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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8-12 00:01
TA的每日心情 | 慵懒 2015-7-4 18: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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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薇穿着雪白的婚纱站在段熙平的身边一脸甜蜜,身边的段熙平拉了拉她:“差不多了,客人都到了我们该进去了。”
“那个方大设计师还没来呢。”
“算了,人家大设计师也许不会来了,先进去吧,要是来了门口的服务生也会带他进来的。”段熙平抬手又看了看表。
宴席散了,段熙平和殷薇回到家里。一整天被那些亲戚朋友折腾得够戗。殷薇一进门就把脚上的高跟鞋甩掉,然后一下子倒在沙发上冲段熙平撒娇。
“老公,我饿死了,你帮我去下点面。”
“噢,你累我就不累啊。”说归说,段熙平还是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恩。好香啊。”殷薇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厨房里,“好了没有啊,我要饿晕了。”
“好了好了,你快点去拿碗来。”话还没说完,殷薇已经把碗递过来了。
“我早就准备好了闹。”
两个人一人一碗面,坐在餐桌边胡噜胡噜的吃开了。殷薇虽然嘴里一直嚷着饿,可是吃了一半就说自己吃不下了,非要段熙平帮她吃完,然后坐在旁边看着段熙平的吃相傻笑。
“老公你说那个方延今天怎么没有来?”殷薇看着墙上挂的那帧油画发呆。
“人家是大设计师,也不晓得中了什么邪主动要求帮我们做设计,还送画给我们。听说他还给外国人做个古堡的装修设计,这种特别有才气的人脾气都怪怪的,一会儿好得春暖花开的,一会儿又寒风凛冽的,想一出是一出的没个准。我本来就没打算他会来。”
“可是上次他送我们这幅画的时候不是亲口答应要来的吗。”殷薇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和段熙平说,“不管了,不过这幅画可是真的很漂亮,你说这画上的女人是谁啊,也不象是什么名画的临摹呀,她可真漂亮。”
“看起来象是中世纪的贵族的肖像,不过,肯定是赝品。不然那个方延再不正常么也不会把它随便送人的。”段熙平瞄了一眼那幅画,“哎,我说,我吃完了,你赶紧去把碗刷了。”说完一脸坏笑的看着殷薇。
“我不刷,我要洗澡去了,还是劳烦老公你吧。”殷薇仰起脸看着段熙平,也是一脸的坏笑。
“哎,别动别动,你刚才那个神态和这画上的女人一模一样呢。”段熙平顺手在殷薇脸上摸了一把。然后收起碗筷朝水池走过去。
好一会儿,就听着殷薇在浴室里喊:“好你个段熙平,抹了我一脸油。”
段熙平咧着嘴,乐呵呵的洗碗。
今天是他们结婚整整一个月,殷薇打算亲自下厨做顿西餐浪漫一下,今天早上她已经给段熙平下了死命令,叫他下班后立即回家。她自己下午借口约了个客户,然后谈完事情不回公司直接去了超市,买了好些个做菜的原料回家先准备起来。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天色也暗下来了,殷薇拿出刚才从超市里买的长长的蜡烛,把它插在了餐桌上的两个银制的烛台上,这两个烛台也是按照那个方延的指点从一家专营尼泊尔银饰的小店里淘来的,一左一右的放在长长的餐桌上,很有情调。刚把蜡烛插好,就听到开门锁的声音。
“等等,等等,老公你慢点进来,等我五分钟,五分钟就好。”她一边嚷嚷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找打火机点蜡烛。
“哎哟我的宝贝,没想到你还挺能干的。”段熙平才不管她的大呼小叫的,说话人已经到了餐桌边上,殷薇点燃了最后一支蜡烛,转身得意的看着他。“这一桌子都是你一个人弄的?真没想到,你说这么好的老婆怎么被我娶到的,真是福气啊。”
“少贫了你,赶紧洗手去。”
“你先让我看看你手洗干净了没有。”段熙平神秘兮兮的背着手说。
“我做了那么些菜,洗了那么些盘子,再洗就掉皮了。”殷薇一边说一边把手往自己老公的眼睛前面送。
“这儿不干净。”段熙平一把拉住殷薇的手,“这里是什么?”
