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取名。有何想法者尽可随意

端木宏一

半夜走于小道，和十几年前一样，依旧是杂石路。在城市的新居民区里，建这么一小条便可以称为健康大道。不可知是否现实的可笑。
思虑着若是面前跳出一条汉子来叫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时，我会不会把过路财给他。要是对方说家里上有父母下有妻小，我或许便给了；也若是对方手中有了凶器，我便也会给了。
因照此地规矩，就算杀了人的，也永远只是手中凶器的错。用凶器之人只不过是在错误的时候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拥有了这件东西罢了；若是追溯死者不该在这错误的时间出现的责任故死也是自寻倒霉地结果也是有过先例地……自然也就不会因为我也是本地人便网开一面放过我。所以充英雄的结果很可能便是引来骂声一片：“死便死罢，却破坏得此地规矩，搞得鸡飞狗跳。英雄？充其量一白痴罢了。”
何苦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呢。您说是不？
考虑归考虑，这些不好的、有损此地人形象的话语毕竟是在外讨生活之时听得的，做不做的准么，以自己所知，也只能说确有那么一点点败类存在，而绝对称不得好事的便是这一点点败类的数目正与此地相关形象成反比增长着。尽管如此，如今具体如何还得亲耳听亲眼瞧了才可凭自小便深受熏陶地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结合实际才能判断出哪是真理哪是歪理地。
胡思乱想之际，刚点上根回来之际由好友处匀得地雪茄，远处昏暗街灯下便兀地出现了条人影，我也终究是个胆小之人，受不得惊，着实吓了一吓。定睛看时，却是个有点驼背的老头，弯着腰在地上寻着什么。
“大爷？”我便上前询问。
“阿，别和老人抢，烟头谁先捡着便归谁。”老头也不抬头，哆嗦着在地上摸索，终于摸得根未被吸尽的烟头，便也顾不得脏，擦了擦，满脸喜悦地往嘴里塞。这才抬起脸来，籍着路灯闪烁光芒，辨识出原来是个老叫化。
“大爷，烦请这边说话。”说归这样说，若半夜被个大汉拖着一边说话，换我也是害怕，莫说这虽身无分文却当烟头似宝的老头了。于是在其不愿之下，也只得站在原处与老头说话。
“大爷，莫怕，我也是自小便在这儿长大。半年前因和镇上之人有了矛盾，便在外头友人邀请之下离了此地。我幼时便是住在那边老屋，不知大爷是否有印象？”
老头却扔了被他吸个干净的烟头，垂胸大哭起来：“现在的年轻人若说是有人性便真是在抽老祖宗嘴巴。老叫化只是半夜熬不住烟瘾出来找烟头，碰到了便硬说老叫化的住处是你的。莫不是看我老叫化半只脚快入了土便连我栖身破屋也要榨去？也罢，你要便要去，顺便结果了老叫化，免得挨冷受冻再吃这苦罢。”
随着哭，便听到四周仅存，显得还有人住的屋子，传来窗户碰碰关上并上锁声音。
叹得口气，倒也庆幸未惹上麻烦。忙劝得绝不会抢他住处，才哄的老叫化止了哭。刚点上的雪茄经此一闹却吸不下去，便给了他。这才喜的老头像个宝似的夹在手里左瞧又瞧，还闻着味道，却不吸。
籍此问了老头此地境况，闻悉之下却得知传闻并无完全不实，倒犹有愈发恶化之势。吃惊之下，便又问得几问，老头却也只是以“老叫化只是求得栖身之处避得风躲得雨，偶求一顿饱饭抽得口烟罢了”推托。不知其是否真不知还是知却不敢说，却也不忍逼他。但见他夹着雪茄，表情分明喜悦，却毫无吸的意思。便不免奇怪问他缘由。
老头道：“老叫化捡了半辈子烟头，也早就习惯得吸烟头滋味，纵是好烟，也总得待它燃得差不多了才好动口解得这份馋。”
虽不明白他意如何，却无端得鼻子一酸，也无了夜间散步之意，忙道得别，回半年前的住处过夜去了。

