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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10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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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
我很少为所写作序,却不由自主打下这段模棱两可的类似。还是后加上的。
国庆前某天上午,我正坐在办公桌前昏昏欲睡。有活,却不想干。
明天也可以一样很重要的念头裹挟住我。
上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笑忒兮兮的提醒:“阿沐,我知道你很忙,可素,这个CASE必须年底前完成噢!”
我知道年底啦,可素可素……阴历还是阳历?
心底的恶念顶角挥叉地贱笑。
“所以啦,如果实在来不及,还是要加加班的嘛。”上司笑的牲畜无害。
头儿,不如什么时候你改姓周,我再什么时候加班好了。
我现在回家甚至连东西都不愿写的混吃等死,为嘛要加班?
上司得到我言不由衷却恳切有加的保证,晃啊晃的刚走,怪头同事捧着咖啡机有偿提供的满纸杯黑咖啡凑了过来。
“老沐,帮个忙吧?”同事与我并不十分相熟,此时却笑到像多年未见的老友聚会。
“说。”我接过咖啡,决定喝过再说。
“你没觉得她这些天很不对劲吗?我废了好大功夫才打听到原来是失恋了,成天无精打采的,你嘴皮子利索,帮忙劝劝她吧。”
我抓着咖啡,打量他的头顶一眼。莫西干式,还是半拉紧缩版的。
自打头一回见,我就研判这个把头发往怪里换的家伙,不单是个潮人,还是个没结婚的潮人。数载下来,除了隔三岔五顶着怪发型到处乱晃,让人大开眼界之外,基本延续着我的判断绝对不会错。
就这样一人,见到妞居然会扭捏的比妞还妞。
现在见到这样平均时段里暂时没法再换的造型,九成九是有了目标并打算咬牙卯上了。
“你想乘虚而入,追她?”我冷言破天机。
“啊呀,这只是出于同事间的关爱之情嘛!”他红着脸拍打我肩。
“都装扮成发情公鸡造型了,关爱个屁。”我撇着嘴,一边赶紧把咖啡喝光光。
“其实我,关爱她好久了嘛!可惜人家有男朋友,现在分手,当然要安慰人家一下啦。”他不好意思的摸着光处,小心避过中央竖起的那撮。
我冷笑:“就算人家没有复合的可能,你也不是不知道规定,公司是宁愿看到人家里应外合,也不允许夫妻成档地。”
“如果真有那时候——我走!”充血的鸡头好圣人。
虽然听着蛮感动的,但——
干我鸟事啊???
“听我说啊,”我摆出一副被感动到的样子语重心长,“根据我的研究,乘虚而入的策略是没错啦,可素,一个失恋的女人只可能对劝慰她的男人心生好感,所以这种事,我不好出面那。”
他将信将疑:“真的?”
我板着一本正经的脸布道:“相信我,没错的。你也知道情况,劝慰女人这种事我已不做好多年,因此只能你亲自出马。笨嘴笨舌其实一点没关系,要知诚心之至心意相随,让她知道就比说什么都ok了。”
“这样就可以了?”他瞪着眼,打算雄心奋起。
“追一个人,除了努力,还得看缘份。只要你确定你们有缘份,就努力的上吧。加油!”我捏扁纸杯,用力的说。
“恩,加油!”他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信心满满的作出必胜手势。
“猿粪那!”我遥遥竖起大拇指。
看看。
我意兴阑珊不忍去看计划表里几个刚露头的灵感,把自己塞进吸烟室的单人沙发里。
尽管自知在办公时间里的效率更高,但目前看来,倒是连看书的时间都没有了。
何处有净土那……
我盯着天花板无趣喟叹。
然后睡着发梦,直到醒来,都依旧深深刻在脑子里——
有一个房间,能免去吃喝拉撒睡一应之扰,各种书应有尽有,除了不能带出之外静待君阅。有多少人想进去?
再进一步,这些书都是需要静下心来慢看细品才行的文学专著。又有多少人想进去?
最严苛的。进去房间之后,便是与世隔绝,除了多到眼花的书之外毫无玩乐之物,而且不看完就绝对出不来……还剩下多少人想进去?
一时心情复杂,却在如斯具化一番后立刻被提到了计划表首位。
就作为调剂好了。我无可奈何安慰被踩下去的另些。
于是节前的两天,我边工作边调剂,居然也一气完成了其中的六分之五。
又在节后花了差不多的时间,补完了剩下的独一份。
便是以下。
用近些天突然流行起来的,就随便八八随便看看吧。
另外
我是不会进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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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13-5-19 12: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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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2 天 [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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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
发表于 2010-10-11 12:2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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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
悠扬而起的下班钟声,回荡在办公大楼的各个角落。
原本寂静无声的走道内少顷便人声渐沸。
他倚靠仰身,伸直双手大大舒个懒腰,虽是如日常般并不打算立刻甩手走人,但心情确实愉悦起来。
当日事便当日毕,这句话对上任主管位不久,仍旧勤勉难劝的他来说并不适用。
“主管,又要加班吗?”部里最后一个同事站在门口打着哈哈。
他笑着颌首,高举的手摆动告别。同事早知他恨不能后日事亦今日毕的脾性,也不多说,自顾自关上门汇入廊上的脱囚洪流中去。
听着门外渐寂,他拿出烟缸,点颗烟深吸口。或许对他而言,上下班的区别仅在于是否能在办公室中略微放纵一下而已。
点第二颗的时候,不由自主转动鼠标,重审自己费尽心智即将完稿的报告。
《论文学与创作编辑部发展与工作重心》
这篇报告早已构思,却直至两周前的升职之日起才正式开笔,并当即列为雄心勃勃的工作日程表首位,堪称“三载蛰伏积累日,终至大施拳脚时”的执念激迸。
便算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如何?
便算是毁誉参半论不休,如何?
便算是被作大言不惭,受累戳断背脊骨,他、马、的、又、如、何?
他现在只觉得热血上脑,黑体加粗的标题巨大而沉稳地在眼前闪动,早与渐烈的心跳契合一道了。
烟忘抽,难免烧手。他看着无辜挨烫又染黑了一块的手指哑然失笑,摇摇头,把烟摁掉,准备一鼓作气将报告完成。
然后
要么一鸣惊人
要么一捋到底
绝不接受不上不下的可能,
绝不!
默默而激奋地絮絮念着,他闭上眼深吸口气,双手再次坚定的摆上键盘。
开动浑然忘我工作模式的后果,除了一气呵成的绝佳效率,便是时光飞逝的并发反应。骄傲看着报告大功告成的同时,也赫然发现眨眼竟至半夜了。
恋恋不舍地再次复阅一番,他关掉电脑起身,走到门边扳下电源开关,看着终归黑暗的办公室,顿觉千斤重担一时卸下的轻松。
廊道里荒寂无声,廊顶的夜灯全部开着,却难阻阴森气氛的包围。
加班到半夜的经历即便他也是头一遭,轻轻拉上门,正准备下楼,头顶的灯却突闪下,带着胸膛里也仿佛咚一声响。
仅此而已。
四处张望一下,灯光依然有气无力,堪堪能落到各个角落,纵然难免幽森,却不至让人立生拔腿便跑的冲动。
“子不语怪力乱神。”失笑声,他干脆站在楼梯口点上烟,好整以暇的环视。
空空荡荡的阶梯与廊道,背后是自己的部门,旁边是早已人去室空的兄弟部门办公室,闭锁的门中央挂着品鉴与评论部的牌子,果然毫无……
异状?
