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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6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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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馥华《一杯热奶茶的等待》
为蠢人加油
搬了两次家,之前的宿舍真的是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冷清凄凉。这一次总算是住在闹区,离学校不远又不愁吃穿的,感觉还不错。有时候觉得烦或是想散散心,我常用走路的方式到附近的乡公所前闲逛或到超商补货。以前我很讨厌走路,很累很没意义。又因为身体不好也没办法跟同学打篮球或是拍网球。自从搬到这儿,我倒是以走路散步为乐。也正因为“走路”,我才会认识那一个在寒流来袭的夜晚还捧着一束花痴痴等待的男孩。2月14日,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节日。没有闻到任何一丝情人节气氛,晚上约了三五好友一块品酒聊天。推掉了几个莫名其妙的邀约,整天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睡觉,就为了晚上的狂欢而养精蓄锐,“铃———”电话声响,我像个刺猬蜷着身子没探出头来,一只怕冷的手慢慢伸出来接电话:“……谁?”
“你老妈我啦———”听到我妈宏亮的声音忍不住正襟危坐好,即使她根本不在这儿。她最在意我的作息不正常,听见我惺忪的睡音肯定又得念上几句了。
“啊!妈喔———我正要出门去买饭去啦!”赶快假装很清醒的声音。
“都七点多了还没吃饭喔,胃会弄坏。”老妈一向担心我那不中用的身体,经常打电话来叮咛我吃饭睡觉。
“呵呵———所以我现在要去买饭吃啦,不跟你说了啦,拜罗!”我妈总拗不过我嬉皮笑脸的狠招。
“呼———”还好没事,不过被老妈一吓,我的瞌睡虫也都蒸发掉了。索性就出门寻找食物好了,空腹喝酒也不是顶好的事。坐在床头上用力摇摇头,睡太多的头昏好像很奢侈,走到浴室里刷牙洗脸,梳理我一头蓬松乱发再戴上隐形眼镜。浅褐的滑板裤配上粉色的高领薄衣,再套上铁灰的毛衣。我走的是休闲风格的路线。东弄西弄好一会,已经八点多,披上哥哥送的超暖鹅毛雪衣走出去,我活像颗雪球从住处滚出来吓人。
应该没有十一度吧,好冷喔。是因为寒流来的关系吗?还是因为大家都去过情人节?店家几乎没有开,连卖鸭肉冬粉的勤劳夫妇都没来,好诡异。不过,庆幸世界上还有便利商店这种冷不死人心的糖果屋,晚餐就在7-11解决了。大亨堡卖完,关东煮寥寥几支孤单躺在炉里温着,我买了热奶茶和两串黑轮果腹。
走出7-11,我没有直接回宿舍。虽然寒流提醒我今天根本不宜出门,还是本能似的走到宿舍边乡公所的长椅坐下来。我想乡公所一定不是浪漫的地方,不然昏暗鹅黄灯火下的一排长椅有四五个却没啥人气。只有我……嗯?不,还有一个男孩子捧场而已。
糟糕,我出门时忘了关灯。从我坐的地方可以看到我房间的灯火还亮着。除了我的房间之外,整栋楼只剩房东一家人的灯还亮着,看起来真没行情。也罢,吐吐舌头低头抽出冒着热气的黑轮,很温暖。顺着房间灯火看过去,我发现隔着两个长椅坐着的那个男孩也跟我看着同一个方向。他是在等人吗?看他捧着一束白色的花(因为太暗而猜不出是什么花种,最多只能猜出颜色。)不知道等了多久,若是跟女朋友吃情人节晚餐,也已经快九点了。耸耸肩看表还没到时间,索性自以为是的当个好人陪他,至少喝完手中的这杯热奶茶。
“陪”这个字眼真带了点同情的意味。两个陌生人同时待在半径不到五公尺的范围之内待着,多半是为寂寞吧。若说我在陪他,却也能说他也在陪我,自以为洒脱的我。鹅黄色路灯照不到长椅上的花跟礼物,而他约三十分钟起身一次,不像是焦急也没有等不到人的踱步,坐在长椅上偶尔双手张开或仰看没有星光的天空。多半的眼光是落在我住的那栋大厦,我想知道他在看什么。
已经是十一点了,热奶茶变成冰冷的空罐。他要等的人还没来,而我也必须走了。收拾好垃圾,想看看四周有没有垃圾桶时,“啪———”乡公所的灯全灭了,哇咧!怎么以前都没看过路灯会灭的!此时,惟一的光源从我房间透出来,我循着宿舍走过去。经过男孩身边也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却见他身边有个垃圾桶在反光。于是,我走到垃圾桶边丢垃圾,顺便看了他一眼
虽然很暗,我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却隐约注意到他的表情和他的红色外套。说不上来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去等待的,他一脸忧郁却不焦躁。若说他的忧郁是因为等待而挤出来的,还不如说那是一种特别的气质。长椅上的花是白百合,旁边的礼物也是用白色包装纸配上银色缎带,看起来很精致。