第二日，一早起得床，匆忙洗梳完毕，便急急出门欲寻好友一聚。
正行时时，忽有至镇上茶坊一看的冲动。只因当初开张不久之时，此地民风尚不至如今之际，便也在此茶坊混得脸熟，认识得数个好友，有空便聚得一聚，倒也解得寂寞无聊。却不知如今什样。
想去便去，不论变得如何糟糕，也终究不是吃人之地。况且依规矩，镇中每一公共之地必有镇长与镇管理委员会选得一正二副管理员三人。此镇规矩照我之意便是八字：自由、自主、自尊、自律，如此简单而已。那地区管理之人只是负得日常管理打扫垃圾之责罢了。更是因为茶坊管理三人之中，那正的与二副其中一人便是我前在茶坊认识之人，交情不差，顺便也可一望。如此思罢，便如此去了。
只见得此处规模较之前大得不少，显然生意兴隆。未料方入得踏入大门，一阵烟熏火燎顺着恶臭之气便扑鼻而来，险些窒息。
缓得一缓，做足心理准备方才重入。只见人头攒动，俱是些年龄不大，打扮入时之年轻人。毕竟离的时间已久，俱不是相识之人。但却只听得老公老婆之声不觉于耳，更有公公婆婆三姑六姨之称混于其中，待得听有年轻女子娇滴滴地喊：“姘姘，尔二奶来找你了，快点现身罢”之际，终按奈不住惊奇，思付道此地向来民风朴实，何时变得如此开化超越欧美之国？恰见一人方入，便拉得他询问。
“大家便是寻乐罢了，俱是如此便觉得亲热许多，不致之前那般生疏。”那人道。
“如此？虽有道理，但是这便是唯一之法，合适否？”正问间，却听得其中开始有得吵闹，而众人喧哗之声便立刻盖过其声，若观得仔细，便可见屋内之人似乎分得两列，互助互人，也自然少不得存粹旁观起哄之人。想听个明白，却终究听不真切，只被闹个头晕脑胀。
“你是何人？问得这么多作甚，莫不是来做卧底的？”被我拖住之人怀疑道。不知其口中卧底何意，却知绝非好事，自然强力推委，更塞得根雪茄，方才让那人作罢。却只听其恨恨道：“所幸不是，若是，非打得你找不到牙掉在哪里；若是遇得无我这般心善之人，更是打得你连医药箱都用不着。有人好心便直接送你去了火葬，不过基本是任你在外烂了，终被那些野狗吃了去。若无事便早早滚开，在此间如何玩乐是吾等自由，与尔等不识人权之愚昧之人毫无鸟干系。快走快走。”
如此听罢，便知此间如今乃大多无理粗俗之人，无话可说。便离了那人，又拖得个面善，打扮不那么妖娆的女孩，问之管理员何在。却回道不知，或许混在人群之中玩乐。
再问了那二个我熟悉之友人今何在，那女却道：“那正的现调到镇政府委员会工作去了，那原先副的女子，却辞职了。现在管理之人称病未出，若是有事，便去找所谓实习之二人组。”
看来时过境迁，认识之人自然免不了换了一茬又一茬。倒也是此地风俗。既然如此，此地就绝无再可留恋之由，空气浑浊确也憋得难受，便急急退了出去。
走前看了眼此间，只是门面弄得强了，来去的人多了，藏的污垢却也多得多了。不仅是认识的人走了便无可留恋，也确非不宜久留之地。
叹得一叹，也觉实在难辩驳此间人之说法，如何做确实他们自由。如此便罢，看得一看便还是继续走吧，多看并无意义。
走时，却突然转念一想，不知早先多是文人墨客出没，甚至偶有外来和尚念经之花园现今又如何？不妨去得一瞧。如此想罢，也想在一片污气之后呼得几口清馨之气，便加快脚步。只是抱歉了那些老友。
前往之时，途径时常有恋爱之中情人，更多是失恋人氏徘徊，彼此梳解心事之地，因本人向来不是对谁都可袒露心事之人，故此地之前便甚少光顾。
在外望得望，却见得比已往多得多痴心伤心烦心之人在内哭泣，当然也不乏开心之人在旁亲热之际偷偷嘻笑之声。如此便更不敢入内，只是暗怪自己不曾知此地如今已一年四季皆是春意盎然……
姑且不再想是否期间俱是真实之感，只觉多想也无益，便三步并作二步前往想去之地。
到得花园，虽仍是那花草盛开之处，却不知为何只觉空气并不如早先那般新鲜。便四处晃晃，也未见几个认识之人，那些只闻其名却未见其面、时常口出成章之人亦愈发出现的少了。耳边所闻，却也俱是那风花雪月、刻骨铭心之痛之言。期间更是觉得某些话语绝对在别处听过。
难免哑然，甚至觉得自己走错了地方，不慎步入那隔壁情感之所。然而毕竟是没错，于是便讶异是否此镇如今真比它处更早入春，让得那些显见得还是孩子之少男少女如此动了春心？抑或是此地已被隔壁合并为一处了？
重回此地之前，闻那先前远至与众高人论佛而名声雀起之和尚在此做了一副职，一心调理此地，并多人说此地已是此镇世外桃源。加之与此和尚熟识，在他劝说之下，便来看看，谁知却是如此？
便还是拖得正朝外怒气冲冲而出之人，细看之下却是那个脾气甚好，早先做了此处正职的女孩。寒暄过后，方才问得缘由。
原来还是此镇按足规定办事，只因和尚并不住此，只能抽空偶来小瞧，做个照顾。便以此违反规定之由免了他副职。而此女却是个见得春意过于盎然，或是见得那些它处外来之言语多了便深觉反感之人，此点与吾颇像。和尚在时，便与之一齐打里此间，也确办得有声有色。然如此却难免碍了些许混入此间之其他二处之人，也自然碍了所谓其的自由。受得此些人等责骂多后便辞了职务。如今见此处也变得如此，难免觉得愤愤然。
与之告了别，在此徘徊了一阵，听得不时有人抱怨此间空气怎变地如此不新鲜，应和者甚重。然看得一阵，却终不见有所行动。想想自己也是为了镇外生活，而并无暇顾及此地之人，便也只得咽了抱怨之声。
看了一阵此地风景，却终于失了耐心，而兴起不妨去镇政府之地瞧瞧上层人物对着此地此景却在作甚之意。
离政府之地尚有百米之遥，已见得为数不在少数之人围在那里喧哗。三步并作二不上前，问的几人却俱回答不知何事，便只好勉强挤进众人包围之中，才见得墙上一副告示：因原管理委员会中有二人因利用职务之便贪污、泄密之嫌，故查明之后开除出队。
下附此二人渣若干罪证，确有其事，于是便又不明为何尚有这许多人等在此，似愤愤不平状？
问得诸人，有人道不知，有人道只是那二人在时便可给予照顾则个，便也可作威作福，偶尔亦可得个外快，故万万不得让之离开。更有人道：莫说交情，此二人何者都不知道，存粹与那个处理此事之人有私人恩怨，借此闹得一闹，泄泄愤罢了。
此间方听罢，又听得众人之外有人喧闹。看之，却是那被开除二人，各纠集人众，来讨个公道。见得彼此便互相指责。
听其骂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初看狗咬狗便也有趣，见了如此久了便也腻了。
此时，众人口中之罪魁祸首，却在远处一摇一晃嘻笑而来。先前那二人见了，刹时便仇人变兄弟，顺带着骂那人时边互相吹捧，俱是早先是如何贤明如何清廉如何受了委屈却只得打了牙往肚里吞之语。未知情之人倒也有落泪陪着喊冤的。自然呕吐不止之人也甚众。
如此又听又看了半饷，正觉得此地杂乱犹比前几处更甚，便绕道而走。待到人少之处，不知往何处去时，却被人叫住，却是那亦是镇长它处请来处理此间繁琐事物之人。
方才听得众人吠咬之时也不忘辱骂此人，便以此事相问。素知此人一贯认真，虽因此引起他人不满亦非难测之事，然此人所为确对此地却非常有助。
听得他说此事，有根有据，照着先前所听所见，自然比那干人等可信的多。叹息此地已今不如昔。
问得他作何打算。
却道：“我本不是此地人，来得此处些许日子，也已尽得人事。那干人等如何看我任之而去，只是与这干人等为此等污事相争，也忍耐到了尽头。我便打算挂职而去，此间如何，以后便与我无关。”
听得他如此说，便知劝也无用。
原来此地如今奉承拍马者有之、以权谋私者有之、不闻不问者有之，更惶论多得是上下只得一张嘴，却只话说得动听却难见其办事之人。倒是那真正办着实事、言行一致之人，却或因受排挤，或因势单力薄只得黯然离去。上层尚且如此，又如何指望此地能在外有个好名声？
早先所言八字：自由、自主、自尊、自律，照此看来，对着此地之人，也终究是句空话，反惹得人耻笑。
如此想罢，便对那人道：“走罢走罢，一起走，此地现今如此，乘早离开方是上策。管那些人作甚。”方说罢，却忆起昨夜那老叫化之言，此时方有感悟。
不舍归不舍，走还是得走。便与那人立刻收拾了行李，扬长而去。