一个念头划过脑中,下意识的再次回身,审视。
他最终盯视着两扇办公室大门之间疑惑不定。
门框之间的隔墙,好像变大了。
是错觉还是真的不对头?
印象里,还记得有人抱怨过仅有前臂长短厚度的隔墙,隔音效果会比较差。
一个前臂长短……
他把手臂小心翼翼的贴上去,差好多。
没等细想,贴在冰冰墙上的手臂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顶出来,让他吓退了几步。
一支弧形的褐色把手出现在隔墙上,紧接着隐现古色古香厚重的木门。
他看着半夜会自己变大的隔墙以及完全清晰的神秘木门,惊诧到头皮都在发抖。
直到手指上传来灼痛,一下将游离不定的神志拉回来。
还是快走吧。
他甩着手,心想。本该抓住阶梯扶把的手却停住了。
或者先、看、一、下?
视线跟着手在半空中游疑。弟弟还要读三年书,毕业之后也会到这家公司上班,到时候就得狠狠操练操练,好好给他收收心,不要被人背后说成单凭关系的死大学生才好,在那之前,还是得先靠自己供养,父母都老了啊,所以……
在那之前
就看一下吧?
一下,就走。
手直直伸前,自作主张拖着全身紧绷的身子往前,握住。
门向里悄无声息的打开,一片光亮携着里面的情景洒出门外,彻底迷住了尚在犹豫不决的人。
心底的声音一下子都没有了。
他露出惊奇而喜悦的表情,步伐坚定的走了进去。
门在身后静静阖上。
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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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13-5-19 12: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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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2 天 [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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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两年多看故事的经验,一个看似是结局语的句子,下面一定还会有内容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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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楼主 |
发表于 2010-10-12 12: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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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
老叶在女更衣室的阴魂不散,以及执念消解之后的解脱;师政泰的怨恨难消,以及复仇不果后的离去;付好不惜牺牲后半生幸福的英勇壮举,以及那条终被毁掉的草莓内裤。
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除了留下短时难尽的唏嘘喟叹之外,还锻就了三条累到狗一样,从里到外身心俱疲的人形。
唯,没有造成难以挽回的惨剧。幸好。
拖着被疲乏充胀的身躯,走在回办公室的廊道上,我与云耀破天荒的连话都懒到多说。
我们的主管大人,小九,却跟在后面垂头苦思,连云耀故意撇下一个低分贝却超臭的屁也没发觉,自顾自专心念叨着“究竟忘了什么事”的细言碎语。
我快速旁移几步,脱出臭气的杀伤范围,与云耀站在楼梯口,幸灾乐祸地等看小九的反应。下楼转角便是吵闹而温馨的文学与创作编辑部办公室,满是朝气的同侪们远比我俩幸运千万倍的窝在空调下面聊天打屁等下班,完全不用累死累活兼冒诡谲难测的风险,想起就欲忍不住立起双手中指怒干。
“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忘记了啊。”小九皱着眉头,慢慢穿过浊气弥漫的臭屁雷区,好似闲庭阔步,看得我与云耀面面相觑惊佩不已。
我朝云耀耸耸肩,云耀冲我一摊手,迈步下楼。
隔壁的门关着,文香艺美欣赏部的牌子冷冷清清贴在上面,若是有秋风吹进楼来,会像卡通片里那样摇摆着掉下来也说不定。而文学与创作编辑部的大门背后此刻却同样悄无声息。
我扳下门把,与云耀并排走入,没等开口说话,男左女右分站两边正前俯后仰着的同侪们撑着眼皮了无生气地说出欢迎祝辞:“欢迎,领导,擦汗……”
云耀跟我登时爆笑出声,身后却紧随响起小九的呵斥。
“你们在搞什么鬼?”我与云耀赶紧两边分开,让出小九站在门口横眉竖目。
“唔……”领头的同侪揉着眼,没睡醒似的应声。“等总经理带着新闻部的同事来视察啊。”
“你们就不会支个人出去打探一下,在这边站尸很好玩吗?”云耀忍不住大笑。
小九斜乜他一眼,问:“总经理他们到现在没来?”
同侪点头,正要说话,小九却啊一声,反掌猛拍自己脑门,好像脑袋不是自己似的。
“我想起忘记什么事了!”他一惊一乍地看着我与云耀大呼小叫。
董事长还被反锁在办公室里。
好吧,一击三醒,我与云耀也醒悟过来了。
“都散了各自干活,你们两个跟我去爱护女性生活部拿钥匙救董事长。”小九颐气指使。
云耀却慢吞吞走到办公桌旁瘫坐下,懒洋洋回答:“不要!”
我对像要发作的小九劝解:“还是你独自去吧,这种好事去的人宜少不宜多。”
他别有意味的盯视我一阵,点点头,钻进自己办公室,没一会儿就捧着笔记本电脑出来,想必是主意一个接一个。
“顺便向董事长好好汇报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微笑着说,颇有些志得意满地小跑出去。
“他是打算要好好参那两个疯女人一本?”
我坐到自己位子上,云耀从对面的显示器前探出头挤眉弄眼的问。
我撇撇嘴,意思是管他呢,反正因为那两个女人,我们也被牵累的好惨。
云耀也没什么兴头,跟我同时趴到桌上准备一觉睡到放班再说,这时一个同侪小心翼翼凑到他身边。
“耀哥,打听个事。”同侪露着恭维的笑容请教。
他叫浦杰,入职一年多些,也算是半旧不新的老员工,只是平日不多言语,因此相识却不相熟。
“有话快说,无事退朝。”云耀趴在桌面上,心不甘情不愿地呢嚅。
“我想请教一下关于密室的事。”浦杰一路笑到卑屈的模样。
“密室?”云耀歪过头,兴致缺缺的疑惑。
“是不是上午开会说故事时提到过的会在半夜出现的神秘门?”我提点。
浦杰顿时头狂点。
“悠着点,头掉下来我可不会接。”云耀伸个懒腰,坐起身来。
“我问过别人,说是好多年前流传下来的传说,因此都不清楚,我想部里就两位大哥待的最久,所以……嘿嘿!”浦杰不好意思的笑着,不点头改挠头。
“这事连我们的新进主管大人也不知道,你没问错人啦。”云耀抚着鼻子,得意洋洋的回答。
“我们办公室隔壁原来是品鉴与评论部,换成现在的文香艺美欣赏部也好多年了。大概六年多前,我们部里的一个主管因为加班到深夜,才造就了这段诡谲之极的传说。走夜路多了,难免遇怪事,这个道理你总懂吧?那我就不细说了。这个主管下班之后,发现两个办公室之间的隔墙上出现了一扇奇怪的门,他很害怕,却耐不住好奇打开门走了进去,就此宣告失踪,而这扇门的传说却从此留传下来,被称为诅咒之门。”
浦杰嗯嗯的边听边点头,两眼发亮的看着云耀。
云耀看看他。
他继续看着云耀。
“怎么了?”云耀抠着鼻孔,没好气的看着他。
“等你说下去啊。”浦杰张口结舌着,“不会就这样没了吧?”