他肯定是费了好大的勇气才到这儿来的吧,也许他还没有告白,也许他是来求取原谅,又或许他根本不知道情人去了哪。一想到有这么多的“也许”,那份不确定弥漫在我和他之间,是他感染了我的情绪,用他的无言。
“咚——”在垃圾掉进桶里的同时,我下意识地说:“加油喔……”啊,我在干嘛呀,真的是超丢脸的。跟看不见的陌生人说什么傻话啊,得赶快飞离现场才好。
在转身后的第二秒,我竟然得到他的回应:“谢谢……”也许是太久没说话的关系,声音有些沙哑,但很好听。
没有停下动作也没有回头,我离开男孩的时候是带着微笑的。像是两个寂寞的人给彼此的鼓励。
我不知道一句“加油”可以让他撑多久,给他多大的勇气。可是,当我隔天还看他坐在长椅那边等待的时候,我突然后悔对他说了“加油”。
没有回到房间把灯关掉,因为已经没有星光没有路灯再能照亮那个男孩了。回到住处的骑楼,我牵着摩托车到路口才发现。这是什么举动也不清楚,也许是不想加深他的寂寞感吧。红色皮外套隐约在闪烁着,眼角的余光在意着一个孤单的男孩。
谈不上是狂欢,几个死党买几瓶酒、小菜和巧克力来聊聊天。我不知是异常兴奋还是难过,喝得烂醉,糗的是还被损友拍照存证。隔天醒来头痛得不得了,坚持不肯喝解酒液,只好把茶泡得极浓极苦来解酒。我想我肯定好一阵子不敢放肆狂喝,宿醉滋味真难受。
回到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而午后没有炎阳的诡异天气在显示寒流没走。我把摩托车停好,走到路口的便利商店买热奶茶来喝,想把我的宿醉给完全解除。热奶茶?一个回头想起了昨夜的男孩。白色百合跟精致礼物还好好地坐在长椅上,一件红色皮外套披在长椅边。妈啊———
他还没走?我上前几步,一个穿白色高领毛衣和黑色防皱裤的男孩正向小女孩轻丢皮球过去,然后坐回长椅。他习惯性地往我住的地方看,我赶紧躲进前面的建筑物后方。在干什么啊,真不知道自己在怕啥,啧。
他整晚没睡吗?还是今天早上又来呢?也许他住在附近吧。花也在,礼物也还在……喔,头真要想到爆啦。算了,不干我的事。我买热奶茶去。
7-11的热奶茶总是比其他家便利商店的热很多。拿了一瓶最热的奶茶,希望它可以把宿醉赶走。结账的柜台有两个人排在我前面,我在等待之余望着保温箱里的最后一瓶热奶茶。
“小姐,你要结账吗?”店员问。“喔,是……我再拿一瓶好了。”出了7-11,我两只手各拿一瓶热奶茶。
大概是酒还没醒,我竟然走到距离他不到两公尺的地方。他正在跟乡公所边的流浪狗玩,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狗狗看见我手上有东西便跑了过来,他顺势看见我站着不动,用着有点尴尬的笑容对我点点头。
“热奶茶!请你喝。”我把手中的热奶茶丢过去,他一把接住还一脸疑惑。
“你还没走?”打开自己的热奶茶半提点地说着,也许他不知道昨夜的那个人是我。我坐到他隔壁的长椅微笑着看见他的恍然大悟。
“是你啊。……是啊,还没走。”他把玩着手中的热奶茶,讪讪地笑着。
“你是说你整晚没睡?”我借此好好看他的模样。
他眼睛的弧度仿佛天生适合笑容。内双眼皮展示出来的笑容,好像比单眼皮快乐一点比双眼皮忧郁一点。头发的长度跟造型应该是属于泷泽秀明那一型的,可惜被强风吹袭了一整晚,好像也帅气不起来。他的眼袋和黑眼圈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也许是一夜没睡的杰作。鼻子蛮挺的,嘴巴的形状也很好看。总分算起来没有九十也有八十五分了。我一面打量着眼前扳着扣环的他,一面想着他的来历
“嗯,谢谢你的奶茶。不然,我大概会渴死吧。”他苦笑。
“你都没离开过?你也没吃饭口罗?”我惊讶地说。该不会怕错过些什么,所以一步也没离开过。这实在很难使人相信,不知该说他蠢还是纯,总觉得该做些能帮帮他的事。
“你好像一直看着那栋大楼,她住在那里吗?”我握着手中的热奶茶,小心翼翼地问。
“嗯……不过,她好像不在。”他直盯着我住的那栋大楼,搓着热奶茶罐。
“那你还等?我还以为你跟她约好了呢。”提高了声调,说明我觉得不可思议。
“有……她跟我有约。”语毕,好一阵沉默没有再说话。
也许差一步他就会决堤,忽然感到自己很失礼。“等待”是多么难熬的事,而且等的又是不知道何时会降临的天使。我喝着我的热奶茶这么想着。这将近一天一夜的煎熬都不晓得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我帮你去买便当吧!要不,街口那边的水煎包很好吃喔!怎么样?”我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想补救些什么,为我的失礼。
他笑着摇摇头说:“不饿。你呢?吃了没?你还没回家吗?衣服也没换。”嘴角扬起的微笑很温柔,仿佛说他一点也不介意。但我惊讶的是他竟能知道昨晚我衣服的样式。那一句“谢谢”之后,他是目送我离开的吗?也许他正巧往我走的方向看去吧。也许。“是啊!我跟几个同学聊天喝酒一晚上,头还痛着咧!啊,你还是得吃。我去买水煎包!”