殷薇把手抽回来一看,手上多出一条铂金的手链来:“谢谢老公。”殷薇一把搂住段熙平奖励了他一个香香的吻:“快点洗手去,洗完了来尝尝我的手艺。”
“恩,好吃。这是你做的吗?还是叫的外卖啊。”段熙平一边吃一边故意咋吧着嘴发出声音来。
“别夸得过分啊,过分就假了。”殷薇嘟着嘴说,这个时候,段熙平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殷薇马上多云转阴。段熙平朝她做了个鬼脸,然后把手机拿出来接听,神色凝重起来。
“我要出去一下。”段熙平挂了电话把手机随手往桌子上一放,起身抓起外套就准备往外走。
“出什么事了?”殷薇看他这么急,也不好意思耍小性子了,关切的问。
“方延找我有点急事。”
殷薇刚想问你和方延能有什么事,话还没出口,就已经听到段熙平关门的声音了,算了,等他回来再问好了,她这样想。
她一个人慢慢的吃着饭,猜测着他今晚出去会是有什么事,许久,好象楼上往下扔了一只大箱子,在寂静的夜晚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随后象是有一声叹息。怎么可以往下乱扔东西呢,楼上的太没公德心了。她吃完了晚餐,收起盘子和刀叉去水池洗,她听到外面有一些嘈杂的声音,拉开窗,探出头去看了一眼。
楼下有好几辆警车,一大群警察正在忙碌着,地上好象是躺了个人。有人跳楼了。刚才自己听到的声音,是那个人跳楼自杀的声音。她吓了一跳,手里正拿着的那个盘子“哐铛”掉在了地板上。
她惊慌失措的跑到房间里去打电话给段熙平,拨通,忽然餐厅里传来了熟悉的电话铃声,她放下电话跑进餐厅,看到段熙平的手机正端正的躺在餐桌上,伴随着嘹亮的铃声,指示灯正在闪烁。
原来他忘记带手机了。殷薇走过去把手机拿起来,翻看着,一边考虑着要不要兴师动众的打电话给方延。翻到最后一个呼入号码:方延。
殷薇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给方延的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这个段熙平,手机忘记带钥匙大概也忘记带了。她很庆幸没给方延打电话,弄地自己象个管家婆似的会让老公很没面子,好在他也很及时的回来了。
“来了来了。”她跻拉着拖鞋起身去给他开门,“谁叫你不带钥匙的?”
一边说一边拧动门锁,没想到门外站着几个警察,她很吃惊的“咦”了一声,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先生在家吗?”有个胖胖的警察开口了,他脸上长着一颗硕大无比的黑痣,象一只苍蝇,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噢,他刚刚出去,有什么事吗?”殷薇对那颗黑痣说。
“小灿,你跟她说吧。”黑痣回过头去对着身后的几个警察说道,顺着话音从后面走过来一个女警察,个子很小,如果不是那身警服会让人误会她还是个学生。
“我可以进来说吗?”那个身材娇小的女警察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殷薇。
殷薇向后让了让,说:“进来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那个女警察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殷薇帮她泡茶的骨瓷的杯子。
“噢,你说的是我们楼上有人跳楼的声音吧?听到了,我还以为有人往楼下乱扔东西呢,后来看了一下才知道是有人跳楼,吓死我了,我还打算叫我老公回来陪我呢。”不是老公可有个人陪着说说话也不错,殷薇一下子来了精神。“不过抱歉我帮不了你们什么,因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你先生什么时候出去的,去哪里你知道么?”那个女警察又问。
“大概快一个小时了,噢,你等等,我可以说得更确切些。”殷薇象是想起什么来,拿过段熙平的手机翻看起来,“他大概走了有一个小时了。”
“你们没有吵架吧?”
“当然没有,是他朋友打电话给他找他有事他才出去的。”她对于这个女警察对他们感情的无端揣测显然有点不高兴,“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们想请你下去看一下刚才那个跳楼的人。”
“有病啊,我为什么要去看?我又不认识他。”
“因为刚才你们这栋楼的住户说那个人好象是你们302的男主人,所以我们想请你去认一下。”
那个女警察虽然已经尽量小心翼翼的说话,可是还是听到殷薇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滚,滚出去,神经病。我老公怎么会跳楼。话好瞎讲的啊,去问问清楚去,不要来触我们家霉头。”
后来她也不记得是自己跟着那些警察下的楼,还是那些警察硬把她拉下去的,反正一切的一切都不记得了,脑子里最清晰的,就是段熙平那张塌陷了半边的,满是血污的脸,最诡异的是,他居然还在笑。一个跳楼自杀的人,在坠地的一瞬间居然还在笑。
她看着透明的塑胶管子里一滴一滴往下滴的液体,就象看到了正在往下飞坠的段熙平。那些警察还说他是自杀的,理由呢?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还沉浸在新婚的幸福里的老公为什么要自杀。那些警察还说,方延在段熙平出事前一个星期出了车祸,至今还躺在医院的监护病房里神志不清。可是那天晚上她明明看到段熙平手机上最后一个呼入号码是方延。她甚至开始怀疑,一切都没有发生,而是自己精神失常了。
“真的啊,那要不要告诉她啊?”
“当然要告诉她的,不告诉她,她也总归会知道的。反正这又不是我们的责任。如果隐瞒,到时候可能更加说不清楚了。”
她呆呆的站在窗口晒太阳,隐隐约约的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然后有人敲了敲病房的门,推门进来,一个是今天早上刚刚给她量过体温的护士,还有一个人,穿着便服,也不认识。
“你是殷薇小姐吧?”进来的那个人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你好,本来、是不该在这种时候打扰你的,可是有件很奇怪的事不得不来告诉你。”
“奇怪的事?”殷薇冷笑了一声,“还有比我老公自杀更奇怪的事吗?”
“说了你也许不相信,还真的有。”那个人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给自己积聚勇气,又象是在给殷薇一点准备的时间,“今天早上我们发现你老公的遗体,已经高度腐烂了。我们知道现在来跟你谈这个是不太合适,但是如果不快点火化的话,我们殡仪馆恐怕也没有办法保存了。”
“你放屁。他是昨天晚上死的,才一个晚上,怎么可能腐烂?高度腐烂?”
