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隔世（谢绝转载）

vertlune

（这是为了我梦想中的蛋糕店而写）

冬日下午，阳光正好，才出炉的蓝草莓小松饼热腾腾，金黄灿灿冒着香气，摆在洁白的磁盘由小瑾端上。
“师父，尝尝看味道。”小瑾为我倒上一杯红茶，很期待我的评价。
我拿起一个，轻轻咬下，点头赞许：“松脆香甜，又不失果味，很不错。”
小女孩笑得天真：“连师父都说好，那他也必定喜欢。”
“别养刁了他。”我端起杯子喝口红茶建议道。
她翘翘鼻子，很是可爱：“养刁才好，以后旁的可都不入他胃口，还不乖乖听我话。”她解下身上围裙，拎起装着松饼的纸盒：“师父，我给他送点心，过会就回来。”
看着小瑾快乐哼着歌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些羡慕，每天下午做好点心送给自己心爱的人，也是种幸福，连忙碌的过程都变得甜蜜起来。
小瑾是我店里员工，也是蛋糕店自从开张至今最好的一个员工，她跟随男朋友一起离开家乡到这个陌生城市，男朋友在附近一家公司找到工作，她有一天送男朋友上班，无意中经过我的店，看到橱窗里招聘启示，面谈一番后，我录用了她。事实证明，我的眼光非常正确。
2点45分，我对着盘子里吃剩的3个小松饼，正在热量与美味之间天人交战，有人推开店门进来。我松口气，顺势起身，职业性的微笑。
“慕思？真是你？”来者一脸惊愕。
笑容窒了窒，随即若无其事：“是我，宛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这三年来风平浪静，还以为自己成功逃离从前，原来有些事上天安排好，任你怎么躲都躲不掉。
“你走了，我怎么好的起来？”宛宛有些感慨，她穿着咖啡色长风衣，未扣的风衣里是米色职业套装，秀丽的瓜子脸上如水双瞳叫人大意，不及防范她的精明。从前，时常和她开玩笑：“宛宛你是披着羊皮的狼，咬伤了人还装无辜，反倒让人安慰你。”
她也不甘示弱：“慕思你也别过谦，过河拆桥的把戏你玩的比我好，不做演员真是可惜。”
那时并无觉得不妥，反倒暗自得意，我和宛宛都是保险代理人，也是竞争对手，整日奔波，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吃饭。起初抹不开脸皮，跑了几天没签下一张单子，被人拒之门外，几乎当场哭出来，后来练的脸皮渐渐厚了，业绩也飞速增长。
若不是那件事。。。。。我不愿意继续去想，招呼她坐下：“来吃个松饼吧！”
宛宛坐在椅上打量我，很不可思议：“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离开我们之后就来这里开了家蛋糕店？”
“是啊，我喜欢做蛋糕，所以就开了家店。”
“如果当初你不走，你早已经升职。。。”她有些惋惜。
我倒了杯茶递给她：“放弃一些才能得到另外一些，这个世界是很公平的，我没有后悔过自己决定。”
“慕思，那并不是你的错，何必把一切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这样自我折磨于事无补。”
这几年来，她一点没变，还是认为真理永远在自己一边，为了自己利益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当然。那一瞬，我几乎看见从前的自己，轻轻叹口气，暗自庆幸自己退场还算及时。
“别说我了，宛宛，你想必升职了吧？”
她面上难掩得意：“已经是总经理助理，除了薪水优厚，公司还配了车给我。”
未等我说恭喜，手机响起，宛宛接起电话，一脸认真：“恩，好，没问题，我马上过来。”挂线，她歉然一笑：“本想同你叙叙旧，真不巧公司里有些事，这是我名片，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去，门外黄色POLO，颜色鲜嫩，象是软滑香甜的芒果布丁，她按下车窗同我挥挥手然后车子一驶而过。
小瑾进门，好奇的问道：“师父，那个人是谁啊？”
“一个从前的同事。”我淡淡，回到桌上，收起名片。
“师父，今天我男朋友公司加班，我大力推荐我们的点心做夜宵，他们订了这些，晚上大约8点会来取。”小瑾递了手头单子给我。
“黑森林蛋糕，芝麻焗松饼，乳酪蛋糕杏仁酥皮手指。。。。。还真是会吃，肯定你平时惯坏他们嘴了。”看着单子，我不由笑着摇头。