我顾不得他的反对飞也似的跑开了。“喂!钱我出吧———你也买一些。我请你吧!”他喊住我,丢了一张一百元包着十块钱给我。我笑着挥挥手便跑到街口去了。
街口的水煎包小贩总是在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开始卖,而且生意好得不得了。我们学校的学生跟附近的居民都非常捧场。远远地就看到五六个人在排队,我一边抛弄着手中他给的钱一边哼着歌。这时我才发现宿醉而发的头痛消失不见,整个身体也不再摇晃不稳了。挺好的,呵。
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不能总一直喂来喂去吧。也许我可以帮他的忙,住我那一栋的人应该很好打听吧,想看看他的天使长得怎么样,顺便帮他一把。省得他等不到人,挺可怜的。
拎着还热乎乎的水煎包走回乡公所的长椅那找他。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能发生什么事?红外套不见了,礼物不见了,他也不见了。一地的白百合,风一吹散乱四处。地上还掺着白色包装纸的碎片,一条银色的缎带飘向篮球场那边去了。我呆站在那个男孩坐过的长椅前面,好一会。
他是不是不想吃水煎包?还是,他的天使把他带走了?那这满地的百合是什么意思?是天使的奇迹显像之后带不走的花瓣吗?忽然觉得刚才像做了场梦。梦醒了,还多一袋水煎包。真妙。
热奶茶的空罐,好好地立在男孩坐的位置上,像是在对我道谢……
有时候我常会以为自己在做梦。如果大部分人的生活是平淡正常的,那我是不是也属于平淡的?偶尔念头一到就马上做的性格,常叫旁人吃惊,懒洋洋的我只对有兴趣的人事才有积极的行动力。
那一天之后,我没有再看见那个穿红外套的男孩。
未完待续……
米人顶饿米的贴了……
此贴由 樱木小雪 在 2004-03-03 19:09:45 最后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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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奶茶想起刘若英,这个周六有她的演唱会。“原来我们都在上海”,应该很不错,值得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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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
发表于 2004-3-3 22: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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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
我住在最顶楼的五楼。刚开始的几个夜晚,我总会在睡觉前站在窗口边往乡公所那边的长椅张望,也许能看见在等待天使的男孩。当然,并没发现他的踪迹。也许我永远都不知道那一地凌乱的白百合花瓣是谁的杰作,不过,我清楚地感觉到当时呆站那的心情是难过的。
“肯定不是好事,对吧?”一进房间就叹了口气说给自己听,瘫在床上不想动。几乎想破头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心情,很累。
遇上男孩后没跟别人提过,我几乎以为那是我宿醉未醒时的梦。但之后也没机会跟谁提起就病倒了。同学归咎的原因是我晚上梦游没穿外套而着凉的关系,我知道就是那一晚。那个男孩没出现是不是也感冒了?可我再也没力气想了。
我烧得正厉害,原本想熬到朋友晚上来送晚餐时再去医院,但总觉得现在不去可能活不过晚上。下意识地穿上白色雪衣,步履蹒跚地走出了住处。天空正下着雨,我站在门口发愣好一会。心一横,戴上外套附的帽子把自己裹得死紧,一步一步走到省道上的诊所去看病。