“是真的,殷小姐,我们也觉得很奇怪,已经报了警,法医来看过了,说这样的腐烂程度,人至少死了又一个星期以上了。我们胡说,法医总不会也胡说吧。”那个人唯唯诺诺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进来一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长长的头发,殷薇一看到她,喊了一声“姨妈”就扑到她怀里抽泣起来。
“不哭不哭,姨妈一听说就赶来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自杀呢?”
那个殡仪馆的人和护士,看到这种情形,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出去。那个被殷薇叫做姨妈的女人,轻轻的拍着殷薇的背,一任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都擦在了她的衣服上。
这个女人,是殷薇在本城唯一的亲人,叫张玉凤。她的职业么,说起来有些奇怪,应该算是个神婆。不过看上去一点都不象,四十多岁的人,保养得很好,看上去最多也只有三十出头。小时侯是个出名的美女,可是十四岁那年得了一场莫名其妙的重病,差点死了,医生让殷薇的外婆带回家去准备后事了。回家的路上遇到个要饭的道士,给她灌了碗黑糊糊的东西,就莫名其妙的又好了。只是病愈之后,经常疯疯癫癫的声称自己能看到鬼。然后忽然脸色铁青的阴森森的说话。所以虽然漂亮,也没有人敢娶她,后来她搬到了这里,开始做个职业神婆。据说非常灵验。
殷薇的抽泣声渐渐停了下来,然后她拖着哭腔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自己的姨妈,姨妈的眉头越皱越紧,静静的听完殷薇的叙述,说:“这个事情很不简单,姨妈想去殡仪馆看看他。”
殷薇点了点头:“姨妈,我和你一起去。”
“不过姨妈先要回去拿点东西。你在这里等着,等姨妈过来和你一起去。”
殡仪馆来的那个人开了腔:“是啊,你们家属去看了就知道了,真的不能再拖了,得赶紧火化,不然到时候就不好弄了。”
话没说完,那个人看到殷薇恶狠狠的看着他,连忙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其他的没什么了,我该走了。您节哀。”
没有过多久,张玉凤拿着一个铜制的小箱子到了医院,然后和殷薇一起上了出租,直奔殡仪馆而去。
到了殡仪馆,张玉凤扶着殷薇走到接待处说明来意,她刚说出段熙平的名字,那个接待他们的女人马上冲里间喊到:“阿三头,快点,带她们去停尸房,她们是段熙平的家属。”
那个被叫做“阿三头”的老年尸工磨磨蹭蹭的从里面走出来,嘴里还在嘟哝着:“咋又是我,早上我已经被吓了个半死了。”
接待她们的那个中年女人尖着嗓子冲那个叫“阿三头”的尸工嚷到: “不是你去谁去,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你都看过一次了。”
那个叫“阿三头”的尸工极不情愿的走过来跟殷薇和张玉凤说:“你们跟我来吧。”
然后头也不回的,自顾自的在前面走得飞快,好象她们两个是鬼似的。到了停尸房门口,他用手往里一指,说,没放在冰棺里,就在中间放着呢,自己进去看吧,赶紧烧了,再放下去……
他最后一句话没说完,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们一眼,然后一溜烟的跑得无影无踪。
张玉凤直接进了停尸房,殷薇就紧紧的跟在她后面,果然停尸房的中间停放着一张尸床,上面放着一居盖着白布的尸体,尸床周围的地板上有一圈黏糊糊的黄色液体。
“姨妈。”殷薇轻轻的叫了一声,拉了拉张玉凤的手。
“不要紧的。”张玉凤轻声说,“这是尸脓,没关系的。不过看来真的好象很严重的样子,他们没有胡说。”
“你站在这里不要过去,姨妈过去看看。”张玉凤小声地嘱咐殷薇。也许是因为害怕,殷薇没有坚持要过去,顺从的在离尸床2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张玉凤一边朝尸体走过去,一边从身边的小盒子里拿出来一只象指南针一样的东西,这是个感魂器。一般来说它可以感觉到周围一米之内的冤魂,只有两种情况例外。那就是如果冤魂太过虚弱,用不了多久就会消散,或者积聚了过多的怨气,都会感受不到。
象眼下这种情况,尸体在段段的一夜之间腐烂得这么严重,应该只有一种情况,就是怨气太重,体内积聚的怨气不能散开而破体逸出,冲破了皮囊而导致肉身溃烂。现在这个感魂器完全的没有反应。情况看来不太妙。她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张符。普通的符都是画在黄纸上的黄符,但是这张符却是银白色的。这是一张生魂符。如果尸身上附有冤魂,那么它会自动燃烧起来,可是张玉凤拿着它在尸体上晃了两圈,一点都没有反应。
张玉凤忽然转身,对殷薇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因为她这个转身转得实在太突然,把殷薇吓得叫了起来。“姨妈你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什么也没有也许就是有什么。走吧。”
“姨妈,我能,我能看看他吗?”殷薇象是酝酿了很久才说出来这句话。
“不能,他死的蹊跷,灵魂就靠这层尸布罩着呢,一揭开魂魄就散了。”张玉凤说了个谎,她不得不说谎,因为她并不确定殷薇能不能承受段熙平浑身溃烂流着脓水,眼珠子因为周围的肌肉组织腐烂而即将要从眼眶里掉出来的样子。
“安排火化吧。就今天。”张玉凤扶着殷薇到了接待处,对那个胖胖的女人说。