“真聪明,你猜对了。”云耀抬着大鼻孔夸赞。
“也太简单了吧!”浦杰满脸难掩失望之色,“既然他是独自加班到很晚才发现密室就此失踪,那这个诅咒之门的传说又是谁流传下来的?还有,还有,这个失踪的人叫什么名字,家里有没有父母兄弟,有没有后续,完全就是没了下文,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嘛?”
“那又怎样,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云耀毫无所谓的打着哈欠,“你都说没有下文了,没有下文的事每天不发生几万也有上千件,不必过于追究过深。”
我深有感触的补充:“太过认真的话,会过的很累。”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反正我是不可能有加班到看见诅咒之门的机会,你感兴趣就只管去试试看好了,只要……”云耀看看我,我点点头,俩人指着自己的鼻子异口同声、不容置疑地宣告:
“有事莫找我就行!”
我看着浦杰垂头丧气连道谢都忘掉,转身离去的背影,毫不带内疚之意地又准备埋头大睡,难得响起的电话却忽地铃声大作。
捺住欲对待早上搅人清梦的闹钟那般的情绪,我没好气地拿起话筒喂一声。
“事有古怪,你们两个马上给我到董事长室来!”那头的人劈头盖脸比我都凶。
饱经风霜的一天下来,此时最不想听见的就是小九,更不想听见的就是小九说事有古怪。只是看来注定今日奔波劳累苦,轻易不得给人闲,最不想与更不想的事一并俱来,全不给人喘息之机。
我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脸此时一定算得上面无血色,却不忘给云耀比划个手势,让他拿起自己桌上的同线分机。
“又发生什么事了?”天地良心,我问这句话的时候铁定一幅将死不死的弥留面孔。
“董事长不在办公室里。”小九说。电话线带来的除了声音,还有一种名为惊疑不定的情绪。
我:“他自己开门跑出来了?”
“他被反锁在房间里,怎么可能跑得出来。”小九。
云耀:“难道是从窗户爬出去了?”
“这里可是七楼!”小九气急败坏的吼。
我点点头,忍住跑到洗手间里的窗户边,探头寻找地上人形小饼饼的可笑冲动。
“董事长都一把年纪了,他会照顾好自己地。”云耀唉声叹气,耐性即将磨尽。
“别跑题,你们两个马上给我过来,这毕竟不是可大可小隔天再办的事。”小九语气放缓,明显不想恶语抹杀有利用价值的我俩的干劲。
“已经好累啦……”云耀哀叫。
“哎,正所谓:人生世上风波险,一日风波十二时,明天你们可以休……咦?”小九。
我正恶意想象小九好声好气到自己都受不了作呕的模样,却听得传来一声惊叫,紧跟着话筒砸在地上的声响,接着便是如何发问也没回应的静寂。
我心情沉重的挂上话筒,与同样惊讶的云耀对视。
交接的视线忧郁不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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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楼主 |
发表于 2010-10-13 12:3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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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
褚盈邰嘿嘿嘿嘿冷笑个不停,盯得我与云耀如坐针毡。
蔺戴钰古井不波的坐在旁边,手指有节奏的轻敲桌面,几乎不霎的眼睛在我俩脸上徘徊不定,实在难以找出其中能有多少善意。
“没想到这么快就重新见面了。”褚盈邰总算笑毕说。
我干笑:“我们也一样。”
我是压根没想到在师政泰事件后,还会有与这两位爱护女性生活部的大佬面对面“恳谈”的机会。真的,我发誓。
只是在小九突然在电话那头不知所踪后,我与云耀强打精神跑到董事长室门口,却悲哀发现门依然关的死死地,即使捶喊到里面有死人也会被吵醒的程度,也无人搭理。我们商议良久,只能抱着“说不定她们会有备份钥匙”“这两个女人的话,会偷摁过印泥也说不定”这类铁定得罪死人的侥幸,再次战战兢兢腿发软地来到几是公司男性禁地的爱护女性生活部。
这他马的算不算羊入虎口?还是送货上门的!
这回可没有人会拿着电量不足的camera,以及装着过期酸奶的squirt gun守候在外拯救我们啊……
谁甘愿大义凛然抱持着拯救他人的无上勇气,即使有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危险也仅当作是场历练的觉悟的同志,请马上站出来,我们已经想让位到求之不得了!
我神经兮兮地傻笑着,思念繁杂,边听云耀不断咽着口水结结巴巴总算把事情说完。
“小九,没来过。”蔺戴钰冷冰冰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却满是不屑。
“大姐说没来过就是没来过,即使不信也由不得你们。”褚盈邰怒气冲冲的强调。
“不敢不敢。”我与云耀忙不迭的点头哈腰。又有什么办法?在会客室外不断故意穿梭来去,没完没了怨妇兵团诸位的怒视下,我们强撑到步入虎穴的勇气早已退缩到不知名的角落里,哪敢说声不信……
算了,我已经打定好了主意。
小九啊,明年的今日,我们在给董事长烧纸的时候会顺带捎上给你的那份地……
蔺戴钰苍白的手腕轻轻一振,一小件东西弹跳几下带着脆响停在我们面前的桌上。钥匙。
钥……匙?
我们怔愣看着对面,蔺戴钰已经闭上眼,自言自语的低声说着:“拿去吧,说到底,那件事,是我们做错了……”
我把小小的钥匙握在手里,重若千钧。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云耀打着哈哈,急忙忙的拉着我要走。
奇迹真的不可置信地发生了?我恍惚着被云耀拉到门边,耳边传来褚盈邰不甘心的冷哼。
“遇险你抛我丢,拍马你追我夺。男人那!”
士可杀,但!
……情非得已时,也不得不忍辱啊。
我屏气吞声跟着云耀抱头鼠窜回董事长室门口,才心有余悸的撑墙喘息。
“好像太简单了些?”云耀看着我掌上的钥匙庆幸不已。
“是啊。”我回的同样没多少底气。
“不会是假的吧?”狐疑。
没什么信心的把钥匙插到锁孔里,轻轻扭动。没有什么突如其来的爆炸,也没有断在锁孔里的恶毒招数,厚重到连非洲野象也得怯而止步程度的门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哈,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云耀雀跃着推门而入,我跟在后面,好奇的四处打量。
公司里大凡被召入董事长室的平头百姓,要么升职加薪飞黄腾达,要么降职辞退自生自灭,像我们这样两头挨不着的货色,还真没机会见识一番。
只见办公室里装设奢华,各类家私摆设地一板一眼分外协调,别说有什么肉搏斗殴过的杂乱痕迹,连个鬼影都没有,唯一特殊的,只有在比我与云耀的桌子加起来都宽大不少的办公桌一侧垂荡在地的话筒而已。
话筒低响着另头被挂断的忙音,毫无疑问,小九便是用它跟我们联系,而且紧接着发生了某件急促到他连话筒都来不及挂好的事。
我拾起话筒,由衷叹息着轻轻挂上,云耀却嘻嘻哈哈的坐到董事长宝座上意气风发。
“果然事有古怪。”我翻着白眼提醒。
“哇,这,这是……绝版的哎!”云耀指着桌面上翻开的书大呼小叫起来。
我忍不住凑过去看,居然是齐鲁版线装《新刻绣像批评金瓶梅》,怪不得云耀的口水都快下来。毕竟无论从欣赏价值还是经济价值来说……
等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你刚刚说什么?”云耀抓着头,用力不朝桌上多看一眼。
我没好气:“事有古怪。”
“说不定小九看见了什么事,来不及挂电话就追出门去了。”云耀随口说,怎么看都是挣扎个没完的神色。
我抱手冷笑:“你认为小九不拉上我们两个,奋不顾身独自打拼的几率有多大?”
