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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3-1-26 19:41: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分享][原创]红袖添香夜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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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添香夜》
   
    序   且作开头的描述
   
    夜已很浓,近零点,小街昏沉着准备入梦。
   
    灯火渐渐稀了,麻黄色的路灯益发地暗淡了。
   
    而阿三的小酒馆还开着,阿三正躲在柜台后面打着瞌睡。外面的风大了,不时地溜出一串风响,转瞬便划出很远。在街口集卷起许多的黄叶,飞旋着一如舞动起的大旗。
   
    郭辰还在屋里,一只手举着那只行将报废的小瓷酒盅。壶里的酒已经不多了,浑浊的老白干带着特有的酸性儿,飘满了小店的厅堂。
除了郭辰,小酒店里好象也没有别的什么人了,这从阿三打得正酣的鼻息中可以看出。
   
    通常在这时候,小店和阿三都会浸在梦里,阿三的身上经常还得压上老婆的一条腿,这样阿三会觉得很踏实。白天晚上老婆都不来这小店,家里有老婆永远也忙不完的一套活计。从浓睡之后睁开浮肿的眼睛,阿三老婆会伸伸一个长时间的懒腰,再揉揉眼皮,打出一个极响的屁来。那声音倒也有点响彻云霄的感觉,会拐着弯让音波袅然上升,然后把阿三从云堆里拖拉下来。
   
    接下来的便又是一天的开始,阿三便得提着篮子上街备办一天小店所需的酒菜,等着服务员来,便可打扫整洁店堂,将生蔬肉类分门别类地或油炸或过水,直待午时客人上门便开始一天的营业。
   
    在阿三的店里,通常过了子夜还不关门就只有一个因素,那就是郭辰在喝酒。郭辰来时经常要在晚上十点半左右,正是小店开始客稀之时。都是老主顾了,阿三时不时也就会拖条板凳过来,陪坐着和郭辰说上几句话,发上几支烟,有一搭没一搭地唠上些家常闲谈,其实阿三也不是什么聊天的好手,两个聊着聊着便通常会暴出回冷场来。不过,主客都已习惯。
   
    郭辰的手还握着小瓷杯,嘴角弯弯地,想要在酒里品出些往日的东西来。但门外风正烈,屋内的残灯便突显孤寒。桌上还有三两牒剩肴,就着半残的酒,郭辰的心里却仿如定格在一个遥远而久逝的日子里。
   
    “呼噜噜…”阿三在柜台后面做起梦来,打酣的声音平和了外面急骤的如涛风响。
   
    突然,门外一阵脚步声,急快地行过,一会儿便离得有些儿远了。郭辰好象得到了一个什么指令一般,“腾”地站起身来,看也不看垂着头趴在柜台后的阿三一眼,疾步踏出门去。
   
    然而,那脚步声已在街角的拐角处消失,昏黄的灯影里,除了郭辰和他铺展在麻石路面上的孤影,一切便仿如不曾发生过的一般。郭辰三两步赶过街巷的拐角,远远望去,小巷尽头仿佛有个黑色的人影一闪,小巷便又回归空寂。
   
    郭辰只得又回到店中,继续他的浅酌慢饮。酒已淡得无味,菜也冷得无香……郭辰就渐觉眼皮子有了点儿酸涩,老是想耷拉下来。时间真的是不早了,星夜有些许浸骨的凉意。握杯的手就有些麻了,郭辰站起身来,抖动了一下衣衫上的残屑,也没和阿三说上一声,就踏出门去了。阿三一会儿肯定得醒来,酒钱也一定会一分不赖地记在他的帐上。

            第一回  春来凉如水
   
    办公室里热闹起来,只是因为多了几个美美。学校都放假了,大学生们便自发地干起勤工俭学起来。本来整天都是无所事事的人们一下子都勤快了,连老吴这号的另类老油子也能忙乎个不停。老刘也不知为何地忽然就戒了烟,本来一天二包红双喜还嫌不够,却转瞬间成了被动吸烟者了。这倒弄得郭辰有点儿不知所措,好象一下子来到了另一个全新的环境。
   
    新来的女生中有一个瘦弱的女子,纤细的腰身,仿如能把玩成盈手一握,如瀑的长发飘飞在同样纤细的腰背上,一逢走动便如能流动出一首诗来。
   
    “秦月”,同来的女生都这么叫她,郭辰甚至至今还不能相信,那个回答时的极具磁性的声音就是出自这个很象林妹妹似的女孩。
   
    其实秦月很能干,什么事一到她手上总能摆弄得近乎完美。好象她有着极为出众的天赋,虽则纤秀却是活力无限,且又极是好学,和谁说话都忽闪着她那双秀气的如同两泓清亮的小溪般的眼睛专注地盯着你,那眼睛是满是纯真和等待,让你不得不打起精神把话有逻辑地说完。