身子向来很糟糕,抵抗力弱,免不了又挨医生一顿的骂。医生要我在回家的路上不断默念要多喝温开水之类的蠢话,也不知道是烧坏了还是怎么着,我竟也照做。
“要多喝温开水……不能吃冰的,不能吃炸的……”铁门因为不好关,我总是用力甩上。忽然映到个人影要进来,我一转身就被门撞到头,跌坐在地上脑筋一片空白,很多金丝雀在脑袋四周飞。
“抱歉。我没带钥匙……啊,你怎么了?为啥坐在地上?”很明显地,没看到我为了他这个冒失鬼加重病情。
“×的,下次要进来早点说。”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我摸着额头捡起药包再缓缓爬起来,无视于他的搀扶。
看都没看这个冒失鬼,而他也没有再说话。一块进了电梯他也没按要去哪楼,我自顾自地按了五楼。不知道他是被我吓到不敢按?还是室友的男朋友?不然他怎么也到五楼,啧。
五楼到了。我走了出去,不理他。“喂……下次撑把伞吧。要不然感冒怎么也好不了。还有啊,别再坐到地上去啦!”挥挥手上的药包,原来他也去拿药,一直走在我身后。惊讶地转身看着,他一枚顽皮的笑容奉上后,很快地电梯门就关上了。
“……现在是怎样啊?”呆站在电梯前面,我看到电梯停在四楼。这个死人头竟然住我楼下。好无力喔。
算了,希望我以后不会碰到他。头好痛喔,我还是赶快窝回床上去。
“铃……”才吃完药没多久门铃又响了,我把“退热贴”贴在额头上,几乎是爬到门口。
“哪位?”我一脸狼狈怎么也没想到是刚才那个冒失鬼。
“哈罗———多买了一罐热奶茶。我女朋友不喝热奶茶,送给你这个病人喝。”他把热奶茶轻扔到我手上,我还来不及反应就掉到地上去了。
“你病得不轻喔?连一瓶热奶茶都握不住了。”他捡起奶茶再好好塞到我手上。
“你女朋友是谁?你干吗送我喝?你不也去拿药?不过你不吃药,好像也死不了……”撑着门边,我烧得有点糊涂。
“我女朋友就是住你楼下的芳邻!反正你也不认识!”不知是病入膏肓还是怎样,我觉得我遇到恶魔。
“懒得理你。”我没好气地说。“送你喝奶茶,是想说你刚才为了我撞到额头,现在都要用沙隆巴斯贴起来了,蛮可怜的嘛。”他笑得有点邪恶。
“这是贴退烧的,没常识。”什么嘛,原来他根本就知道我被他害到头撞了包,唔,不想跟这人说下去。
“奶茶还你,我不要。”扔热奶茶回去给他,关上门。
今天真倒楣,遇上一个讨厌鬼。哪天我一定要问问住楼下的怡君,看是她那边哪个室友的男朋友,真讨厌!等我病好了有力气一定跟他吵架。
怡君,她有着一张白白净净的瓜子脸,五官端正。她的异性缘也极佳,常常不乏追求者。我跟她交情还可以。她跟我说过,她有个交往两年多的男朋友在台中念书,由于男方家里不是很有钱,不能常常上来看她。我最多只知道这样了,不过,别人的事也是很难说些什么的吧。希望他们会很幸福就好了。
大概是因为烧糊涂了,没有非常注意那个冒失鬼的样子。什么龟样?我不清楚。他穿一件套头的全黑棉质衫,头发有点长……虽说不清楚,但是下次再给我碰到一定认得出来。化成灰都认识。
发烧,头疼,乱七八糟的意思,全部搅在一块也还是沉沉睡去了。后来,一整个星期没有去学校上课,尔后大病初愈的我,顶着感冒传好朋友就会好得特别快的光环,蹦蹦跳跳地去学校上课。
课堂上一边擤鼻涕一边咳嗽的梅芬,是我的好友。都是我传染给她的,可怜的梅芬。“你还好吧?”跟坐隔壁桌的怡君借面纸给她,偶然瞥到怡君身边有个男孩趴在桌上睡觉。
“给你!喂,怡君旁边的是?”我递给梅芬面纸顺便问她。
“喔,好像是她男朋友喔……”梅芬说完擤了擤鼻涕,很严重的样子。
“喔———我知道了。就是台中的那一个?”没说完那人就伸了个懒腰,余光扫到我。
我马上失口“啊……”的叫了一声,是那个冒失鬼。没错,我忘了这世界冥冥之中还有奇怪的定理。那就是越不想见到的人,越是偶然地靠得特别近;越不顺眼讨厌的人,也会巧合地在自己生活的区域范围内穿梭着,可能还一脸无所谓欠打的样子。到目前为止,我都是这么想的。
由于那声“啊———”大声了,全班的人有一半往我这看,我赶快趴下。只见那个死人头嘴角有股胜利的微笑。
“你干吗叫这么大声啦……”梅芬硬是拍了我的头一下,痛死了。
“我我……”我说不出话来。“对了,那个人好像不是住台中的喔!”耶?什么,怡君跟她男朋友感情不是很好吗?怎么回事?