云耀神不守舍的嘿嘿傻笑。
我摊开手,给他致命一击:“而且,你别忘了,钥匙只有一把,在蔺戴钰手上,小九压根就没去她们那里,他又是怎么进到办公室里来的?”
云耀看看门,就在我们拿到钥匙之前敲门到几近虚脱,确认里头只有鬼在这个事实之后,他曾摸着门发过一句‘手砸到骨折都弄不下一点木屑’的慨叹。
那小九是怎么进来的?
要么是穿墙法术,要么就是有另一把钥匙。
相信前者不如恍然自己原来是superman,而后者却能由此引申出重重疑问:
一、小九是从哪里得到另一把钥匙的。
二、不该存在的第二把钥匙是在什么人手里。
三、那个人跟董事长与小九的失踪是否有关联。
四、那个人是谁。
五、…………
六、……
“现在的关键不是追根溯源,而是应该集中在小九究竟有没有见到董事长,他们去了哪里,是切实失踪了还是仅仅秘而不宣的离开而已,这些才是重点吧?”云耀踱步寻思。
我揪着头发,想法一节环一节,快要把脑袋涨开似的没完没了。唉,归根结底,漫画与小说里本格作派的探案风格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玩的啊。
“好了,既然这里没什么线索,就先回办公室再说吧。”我弃子认输,免得别无所获不算还把自己搞当机。
……
“你想干什么?”我无可奈何地对着手伸到一半的云耀明知故问。
“这里这样快就完事勒?”被抓个现行的云耀故做豪迈状。
“走!”我言简意赅的一把揪住他的企图,连带他狠心不回头的疾走出门。心中暗泣。
“让我多摸一把也行啊!”
啊啊啊啊……
他的凄叫声回荡在空空荡荡的楼层里,激起悲切阵阵许久方消的回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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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楼主 |
发表于 2010-10-14 12: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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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与云耀所获寥寥的回到办公室,困顿与失望的脸色吓退不少想搭讪打探的同侪。
云耀倒进椅子里,神思不属的说:“快下班了,看来今天不加班都于心不忍那……”
我看看墙上高挂的石英钟,离五点已所距不遥,心情顿时更为恶劣。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嘀咕,一手支着脑袋半趴在桌上,一手晃动鼠标,想死马当活马医地上网查找一下有关密室失踪的奇闻轶事,眼巴巴盼着灵感自投罗网。
不断在屏幕四处飞来飞去,为本人奉作办公准则的‘今日事便今日毕 加班打死莫要提 吃喝玩乐钱不济 捉人请客是正理’屏保散去,宽大显示器的中央一个过期被取消的视频请求不禁令我眼皮大跳。
连接请求是我与云耀‘忠心耿耿’来回奔波之时发来的,对方的署名,正是小九。
我急招云耀来看,从叠到比人都高的联络人纵栏里找到小九的名字,点开对话框狂按键盘。
没有回讯。
“用得着这样麻烦?”云耀挑着眉,拿起手机狠打。
我边死盯着屏幕,耳中尽是他不断的咒骂。
“完全打不通。”几分钟后他颓然放弃,而我,瞪到眼发酸也同样没再见丁点动静。
此时,终于下班放风的铃声与喧闹几乎同时骤然响起,却更凭添了数分焦躁。
同侪们用工作时绝难一见的效率迅速鸟兽散尽,看得云耀头一遭站在好几层之上的高度频频嗟叹不已。
又是觉得长至不可思议、一筹莫展的数分钟,连我都快拍桌子大骂时,一个新的连接请求跃然突现。
连欢呼都顾不得,一路狂点确认到视频窗口跳出,小九东张西望的出现在里面。
“时间不多,你们听我说。”他鬼鬼祟祟的低声抢在我们之前说,凑得极近的脸看上去仓皇又无措。
“你们先看。”小九让开身,窗口里登时出现一幅让人瞠目结舌的奇景。
他所在的室内,到处是时间指示错乱不堪的挂钟,从指针到钟本身,是几令最抽象派画家都会揪发跺脚,看到头晕眼花的奇异扭曲,跟指示着的时间一样,还完全不带重样的。此外便是层层堆叠到摄像头可视范围之外,左右也瞧不到头的书砌成山。但凡在公众面前出现,即使再热也西装笔挺忍耐力超强且头发都照样能一丝不乱的董事长大大人,正侧对着我们坐在书山下,毫无形象地抱头哀嚎。
“现在我们暂时安全。”视频重新被小九的脸堵住,“我是在跟你们打电话的时候,被突然吸到这个地方来的。”
“这次的敌人,难道是强力抽气机?”云耀乍舌不已。
我恍然点头,这个公司里的怪事看来果然都不能以常理来解释。
“你们不要胡思乱想,这会更难以理解。”小九的话几乎让我误以为没有摄像头他也照样看得到我们的一举一动。
“那仿佛是一种空间扭曲,就像,就像……”一时语塞。
【就像召唤尾行与鬼畜 只要将画面截止到他俩跳出来之前 这样就简单明了。】我飞快的打字发送。
“差不多。”小九点头,快速往后张望一下续说,“这里还有个不肯正面示人的怪人,见我拿着笔记本电脑,便威逼我们将这里所有的书都录入到电脑里,什么时候干完,就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
我:【干嘛这么老实 2V1 扁他】
小九神色痛苦的摇头:“董事长先我进来,据他说这个怪人当时表现的异常惊讶,还总是自言自语‘文学、外人进来的钥匙、喜好、能量共振、随机坐标’之类莫名其妙的话。董事长最初从怪人那里套出不少情报。怪人在这个地方能使用一种自称规则的能力,这种能力似乎能干扰人类的思维,使我们的行为本能变成各类动物一般,一旦强行控制这种本能,便会头疼到受不了,就像董事长现在这样。而他套话被发觉后受到的惩罚,比目前违背‘不工作便发作’的规则更厉害几倍。我们完全无法反抗。”
云耀在一边发出连声惊叹。
“怪人现在扭曲空间跑出去了。这种能力应该是我们按他的要求录入书籍后才出现的。当时他兴奋的表现不似作伪,从那时起,他就不断重复进出。董事长与我推测这种能力似乎会通过我们的工作得到增强,但从行为来看,这种能力不仅具有局限性,甚至有规律可循。最初我录入千字左右时,他消失过一分钟,之后我偷做过统计,似乎他离开时间的长短,会随着每千字一分钟的量得到累加,并且在休息差不多的时间后才能再次使用这个能力。现在大约录入有6千字,按推测,他会离开六分钟,值得赌上一把了。”
我听到后背发麻,不仅生怕身后突然出现一片扭曲,从中探出抽像至极的怪脸怪手来,更心惊小九自说自话拿我们做赌。
不知是因为悖逆怪人受到所谓的规则惩罚,还是看到脱离的良机而激动不已,小九的额头迸出大根青筋,脸涨至通红,咬牙切齿着。
“这个地方本身似乎并无法阻止与外界联络,但怪人却下了禁制,我的手机信号满格却没法通信,电脑也无法搜到无线网络。可他以为这样禁锢住我们,便能让我与董事长乖乖效命,这就大错特错了,他没想到我的手机可当作便携路由使用,虽然不太稳定,但看来运气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我终于能联络到你们!”