    “看到没有?那个叫秦月的?”才泡好茶,老吴装模作样地端起塑杯喝了一口,把头凑到郭辰面前,神神秘秘地说,“很能干的,这下咱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哟。”

    看来是由于打工学生的到来,日子混得满悠闲的老吴明显地感叹到了压力的存在,郭辰知道象老吴这种老油子,实在是对于目前的状况是不满的,只是重压之下,倍感肩负的重荷。

    当然,老吴有他的才干。其实在哪里都一样,最闲的人往往也就是嘴巴最忙的人了,可谓小道杂道消息的总编了。从社会大新闻到公司小报告,什么杂乱无章的东西通过老吴们精心的编排总会是让人感叹其论点的正确、论据的确凿、事实的可信度,这可是得需要浸淫多载才能有此功力的。

    “不过,你听说了吗?”老吴四下张望了一番,回过头继续着他的命题:“这小女孩在学校就曾和她的老师要好过呢!还弄了一帮子蜜蜂样的男孩子围着她整天转,可不得了。”

    老吴说完回到他自己的桌子,躺在转椅了汲了口茶,大叹世风日下地摇了摇头,随手拿起张报纸看了起来。老吴就是有这本领,给你起了个头儿,他让你自个儿追着往下问。好在郭辰并非是什么好事的人,老吴的这一手在对面的郭辰那儿时常不起作用。

    不过郭辰被他这么一说,还真就注意起这秦月来了。本来在郭辰脑子里,丝毫没有想过有关这些个学生妹的问题,这样一来倒也不时留上了一份心。郭辰一直认为她们都是来干点打打文件之类的小活的,大学生嘛,想来搞些个文秘的工作也是公司需要的,公司每天数据报表一大摞,全要职员自己打,再进行汇编可就真够忙的。有了她们,大家都可以轻松一点吧。

    晚上回到家,无边的倦意袭击着郭辰,郭辰衣也不脱,跳上床趴下就再也不想动了。白天在公司里忙活了一天,主要还是尽做着干,腰肌颈背便觉得酸酸的不痛快,不时有点儿麻麻胀胀的,好想躺下再也不起身。这时电话铃就响了。

    “你小子是怎么回事?”电文话那头传来鱼头凶巴巴的声音。同学多年,鱼头恶声恶气的声音听多了就特别觉得可爱。要是有几天听不到,郭辰还真就觉得不舒服。“给你打了三次电话都没人接。你他妈在干什么猫腻?还不快起来,给哥们死过来。等你哦,雁云楼,不见不散!”

    鱼头说一口气完话,也不等回信就“叭”在搁了话筒。郭辰把电话送回到床头柜了,撑着两手支起身来。勿勿用冷水抹了把脸,又将才脱下的那身西服穿上身,对着镜子将头发梳梳好,从桌上胡乱抓了支口香糖就勿勿赶下楼来。

    哥几个早来齐了。郭辰才到楼口,鱼头早候在那儿了,一把就把郭辰给拖了上来。快到桌前,郭辰就听见孟雄那冲天炮一般的声音在响:“郭辰,你小子太不仗义了。每回搓饭都是你小子迟到,你还真以为哥们实在闲得没事干了还是怎么着?这回非让你放点血不可!”

    郭辰就知道这回哥几个要动真格的了,下意识地用左手按了下口袋。还好,估算一下那里面也能有五六百块钱,搓顿饭应该也够了,至于别的来也只得以后再说了,于是索性放出豪语:“好,好。弟兄们,今天就算我陪罪一回。哥几个请放量得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只是,这个下不为例就好!”