“噢,好的,马上就安排。你们要安排什么告别仪式吗?”那个女人又想了一下,说,“其实最好还是不要什么仪式了,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拿出来办仪式,你们自己也看到了,尸脓流得到处都是。我们可以安排马上火化的。”
对于她这种说话的语气殷薇有点想发火,她好象说的不是她死去的老公,而是一件什么东西。不过这里的人因为工作的关系,对于生死看得其实很淡了,能把那个老尸工吓到,估计真的象她说的那样很严重。刚刚姨妈也说了很严重了,看来情形是不允许举行什么告别仪式了。她无奈的同意:“姨妈,你帮我去办手续吧。”
张玉凤把殷薇扶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然后跟着那个胖女人去办手续。殷薇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脑子里翻江倒海的,从婚礼当天开始一幕一幕在脑海中浮现。她忽然想起点什么,是的,段熙平昨晚是接了一个电话后出去的,据说是有个人找她有事,那个人就是帮他们新房子的装修做设计的设计师方延。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可以让段熙平晚饭都没吃完就匆匆忙忙的出去赴约,然后就跳楼了。殷薇掏出手机,给方延拨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柔的女声:“对不起,您拨的用户以关机。”
她又翻了下电话本,找到了他们公司的电话,拨了过去。
“您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
“你好,我找方延。”
“方先生不在公司。”
“那请问他什么时候会在?我刚才打他的手机关机了。他是出去见客户了还是度假了。”
“对不起,都不是。”那个女声稍稍犹豫了一下,“他两个星期前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的监护病房没有醒呢。”
殷薇愣住了,两个星期前,那么昨天晚上给段熙平打电话的人是谁。是谁用方延的手机给段熙平打的电话。
“小薇,好了,我们回去吧。”张玉凤捧着骨灰盒走到殷薇身边的时候,看到她正在打电话,表情愣愣的。
被她一叫,殷薇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掉了。
路上殷薇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姨妈。姨妈脸上挂霜,半天才说了一句:“今天开始姨妈住到你家里去。”
张玉凤手里紧紧的握着感魂器,表盘上的指针开始微微的颤动表明附近有一股怨气,但是很微弱。她把殷薇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塞给她一张正身符。然后准备上楼。她对殷薇说:小薇,果然在你们家楼下有一股怨气,不知道是不是从你家里逸出来的,你拿着这道符,我们上去看看。”
她握着感魂器,目不转睛的看着指针,殷薇紧紧的跟在她后面,几乎贴着她。忽然,她发现感魂器的指针猛烈的颤动一下,然后归零不动了。她们一直往楼上走去,但是感魂器再也没有作出什么反应。
“姨妈,怎么样了?”
“不知道,照现在的情形来看,那个冤魂应该是还没有进入你们这栋房子,只是在附近出没。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明明感应到一点微弱的怨气,但是一进了楼房之后就没有了。”
听到姨妈这样一说,殷薇稍稍放了点心。她觉得现在姨妈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冤鬼会盯上他们,但是她觉得有姨妈在就一定可以化险为夷。
“姨妈,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我来吧,小薇,你去休息一会儿。”张玉凤一边说一边朝厨房走去,”厨房里有面条吧,下点面随便吃点算了。”
“有的,我来拿。”殷薇跟在张玉凤的身后也进来厨房,她想起新婚之夜,段熙平给她煮的面条就是从这包面条里拿的,不禁悲从中来。
“谁叫你们把餐桌摆成这个样子的?”忽然,张玉凤厉声问道。
“是设计师设计的,怎么了姨妈?”殷薇脸上泪迹未干,不解的回答。
“是那个姓方的设计师吧?”张玉凤哼了一声,“如果他是故意弄成这个样子的,那么你们从一开始就被他给设计了。”
“姨妈,你说的是什么啊?”殷薇愈发疑惑的看着姨妈。
“你过来看,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左右各摆放了一个烛台,正对着的墙上挂着一张人物的肖像,象什么?”
“象什么?点上蜡烛后,可以有一顿很浪漫的烛光晚餐啊。”
“小薇啊,收起你那套小资的情绪吧,你就没觉得这象个灵台吗?”张玉凤的话音未落,殷薇已经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怪不得方延这么有谱的设计师会主动要帮他们做设计,怪不得他还热情的告诉她在哪里可以买到这种烛台,怪不得那晚点了蜡烛烛光晚餐庆祝结婚一个月,段熙平就莫名其妙的自杀,原来只是因为方延在他们的新居里摆的这个局。
“我要砸了它。”殷薇喊叫着就扑过来。没想到被姨妈一把抱住了。
“不行,绝对不行,你不可以砸了它,也不可以移动这些东西的位置。只要不点蜡烛,我们暂时不会有危险。”
殷薇怔住了:“那我搬出去住,搬到姨妈你家里,你不会不要我来吧?”
“也不可以搬走,现在绝对不可以惊动它,你搬出去住根本于事无补,一般来说,冤魂找替身虽然带有偶然性,但是它一旦盯上你,也和你接触过了之后,你的身上就会带有鬼气,无论你身在何处,它都可以找到你,所以还是暂时不要让它知道我们发现了它的存在,以不变应万变。”
“替身?姨妈你的意思它是要我做替身,那为什么熙平反而出事了?”
