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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9 12:50
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16-3-9 1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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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吻我的人心已老
为什么选的是我？
因为你很温柔。。。
他讲这句话的时候双眼凝视着我，很认真，然后微笑着低下头，一个吻落在我的脸颊。
站在镜子面前，想像着他的手缓缓抬起，然后顺着我额前的发轻轻抚下，纵使我的头发总这样柔顺地贴着，无需抚平，但我仍依恋这个动作，只有这时我才真正有他爱着我的感觉，我照着他的样子轻轻地抚弄起自己的头发，镜子中的人泪流满面……
很难去描述一个太过熟悉的人，就好像一切都成了习惯，没有了用来表达的语言。
这是我常来的酒吧，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晚过来。以前因为工作的缘故，常常会在下午的时候来这里，然后一坐就是一个下午，那时候通常都不会有太多的人，我喜欢待在安静的地方。很喜欢这里的歌，缓缓的，悠扬的，有时候清新不占尘，有时候暧昧却不过分，有时候心酸却不心伤，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喜欢它的名字：天长地久。
我是个相信语言的人。
他一个人坐着喝酒，很孤独。
孤独地让我想要温暖他。
林黎有一头天生卷卷的短发，说话说到尽兴的时候常常无意识地轻轻拉扯着耳际的头发，亮晶晶的大眼睛也总是巴闪巴闪的，直勾勾盯着对方，说到动情的时候还会仰起头哈哈大笑，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亮若星辰，然后她那头卷卷的碎发会夸张的散开，零乱却不失美丽。她原就是个美丽的女人。
这是他对我描述林黎的话，林黎是他的女朋友，五年的感情最终还是敌不过物质，跟着一个老美去了国外定居。说这些的时候可能他有些醉了，他笑着摇了摇头，嘴角拉扯着，妄想撤出一个笑容，可是失败了，那眼神迷离地让人心碎，看着我的时候总让我以为他是透过我的眼睛看着另外一个人。
那一晚，他缓缓地说，我静静的听，周围的熙熙攘攘、嘈杂纷繁都与我们无关，他的声音在我耳边环绕，远远近近，可是分外清楚，他喝酒的频率并不快，可是每次喝的时候都是一杯见底。就这么看着他，我想，我会沉迷的。
我知道我哭了，在一个别人的故事里流下了眼泪，他看着我的眼睛，很温柔，然后慢慢为我擦去了眼泪，“别哭……”他微笑，然后，倒在我的怀里。
我含着泪，笑了……
那夜，我照顾着他，他酒品很好，没有又吐又闹的，只是皱着眉头，不停的翻身，知道一定是很难过，我为他盖了被子，拿了块热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他却不停的想要把被子移开，把热毛巾拿开，我就开始不厌其烦的给他盖上，放上，渐渐地，他睡熟了，我看着他，他的眉头仍旧深锁，真的让他连睡着的时候都这么揪心吗？轻抚他的眉尖也没有舒缓。
我想我是在心疼他。
然后很自然，我们开始了同居的生活，他需要个人照顾，而我呢？我爱上他了……
和一个自己爱的人一起生活其实很快乐。
偶尔我会买些碟片回家，和他一起依偎在沙发上，看着别人上演的一幕幕悲欢哀乐，有时候他也会被搞笑的剧情弄的大笑，那从心底溢出来的快乐，让我觉得很开心，除了他的笑，我什么都不要。
偶尔我们会出去旅游，在他有空的时候。周庄的凹凸的小道留下了我们的脚印，西湖的柳下也曾驻足，我们也曾捧了满满一手的雨花石相视对笑，还有在海边捉小鱼的我们，扑倒在水里弄的全身脏兮兮的，却仍相对着傻笑。
记得一次在去西安的路上，飞机似乎遇到了气流，整飞机的人慌地什么似的，他紧紧握着我的手，眼睛紧紧看着窗外，我当时就想，如果就那样死了，倒也好，那时候心里居然还有点期待，到了最后，自然什么也没有发生。后来回来的时候我选择做了火车，都说归心似箭，但是，我还是希望能看着他慢慢变老。
我不是一个善于用言语表达自己的人，我只会静静地看，默默地做，安静的如同空气，不知道当初他是否就是因为这个而选择了我。
他有时候会笑着对我说：现在想想真的不知道你当时怎么会答应和我同居，完全和你的个性不对嘛。
而我总是笑笑，避开他的话题，他不知道我爱他吧……
他永远不知道我是花了多大的决心答应和他同居的，我从来不是一个开放的人，只是，就让我放纵这一次吧，唯一让我放肆的一次。
我总是不对他说我爱他，因为每次话到嘴边，却没有了说出口的勇气，怕一说出来，换来的不是我也爱你，而是他不知所措看这我的表情，不想他为难。
虽然不曾说过这话，可谁又能看不出来我爱他呢？我会常常静静地看着他，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看的那样仔细，那样用力，连眼眶都觉得生疼，却总觉得看不够。
我喜欢他睡熟的样子，发出轻轻的鼻息声，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就这样安静地躺着，在我的身边。而我呢，我一手枕起头，侧过脸看他。他额头那些平时一皱起眉头就显露出来的深深浅浅的皱纹在这个时候已然舒缓，常常想紧紧地拥住他，一辈子，要如何才能够永远不和你分离？