小瑾嘻嘻笑着，并不辩解。
3点多生意开始忙碌，附近几个公司的职员常会偷空来买点心，我做的香橙蛋糕和杏仁朱古力夹心曲奇很受欢迎。小瑾忙着包装，我负责收钱找钱，忙的不亦乐乎。
这样的忙碌一直持续到5，6点，小瑾5点准时下班，余下工作都由我打理，我站的有些乏了，坐在椅上随意取了本书看。才翻了两页，店门推开，有人走进来，我倦意淡淡，懒得抬头招呼。
“你就这么怠慢客人？”
这低沉男声熟悉的让我不敢置信，我手一抖，书本合上掉落地下。他走两步过来替我拿起，看看封面：“叔本华人生哲学。”又翻了两页“骄傲同虚荣？难怪看这个，慕思你一直都骄傲。”
“已经不敢再骄傲。”瞧着身上白底小碎花的围裙，我自嘲的一笑：“没料到从前的舒慕思会是现在模样吧！”
抬头平平静静的直视他，祈廉，我曾深爱的男子，如今再见，恍如隔世。终于能够以这般无波的神情面对，曾在脑海里转了千万遍相见时的情形，以为会惊涛骇浪，原来不过如此，时间毕竟是带走了一些东西。
他的确是有些惊讶，却并不掩饰：“几乎不敢认你，如果不是宛宛告诉我，还知道你下落。我记得你从前最不耐烦留长发，说是打理起来不方便，现在几乎快垂到腰际。”
从前整日里想着让业绩增长，让保单多些，哪里有多余时间打理这些。我没有解释，做个手势：“坐吧，店虽小，却也不会怠慢客人。”
他笑笑，坐我对面，瞧着我。我起身进屋取了盘子，装了蛋糕递给他，又泡了壶红茶。他静静瞧着我做这些，等我再度坐下，才好奇的发问：“蛋糕都是自己做的？”
“是啊，亲力亲为，只是家小店，请不起大厨。”
他注视我摊在桌面的手有些怜惜，我轻轻的收了回来。天天做洗，擦，揉，捏等等杂事，难免粗糙，但既然出自心甘情愿，就不想看到对方同情眼光，那比刺更扎痛人。
“慕思，那件事我已经知道，其实我并不介意。。。。”
我打断他：“试试看蛋糕，这个口味很受顾客欢迎。”
他识趣，低头吃蛋糕，第一口咽下，神情有些异样：“意大利咖啡芝士蛋糕？”我点头，他怔了怔，然后一口接一口把蛋糕全部吃光，不做声，很专注，彷佛那蛋糕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记得从前，我与他去吃下午茶，他必点意大利咖啡芝士蛋糕，时常同我打趣：“慕思，你如果会做这样好吃的芝士蛋糕，我就娶你。”
当时自己怎甘心沦为厨房主妇，嘻嘻一笑，揶揄他：“不如娶大厨回家，想吃什么任意点。”真是岁岁年年人不同，可曾想到今日做蛋糕对自己不过是小菜一碟。
“真是好吃，看来你生意一定不错。”他喝了口红茶，很是享受。
我轻轻一笑：“还算过得去，养活自己绰绰有余。”
“是你所追求的理想生活？”
“已经够理想，人总不能太贪心。”
他深深看我一眼：“你真的变了，慕思。”
我承认：“舒慕思已经洗心革面，只差外壳没换。”
祈廉眉头舒展，笑声低沉，那眼眸映着灯光发亮，让我有些怔忡。3年前，我们差一些就结婚了，只因为一个转念，我放弃了一切。那时，我和宛宛，以及另外两名保险代理人因为业绩出色，其中一个可以晋升为部门主任，副经理开会时宣布这个消息时，并有意无意的朝我瞥了眼：“虽然你们工作都很不错，但机会可只有一个。”宛宛挑衅的同我眨眼：看看究竟谁能获胜！我好胜心起，对这职位势在必得！
会议结束，我磨磨蹭蹭留在最后一个。副经理林安生年近不惑，前几年同妻子感情不合离婚，至今单身。在公司里，平时对我很照顾，有一回我不慎填错保单，也是他发现后私下叫我改正。有时不经意抬头会捕捉到他注视我的眼神，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眼神，我不会错看。
“林经理，今晚有没有空，我请你吃饭？”我笑盈盈迎上前。
他有些诧异，但欣然接受：“求之不得。”
这样一个好机会我不愿意错过，而林安生明知我用意，却也并不拒绝。彼此心知肚明，各有所图。那一晚，我把祈廉抛在脑后，为了自己欲望而不顾一切。。。。。。我们喝了酒，酒意微熏意识却清醒，后来林安生提议去他公寓坐坐，我犹豫了下没有拒绝。在他公寓，林安生忘情吻我时，包中手机铃声作响，我突然清醒过来，挣扎着把他推开。
这般下贱，为了一个职位甘心出卖自己，舒慕思几时沦落到这样境地？我拢衣羞愧难当。林安生还在同我急切表白：“慕思，从你进公司，我就留意你，我一直都爱你。”
