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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3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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腌金花菜解馋
儿时和祖母一起生活,家境贫寒,没有零食解馋,见邻居小伙伴吃着各种美味零食,常常馋得直淌口水。有时吃罢早饭,随手便拿起饭桌上剩下的早饭菜——腌金花菜,一路上让嘴边飘着黄黄的小花,奔奔跳跳上学去。
腌金花菜就是用我们平时吃的“草头”腌渍加工而成的。
草头作为马的饲料从汉时西域传入中原。初春,人们采摘叶、嫩茎做菜肴,待到春末夏初,绽出朵朵黄花,草头已老,不能炒食。五代时薛令之曾写诗道:“朝旭上团团,照见先生盘;盘中何所有?苜宿长阑干。”长阑干的草头老得难以咀嚼,不是家境十分清贫,是不会吃的。
可是,我祖母却另有吃法。她连茎带叶把开着黄花的草头割下来,略微翻晒,一层草头,一层细盐,腌渍在罐中,过一段时间,便成了一棵棵腌菜。大概是因为那颜色像被苜宿花染过一般,金黄金黄,所以人们叫它腌金花菜。
腌金花菜酸酸的,甜甜的,鲜味十足,是农家过早饭的佳肴,也是孩子们解馋的零食。如果身边有一二分小钱,到专卖零食的小摊位上买些甘草粉洒上,味道更加清甜适口。
小学校门口的摊主是个慈祥的老头,摊位只是叉架上摆一只小小玻璃箱,从一分钱一颗糖,或一只蜜饯,到印花纸、玻璃弹子、橡皮筋、铅笔、拍纸簿……什么都有,很吸引孩子。有时我没有钱,老头也肯让我粘上一些甘草粉在腌金花菜上。
老头身边常常带着一个男孩,作为回报,我常常让男孩咬上一口腌金花菜。我当然不愿意让他多咬,用手攫紧露出一点,伸到他嘴边。一次他狠狠一口咬住我的手指,痛得我扔掉手里的腌金花菜,直朝手指嘘冷气。对他的贪吃,我似乎感到极为有趣,两个孩子抱着又笑又跳。
有一次,放学路过他家,墙头上露出翠绿的桑树枝叶,红红的桑葚点点红烛似的挂在枝间,便忍不住进去讨桑葚吃,作为交换条件,我答应明天带腌金花菜给他。可是,待到吃得满嘴流红,回家却发现腌金花菜已经吃完。
祖母每次腌制腌金花菜,割下的草头看似一大堆,腌渍成却只有一小罐,仅够祖孙两人吃过夏天。
第二天上学,不能交账,吓得我整整一学期绕道进学校。第二年,带了腌金花菜去找他,老头却说他已经到上海学生意去了。如今,我到哪里去觅腌金花菜来还儿时伙伴的欠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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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总是最美好的,没有太多利益冲突,感情尤为先得宝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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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
发表于 2010-4-19 17:5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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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前几天,一个朋友送我一听珍贵的白茶,越喝越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好茶?啊,童年的生活就是一杯越品越香的香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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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奋斗 2015-2-27 1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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