没有搭梅芬的腔,反而是跟那个人扮鬼脸吐舌头。唔,看我嫌恶他却笑得更开心,真是讨厌。
怡君没有注意到我跟她那个不知名的男朋友正挑起战火,不可收拾……
对我来说,“讨厌”的定义是“毫无意义”、“不需牵扯不清”、“连一眼都不想多看”的意思。老实说我也不想跟朋友的男朋友交恶,要不然真的蛮难堪的。我调整呼吸再跟自己说别跟这人计较,跟他装傻,省得麻烦惹上身就不好了。一下课我就想拉着梅芬先走,“啊,小华!”冷不防地怡君叫住了我。
“什么事?”我故意忽略怡君隔壁站的庞然大物。
“没有啦,我是想请你帮我倒我房门口的垃圾,可以吗?”怡君双手合十拜托我,只差八字眉没出来。
“我跟我男朋友要去吃饭,怕会很晚回来,拜托你!跟你介绍,我男朋友,黄子捷。来不及了!拜拜!我们要先去看电影啦!”她挽住那家伙的手示意给我看,讨人厌的家伙出乎意料地很安静,只微笑没说话。随即就两小无猜式地走下楼梯了。
“喔,好啊。”我简直是被她那股直冲而来的气势给击倒,人都已经走了,我才回答。
今天的天气阴阴的,风从傍晚开始吹得特别凉。如果只有我一个人,一定特别寂寞吧。从学校下来,我跟梅芬就到后街的面摊去吃炒面。
“你知道吗?怡君……其实有很多男朋友。”梅芬呼着面说。
“嗯?是吗?!我之前听说她跟他台中的男朋友超相爱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呵呵———人家是狠角色。你不知道啦———”梅芬用手煽着刚入嘴的烫面。
“呵呵。”我忽然想到黄子捷那蠢人,忍不住幸灾乐祸的表情。
“笑啥?”梅芬推了推我。我摇头说没有,眼角还是弯的。
那个黄子捷若不提他老是亏我的事,先来探讨他的长相好了。双眼皮,眼睛大得跟牛眼一样。头发说长也挺长的,大概就像木村拓哉在《恋爱世代》的长度吧,还有一点卷。不过也许是因为他蛮高的(应该有178厘米),倒不难看。鼻子有点挺,但嘴巴倒是有点小。依常人的标准来看有八十五吧。但是我实在没办法直视眼睛跟牛眼一样大的双眼皮男人,我怕他的眼睛掉出来,超恐怖的。
算了,虽然跟他的相遇很不愉快,他现在倒也是在火海之中。不知道黄子捷知不知道自己是怡君的其中之一呢?不知道他会不会难过?不过,我是肯定不会跟黄子捷说的,那毕竟是他们之间的事……
饭后,我便独自回到宿舍。先包好自己的垃圾再到四楼去收拾怡君的垃圾,最后扔到外面的垃圾集中处去。一切都办完之后,回到宿舍继续做我的作业,画了几张颇满意的图,接了几通电话。累瘫了的我想爬上床以最舒服的“大”字型躺平的时候,门铃就响了。我揉揉疲惫的睡眼开了门。
“哈罗———怡君要我送上来的小蛋糕。”黄子捷捧上比利小鸡的乳酪蛋糕。
“哇,怡君真了解我!谢谢!”我接过蛋糕开心得笑了。
“原来要让你笑,只要送乳酪蛋糕就好啦——还真容易满足喔——不过你不能再吃了啦!都快胖死了!”黄子捷挑起战火的言词,让我们之间的友谊建立不到五秒钟就被摧毁殆尽。
“呵呵……要你管啊!死人头!你可以滚了!”我甩上门狠狠地咬了一口乳酪蛋糕,以示抗议。一个转身我面对窗户外吃着乳酪蛋糕,怕屑屑掉得哪里都是。咦?那一个人?我看到乡公所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他的皮外套反着光,我看不清楚颜色。他坐在那一天穿红外套的男孩的位置上,也许……是他!我把乳酪蛋糕一口塞进嘴里也没加上外套就开门要冲出去看,一头就撞上还没走的黄子捷,又跌在地上。
“你怎么啦?你很喜欢表演跌倒喔?”黄子捷一头雾水把我拉起来,
“啊,没事!我赶时间,要出去!”我按了电梯,他跟进来。
“出去?怎么不穿外套?”他问。“忘了!”我一直在踱步,深怕男孩又像上次一样消失不见。
电梯到了一楼,黄子捷把外套脱给我:“拿去。感冒不是才好?”感觉有点诧异,心想他有这么好心?不过算了,我赶时间。
“喔,谢谢。一会还你!”我便一溜烟就不见了。
果然。外面的风好冷喔,虽说没有寒流也是够人受的了,如果是刚才的我一定冷死。而现在也没心思体会冷不冷,我只想知道那边坐的人是不是那时候看到的男孩?一步一步慢慢走向乡公所,鹅黄色路灯一样照不着那个人的脸,还有,长椅上少了礼物和白色百合花。真傻,今天又不是情人节……我随手把口袋里的东西当成垃圾,走到他身边的垃圾桶藉此看清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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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25-5-19 20: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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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2 天 [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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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很是感动。
在这样寒冷的冬季,喝着热奶茶,听着音乐,已成为了习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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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楼主 |