我慌慌张张的冲出大门，直到坐在出租车上看到来电显示，才知道那是祈廉打来。我没有去接电话，只是迷惑自己真的爱祈廉么？为什么在他与职位之间，我选择后者？如果今晚一切真的发生，我将如何去面对他？那晚我整夜没有入睡，一直坐在椅上直到天明。
过去曾认为理所当然的一切，在一个晚上，突然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对所有一切都起了怀疑，过去苦心追求的一切，真的是自己所需吗？拼命向上爬值得吗？祈廉真的是我所爱的人？得到了这一切，我会心安理得，会快乐吗？
我发现自己无法回到公司面对林安生，无法面对祈廉，于是，我选择了离开，离开那让我疯狂失去理智的地方。
“慕思，三年前你只留了封信给我，全不顾忌我感受。但我一直都等着你回来，我依然爱你。”
我淡淡：“谢谢你，祈廉，恐怕我会让你失望。”抬头看了眼墙上挂钟，温和说道：“快7点了。”
他有些怅怅起身：“慕思，你不再爱我？”
当然爱他，只是自私，发现爱自己更多，面对祈廉，会让我想起从前，那些我想摆脱的从前，所以无辜的祈廉便被我放弃。
“别傻了，祈廉，有多少人爱你。”我安慰他。
祈廉叹了口气：“但我眼里只看的到你，其他统统都是不相干的人。”
“迟早我也会成为不相干的人。”
“永远不会。”他脱口而出。
我含笑反问：“永远不会？”
他迟疑，没有回答。因一时冲动说出的话语难免后悔，祈廉是聪明人，此刻太过肯定的答复反而显得做作，虚伪。
目送祈廉远去，他和他那辆蓝色的PASAT驶离我视线，也驶离我世界。今日再见祈廉，才发现他终于成为日记本中翻过的一页，岁月不能重头再来。
桌上祈廉吃剩的空盘和茶杯让我发了会呆。7点半，我把小瑾下午给我单子上所列点心一一用纸盒装好。包装盒是纸制，图案是温馨的麦芽黄底色配零星白色雏菊，让人想起刚烤好出炉松松脆脆的松饼，店名斜斜隐在一角——《隔世》。
一切恍如隔世，我觉得有些疲惫，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8点，店门被推开，一个穿灰色大衣的男子走进店里：“你好，我是奇迹广告公司的，下午让小瑾订了些点心，现在来取。”
我揉揉眼，站起身，把装好的纸盒取出：“这些都是。”
他摸摸身上口袋，突然有些尴尬。我笑笑：“先拿去吧，钱明天我让小瑾去收。”
他感激：“谢谢。”拎起纸盒同我道别。
第二天，我忘了这件事，小瑾下午照例去送点心，我在透明玻璃隔开的操作间做草莓夹心蛋糕，先把烤好的蛋糕横切成三份，第一层蛋糕作底，扫上橙汁，涂上果浆及奶油，放草莓粒在奶油上，再以奶油涂平；接着第二层蛋糕，然后是第三层，把奶油完全涂平。沿边裱上奶油花，点缀少许椰丝，再以剖开的草莓一圈装饰。
这样工作，自觉如同艺术家，全身心投入，全部完成才发现有人隔着玻璃正专注瞧我动作。是他，昨夜取点心的男子。
我取下口罩，走到外间。他对我笑笑：“很有趣，原来蛋糕是这样做出的，真想自己也尝试一下。”
“相信我，有些事觉得有趣看看就好。”
他挑眉：“你说得象个哲学家。”
“人人都是哲学家，经历的多了，难免有自己体会。”我倒了杯茶递给他。
他接过道声谢，又把钱递给我：“今天早上外出开会，下午回来，路过这里，顺便把帐结了。”
  很有责任心的人，我收好钱，烤箱定时器响起， “小蛋糕好了，尝尝味道怎么样？”
一块小蛋糕，让他赞不绝口，拉进两人距离，小瑾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互相介绍过彼此。他叫曲奇，是奇迹广告公司的策划。
3点，店里客人多起来，曲奇同我告辞：“你做的蛋糕很美味，我会再来光临的。”
小瑾不怀好意的冲我笑，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斥道：“有空发痴，还不快做事。”
曲奇来店里次数渐渐多了，有时帮同事带点心，有时自己买回去。如果有空闲，我会泡杯茶给他，请他吃刚烤好的点心。曲奇会满足的叹息：“慕思，你这里几乎是天堂。”
“而我是天堂的清洁工和厨娘，每天累得半死。”
曲奇展颜：“那我请你吃晚饭怎么样？”
算是正式约会了么，我望着他，曲奇等待我答复，眼神中有些些紧张。我莞尔：“有人请自然求之不得。”他脸上笑意扩大，暗地松口气。
我提早关了店门，换上黑色羊毛连衣裙，颈上垂一条珍珠链子，淡淡扫了些腮红和唇彩，镜中的女子顿时容光焕发。
