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女人心

Leslie

      又是一个下雨的黄昏，立春后第一场雨，还是清冷阴郁。玻璃墙外的行人打着各式的伞，一个人的伞像朵巨型的蘑菇，遮住半张不想被细究的脸，还剩一半悠闲和匆匆；两个人的伞下像一株盛开的树，够逼仄也够生气，够浪漫也够危险，湿了半边，暖了半边。我习惯了游荡，却不习惯看见同伴，路过一只没系绳索的狗，淋得湿透，饥寒交迫的样子，心微微刺痛了几下。夜幕是曾什么样的幕，街灯绵薄，布景影影绰绰，车来车往的熙攘里，或许有些熟悉的面孔，散布到各处，有人躲避雨点，有人躲避回忆，有人躲避落单的寂寞，有人躲避无聊的伤口，你是哪一种，我又是哪一中，或许，只能萍水相逢。相逢偶尔也会出错，如果能早一些，我还未曾这般贪恋迷惑；如果能晚一些，我能更加豁达通透，大概结局就是另一个样子，可惜开始时并不这么想，一个、两个、三个......第n个之后，有没有学会成熟，我不懂，但起码我还能坚持不强求。

      很少选择坐在靠窗的位子，渐渐失了临窗的心理优势，害怕暴露，不接受侧目，外面生动的世界，仿佛应和了这层薄薄的透明阻隔，那里的故事与我无关，那里的隐秘踏碎在脚步车轮，无声的，只得用核定下的距离来默哀。很多东西是需要在距离下欣赏才产生美感的，譬如刚刚看到窗外有个女生的皮包，貌似是我喜欢的风格，设计简洁，不张扬却够涵养，再凑近一看，用料太次，做工太糙，颜色太不入调。失望，失望之余还暗暗回神，原来眼睛是会经常“骗人”，这个迷离的世界有那么多错觉，该如何分辨，携一面神通广大的“照妖镜”，对准了别人，却常常忘了自己。无奈，我爱这个让我痛苦的世界。我恨这个让我不忍抛离的世界，曾说过一句话：“如果活着是一种罪，那么走向死亡的过程便是赎罪”，只是死亡，你觉得它如此接近，却又那么远，觉得如此轻易，却是那么难。前阵写了篇叫《孟婆》的小诗，用来自愚的，在农历旧年就要走完的时候，重演故弄玄虚的把戏，为了忘却的纪念，其实如果能忘，我宁可忘了自己，亦或，我除了自己谁都不爱，除了自己，谁都不恨。

      今天买了一本书，本来并不打算买这本，因为之前看过了，而意想中的书又寻不着，转年，将它放进了购物篮，因为洁尘，因为“提笔就老”的书名，因为它是写给女人们的。她说了大量的“名女人”，有杜拉斯、萨冈、紫式部、清少纳言、伍尔夫、张爱玲、林徽音、朱天文、朱天心、李碧华......太多了，我都不熟，不过看着看着，是女人，总有相通。这个领域之前没深究过，其实都是靠着积累，她花了十年，又长于我十年，我想除了望尘莫及的学习，先低下僵直的头，闭上目空的眼，默数过在我记忆中闪动着的迷人或动人的名字--阮玲玉吞药；费文丽疯了；梦露之死成了谜；张爱玲爱过却孤独而终；罗密.施耐德自逢阿兰.龙便开始黯淡衰老；伊莎贝尔.阿佳妮自别丹尼尔.戴.刘易斯便愈加坚毅；“玉婆”爱了又爱，被弃又被弃；德娜芙老了，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白昼美人”；王祖贤“鬼气”消散；张曼玉高处不胜寒；梅姐够坚强，却强不过命定的劫难......各式红颜，活于人前的奔放，在聚光灯下灿烂着，男人，印在你们注释里的一笔，曾经风花雪月缱绻，到底都是凡胎，恢弘的隐淡的，女人伤，若男人不识惜玉，观者仍掛在心上，血泪凝成一句话：但愿不再重复，但愿天亦留情。