我没有不自量力到真以为他已经爱上我了，如果爱我，他就不会在我睡着了以后悄悄起床开电脑聊天，他心里永远有我进驻不了的地方。在我们如此熟悉以后，他更难于我开口说心事。然后在天亮之前回到床上，轻轻地，深怕弄醒了我。而我，总是装作不知道，一觉到大天亮，然后轻轻地吻他，问他睡的好嘛？而他总是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转身继续睡。
我想，有些事情是一直在变的，虽然你看不见它改变的轨迹，可它确实在改变。
他吸烟次数明显增加，一根接着一根，坐在阳台上，望着远方，一坐就会坐上两三个钟头，到外面的天色发黑，黑暗中只看见烟头的暗红，一亮一灭。我想，一定要发生些什么了，可是我不问，该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我只是缓缓地转身回房，纵使担心像要溢出来似的。
他开始变得神神秘秘，早出晚归，偶尔还能闻到身上有香水的味道，我从来不用香水，我不喜欢人造的香味。我忍住不问他，不去碰这些问题，是不是，我们还能继续下去？是不是，我们就不会变。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有时候预感就是这么准确。
“她回来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看着我，他好像瘦了好多。
我的心漏了一拍，“是吗？她还好吗？”
“她和他老公离婚了，我……她似乎不太好。”他有些支支吾吾地说话，他从来不是这么一个人。
“她没什么朋友，不像你……”他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想……”
“既然她最近不太好，你去关心她一下也是应该的。”我听见自己这么说，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恩，那我先去了，我会回来的，你不用等我了，吃完了就先睡吧……”
我看了眼桌上没有动过还冒着热气的饭菜，点了点头。
身后传来重重的关门声，他，似乎在我点头前就已经出了门，就这么等不急吗？
忽然，我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像假的，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没了力气，我摊倒在地板上，一定要等到他回来，我低喃着，我有预感，如果他今晚不回来，那么，他就永远不会回到我身边了。
一定要等他回来……
等了多久，真的不知道，从桌上饭菜热气的慢慢消散，到窗外夜色渐渐漫入屋内，再到屋内开始变得一室漆黑，然后是天边的缓缓泛白，我并没有换姿势，只是那样坐在地板上，十二月的天，穿着一件睡衣，我也感觉不到冷，更没有感觉身体的麻木，我只是盯着门，紧紧的，不敢放松，我想，他会回来。
我听到他的脚步声了，他疲惫了吗？为什么脚步听来如此沉重。他回来了，开锁的声音忽远忽近，我想站起来，他一定饿了，要帮他的饭菜热一热，可为什么我站不起来了，为什么我的头好晕，我手扶着沙发，脚却软的没有知觉，然后是什么？我听到了他急切的叫声和加快了的脚步，感受到了他扶着我身体的双手，却看不清他的脸，我猛眨着眼睛，想要把他看清楚，可为什么看不清了，我好想哭，为什么看不清了……
醒过来的时候他就站在窗前，窗外的阳光洒到屋内，本应是个温暖的日子。他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脸，吸着烟，一圈又一圈的烟圈接连缓缓上升，然后渐渐向四周散开，屋内弥漫着烟草味，他很少吸烟，只有在需要熬夜的时候才会吸上那么一两支，而每次，都会在看到我进屋的时候把烟熄灭，问他为什么，他都会说烟草味不适合我，然后把我轻轻地揽入怀中，将头埋入我的肩窝，深深的吸一口气，那浅浅的烟味环绕着我，感觉世界就剩下了我们两个。
我望着他，那孤独的背影倦容清晰可见，究竟是谁让你如此疲惫？他的眼睛一定是看着远方的，那里有他的莫可奈何。他从来就不是我的，因为心不是。
我侧过头去，我想我不会哭的，可眼角的泪水没有听我的。
当我第一次看到他和她的合照之时，我真的愣在那里，我几乎以为那照片上的人和我认识的他是两个人，照片中那个把头枕在手上，仰起头，露出满口白牙笑容张狂的人是我所认识的他吗？旁边那个挎着他手的女孩子就是林黎吧？那份活力，那份洒脱，可能，她才是他真正像要的吧，他们两个人，笑的多快乐，那份合拍的眩目让我不敢多看，这也许就是天生一对吧，我太过平凡了。我把照片夹回书里，把书放回原处。
我想他爱过我吧，纵使只有一刻。
那次爬大明山，我们爬的气喘吁吁，累的没了力气，下山的时候我漏踏了一级阶梯，整个人往下冲，我闭上了眼睛，叫不出声，当时唯一想的是：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他怎么办？还好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紧紧地抱着我，没有一句话。很久很久……然后，等他平静了下来，我忍不住问他：如果当时我真掉下去了，他会怎么样？他刹那变了脸色：不许胡说。我闭上了嘴巴，可心里却笑了……
“恒，我们分手吧。”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恒，我总以为已经把你照顾的很好了，可是，我终究照顾不了你的心……”我知道我哭了，这是第二次在他对着他哭，我不喜欢在他面前流泪的。
这些天，我想通了很多事情，在他的早出晚归中，在屋内永远不消散的烟雾缭绕中，纵使这样，他总还是会在11点前回家，很多时候我想，可能我已经成了他的枷锁吧，他要的我永远做不到，而他却又要时时刻刻为我的感受着想。他可能也想要我的爱，只是，最后他还是无法接受罢了。
“恒，问你个问题”我终究只是个女人，“你爱过我吗？”
“我……”