途中偶尔回望此地，恍惚间，似见其已然歪斜崩倒。虽觉得不舍，然而此世间却无不腐不败之物，迟早而已罢了。如此，也便觉得释然了。

PS：于上班时无聊而写成此篇，未加修饰。若讽若不屑一顾若吵若骂，尽随意。
另：如此写法，并无卖弄之意，全因时间无多，以此简略篇幅，省得字数罢了！

caizijia

我来取名
   ------------烟屁股下端木宏一的知色畅想
     

端木宏一

无人比你这回帖更经典了。。。。。。。尽管是。。。。。
唉

caizijia

我知道你喜欢的呀。。嘻。。

Elaine.zj

“在城市的新居民区里，建这么一小条便可以称为健康大道。”给人第一印象是在居民小区里，一股怀旧的情调悠然而出。往下看，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大刹风景，（还好是幻想），奇怪的是，怎么越看越返古，好象倒退了几个世纪。怎么对话也是“文言文”？怀疑自己身在何时，倒是那段香烟的描述，真真切切，想必作者也是个“烟鬼”吧。一个字乱，可谓想到哪写到哪，好在作者有自知之明，备注里写明了是无聊之作，也罢了。无心再往下看

Lotus

怎的现在流行写嘉网了……受不了的了……

瓜田李下

二楼见解独到，回复也不敷衍，我很佩服，，瓜田苦于人头太熟，有时不敢畅言，郁闷……

养鱼的猫猫

看了会头晕~~~~~~~~~

独孤

原文由 Lotus 发表

端木写的是嘉网？：）

端木宏一

乱是难免地，这个地方本就一本流水帐
看得明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