发表于 2004-3-4 18:3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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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评不来的怎么班饿……
这想贴了大家分享一下而已……
好继续贴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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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慵懒 2015-11-30 09: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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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1 天 [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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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大一的时候就已经买了这本书来看
看了就不想放下他
好感人
细细品味其实很能体会其中的感觉
可惜已经习惯了黑咖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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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楼主 |
发表于 2004-3-5 15:5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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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看见红色的皮外套穿在他的身上,我深吸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问:“是你啊!”其实我根本不确定他是不是,到时认错再跑掉就好了。只见男孩缓缓抬起头看了看我,黑暗中隐约可以看到他的笑容,“好巧……你怎么也在这?”
真的是他,那个等待天使的男孩。觉得他的笑容很好看,所以希望他能很幸福;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所以希望能听他说多一些事;觉得他的人很温柔,所以希望他能够找到他的天使。
他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执着,没有一定要坐在那个路灯照不到的长椅上。除了熟悉的红外套之外,他穿了黑色高领毛衣和黑色不知质料的裤子,仿佛想将白色摆脱得干干净净的那种感觉。鹅黄色灯光下的他比当初看到时瘦了一些,难掩的忧郁气质依然缓缓地从眉宇之间散发出来。
“给你的!是热奶茶。”我去7-11买来两瓶热奶茶,一瓶扔给他。
“谢谢。”接过手,他笑着轻举了一下温暖的热奶茶。
很想问那天发生什么事,可是话到嘴边又怕伤他,或是让他难堪。脑子都装着该怎么问他的问题,一直走来走去不安分。
“呵,你怎么不坐下来?”嘴角扬起笑的弧度很温柔,但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着,他看起来有点疲惫逞强,昏黄的路灯不能让我仔细看清楚他的脸色好不好。听了他的话,坐到他旁边的位子上感觉有点别扭,都不知道手脚怎么放才好。
“你生病了?是那一晚太冷让你感冒的吧?”我喝着热奶茶故意没有看着他说话。不过,看见他坐在长椅上腿倒是很长,黑色的裤子和红白色篮球鞋。
“是啊,但是好多了。你呢?还有点鼻音。也感冒啦?”他开了热奶茶喝一口,总觉得他在逃避。可是如果那天发生不好的事,他今天怎么又来到这呢?
“是啊,我也感冒了。……那天之后,你去哪里了?”我不小心就问出口了,索性看着他。他搓着热奶茶若有所思地没有说话,好像在寻找一个很好的回答,又或是他根本不想回答。
“你的天使来了吗?……你跟她走了?我想是吧!不过,那时看见一地的花散落,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现在看到你还好好地就放心了。不过,我把水煎包都吃完了,你现在没得吃了。呵呵———”我不想为难他,只好一个人开始说话。最后他看着我笑了。
“天使啊,不喜欢花也不喜欢礼物,所以她没有把它们带回天堂去。”他用一种自嘲的口吻在说话,摇晃着奶茶。“你见过天使骂人吗?”他转过头来问我,我摇头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美丽的天使会骂人。”他笑着说。
“怎么会?你们不是约好了吗?”我真觉得疑惑。
“是啊,大概是被旁边的恶魔破坏了。”他继续喝热奶茶。奶茶是甜的,他的感觉是苦的。原来他的天使移情别恋了。
没有再问下去也不想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我忽然想起他那晚是一直望着我住的那栋大楼;想起怡君,梅芬说她很多男朋友;又想起黄子捷,是啊!他挺像恶魔的!他该不会是住台中那一个吧?可是怎么看也不像是穷学生?还是其他号男朋友?