是啊,是啊。这可真是赌上一切的争分夺秒大冒险……
“你们听着,之前怪人兴奋到自言自语的时候,我曾听见空间扭曲的方位随机到连他都无法控制。而且他也不能将外界的东西携带回来,但外人进入的话,此限制便似乎不成立,否则我的电脑与手机就不会成为目前的契机。你们准备好自己认为有用的东西,我知道你们能想到办法进来。”
我脑中纷乱,眼发花地敲着键盘:【连怪人也无法控制的地点 我们又到哪里去撞大运?】
“据董事长久历风雨的经验累积,以及我与董事长被吸入经历综合进行的推理,某个我们两人都做过的巧合就是进入这里的关键。结合怪人的言行举止,这种巧合应该与他的喜好相契合,而他的喜好大可能便是这满屋子数不胜数的文学专著。钥匙就在其中。”
我:【一个人的爱好可是很多变的 尤其对文学专著来说 大海捞针只会把自己淹死】
“我们能帮到的只有这么多,”小九热切的眼神凑到最近,“时限快到了,找到钥匙,要快,我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待一刻……靠你们了。”
连接戛然而止。
“该怎办?”云耀哭丧起脸。
我没法好声好气:“还能怎办,你听见他的话了,不是请,而是一定要!”
云耀欲言又止,唉声叹气的坐下来。虽然没说,我却知道他心底的挣扎。
大可以装作没这回事,反正神不知鬼不觉地……
或者,明天也可以一样很重要……
但,于心可忍?
于心何忍……那
我仰靠在椅子里,捂着脸,欲哭无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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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楼主 |
发表于 2010-10-15 12:3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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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真没其他办法了?”云耀抬头盯着走道顶上的声控节能灯呆呆地问。
“反正我想不到。”我搭着脸,恨恨拍着桌子把灯打亮。
现在距下班过了一小时,在过去的时间里,我与云耀互杀了为数不少的脑细胞,在即将互殴之前,终定下或可一试不是办法的办法。
目标:姑且当它是的传说中地密室
方法:死马当活马医的捧读文学专著
工具:撞大运抽取的部门内收藏地参考文学专著,首计十本,统共(垂泪)三书橱九大排不下二百;便当数盒,啤酒一打;美工刀一把,桌腿一根;另有轮流背着大包的倒霉蛋二只。等等……
在草草吃完云耀跑腿买来的原先全家就是你家,现在一概改名食不知味的便当,瞎猫撞死鼠计划终得启动。
“感觉好傻。”云耀盯着毫无动静的隔墙运气。
“少废话,多做事。”我闭着眼睛从一字在桌子上排开的书中抓了本,一瞧,《诗经》。
云耀依样画葫芦,摸到本《历代名家散文选》。
应该、推测、或许、大概、可能、大可能……
小九一连串语焉不详的推理,裹挟住我们的于心不忍,直接将我们推至难见曙光的悲惨境地。
两眼抹黑、一筹莫展、口干舌燥、心浮气躁、恶由心生、心中暗泣……
全中!
恍惚中滋生重回儿时留堂罚读辰光的错觉,心情简直低落到万辞不得修饰。
在挑读到两眼翻白的过程中,偶有其他部门迟归的同事不请自来,惊诧过后往往是全不留情面的恶嘲。我们甚至不得不端坐桌子后硬起头皮摆POSE给摄影部的同事抓拍成像。不用看就知道明天的公司论坛上会展现我俩怎样一幅衰样,用脚趾头想也能肯定随后绝无好话。
说起来真是字字皆辛酸……
“这可不是个头啊。”云耀扔下《鲁迅文集》,悲叹。
我摇头,心底暗念如果下一本蒙对,明天就定去买彩券延续手气,一边发着抖,用力抓起《唐诗宋词大合集》。
“待会儿找些武侠调剂调剂?”云耀递过罐啤酒提议。
我喝了几大口,嘴里依然隐隐泛苦,却不得不在纸上写下金庸、古龙、温瑞安、梁羽生、卧龙生、黄易,准备到时交给骰子决定,如此也好略过《蜀山剑侠传》不见。
云耀狠灌着啤酒,却差点被突如其来的‘喜唰唰喜唰唰,呃呃~’的手机铃声吓呛到。
我用力摔下书,死死瞪着铃声稍响即止之处。云耀一把捏扁罐子,满面杀气的冲向文香艺美欣赏部,踹开门。
没一会儿,云耀便杀气腾腾拖着个讨饶不已的人出来,却不是早些时候对密室传说表现出浓厚兴趣的浦杰又是何人?
我眼皮一跳。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搅大爷我读书。”云耀俯视着坐倒在地的浦杰桀桀怪笑。
“你鬼鬼祟祟躲在里面做什么,看我们好戏?”我冷眼看他手脚并用仓皇的后退到墙角。
“没,我没……”浦杰哆嗦着意图强辩。
云耀冷笑:“不老实就只管给我等死瞧。”
“两位大哥都是文化人,不能……”
我挥开他递来的高帽:“没规定文化人就不能动粗。”
“文化人包含愤怒的铁拳同样很够劲喔!”云耀把拳头捏得嘎巴响。
浦杰急急抱头告饶:“我说我说,我只是想留下来看看两位大哥打开密室……”
“你好奇心也太大了吧?”我皱眉。
浦杰咬着牙,道出惊人密辛:“我有个哥哥叫浦英,六年前刚升任部里的主管不久,却在某个晚上加班之后再也没出现过。为了找到哥哥失踪的真相,我不惜重修专业,为此大学延毕两年,终于被招聘进部里,只为了寻找蛛丝马迹。”
“难道说……”我捏着下巴,寻思他有多少扯谎的可能。
浦杰盯着我,目光格外坚定:“经过长时间摸排整理后的线索,密室传说正是我哥失踪之日前后开始,我有八成把握肯定我哥的失踪与密室有关,甚至他人还在密室里。”
“都这么久了,即使他还在里面也很可能……”听惯了小九的‘可能、或许’,我对浦杰的话顿生好感,不由自主提醒一句。
“即使这样,也要见一面。”他仰着头,掷地有声。
云耀拉起他,边说边拉到椅子旁用力摁下去:“虽然信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不饶,接下去的活就交给你了。”
“不是吧耀哥,这也……”浦杰惊得合不拢嘴。
云耀得意洋洋的挥着拳头:“不听话就打到你扑街!”
