的世界真的没有出路可寻了吗？我相信何勇在写词的同时没有考虑过这样的质疑！何勇更没有想到的是在对于在音乐的破坏上，他可能还比不上90年代后期苍蝇乐队的丰江舟。他的个人专辑《The Fly Fallen Love》简直就是对音乐本身的一次肆意践踏和蹂躏。而这位是我老乡的歌手还有待我进一步关注和研究。
同样是对于人生的无奈，我看到了张楚的第一张大碟《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我可以说张楚的无奈纯洁得象一个没有被污染的水晶。他在《上帝保佑吃完了饭的人民》中写到“吃完的饭有些兴奋/在家转转/或者上街逛逛/为了能有下一顿饱饭/天堂实在太高太远/眼泪眼屎/意守丹田/我们也只能表现得这样/保佑工人还有农民/小资产阶级/姑娘和警察/升官的升官/离婚的离婚/无所事事的人”需要告诉大家的是94年的张楚和我们都一般大小，我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和张楚的真实年龄。对于一名可以说刚刚开始人生的青年来说对于人生有如此的洞穿能力和拥有这样平静的心态除了佩服剩下的只有尊重。又想说起张楚的《姐姐》，尽管外界的评介有说是男人有恋母情节的又一证明来数落。但是我第一次听来的时候真的整个人都震惊了，能想到的只有眼泪了。“这个冬天雪还不下/站在路上眼睛不眨/我的心跳还很温柔/你该表扬我说今天很听话/我的衣服有些大了/你说我看起来挺嘎/你知道我站在人群里挺傻/我的爹他总在喝酒是个混球/在死之前他不会再伤心不再动拳头/他坐在楼梯上面已经苍老已不是对手/姐姐我看见你眼里的泪水/你想忘掉那污辱你的男人到底是谁/他们告诉我女人很温柔很爱流泪/说这很美。”我没有姐姐，但是相信很多听过《姐姐》的姐姐妹妹们都愿意有张楚这样的弟弟。记得余杰在谈论张楚的时候说过听了《姐姐》以后不仅不敢唱这首歌，甚至害怕听到这首歌。张楚的伟大正是由于他那平静的歌词中能给予人们心灵最深处的震撼，也难怪余杰都不敢再听了。
一直都在寻找张楚描写爱情与女人的文字，“我说我爱你/你就满足了/你搂着我/我就很安详/你说这城市很脏/我觉得你挺有思想/你说我们的爱情不朽/我看着你/就信了”这是作品《爱情》中的描述，也一直想拥有这样的女孩子这样的爱情，对于爱情能有这样白描化的描写也一直是自己心中最想看到的文字，如果说诗人徐志摩对于爱追求的是一种世外桃源的境界，那么张楚所追求的就是平凡实在让人人都相信爱情就在身边的主题。而我想说的是爱其实很简单。最让我感动的是《和大伙儿去乘凉》中的一句话“姑娘，不该是肥皂”这让我想起了许多心事往事，也许这是我自己经历的缘故也不该写在这里，但是那段时间在听到赵微唱：“往事一幕幕”的时候我真的难以摆脱爱情对于我的纠缠！我只是个凡人，我一直想让自己不说感情不说女人可我又说了！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于女人的描写张楚在作品《赵小姐》中是这样描述的：“在懂手段的男人面前她会沉不住气/她知道这太危险她会吃亏的/最后她的纯洁战胜了好奇/她决定只上街买点儿便宜的东西”这样的文字突然让我对于那些为爱自杀的人们肃然起敬起来，那些姑娘小伙们的身上毕竟留下了这世界上最美好最崇高的东西，虽然自己承认他们或许在人格上的某些缺陷，但是想想那些相同年龄为了物质在风月场所战斗的姑娘们呢，当然也包括小伙们，他们的死是不是也是一种伟大呢！？这样的问题真的值得我们深思，那是一种逃避吗！说到逃避，我又想起了臧天朔，这个可说是90年以后中国摇滚乐坛叱手可热的人物就选择的一种逃避。《我这十年》是一张对于现在生活彻底彻尾的妥协。而我想说的是，我们年轻，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深刻拒绝思想。难道我们真的只知道毛主席所说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吗？
我一直都在想为摇滚乐作一个合理的定义，无奈的是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现今的摇滚乐越来越向技术商业化的道路发展，有人说国外的某个乐手会双手弹双吉他真的很厉害，其实在我眼里真的不以为然。我想说的是唐朝老五的吉他绝对不是弹得最好的，但肯定是一个最有味道的吉他手。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为什么摇滚总是给人们带来的总是骚动和不安的，其实我们真的可以在摇滚的身上发现上进的一面。难道我们对于摇滚真的只是形式才能给予我们震撼了吗！？而我们难道不需要心灵和精神上的一次次共鸣吗！？李皖在他的《摇滚乐失语症》中有过这样的描述：“今天美国兴起GRUNGE，明天英国窜红了新朋克，GRUNGE北京队又改成了新朋克。时尚的、技术型的、形式主义的，本质上是无聊的、无奈的，没有话语的，是一个时代的事物在下一个时代的苟延残喘。这是它在作失去功能的转化，它不想作陈列品，却不得不在做着陈列品的勾当，因为它不愿意消失。这时支持它存在的唯一理由，便只剩下了手艺。它打磨它，让它漂亮，让它足以安慰自己。它可能有一个美好的前景：追求音乐本身；但是也可能有一个糟糕的前景；把音乐当成时装，和世界先进水平比赛。”太精彩了，这样的文字足以让我比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还要来得兴奋。李皖最后的一句话已经相当的刻薄，李皖把这样的音乐看成了时装！艺术当然需要技术，但是我想说得是一味地追求技术是不是也和一个运动员一味追求成绩有什么两样呢！？我有很多网友都是喜欢摇滚的，但是他们和我说从来不听大陆的摇滚，原因很简单我们的乐手技术太幼稚了，我承认自己是一个听了十年摇滚乐的疯子，但很可惜我和绝大多数摇滚爱好者有着不同的方向。很是遗憾零点的流行化，但是可以说他们比谁都要混的好。举个可笑的例子，你去问问大街上红男绿女们，问他们能不能说出几个中国的摇滚歌手或乐团，我敢说多数人都知道零点。而我只是想告诉他们的主唱周晓欧：同学，你能不能改行去唱流行好吗？拜托了！别在打着摇滚的幌子，别在糟蹋了！对不起，我说得离题了，要知道我总是犯这样的毛病，记得中考的时候我也离题了，很惨！好了，至少我们还有张楚!流浪的张楚注定他不会是一位流行歌手，也许他的专辑永远也卖不过谢庭峰，你去问问路边卖CD的小贩有没有张楚的歌曲，他们会以很迷茫的眼神给你回答，但是我相信张楚的音乐的是最真诚的，而作为一名听者我的心亦是最诚挚的！
张楚的音乐往往少有的是强悍有力的视听效果，他更像一位老者自然、质朴地为读者和听者们这样如家常一样的侃侃而谈。而就是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画面生动形象地撞击着我的每一根神经，从中流露出来的辛酸和苦楚并非一般人所能及。相信很多和我一样的同龄人小时侯都有过和蚂蚁的玩耍，我们可以看看张楚在作品《蚂蚁》中描述：“阴天看见太阳也看见自己/晴天下雨我就心怀感激/朋友来作客请他吃块西爪皮/仇人来了冲他们打个喷嚏/我没有心事往事只有只蚂蚁/生下来胳膊大腿就是一样细/不管别人穿着什么样的衣/咱们兄弟皮肤永远是黑的”这样的描述让我看到了人与人彻底彻尾的平等，对于小小的蚂蚁而面对朋友作客请他吃块西瓜皮，我相信这样的言语能一下子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这样的朋友你不觉得亲切可爱吗！正如张楚所说的那样，蚂蚁没问题！那我们呢？再看看张楚在作品《苍蝇》中的描写：“阳光下我的脸突然被什么亲吻/这温暖的感受差点儿送了我的命/妈妈又在叫我快回家吃饭了/我不饿可再也吃不饱/腐朽的很容易消化掉/新鲜的又没什么味道”我几年来一直在思考最后两句话可我真的有点不明白？？“最俗气的那件衣服是我最漂亮的翅膀/温度和地方越来越适合我们头脑发胖/我最讨厌的玩意儿是我最高级的营养/它让我长出愤怒也不会长出伤心失望/一声声巴掌在我眼前耳边不断呼响/这给生活带来节奏却不能使我想要躲藏/别亲吻我 这让我羞心里惊慌/我在飞在被拍死在飞往纱窗的路上”这样的生活态度让我们没有理由再拒绝美好！我不是想赞美苍蝇，但是我真的崇尚和平！
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讲，张楚的音乐不是做的最好的，但是总是能到达每个人的心灵深处。有人说听张楚的音乐，即使在阳光下亦觉得毛骨悚然。这就是那个深刻的思想性、批判性、事实洞穿能力和敏锐的现实感的张楚。
后记：这样的文字雪狐狸断断续续写了有一个礼拜了吧，狐狸看了一下全文，总是觉得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完！大概也只有这样的能力了！好几年前想写的终于也是自己的一个心愿吧！里面也有很多问题狐狸亦是不明白？雪狐狸明白自己还是会写张楚的，当时看到张楚《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专辑的封面是张楚在面对着镜子在张望着自己，也是由于自恋吧！最后还是得有个名字的，就叫《一颗不肯媚俗的心》那是张楚的话，也是雪狐狸的心声！