    短短几句话,迎得了胡波一叠声的说好。反正这回不用哥几个再猜拳买单,自然兴高采烈。胡波忙把菜谱递给了孟雄。孟雄的父亲是曲阳宾馆的副总,哥几个里就数他走南闯北地吃得多,孟雄跟在父亲后头早吃遍了市里的各大酒楼,好菜好饭吃多了,也就自然成了美食家了。所以通常哥几个搓饭总轮着他钦点菜胥。当下孟雄唤过服务员,稀哩哗啦地一下子点好了冷盆热炒,饭菜汤羹。待服务生撕下凭条,郭辰就拿过那张纸来,看了下一共是二百八十块钱,想想哥几个还算客气。要不孟雄要是哪怕点了七八百块的一桌菜,郭辰他还不是得照付呀。

    鱼头一直是哥几个的头,说话一带二响。只见鱼头首先站起身来,大声地说:“哥们,今天辰子请客,大伙也就不用上心了,只管放了胆喝,喝出血我老哥哥给兜着,来,都把杯子给我拿起来,干了它。”说完一仰脖把一匝生啤一口气全给灌了下去。

    哥几个这才争先恐后地拿起杯来,吆五喝六地吃喝。

    席间有几个跑堂的,提着热水壶儿到处转悠,忙着给那几位泡了三炮台茶的酒客添水。那壶嘴儿长长的,尖嘴子有些个吓人,足有二尺左右 ,提壶人只需微微一倾,那水便箭也似的直射出来,且疾且劲。胡波便笑说道:“哥们瞧瞧,那把儿好象挺好使的,飙得忒远,可是好玩。”

    “你小子瞧啥都有趣,毛头呢。”孟雄抬头瞧了下胡波,粗着声嘀咕了两句,“回头让他借你使两回得了,省得你眼高手低地瞎喳乎。”

    一顿酒水直吃到午夜,郭辰到家时快连鈅匙都找不着了,睁着朦朦胧胧的醉眼,郭辰努力警醒着自己清醒些再清醒些,反正酒意已经全倾在眼里了,摸着钥匙的手不自觉地上下动起来。好不容易才将屋门打开,拧亮了正中那盏微黄的吊灯,深黑的影子倾斜在水泥地上,缩头缩脑的一如郭辰此际的模样儿。

    郭辰努力地甩了甩头,想稍稍地清醒一下自己。浓重的酒意已经使得他看不清自己此时模样,蹬下了那双已为薄尘覆盖的小牛皮鞋,郭辰一下子就倒在了那张一米来宽的铁架子床上。重重的酒意已涌满了他的所有神经末梢,加速的血流量让头脑“轰轰”然如入搅拌机中。昏沉一如梦醒,迷迷糊糊中他的知觉渐失起来。

    就这样趴着一直到凌晨二点左右,在依然很是模糊之中。郭辰无力地用手揉了下半挣不开的睡眼,就地伸了个很是惬意的懒腰,从床上爬起身来。身上汗味搅和着酒意,实在是一种极为难受的感觉,他想去冲个澡。匆匆地收拾了几件衣服,郭辰歪斜着身子走进浴间打开水喉,清凉凉的水从水龙头中喷涌出来,洒在他的身上,那水意儿顺着身子的弧度往下流沥着他的身体,好舒服、好舒服……,努力地将睡意从骨子里排泻出去,郭辰觉得自己有了一种新生的感觉。

    套上一件宽松的缚结毛巾衫,又伸了一个极其舒展的懒腰,郭辰慢慢地走回到电脑桌前,轻轻地在开机键按了一下,就在电脑的启动声中为自己泡了一杯香浓的速溶咖啡。此时,电脑的显示屏正飞快地闪耀着,启动程序在数据流中飞快地刷屏。郭辰待一切都静止在桌面之际,以惯常的习惯点击了一下天峰聊天室,随手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下了一大口。

    “你好,能成为你的聊友吗?”突然,一句话以突显的文字出现在屏幕上。

    那是一个名叫飞天的网友名,那网名的图标上明显地出现一个小女孩漂亮的头像。

    “你好,”美丽女孩的头像让郭辰有点儿兴奋起来,“今天的星夜因你而美丽起来…” 郭辰不知为何,看着那个小女孩漂亮的头像,手上自然而然地打出了这几个字来。这些个字眼怎么看都好象有些儿煽情的感觉,郭辰不自觉地自嘲了一下。

    “嗯,你可真会说话呀。”对方发了这几个字过来。透过屏幕郭辰仿佛能看见对方那双略带娇嗔的眼神,那应该是一双极为美丽的眼睛,朦胧里透出些许恍如冷月的辉芒,这正是郭辰长久以来一直都在寻觅的寻种感觉。

    郭辰努力地想打些什么下来,可是一转眼好象什么也不能想了。唉,手指舞在半空,良久不能敲击下去。空中仿佛有着那道冷光在注视着自己,令郭辰总有了一丝不自在的感觉。怎么说呢?