或许平日里见到我都是带围裙的厨娘模样，打扮之后的我出现在曲奇面前，让他愣了下神：“咦，脱胎换骨了？”
“这是我画皮，别轻易被我哄骗了。”我一本正经。
他哈哈一笑：“那可得好好保存，别让虫子蛀了。”
我淡淡不语，岁月这条蛀虫哪有什么是蛀不穿，蛀不掉的，再怎样的小心翼翼，总也有斑痕留下。
曲奇选的餐厅很明亮，装修简洁大方，很合我心意。正在点菜，隔壁桌客人走来：“舒小姐？”
我抬头，那女子看起来二十多岁，面容有些似曾相识，却叫不出姓名，于是歉然一笑：“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方纹啊，当初我刚进保险公司的时候，你带过我两天。”女子提醒我，并发了名片给我和曲奇。
我顿时记起来，刚进公司时怯怯的小女孩，让我想起自己的从前，一时起了恻隐心，就带过她两天，没想到她却一直记着我。
“舒小姐，你做的那样出色，当初为什么要走呢？大伙都觉得可惜，如果你留下的话，肯定前途无量呢！”她有些感慨。
“只是突然觉得人生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含糊的解释。
方纹走了，曲奇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慕思，你总是让人出乎意料。”只这么一句，再无多余问题。菜上桌，话题即刻自然转换。
一顿饭吃的很轻松，曲奇同我说工作中趣事，而我则说起初次尝试做蛋糕，手忙脚乱，等拿出烤箱，发现味道竟然不错，成就感油然而生。
“所以。”我总结：“上天关上门，总是会留扇窗给你。”
那晚，曲奇送我回蛋糕店，店外停着辆蓝色PASAT，一个熟悉的人影静静坐在车里看着我们，我怔怔望着他，车里幽暗，只隐约看到他指间烟头火光明灭，微微的颤抖。
曲奇了然的叹息，无声退场。
祈廉在车里，我站在车外，他没有出来，我也没有靠近，彼此隔着层玻璃，那么近又那么远，一步之遥，却又似乎隔着整个前生后世。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慢慢启动，月光下，蓝色的车身闪着幽光，瞬间驶远，祈廉终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宛宛在半个月后的下午造访，带来了祈廉的消息，他正在办理移民，如果顺利，很快要去澳大利亚了。
“慕思，他还爱你，为什么不接受他？”宛宛疑惑。
“因为感情里埋着一根刺，无论你平时再怎样去忽视，一旦碰触到，迟早这根刺会把两个人都扎出血来，而且无法拔除，只会越来越陷入骨血，总有一天会到达心脏位置。”
宛宛明白，叹了口气：“长痛不如短痛。我被调去北京的总公司任职，慕思，我是来同你道别的。”
她眉间神采飞扬，野心勃勃，对宛宛来说，只要达到目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她会有大好事业，因为她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而且必要时决不会犹豫。
元旦的时候，小瑾结婚了，穿着白色婚纱的她，美丽的如同天使。婚宴上所有的蛋糕和点心全部由店里打七折供应，我也被受邀出席。曲奇竟然同方纹一起来，原来在餐厅相遇后，不久曲奇因为人寿险的问题请教了方纹，一来二去，两个人之间擦出火花。
婚宴上，宾客同新娘新郎起哄，笑声喧哗，而我悄悄的退场回家。我没想到，祈廉会等在店门口。
他是来告别的，明天他就要离开这个城市，这个国家，到另外一个地方。
“慕思，这回我真的彻底离开你生活，希望你过的快乐！”他抬头看了看店名有些怅怅：“隔世，从今后隔了半个世界，再见也难了！”
心底最深处，被一支小小的针扎了一下：“祝你一路顺风！”
他笑起来，眼神却有些忧郁：“飞机遇到顺风可不是好事情！”
我不知道怎样去接口，默默的站在那里。祈廉走进车里，车子启动，朝我一边的车窗却慢慢降下来，他倾斜着身体，探头对我说道：“慕思，你对我来说，永远不会是不相关的人。”
一瞬间，我有种冲动，想要祈廉留下，可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任凭他在我眼前离开。月光冷清，泪簌簌落下。但那又怎样呢？斯佳丽曾说：明天又是另外一天了！那是真的，明天太阳依旧会升起，会蒸发掉一切泪迹。我对着月亮，轻轻的叹了口气！（完）