“也许,也许是为了扫清障碍。你知道画里的女人是谁吗?”张玉凤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那幅画,顿了顿,给殷薇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传说中,欧洲有四大鬼宅。其中有一座闹得最凶的鬼宅,坐落在布达佩斯的郊外。这是一幢中世纪古堡,它的主人,就是当时艳倾一时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
在她的一生中,为她决斗而死的青年贵族,据说超过了100 个.甚至在她60岁那年,两位浪漫的青年诗人因为得不到她的垂青,而举剑自杀。是什么样的魅力才让他们疯狂至此?她究竟美丽到什么地步呢?
据野史中记载,在一次李·克斯特伯爵举行的盛大晚宴上,她一身飘逸长裙,出现在众人眼前。黑色长发在空中飘舞,两颗宝石般的眸蕴涵着摄人心魄的光芒,火红色长裙就像流动的烈焰一样,包裹着她白玉似的修长身躯,整个人宛如一团移动的火之精灵。
当她停下脚步的时候,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淡淡的笼罩着她。在坐的绅士们个个情迷意乱,他们搞不清楚,这位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究竟是顺着月光而下凡的天使还是将要循着月光飘向天宫的圣女。
她的美丽,据说保持了近50年,而她的美丽秘方,实在令人恐怖万分。
她用鲜血沐浴。而且只用纯洁少女的鲜血。她相信,只有浸泡在她们纯洁的血液中,方能不断吸取其中的精华,而让她永葆青春。每次洗澡前,她还要喝下至少半升的血液,她管这叫“内洗”。她洗一次澡,至少要杀掉两个少女。就这样,在长长而黑暗的50年里,一共有2800名少女惨被杀害,所有的尸体全部埋在她私人的浴室底下。这也是她的主意,因为她相信,少女们的魂魄能够驱走衰老和迟钝。
由于常用血液洗澡,她身上总带着浓烈的血腥气。但她却从不用任何香水掩盖,任其自然。美丽的外貌和血腥的气味相结合,竟然产生里一种无可名状的妖异魅力,使无数青年贵族为之倾倒。一时之间,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的艳名远播欧洲大陆,连法皇路易十四也不远千里,拜倒在其石榴裙下。有一款鸡尾酒的名字叫“血腥玛丽”便由此而来。
一直到后来,大革命爆发。愤怒的群众将已经快70高龄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抓住,群情激愤之下,大家将她活活烧死在她自己的浴室中。并且封掉了古堡。从此,一代艳后香消玉殒。
但是,在此后的400 年里,每逢月圆之夜,古堡里就会传出一阵阵如海潮般幽怨的恸哭,仿佛是千鬼夜哭,万魂哀鸣,连10里之外布达佩斯的居民都能听见。
他们不堪其扰,请来了神甫,术士驱魂作法,结果连凡蒂冈和耶路撒冷的大师们都无能为力。最后,教皇无奈,只能将这块地方列为禁地,禁止凡人出入。
(迄今为止,在布达佩斯的郊外,这幢古堡依然贴着教皇的封印。离它不远处,当地政府写了块牌子:游人勿进)
你看,这幅画的背景就是那幢古堡,而画上的这个女人手里的红酒,相信应该就是鲜血。至于她到底想干什么,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她,姨妈现在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未完 待续
此贴由 HOGWARTS的猫 在 2003-05-30 20:55:36 最后编辑
此贴由 HOGWARTS的猫 在 2003-06-04 06:24:57 最后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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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无聊 2015-5-14 09: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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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慵懒 2015-7-4 18: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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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03-7-14 10: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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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昨天晚上听姨妈说了那个故事之后,殷薇就一直心神不宁的,虽然姨妈指天誓日的说只要不点蜡烛,肯定不会出什么事,但是昨晚,虽然和姨妈同床而卧,她还是睡不着。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从脊梁骨一直往上冒凉气。身边的姨妈倒是睡得很香的样子。到底是灵媒,遇到这种事还能和没事人一样,尽管她也承认目前她对那个冤魂除了那个故事也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早上起来,殷薇热了牛奶,烤了一些面包。就去叫姨妈起床,她们昨晚商定今天要去医院看看那个在他们的新居设了这个灵堂的,两个星期前出了车祸的,段熙平死前最后一个打电话给他的大设计师,方延。