    “喂!”显示屏上又出现了一个硕大的问号,话线那头的人可能已有些不奈了。

    “哦,对不起,我在倒水。”郭辰极不自如地撒了个谎。

    “哼,肯定是不专心!”那个头像眨了下眼睛,不满意地对郭辰嘟起小嘴来。郭辰觉得那样子好可爱的,有着一种难以表白的美感。只是,多了一点娇横的模样儿。“喂,你倒底聊不聊嘛?”

    “嗯,当然聊。”郭辰想这哪能不聊呢?放着眼前这么可爱的MM不聊,那自己一定是一个大大的傻瓜嘛。

    “能告诉我你的年龄吗?”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哪有人一上来就这么问的嘛。”那女孩子大概觉得郭辰这么问很是好玩,电脑上出现了短暂的停顿。郭辰自己想想好象是有点儿过份了,不觉莞尔。                  

    “喂,告诉你好了。反正你也看不见我,嘻嘻,我二十了。你呢?”过了一会儿她又发来话了。

    “噢,才二十岁呀。女孩子最好的年龄嘛,一定有着茉莉一样的清新和美丽。而且,一定有着一大把可供挑选的觅花人……”

    “哈,算被你猜着了呀。请问你是算命先生吗?”郭辰好象能看到那女孩子在笑得前后颤动不已一般,在抿住的嘴角弯出一泓新月来。

    “我想我真能看到你此时的模样嘛。当然,得靠自己对着镜子模仿嘛。”郭辰突然发觉自己对于聊天的兴趣有点儿来电了。

    “那好,你倒说说看,我此时会是个什么模样儿呢?可别把我给丑化得没个人形了哟,嘻嘻……”

    “你把一面小园镜给拿好喽,看看我描绘的模样象不象哦。”郭辰开着玩笑:“镜中的你是个丰满而不失苗条的女子。柳叶眉儿。应该是长发披肩,那发儿黑又亮的,如同章子怡的那种;眼睛不大,不是刘晓庆那种,应该是有着巩俐的成分多些;琼瑶鼻象陈红的原型;嘴呢,是不是有点儿周迅的味儿……”

    “呸,你是在画美女吧,哼。”眼前出现这几个字来。不过郭辰能想象那飞天此时一定是欲娇还嗔的样儿,少不得哼哼叽叽地装装样子,心里一定是感觉很美的。“老实告诉你,我可是条大恐龙呀,小心把你吓坏了嘛。”

    “哈哈,要是恐龙都如你这样,那现在还不是处在侏罗纪,却是真的自然美景嘛。”郭辰来电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话自然也多了起来。

    “哦,和你聊天可真开心呀。是不是你对所有女孩都这样说话嘛?”网线的那头仿佛能让郭辰感受一份快乐的存在。“告诉你吧,我叫星晴之月。”

    “好名字嘛,”郭辰细细地品味着星晴之月的语意之美,感觉那一定是个不平凡的女孩。“是不是有众星拱月的美丽,是不是有,让人心醉的纯洁呀?”

    “谢谢,你是个很会说话的有趣的人。我想,我们以后应该多加交流的,是吗?不过今天好象不早了,我得睡了呀,88。”那个星晴之月告别,然后不等郭辰回答就消失而去。

    郭辰怅憹了好一回,本来还想继续玩一会儿,但又觉得很无趣。算了,反正天也不早了,想起明天还得上班,郭辰伸了个有些夸张的懒腰,一倚身躺在了床上。

              第二回   无明

    这几天公司里好忙,每天进进出出地得干好些事。郭辰天天就跟没头苍蝇似的,没办法,保住饭票总是最为重要的啦。这是一种久违的氛围,进公司二年多来,这种情形郭辰仿佛还是第一次感受。逢人都好象还不及打上声招呼,所有人的脚步都如安装了弹簧一样,走起路来风风火火的。而曹经理的火气也好象从没这么大过。

    “小郭啊,你去胜业公司看一下,他们的人怎么还不来嘛。对了,顺路你去一下留花影楼吧,把上良公司的拷贝取回来再看看,啊。要有什么要改动的策划咱也好和人家再沟通一下嘛。”也还才上班,曹经理就不时地用小毛巾不停地抹着他那园脑袋上的汗,差遣着郭辰。

(未完待续)
我是一只小小鸟,飞来飞去找不到北。[move]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m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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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3-1-27 12:44:31 | 只看该作者
江南先生大作令人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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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03-2-2 18:10:36 | 只看该作者
做写手好苦!
此中甘苦,惟只自己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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