“你住很远?住台中?还是?”我小心翼翼地问。“我不住台中。怎么了?”他看见一只流浪狗就起身去跟它玩。
啊,不是住台中的。那就是其他几号男朋友罗?真不敢相信,我几乎不敢承认这个事实。如果他的天使是怡君,我大概会#@$&———
“你你……不会跟我说那么巧,你的天使也叫做怡君吧?”我的热茶不热了,让我的手有点颤抖。
他摸摸狗后起身看着我,用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样子。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喝完最后一口热奶茶,然后才缓缓地说:“呵,为什么问?”总觉得自己很白痴,又想说世界上就有这么巧的事。
“没事,我想我们那一栋最漂亮的就属怡君了吧。”我胡诌的,根本不知道整栋谁是谁又或是有谁住。我都不清楚。
“你也住那吗?”他问,我点点头。“那你也很可爱啊。”啊,很少被人家直接称赞,马上就不知道要接什么话,只得傻笑。
他习惯性地搓搓手对着我说着,“我的天使不叫怡君。……叫什么也不是很重要了。因为跟恶魔跑了。”他笑起来眼睛的弧度实在是像神的奇迹,真好看。
原来他跟怡君,甚至黄子捷都没有关系。松了口气却突然有种种神秘的距离感,但我不想打破也不敢说得太明白。也罢,毕竟这也是我们第三次见面。
“对了,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他说,现在才发现啊?我可是上次就发现了呢。
“我叫小华。你呢?”我喝完最后一口热奶茶,反问他。
“赵守尧。不过,大家都叫我‘阿问’。”他一脸不清楚大家为啥叫他“阿问”的表情,很好笑。
“你很会发问?”我笑着说。“不,我是有问必答。”他起身看看手表,好像要走了。“得走了。你也该回去了喔!下次来再聊。”我点点头,有些失落。
“你……今天怎么会再来这儿?”这是我今天的最后一问。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确定他会不会回答?
呵~我來看有沒有天使掉落的羽毛啊。」他揮一揮手中的空熱奶茶罐說:「下次,再買水煎包吧。我再來…。掰掰!」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阿問走了好一會之後,我還是坐在長椅上沒有離開。我想這絕對不是一場夢吧,如果是也太真實了。不久後,我扔掉奶茶罐緩緩地走回宿舍去了。
一進電梯,我就想到要還外套給黃子捷便按了四樓。「鈴─」沒一會就有人來應門了,是怡君來開的門,我脫下外套要遞給她。
「抱歉啊,怡君。這是你男朋…」話還沒說完怡君就出來並迅速的關上房門。
「小華,衣服先放妳那邊好不好?子捷他回去了,我裡面不…方便。」一聽就知道裡面換人了,我沒有多說話,只問:「妳沒借他外套給他喔?」
「沒有啊,他送蛋糕完後就回去了,我不知道他沒有穿外套。好啦!不跟妳說了,總之先放妳那囉!掰掰!」她很快地關上房門,留我在門外傻愣著。
怡君好像什麼都不用擔心一樣,怎麼都沒想到黃子捷會感冒呢,我覺得好過意不去卻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走上五樓,我推開房門癱在床上怎麼想都覺得不妥。
如果黃子捷生病的話,我可是要負責任的。
還來不及好好回味見到阿問的驚喜和愉悅,我就得開始擔心黃子捷現在不知道有沒有感冒。還以為他會回去找怡君,沒想到他借我外套之後就走了。他好像只穿一件不算厚的藍色棉衫,肯定冷死了。希望他別生病才好,不然我會很愧疚的。
我將黃子捷的那件白色布外套掛在衣櫥外面的鉤子上,仔細觀看。…還是幫他洗一洗好了,反正都在我這兒了。我把他口袋裡的東西都掏出來好丟到洗衣機去。嗯?有一個布做的黑色小袋子,裡面放了兩罐藥,沒有任何標示;另外還有感冒藥包和一些零錢。不知道這些東西對他重不重要?特別是黑袋子裝的藥。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有病的人,真是。管他呢!我把他的東西放在桌上,外套就被扔進洗衣機裡洗澡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晚我輾轉難眠,幾乎不知道是阿問的出現讓我興奮得睡不著,還是想起那個死人頭黃子捷的體貼和他那一堆的藥。
隔天我就頂著兩個大黑輪去學校上課,梅芬差點沒吐血,直問我昨晚做了什麼不可見人的勾當。真無辜。
下午三點就沒課了,我獨自騎車去市區的唱片行逛逛。今天剛好有幾片新專輯上市,反正心煩也不想這麼早做作業,還不如出來走一走。唱片行裡的人好多,我先走到樓上的日本區晃晃。有幾部日劇的原聲帶很好聽又特別便宜,我正猶豫著。
「嘿!小華!好巧喔~」怡君拍拍我的肩膀說,我嚇了一跳。再看看身邊的人不是黃子捷,她挽著別的男孩子的手。我才真正恍然知道梅芬的話有多真實,望著怡君我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想卻不知說什麼好。