就目前对于这件事的毫无头绪,这也许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殷薇和姨妈一起去了设计公司打听方延住的那个医院。为了不让人觉得太奇怪,她去花店买了一束百合。向总台小姐打听到了那家医院后直接就打的到了医院。
医生说方延一直在昏迷中,虽然检测各种体症都很正常,也查不出昏迷的原因,但是他一直处在昏迷中,仿佛车祸只是把他撞得睡着了,然后谁也没有办法把他唤醒。医生说你们不可以进去监护病房看病人,只能隔着玻璃看他。
病床上的方延真的就象睡着了一样,静静的躺在那里,身上插了很多检测仪器的管子。
“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看他?”殷薇试探着问了一句。
“绝对不可能,那是监护病房,是无菌的,你们进去会把细菌带进去的,出了问题怎么办?”那个医生的语气很坚决,“再说了,他一直昏迷不醒,你们就是真的进去了,也就是这样看看,在外面么也是这样看看,一样的。根本没有必要进去。”
“那我们可不可以把花放进去?”殷薇跟医生软磨。
“不行的,小姑娘。花只能插在外面这间里,花也是带菌的。就是在这里,你们也不能待很久,探视时间一过就请离开。不然要影响我们工作的。”医生皱着眉头,他一定觉得殷薇有点奇怪,只是普通客户的话来探视一下已经很周到了,而这个女孩子好象非要进病房里面看。也难怪,这么有名的大设计师,人又帅,这个女孩子多半是想借机接近他。
殷薇在和医生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张玉凤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盯着病房里的方延猛看。这个时候有个护士急匆匆的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声的说:“郝医生,送过来一个急救病人,车祸,大出血,快,在抢救病房里。”
“好,马上来。”那个医生一边走一边扭头对殷薇说,“我要去工作了,你们也该离开了。”又对那个跑过来的小护士说;“小王,你带这两位女士离开。”
“两位请跟我来吧。”那个小护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护士小姐,我们可不可以再待一会儿?”殷薇试着跟那个小护士商量。
“不用了,小薇,不要为难人家了。我们还是走吧。下次等他醒了再来看他嘛。”
看到姨妈都这样说了,殷薇只好放弃。看来方延这条路,走不通。
出了医院,殷薇闷声不响的走在张玉凤身边。张玉凤也默不作声,神色凝重。
“姨妈,刚才也许跟小护士商量商量她会同意我们进去的呢,反正那个医生不在,或者我们把她支开可以溜进去。”
“不用了,小薇,再过半个小时,方延就要死了。”张玉凤语出惊人,“我刚才已经跟他谈过了。”
“跟谁?姨妈。你怎么知道再过半个小时他就要死了?”
“他自己跟我说的,我刚才已经跟方延,他本人聊过了,他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了。”
原来刚才在监护病房外面,张玉凤看到病房里有个魂魄守在方延的床边,和床上躺着的方延一模一样,张玉凤和他神聊,那个魂魄告诉张玉凤他就是方延的魂魄,现在没有办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已经半年多了,如果还不能回肉身就要散了,一旦魂魄散了,就连投胎的权利都没有了。
他说这次他是彻底被那个外国女人害死了,那个外国女人,就是李·克斯特伯爵夫人。半年前他接到一单国外的大生意,是去一个古堡做一个室内的设计,但是他到了位于布达佩斯的古堡之后,他的客户却没有按时出现,他只好在那里等,那是一栋非常宏伟的建筑物,虽然好象久没有人居住的痕迹。说不定主人还有皇室背景,有钱人谱都挺大,这种案子找他这种设计师,已经是很难得。虽然他平时也老爱摆谱,可是这次他没敢摆出那种样子,老老实实的在古堡里等着。
大概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那个美艳异常的女主人终于出现了,穿着一套中世纪的礼服,解释说今天去参加化妆舞会,回来晚了,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赶过来了。她很抱歉让他等了那么久,并且暧昧的说会想办法补偿他。她把他带到楼上客房,说今天请他先休息,明天再正式和他谈。他进了房间之后,那个女主人说请他先去洗澡,由她来帮他安置行李。他对这个陌生女人言听计从。当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年轻美貌的女主人正一丝不挂的靠在客房的床上眉目含春的看着他,他如何能挡得住这么一个尤物,再说对于这种外国富婆的放荡生活也是常有耳闻的,何况眼前的这个客户又是一个这么摄人心魄的女人,他一时冲动,就和她一夜交欢。半夜里觉得全身发冷,醒来才发现自己已游离于肉身之外。那个女主人正狞笑着站在床边,看到他清醒过来,就开始给他讲故事。她正是那个被人烧死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但是她的阴魂因为生前杀孽太重而被一团戾气包围着没有散掉,她的肉身会转世投胎,只要找到了自己的肉身,她就可以复活了。她要他把附着她的魂魄的那幅肖像带回中国,因为那个转世的女人,投胎投在了中国。到了中国之后她会再告诉他怎么做,她答应如果他乖乖听话,她就会让他回自己的肉身里去。但是她最后还是失言了,在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之后把他遗弃掉了。其实那天出车祸的时候那辆车并没有撞到他,只是因为他的魂魄过久没有归位,而她又忽然放弃掉对他的控制,使肉身忽然一下子失去支持自己倒下去的。他就在医院里守着自己的肉身,但是没有办法进去。等魂魄一散,他的肉身的生命迹象也就停止了。
殷薇听得目瞪口呆,好象在听天方夜谭的故事一样,半晌,才回过神来,“姨妈,你有没有办法帮他的魂魄归位?”
“我刚才试过了,那个外国女人用的离魂术十分罕见,加上他的魂魄离开身体太久,又有可能期间还和那个李·克斯特伯爵夫人鬼魂交合多次,阴气太盛,已经没有办法了。也算他咎由自取吧。不过现在至少知道了那个女鬼是来找自己转世投胎的肉身的。”
“那方延有没有说她找到那个肉身没有?”