                                        —————02年8月6号于高亭

何丽莹

自己并没有听过张楚的歌，但是看了你上面的文字，和他的歌词
让我想到了一个歌手，我很喜欢这个歌手，他的歌词曾经让我不知道产生过多少的共鸣……
郑智化——一个不曾被我遗忘，也永远让我记忆的名字
他的歌词，更加的现实
也真实地反映着台湾中产阶级的生活
从《大同时代》到《年轻时代》
从《大国民年》到《补习街》
我想自己也应该写一篇关于他的文章
跟你这篇附和：）

阿祥

和和
带着一身疲倦回到家的时候还是喜欢听听郑智化老歌
尤其是那首《游戏人间》。。。。。。

showmers

国内其实有很多真正做音乐的，只是不出名罢了

瓜田李下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勉强还有些诗意，《姐姐》我觉得做得粗糙了，《造飞机的工厂》则更是整张的败笔……无奈！

多云

我只听过他的一首歌 和大伙去乘凉 （或者别的听过但我不知道是他唱的）
是个网友传给我的
他告诉我他一个人在外工作很寂寞，想家，想爸爸妈妈。
某天，他与一同事去桑拿，后来同事没有回家，是他一个人回的宿舍，他说他还是不习惯。
回来后就传给我了这首歌，呵呵，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