「…啊,是啊。」我心不在焉地附和了一下,怡君便跟那個男生笑笑地走下樓去了。忽然我覺得很同情黃子捷。不過,怡君沒有跟我介紹那個男生,想是沒有很喜歡他吧。總覺得她喜歡黃子捷好像多一點,好像多一點。
買了幾張專輯便心滿意足地騎回家去了。今天傍晚的陽光很溫暖,我把車停好並沒有馬上回家,走到鄉公所的長椅那坐下,旁邊的藍球場很熱鬧,什麼人都混在裡面打球,很有趣。我把剛才買的專輯拆開來看看…,覺得日本人的包裝都還蠻節省的,除了附贈品外,其他倒是沒啥包裝…。
「喂~看什麼啊?」我看得到正專心,忽然有個男生一屁股坐在我旁邊的位置上。抬頭一看,是黃子捷。
「啊!是你!」忽然想起剛才怡君的事,好像在現場被抓包的感覺,我大聲喊出來。
「幹嘛啊,又不是沒見過我。這麼大聲!吵死人了啦~呵呵~」他一臉笑意,不過坐沒啥坐相,很隨意地把一隻腳跨在長椅扶手上。
「啊,你的外套在我那。…昨晚太晚了,我以為你和怡君都睡了,所以沒有拿去給你。」沒有跟黃子捷提昨晚怡君房間另有他人而不能放置他外套的事,我不想管別人的閒事。當然,我也不會跟他說剛才撞見的畫面。這樣自然就不能問他昨晚是怎麼回家的,沒有穿外套冷不冷。
「喔,好。等會上去再拿吧!…買些什麼專輯?我看看。」他沒說什麼,看起來好像還蠻開心的。我忽然覺得自己很殘忍,可是我不想讓他難堪。
「我拿去洗了,…外套。」才說完他就轉頭看我,「才穿一晚就不用洗了,很髒嗎?妳是去打仗啊?還是妳又摔倒了?哈!那就沒辦法了。」說畢,我的怒氣又上來了,死人頭!才覺得你人還不錯竟然得寸進尺。
「……,懶得理你!還來!」我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專輯,他一付嘻皮笑臉的樣子,吐吐舌頭。
「唉呦~小姐別生氣囉~要喝熱奶茶嗎?…我跟怡君約六點,時間還沒到。走吧!」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起身,我就被這鴨霸的傢伙挾持去7-11去了。
「你不先去嗎?…先到宿舍等她。」我跟他並肩走著,望著他說。只見他笑著搖搖頭沒有說話。「給個驚喜也好啊,你真是不懂情趣。」我又繼續說。7-11到了。他一路都沒跟我拌嘴,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買了兩瓶熱奶茶,出了7-11之後,他才開口:「我不給怡君驚喜,對她來說會比較好吧。」還是一臉滿滿的笑容,我以為他能出這樣的幾句話應該多少知道怡君的「花心」才是。我沒有搭腔,有點心虛。難道是默許?我實在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我們又回到鄉公所的長椅那坐下,真奇怪…我竟然就這樣跟著他回來。我想,也許是剛才的那句話讓我覺得很不忍吧,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同情起他了。
「你有什麼病嗎?除了感冒。抱歉!因為要洗衣服…」話還沒說完,他開了熱奶茶喝了幾口,轉頭看我說:「沒關係啊!道啥歉啊?你跟我說抱歉,我很不習慣耶~呵呵~」他笑著說。
「那…」才要問,「…心臟病!」他說,笑容突然都被抽走了的那種感覺,而且空氣也凝結了。「而且?#092;動激烈一點,我就會死。」他看著我用認真的表情說著,讓我呆愣住半?,說不出話。沒想到他有這種病,我還以為是什麼氣喘之類的病。…好可憐喔。
「騙妳的啦!我怎麼可能有病呢!那不過是維他命罷了。哈!看妳一臉呆樣,嚇死了吧!傻蛋~」他哈哈大笑地望著我,簡直就把我當傻子。馬的~我差一點就想說以後都要讓著他一點之類的,現在是怎樣啊!我用力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黃子捷,好樣的!死人頭!竟敢欺騙我的感情!我…我懶得理你~白痴!」便走回宿舍去,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我沒有聽到黃子捷上前來跟我道歉也沒有聽到任何回頂我的聲音,我想他大概被我嚇到了吧!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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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了啊???我还没看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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