我挂断了电话。其实，我根本不想听到这个答案……
他应该不会孤独了。
我唯一的遗憾是，他无法爱我，我也不能陪他慢慢变老了……
走的时候，他也在家，他看着我丢了我用过的牙膏毛巾，记得那次他心情好，和我开玩笑，把牙膏挤在毛巾里，那时候自己昏头昏脑的，急着去上班，擦了我一脸，连眼睛里都弄到了，他在一旁笑的张狂，但看到我眼睛红红的站在那里时，他连忙敲着自己的头，然后满口对不起，手忙脚乱的帮我处理脸上恶作剧留下的残余，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觉得好笑。
他看着我整理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整理的，我的行李很简单，一箱子回忆罢了……
他看着我眼睛没有离开过我，但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我的眼角余光看到他的手，伸在那里，想是要挽留什么，然后，一个无力的坠下……
我笑了，也许，在一个瞬间，他爱过我吧。
你那青青的衣角
飘过我的记忆
挽袖口的手
错失了岁月
轻踏旋律的脚步
细数年轮
微风不再
如何能轻抚你的发
耀阳不再
任谁还可拨动你的眼帘
你的心是散乱的风絮
脚步零乱的我
要如何追逐
只手撑一伞芦花
望能庇护昨日 你对我微笑的容颜
五个月后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听说他们结婚了。
我笑了，他终究不再孤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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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 总带着伤痛
始终不曾说出的那句我爱你
还没出生就夭折
他究竟爱过没有
答案重要吗
此贴由 鳄鱼的眼泪 在 2004-05-23 15:11:16 最后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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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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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16-3-9 1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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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2 天 [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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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楼主 |
发表于 2004-5-23 16:5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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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他没有用语言说出：我放不下她
但他却用他的表情、他的姿势、他的心说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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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只能是残酷的现实、现实的残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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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奋斗
2013-7-14 10: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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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2 天 [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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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22 15:0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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