于是,看着背上背包,对着毫无动静的隔墙抽泣挑读《鹿鼎记》中经典段落的浦杰,再刻意忽略掉惨无人道这句形容,我横来无事的与云耀坐在一旁喝着酒,边往嘴里扔花生米,边商讨是否另有他法。
看着悠闲,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再仔细想想小九所说,他与董事长两人同时做过的巧合,究竟为何。”我苦苦思索。
云耀喝下第二罐啤酒,轻踹浦杰一脚,敦促他不得偷懒。“可小九没说董事长当时被反锁在里面干了些什么啊。”
“耀哥,这么死念完全不是办法啊,不如跟我说说你们讨论的情况,多个人多份力量嘛。”浦杰怯生生插话。
云耀蔑视:“你真以为三个臭皮匠就能成诸葛亮了?我看你就是想偷懒!”
“算啦,就当劳逸结合好了。”我心不在焉的劝解,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董事长房间里的场景。
云耀耸耸肩,耐着性子将正讨论的关键点告诉给感动到饱含热泪的浦杰。
精致的家具 宽大的办公桌 小九重新接上后使用过的电话 垂荡在地的话筒 云耀坐过的皮椅 桌上的书……
某个隐蔽深处突显点点光亮。
我正循迹上去,浦杰正好发问:“耀哥,你说董事长桌上有本书,什么书啊?”
“《金瓶梅》啦,还是绝版的喔,我差点就忍不住顺手拿走,多亏老沐拖住我。”云耀唏嘘不已。
“哇,董事长居然看这种书哎。”
云耀嗤之以鼻:“你懂什么,这也是大大大大有名的文学巨著啊!”
我似乎猛然瞧见那点光亮即将在握,不由得啊一声,急问:“我记得金瓶梅好像是翻开着的?”
“是啊,还有插图……等等,你的意思,难道董事长当时正在读金瓶梅?”
我重重捶手:“没错!”
“那小九呢,边打电话边看?”
“你还记得他最后说过的一句话么?”我喘着粗气追问。
“你们明天可以休息。”云耀开心回答。
“靠,之前那句!”
“好像是……‘人生世上风波险,一日风波十二时’,没错!当时我还在想他马的为了让我们卖命,小九都出口成章了。”云耀蹦起来。
“就是这句,肯定出自金瓶梅。这就是巧合!”浦杰大叫。
“干噢,怎么早没想起来!”云耀火烧屁股似地立马冲进办公室。
我忍着强烈的躁动,仰头大吞倾倒而下的酒液。
没多久,云耀攥着几十张纸冲回来,两眼放光着傲然挺立。
我凑过去一看,居然还是配图版的。
“果然要念这个才有趣嘛!”云耀奋然大笑
浦杰大喊着我来念我来念,抢过纸兴冲冲的读了出来,或许是救兄心切,还格外大声。
“你们这么晚了在搞什么!”
一记怒喝,我转头看,只见褚盈邰杏目怒睁,站在楼下转角处叉腰喝问。
等听见浦杰充耳不闻只管大声念的段子,褚盈邰更是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臭男人还要不要脸来!”
“你这个外行就不懂了吧,这可是经典文学巨著啊。”云耀正听得兴头上,哪管得罪她会有什么后果。
我见他眼珠一转,还没来得及劝阻,他已经一拍浦杰,大笑起来:“别停,换个更刺激点地,大声的念!”
浦杰早已沉浸里头神思不属,反应慢了拍,云耀干脆一把抢了过来,凝神提气对着褚盈邰喊出内容更刺激更丰富更细致的段子。
“你们给我等着瞧!”褚盈邰的脸色红透至颈,又红里泛白,却只能捂起耳朵,尖叫着退避三舍。
“怕了吧!”云耀狞笑,“嗨,这段更好啊!咱闻那西天佛祖,也不过要黄金铺地;阴司十殿,也要些楮镪营求。咱只消尽这家私广为善事,就使强奸了嫦娥,和奸了织女,拐了许飞琼,盗了西王母的女儿,也不减我泼天富贵!”
我正心情复杂的摇头低叹,却被浦杰猛拉一把,大喊:“快看,门出现了!”
只见隔墙上终于出现一扇为之奋斗许久的木门。
门正缓缓的自动向里打开。
一片耀眼的光亮倾泄,由内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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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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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25 10: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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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终于到了!”
穿过大片的耀眼光亮,看到不得不为之加班的两个身影,我与云耀忍不住热泪盈眶。
董事长停下苦读,手里的书掉在盘坐的腿上;小九浑身一震,从显示器前缓缓转头。
“你们,终于,来了……”俩人涕泪横流,几乎泣不成声。
“亲历其间的震撼果然远强过隔江望月。”云耀眯着眼四处打量激叹。
我抹去泪,双眼仍被叠砌成山的专著典籍散发出地浩然光亮刺激到酸胀不已。
浦杰背着大背包,急不可耐的到处乱窜。
“……你们,究竟,来干嘛的?”
我恍然回身,愧然以对面孔比满墙壁错乱的挂钟更扭曲的小九。
云耀递给董事长啤酒,又扔给小九一罐,嬉皮笑脸:“当然不是来聚餐的,所以这也只是必备的补给而已。”
董事长欣然轻嘬一口,小九面色不愉,却一口饮掉泰半。
“我们竭尽全力,总算来得还不算晚。”我陪笑注解。
“太慢了,我跟董事长早就想到巧合的关键是什么,却尽在担心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撞进来。”小九却毫不领情。
“话说,董事长您的爱好还真是广泛啊。”云耀依旧念念不忘,手里抓着打印版配图金瓶梅节选意味深长。
“我被反锁在办公室里太无聊了,只好读书待援啦。”董事长不愧百炼成精,捅到糗处照样面不改色。
浦杰惴惴不安地插话:“那个、那个密室怪人呢?”
小九啊一声,急道:“糟糕,差不多快到回来的时间了,我们快做准备……”
“真没想到,许久孑然一身,却在一天里这么多人上门。”森然声起,一个人影背对着我与云耀,乍然显身。
“看清楚他的脸了么?”另头的浦杰急切追问。
我讶然:“他不是正对着你么。”
“哪有,我这边是背啊!”浦杰大叫。
我眉头耸动,两面都是……背?
“解决他再说!”积愤已久的小九按捺不住,霍然跳起直扑。
两面都是背的怪人冷哼:“不守规则,自讨苦吃。”
话音方落,怪人丝毫未动,小九却去势突变,手脚并用扑到董事长身边一声怪叫,董事长脸上也泛起苦笑,蜷手蜷脚肚皮朝天的一同滚到在地,俩人就像嬉戏的猫般招手打闹。
云耀几乎看直眼:“这……不如拍下来吧?”