“没有说,他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个女鬼要在万圣节的晚上复活。”
“姨妈,你上次不是也提到过她要找替身的吗?既然她是要找那个投胎的肉身,你说会不会是我?”
其实以张玉凤的修为怎么会没有想到殷薇就是那个转世投胎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只是怕说出来吓到孩子,出与长辈对晚辈的关爱没有说出来,现在既然她自己也想到了,提出来了,再否认就不妥了,不如把猜测说出来,然后再一起商量对策。
“没错小薇,姨妈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方法把自己的魂魄替换到你身体里去,目前看来,你躲是没有用的,在哪里她都有办法找到你。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还是先回去,再作打算。在万圣节之前,我们应该是安全的。”
午后的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照射进来,整个屋子显得暖意融融。但是在那个餐厅的角落里,那个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却萦绕着说不出来的诡异气氛。画上的那个美艳的女人睁着她那棕绿色的眼睛,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此刻的殷薇正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姨妈说要出去一趟,要她乖乖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一觉,可是她怎么睡得着,虽然姨妈告诉她在万圣节之前她们都将是安全的。她臆想着另一个灵魂进入自己身体的景象,臆想着自己的灵魂被赶出身体的景象。朦朦胧胧中,她似乎看到自己全裸着身体,在一个很大的浴缸里泡澡,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的身体,她感觉自己在往下沉,一直往下沉,水即将没过头顶,她惊悸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泡在满是血液的浴缸里。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忽然觉得自己浑身疼痛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做了个梦,从床上跌落下来。
这个时候她看到姨妈很着急的从外面跑进来。
“小薇,没事吧?”张玉凤一边关切的问,一边伸手来扶她。
“没事,姨妈。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了。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一会儿了,看到你睡得很香的,就没叫醒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从床上摔下来,象个孩子。”张玉凤无限关爱的敛着殷薇的头发。
“姨妈刚才已经在餐厅的周围布了个结节,不知道能不能镇住她,反正先把她控制在餐厅里,再慢慢想办法。”
子夜,张玉凤靠在床上,看着自己的侄女睡得正香,不免也一阵阵睡意来袭,眼皮渐渐的有点重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一声惊叫。
“不要!不要点。”
身边的殷薇一边闭着眼睛惊叫,一边手舞足蹈着,“小薇,醒醒小薇。”
她轻声的叫着殷薇,一边伸手去拧亮了台灯。
未完 待续
此贴由 HOGWARTS的猫 在 2003-07-14 10:16:18 最后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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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慵懒 2015-7-4 18: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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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18 天 [LV.4]偶尔看看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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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楼主 |
发表于 2003-8-2 22: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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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殷薇缓缓的睁开眼睛,惊魂未定的看着张玉凤:“我刚才做梦了,姨妈。我看到一个女人正在点蜡烛。”
“那个女人是谁你看清楚了吗?”
“没有,就看到个背影。”
“那也许是心理暗示,暗示你会去点燃蜡烛帮助她获得重生。”张玉凤若有所思的低沉着头说道。
“姨妈,到了万圣节的晚上你把我绑起来吧,以免到时候我失去控制去点蜡烛。”
“也只好这样了,先避过这一个万圣节,然后还有一年的时候再作打算。”
……
万圣节的夜晚,月光透过拉开的窗帘照射进来,整个屋子里灯火通明,殷薇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怔怔的朝餐厅里望着,她的身上环绕着一条黑色的绳子,在光线的照射下透着黝黑的光泽,在她的周围,有八个黑色的小盒子,按照八卦的样子摆放。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张玉凤正在餐厅的门口布置着一些黄色的符咒,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看殷薇。
“小薇,姨妈弄好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你就坚持一下。”张玉凤边说边把刚洗过的还在滴着水的手往身上擦了一下,走到客厅里。
“姨妈,你把我绑紧了吗?确定没有问题了吗?”
