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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9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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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来的一双眼睛,骑在单车上,与一双行走着的眼睛相遇。
沧桑而又扑朔迷离的眼神。
过去有过多少这样的相遇,用精彩与灿烂形容。彼此不用言语,只需要用眼神会意以下,便能表达尽彼此的内心。不论的何时何地,缘分的天空下他们的目光轻易地相触,心照不宣。
只是后来不清楚是因为眼镜的出现还是因为另一双眼睛的背叛,眼睛背后的眼睛变的忧郁。另一双眼睛的眼神也不再那么集中,甚至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但就像两条平行线也总有相交的一天,虽然这两双眼睛依然能触及彼此的内心,只是不再能找到自己的空间与位置,乃至自己的存在。
随着时光的脚步,两双眼睛也一直这么走了过来,但离得越来越远。不是地域上的距离,而是来自内心的悬殊差异。偶尔的相遇也只是礼节性的,不带任何其他的性质。他们疏远了。即使再碰面,也找不到那种精彩与灿烂了。维系着仅有的一丝关系,如藕断丝连一般。
回味着,徘徊着,追忆着,沉思着……会思考的眼睛放不下。它死死地盯着另一双眼睛,希望能从那里获得些什么,或者,挽回些什么。于是,又一次面对失望。或许,有太多的误会。
它们很少碰面了,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不想,因为要逃避。害怕眼神交汇的一刹那,心突然停止跳动的感觉,如窒息一般。就像现在:迎面来的一双眼睛,骑在单车上,与一双行走的眼睛相遇,在不合时宜的阳光灿烂的午后。以为有相识但不相知的感觉的缘故,眼睛没再用眼神说话,只能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想看看应该用怎样的表情去掩饰内心的空虚。但它们没有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其实它们的想法还是太一致,只是固执着不想承认罢了。
这次还是想逃避,但双方都躲闪不及。于是它们又相遇了,但内心的复杂一下子全翻涌上来,眼神空洞得前所未有。连基本的礼节性的表情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了。几秒钟后回过神来时,一切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两双眼睛闪现着睿智而理性的光芒,依然在寻找视野中的美好,只是它们已经默默地从内心腾出了一片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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