“这就叫光着屁股打老虎,又不要脸又不要命。”怪人森然怪笑着挥手,甩出根白花花的骨头,小九与董事长立时嚎叫着扑上去抢作一团。
这种境地除了让我顿生寿星老上吊——怨命长之感外,别无他想。
“别傻……站着,上,啊……”小九跟董事长抢作一团,边竭力挤出人话。
“你们想先尝尝个中滋味,还是老老实实录完这里所有的书?”怪人冲我们扬起手。
我转动僵硬的脖颈,仰视到阵阵晕眩。就这规模,草草看一遍估计也得不下百年吧……
“哪有逼人干这个的!”云耀满脸忿然,同样仰头看到快倒下。
怪人正要轻描淡写摆手将我们惩治成人模不知什么样,浦杰却蓦然一声大叫。
“大哥!”
怪人转身,果然还是个背。
“是你吗,大哥……”浦杰情不自禁跨前一步,看得我心惊肉跳。所有预备的物什俱在他身后的背包里,一旦肉包子打狗,铁定有去无回,顺便连累我们也无翻身机会。
“大……哥?”怪人口中喃喃。
浦杰又近一步,双手颤颤地抓住他的肩,眼眶盈红:“我是浦杰啊,真是你吗,浦英大哥?”
怪人身子一颤,却并未暴起发难,反而伸出手抚触浦杰的脸。
这样看来,他此刻对着我们的,应该真的是……背吧?
我与云耀眉来眼去番,正想伺机上前,怪人身上却光影扭曲,如同投石入水般平白荡起波澜。稍息水止,背对我们的仍是背,浦杰却激动得一个熊抱住:“六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啊,哥!”
我犹豫着小心绕前,怪人果然露出了本相,与浦杰倒有七分相似。
“弟,我们稍后再叙,等哥先把这俩个驯服了。”
浦杰揩着泪,赶紧拉住他:“多亏了他们,我们兄弟才能重逢那。”
“是啊是啊,”云耀顿首如捣蒜,“在外头见浦杰言垦意切到见者无不动容,我们深为二位的兄弟情谊所感,又怎忍心袖手旁观?”
“既然果真是不打不相识,那自家人岂能再打自家人,不如坐下来,一起喝个酒,吃个便当,叙个衷肠。”我谄媚应和。
“你们,有吃的?”浦英一把推开浦杰急问。
“有,有!”我赶紧抓下浦杰身后的背包,解下挂在上头的塑料袋奉上,顺手把包藏到身后。
“六年了……吗?”浦英眼冒绿光,抢过早已冷掉的四个全家就是你家便当,坐倒在地,就着剩下的啤酒一口气吃个颗粒不剩。苦攒多年的吃相直让人叹为观止。
浦杰吞进合不拢嘴的激奋,吐出惊疑:“哥,这六年你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我进来时没水没食,以为死定了,没想到待在这里不仅无需吃喝也能生存,排泄也尽免了,更不会劳累困乏。开始时还曾想办法从这里出去,结果不用说你也知道……于是干脆安下心来,无时无日的奉读这些文学专著。这一待,竟真的已经过去六年了么?”浦英打着嗝嗟叹。
浦杰既悲又喜,不知说甚才好,我却惊敬难己。
光看书,就是六年?!
云耀乍舌举手:“请问……这些日子来,你统共看了有多少?”
“没有上千也足有数百。”浦英傲然。
“那你、还、逼我们……”我闻声回首,小九从与董事长的抢夺中抬起头,强撑着呲牙怒视。
我恍然请求:“董事长你应该认识,另外那个是文学与创作编辑部的新任主管,算是你的后进,就卖个面子放过他们吧?”
浦英不以为然的摆手,董事长与小九这才停下争斗,脸色忽青忽白的站起来。
“就因为认出是董事长,我这才故意隐起面目,免得……嘿嘿。”浦英冲着董事长拱手致意,后者挥手苦笑。
“光读书有什么用,我看待了六年,根本就是疯了。”小九愤愤难抑道。
浦英抠牙乜眼:“当初我被这满屋子的书吸引进来,就算失去自由,能心无旁骛的奉读也是值了,又岂会有无用之理?”
“胡说八道!”小九怒视,“照你所说,那你安心待在这里便是,又把我们掳来做这做那干什么,还不是你自己想出去。来这半天,哪见你翻过半页书!”
浦英不以为意:“知识就是力量,更何况此地赋予的并非虚泛意义上的力量,这实际好处你们待过便自然知晓。你们来此地也非我所为,那时我正静心读书,谁知有一股庞大无比的诡异力量竟直透入来,不单引起了空间共振,将你二人吸入进来,更使我领悟到出去的规则,而你随身带至的笔记本电脑恰好就能将这规则具现,这不是天赐良机又是什么。”
那时?这么说起来,果然又是草莓内裤这个祸首造孽吧……
云耀指着熠熠生辉的书堆插问,“据我所知每录入一千字,你就可以外出一分钟,这里的书数不胜数,字数更是不用录完就足够累计到能使你在外面待到老死的程度,如此何必要全部录完?”
浦英:“这我岂能不知,概因物之所生必有其因,没有无因无果凭空而生的道理。此处规则之繁复以我也难尽数领会使用,而实现条件如斯艰巨的更是至此仅见,依理推想,一旦完成,此地大可能便会就此开放。”
“单凭独自揣测就逼我们卖苦力,就算此地开放又如何,鬼晓得是不是仅为了你的一己之私。”小九不依不饶。
“孺子不可教。知识可并不仅是自用的,到那时,不仅我重获自由,旁人也尽可入此宝库学以致用。如此美事,何乐不为?”浦英嗤笑。
小九冷哼:“往脸上贴金就装圣人,我把自己打的满头包也能装如来你看。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没人愿意在这除了书外什么都没有的鬼地方研究学问。”
喂喂,尽管我同样满怀不自由毋宁死的感触,但此时此刻能拜托别照实直说否?
浦英脸色果有些许阴沉,声线却高扬起来:“弟,告诉他,你就愿意在这里苦修!”
浦杰涨红了脸,嗫嚅:“哥,我、我觉得吧,这,这做学问之事,还是慢、慢慢来更有效啦……”
小九得意大笑声中,浦英气得从地上直蹦起来,叱喝:“燕雀安知鸿鹄志!好,我便以这数载苦修好好教化,让你们知道做学问,心无旁骛的苦修才是正理,你们谁也别想离开!”
“冷静啊哥,在这什么娱乐都没的地方,我会寂寞到疯的啦!”浦杰吓的面无人色。
小九却戳指狂笑:“你看,没人会愿意在有出路的情况下甘耐寂寞吧,你还不原形毕露!”
除了火上浇油你会不会别的?我心中暗骂,却只得苦着脸伸手到背后的包里悄悄摸住桌腿。
浦英狞笑:“我一个人这么多年都待下来了,现在有这么多人,更何谈寂寞?”
“不寂寞?那你的喜好是什么,董事长被吸进来的时候你又在钻研什么书?”小九喋喋不休。
浦英挑眉:“金瓶梅。这又如何?”
“好学问,尽钻研到黄书上面去了。”小九蹬鼻子上脸。
浦英又挑眉:“嗤,金瓶梅姓金,可不姓黄,个中学问之大,岂是你这种气度之人所能定心深窥。”
一旁不动声色许久的董事长举手插话:“这话我同意,要不我也不必大费周章去寻珍藏版收藏。”
气得小九:“董事长,你到底站哪边的!?”