      我的脸红了两个小时，酒开四瓶，手受伤，不慎，剧痛。我又失恋了，在23岁之前，雨还没有停，明天返工，而这夜，却剩了这么长的未完待续。有一点点不习惯，缺了个名义上可以恣意的人，我不算美花，你不算芳草，若相逢是错，不过又被摆弄了一遭。一夜情有多洒脱，我不欠你你不欠我，当我拖着遍体鳞伤的身躯包裹在重重衣装之下，佯装一切如常。雨夜，我踉跄地从一处荡向另一处，有酒的日子是快乐的，至少它能让我思考，也能教我遗忘，当2006年在爆竹声声中嘈杂地开始，有多少东西不知不觉早被覆盖，有多少东西冥冥地还在延续。

      《无间道II》里有句话：出来跑，迟早是要还的。这就叫做“报应”，我懂，默默地还着，认了，在彻底麻木之前，在已经绝望之后，痛还是痛，没有一点解救。终于天空停止了哭泣，终于我又变回单身，长假后的第一天，顶着宿醉的疲累，竟没有打车，没有迟到，当然没有横财，也没有横祸。指甲上的裂痕更深了，似断非断，下班前半小时，酒醒地差不多了，习惯性地精神振奋，想着去哪里消磨一个人的晚餐，其实只需要一根烟的时间。手指被滚烫的汤水溅到，浅浅地留了个红印，并列着的数多旧伤疤，十个，三十个，也许还会有很多很多，它们都是战绩，它们都是后遗，它们在“酒精”考验下越来越麻痹。唇边还没擦干的水滴，它与眼泪无关，过了这夜，我真正又大了一岁，恐惧年龄压力的时间就快到了。

      生日已过，和“刀刀”晚餐，没什么别的意思，就当是“回礼”。然后我照例丽都报到，有酒无色，有一点点牵强的热闹，可以了，我没有疯，很遗憾的是我没有疯。点了首《Yesterday  once  more》唱给自己，昔日重现，有多少个相似的“昔日”，渐渐被贴上标签归类存档，怕就怕在某个不合适的时刻又再跳出来，推辞了一个人欣赏，于是便什么都不肯细想。刀刀依然这样，而Leslie早不是那个Leslie了，我们喝着酒，说着文字和文字以外的生活，把所有痛痒都用无关痛痒的口气相告，他说他单身，我说我也是；他说码字的乐与恨，我说我喝了多少酒，“上”了哪些人；他说他的目标已经很明确，我说我能活一天便算一天；他说到了《双色》，而我却只想起了《为了思念的赠送》......开诚布公，就像两个老朋友闲聊，反倒自然，当爱情被糟践得无比模糊和难堪，除了苦笑还能怎样。你是对我最好的一个男人，其实从过去到现在都知道，我说如果这一世注定无根，至少曾经有一个男人，这般呵护宠爱过我，够了，真的够了，只希望大家都好，或者都过的比我好。

      今天又是继续打车，和昨天一样，早上起来上嘉网，看了留言和回帖，我的“酒精文字”啊，冷与热的滋味混杂在一起，也许永远就是放不了晴的阴天，骂的在心里骂，爱的在心里爱，我很享受，这是我最后一道纯净的底限。昨天以为会煽情的、感慨的哭，却少了一点催化，于是选择了醉，用一种方式的发泄代替另一种方式的发泄。多谢那位等了我一个多小时，为我唱生日快乐歌，并第五次送我回家的朋友，有没有蛋糕和礼物，这都不重要了。落幕，打住连篇喋喋不休的废话，这些字都是在工作时偷偷摸摸打出来的，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呵呵，生活啊！

（2006  2.5——2.11）

箩澜

今天天气不错~

司徒鲲鹏

今天下雨了，小L阿，太颓废，自己都没勇气的人，别人是不会给你勇气的

叶塞妮娅

女人善待自己

白苦丁

善感啊

Leslie

我每天写那么多废话，其实就是代替了言语的发泄

Hero-Dan

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

司徒鲲鹏

小L阿，感情的东西不必太在意，道理很简单，就是很难作，自己颓废，除了自己受害，没人会被伤害。所以要振作起来，给别人快乐的时候，也会得到快乐

内酷316719

过了新年后 我们又老了一岁了 听说你上班了 很好啊 为了自己而努力 别喝太多酒了 你应该过正常点的生活了 另 还是最喜欢看你的东西 太心又隐隐作痛

小马虎

楼主，做人要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