showmers

脱樊是一种意志．是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的看破．这三春美景仅供凭吊也别添多泪花．前些年看一以＂游戏＂入手的小说，这戏里戏外任意角色的切换，游戏的背景游龙般穿插期间，惊地我赶紧去上手玩那游戏．不想今朝又闻蛋糕香，这阵阵扑鼻的象征意味使人耽于清淡家常，沈从文那＂规矩＂便是＂规矩＂，乃清扫一陋室请楼主上前品茗，刀刀，碧螺春伺候．精华帖．

vertlune

版主客气了，只是业余游戏之作罢而已。梦想太多，不可能一一实现，就只得在故事里满足一番了。

慕菀儿

有一种淡淡的落寞，掺杂着丝丝哀怨。
似是曾经沧海的感觉，却又让人明白对于时间的无奈。
人生有多少个可以挥霍的三年？！

想一个人孤单

静静的看完了

为什么结局是这样的呢？？


此贴由 想一个人孤单 在 2004-03-02 11:10:07 最后编辑

墓地风信子

就第一句话，显得格格不入

抄袭某人的说法就是

[ 去黄山看云海，旁边插了块牌子说 很像海的云 ]

vertlune

墓地风信子 ：真让人哭笑不得，前两天我才发现有杂志盗我的故事，虽然气愤，但因没有精力时间同他们纠缠，只能劝自己算了。没想到在这里发自己故事还被人指责抄袭。

相思闲愁

第一次，看完文学版的帖子~~真的有你说的那种感觉
有时候真的很无奈~~明明可以把握~但又离你远去~像风又不知何时

艾~~好的故事~又何必去追溯出自哪里呢~~有点破坏气氛

大家不要对我扔鸡蛋哦~~我会继续拜读你的好作品

墓地风信子

搂主对于语言的理解有问题

我说的下面那句话，不是我原创

是抄袭自某人

没说你抄，你怎么就这么一惊一乍的

vertlune

墓地风信子 ：是我鲁莽了，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