浦英再挑眉:“别跑题,道人长短前先说说你自己又是怎么进来的可好?”
“你就不要多说啦,做学问再认真也要寓教于乐才好嘛。”我忙赶在小九爆发前劝解,边猛对他使眼色,却尽照进沟渠里。
小九耐心见底,一把推开我,便要斗嘴改动手。眼看动手变驯兽的惨剧即刻上演,董事长却一把拉住了他。
“年轻人要稍安毋躁嘛。”
见董事长又一次胳膊肘往外拐,小九也只能悻悻然站在一边迸青筋玩。
我吁口气,果然还得一物降一物。
“浦英,念在也曾共事过的份上,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打算?”董事长和颜悦色。
浦英背手回身,庄严肃穆的身影在书山辉映下竟现众生遭劫的悲天悯人之色,只听他声若洪钟:“我的学以致用,便是教化世人!”
“好志气!年轻人就该有雄心壮志,我便特聘你为文学与创作编辑部大主管,由点到面,逐步施展你的抱负。你把我送出去,我立刻颁布命令。”董事长大赞。
喂,太诈了吧,你想把部里变动物园吗?我好想大笑,结果却连自己都一点欢快不起来。
浦英眯眼半晌:“当我小孩子吗?即便不是缓兵之计,也得由你领头。”
董事长面不改色大笑:“果然厉害,马上就被识破了,哈哈……”
“虽然我平时偶尔也喜欢看个书什么的,但是吃喝拉撒睡也是人生大乐趣,如果在这里待久了一定会觉得生不如死啦。”云耀抓过话头,“不如让我们把书带出去,书在哪儿不是看,何必苦守一处,市隐者方为大嘛,看完再来换,你们看怎样?”
撇开平时只会看阁楼与花花公子的货居然能从中同样领悟到大隐隐于市道理的惊惑不提,我切实有刮目相看的激动:“要说服人是件很困难的事,但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浦英却鼻孔出气:“大千花花世界,哪及这清净有效。何况这些书是没办法带离此处的,规则所设,必有用意,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云耀顿时满脸悲怆:“天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即使这里找得到玉蒲团,寻得到花锦营,也看得到汉宫春色、海陵王与杏花天,也只会愈读愈寂寞,不如一把火烧个同归于尽。”
“大哥,我不要困在这里啦,父母还都在家里等着,已不见了你,万一再不见了我……”浦杰更是泣不成声。
我却心念一动,不管有效没效,赶紧抓着疑似救命稻草的再说:“浦英,你不必否认,但凡常人,哪有独自遭困而不觉寂寞的?如果你不是铁了心宁愿我们拼个鱼死网破,那就听我把话说完。”
浦英不反驳不发难,只是眯着眼,面无表情。
我:“你先回答一个问题。从之前交谈过的话里,我推测我们不至于像你这样被困住,因为你从未肯定的说过你们一样出不去这类的话,而只是威胁不听话就惩罚我们,这就说明这方面的规则仅仅是讲究个先来后到而已,只要你有能力并且愿意,我们随时可以离开。说的没错吧?”
“这又怎样,你们一样不能把书带出去。”浦英哼哼。
我暗喜,赶紧的顺藤摸瓜:“带不出去一点都没关系,关键是我们可以带进来。”
浦英盯视着我。
我搓着手,将想法梳理成章:“你现在可以进出,却无法将外面的东西带进来,因为在你把书录入完才能获得自由的规则推断当真实现之前,你仍旧被重重规则限制在这里。而我们却不受此限制,否则就不能带入笔记本电脑、手机、啤酒便当等等。我们的矛盾在此,解决的办法也在此。”
“作个交易。”看着几人都面露思索,我不自禁打个响指,继续言之凿凿。“很简单,你把我们都送出去,以后我们隔三岔五的给你送吃喝进来,浦杰更会经常进来探望探望你。另外会给你配齐电脑等工具,你不仅不会再除了读书之外无事可干,也能继续安心钻研文学,更顺便实现你的推测。百利无一害的事,何乐不为?若你硬将我们留下,结果定是,不、自、由,毋、宁、死!”
浦英依旧面无表情:“如何信你?”
董事长精神大振的力拍胸膛:“电脑就留给你不带走了。而之前我所说的话也依然有效,出去之后就供你做大主管,薪水从厚,以敷家用。”
浦杰抹着眼泪哽咽:“哥,我会天天进来看你的,你就相信我们吧。”
“对对,我还答应你每个月给你送书。”云耀颠颠的跑过来在背包里乱翻。
我眼皮猛跳,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哼,你有什么书能送得出手,况且有金瓶梅垫底,即使是什么黄书他也看不上眼了。”小九阴阳怪气,仍然不挤兑便愤愤难平的模样。
“Look!”云耀翻了半天,从大包底下翻出本杂志,引起阵阵惊呼。
“我的花花公子典藏版!”刚得意洋洋才没多久的我却忍不住失声惨叫。这、这货究竟是什么时候从我房间里拿出来的?
“杂志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反正看过之后再送过来也无大碍嘛。”云耀挤眉弄眼的,见浦英终于脸色有变,蹲下去手直插进包里又一阵翻腾。“不够吗?没关系,还有!”
我眼巴巴看他又举起另本杂志,更是欲哭无泪:“我的阁楼……啊……”
但这似乎确是在我们与浦英之间渐平的天平上加诸地决定命运的最重砝码,浦英接过书,越翻越面带笑容。
“如何,这个礼还不错吧?”云耀比出胜利的V型手势。我暗暗赌誓,出去后定将他对珍藏版金瓶梅不轨的企图告诉董事长!
“甚好,甚强巨。”浦英终于点头。
终.
我们如何从奇异密室出来重获自由的经过尽在浑噩中被我忽略了,我只觉得花花公子与阁楼不断在眼前盘旋飞舞,却怎样也抓不到手,只得眼睁睁见之踪影不见……
“干得好,有前途。”董事长豪迈大笑着狂拍我肩。
小九依旧咬牙切齿着嘀咕‘别让我在外头看见’。
浦杰冲着门户隐去的隔墙又哭又笑。
而云耀……搭着我肩毫不知耻的劝慰美女皆浮云,只是换个地方收藏而已。
我强打精神偏移伤心话题向小九提问:“事情虽然了了,可是有些地方我还是不太明白。”
小九没好气的唔声回应。没头没脑的多出个直属上司,尽管是名誉上的,看样子还是很难接受。
“你没有钥匙,又是怎么进董事长办公室的?”我随口问着,从楼道窗口望出去,外面早已万籁俱寂,尽管拼死拼活的一天总算过去,可我的好奇心却又无声无息曝露在声控灯的幽暗光线下。
“那人给我的。”小九踢着地上的影子,一幅不踢散就一直耿耿于怀下去的纠结。
“那人……是谁?”我更好奇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几天之后,我为了自己的好奇而懊悔不已。
小九眯着眼,话说半句:“那人,你们都认识。想不起也没关系,因为……”
因为……
那是另一个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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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13-5-19 12: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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