“放心吧,在那个绳子的结节上还挂了个十字架。你的周围又设了八卦慧心阵。估计是万无一失了,除了布阵的人,没有人可以化解得了的。”
“姨妈,太安静了,安静得有点糁人。我们看会儿电视吧。”
“好呀,反正今夜无眠咯。”
子夜的电视节目本来就没什么选择,殷薇和张玉凤各自坐在那里睡意一阵一阵来袭。忽然,一阵冷风吹过来,殷薇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愣,顿时睡意全无,四下张望,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今晚的月色很美啊。”张玉凤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看到殷薇醒了就跟她说话。
“姨妈,把灯打开吧,太暗了,怪吓人的。”
“是啊,小薇说的是,太暗了。不过这样的夜晚要烛火摇曳的才有气氛嘛,你等着,姨妈去点蜡烛。”张玉凤说完,冲着殷薇极为诡异的一笑,然后起身向餐厅走去。
……
半晌,殷薇象是想起了什么,歇斯底里的冲着餐厅里喊:“姨妈,不要开这种玩笑啊,你疯了吗,不可以点蜡烛啊,千万不可以点啊。”
张玉凤拿着一支被搓成长条的纸卷,纸卷的一头是刚刚才煤气灶上点燃的火苗。在早些时候,她们早就把家里的打火机和火柴都收起来扔掉了,所以煤气灶是唯一可以取到火的工具。殷薇看着自己的姨妈拿着火种即将要点燃烛台上的蜡烛,猛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见过。
“不要,不要点啊。”殷薇声嘶力竭的喊着,身体也竭力的扭动着,似乎想从绳索中挣脱出来。但是绳子真的象张玉凤说的那样,绑得非常紧,一切努力都无济于事。她只能无奈的看着烛台上的蜡烛被点燃,先是左边,然后右边。
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在烛光的映射下泛着微微发红的光芒,画里的那个女人,李·克斯特伯爵夫人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她手中的那杯红酒开始冒气泡。气泡慢慢聚集成一团,然后从画上脱离出来,象一朵红色的云彩 飘飘悠悠的降落在了桌子上。殷薇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姨妈伸手从那团气泡当中拿出一杯红酒。
“不要喝,姨妈,千万不可以喝。”殷薇凄厉的喊着,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张玉凤转过头,朝殷薇凄然一笑,一仰头把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喝完了红酒的张玉凤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朝那幅画看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忽然一头栽了下去,整个人就象一堆没有骨架支撑的肉一样倒在了地上,殷薇一下子愣住了,甚至忘记了喊叫,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张玉凤忽然又站了起来,无比妩媚的朝殷薇笑着。
“你高兴得太早了吧,李·克斯特伯爵夫人。”半空中响起的声音,分明就是张玉凤。
“你还不服气么?你们已经输了,我顺利的重生了。”刚刚站起来的张玉凤用一种奇怪的声音说到。
“你以为我有这么笨吗?你试试走两步看看呢。”
那个刚刚站起来的张玉凤很努力的尝试着抬起腿,但是两条腿就象定在了地上一样,纹丝不动。她勉强地朝着空中笑了笑:“那是我还没适应我的新身体而已,不用很久,我就可以运作自如了。”
“哎呀,亲爱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你最好抬起你的脚看一下,下面有两张定身符。哎呀,不好意思,我忘记你的脚现在抬不起来了。哈哈哈。”半空中的那个声音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继续说道,“你不觉得今晚的事有点太顺利了吗?你以为你真的骗过我了吗?”
“你?你什么意思?”
“噢,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确实没有办法对付你,但是我知道你在重生后的一个小时之内是最弱的,而我的灵魂出窍之后就成了生魂,法力可以提高一倍。我只有这么唯一的一点胜算。不然我为什么那么爽气就把我的皮囊让给你。”
“你?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其实你才是那个我的转世肉身的?”
“一开始就看出来了。”
“你胡说!这怎么可能。”
“我一开始只是猜测,但是后来就是因为各种迹象都太明显了,所以我越发的怀疑。后来我想明白了,你重生的肉身一定要是处女,殷薇她已经结过婚了,只有我,因为职业的关系从来没有结婚。我们的生日是同一天。所以我断定你要找的人,其实是我。”
“姨妈,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殷薇哭着朝着餐厅里的空气说话。
“最后的结局没有看到,我也不敢完全的肯定嘛。再说我也担心到时候你一旦被她利用会阻挠我的计划,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对不起,小薇。”
“你以为把我定在这里有什么用,只要一个小时,我就可以把你打入万劫不复。” 李·克斯特伯爵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夫人。你不会有机会活过一个小时的。”
“你想怎么样?”
“让你重温一下火浴的感受。”张玉凤停顿了一下,“烧死你。”
“哈哈哈,除非你疯了。烧坏了肉身你就无处安身了。”
“中国有句老话,叫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李·克斯特伯爵夫人脸色一变:“你真的疯了。”
餐桌上的一支烛台慢慢的升起来,点燃了墙上的那幅油画,画上只剩下了那坐城堡,那个举着红酒杯的女人已经不复存在。火光照在李·克斯特伯爵夫人苍白的脸上,不知道是由于火焰的炙烤还是因为害怕。火势越来越猛,整个餐厅就象一个硕大的烤箱。火舌不时的向外面的客厅扑来,但是一到门口就又缩了回去。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里面传来一阵阵幽怨的恸哭,听得殷薇心惊胆战。
许久,一切渐渐恢复了平静。殷薇不知道餐厅的情形到底是什么样子,自己又被绑在这里动弹不得。想着自己在这里的唯一的亲人姨妈也已经死了,不由悲从中来。
忽然觉得身上的绳子有点松动,她扭动了一下身体,绳子就掉了下来。一阵轻轻的风从耳边掠过:“小薇,好了,那个李·克斯特伯爵夫人彻底完蛋了。”
“姨妈。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没有……”殷薇惊叫起来。
“当然没有,我只是失去了我的肉身,现在我是生魂。但是有办法重生的。”她停顿了一下,“肉身再转世的时候……”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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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15-3-22 17: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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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2 天 [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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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鬼片套层结构,
一次次小回溯
视觉戏法,引人入胜。
唯一不明白的是:
段熙平的死和整个故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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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慵懒 2015-7-4 18: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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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楼主 |
发表于 2003-8-11 23:5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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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太长的东西,写啊写啊的就失控了,和当时的初衷完全不同。
说不清楚的时候,就顺口胡诌,对不起大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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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这里有MM写这种玩艺儿。。。。。。撇去好坏不谈,鼓励一下是要得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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