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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走进厨房,见到盐和糖,不知为何,总让我涌动起无端的温暖与柔情,尤其是当我因世事而发倦时,这盐和糖,更让我把它们与"纯粹"一词联结在一起。
盐,因为它的咸,光阴几乎侵蚀不了它,几十年如一日的结晶,一种个性坚守弥然呈现。它很平凡,也不昂贵,任何人都能买得起,任何人都不会认为这辈子它会有机会和奢侈品站列到同一档次。可它很牛,而且不是一般的牛:这辈子,谁也休想离开它。不是它不让,而是我们不能。 母亲保持着买散盐的习惯。每次一大坛盐储存着,“省吃俭用”可以用好长好长的时间。2011年因为日本核爆炸,中国就有抢盐事件发生了。妹妹打电话来说亲眼看到超市一老太太护着一大圈盐袋威胁周围顾客不要和她抢。 母亲看着本就用了几十年的盐坛,一脸笃定,并调侃着说:“慌抢什么?不就是盐嘛!连我这小老百姓都有个大盐坛,我就不信国家没有更超大的盐坛。” 记得小时候念过一个故事。名字,细节,全忘了,只记得大概情节,和盐相关:当皇帝的父亲要自己的二个女儿用比喻来形容她们对父亲的爱,大女儿说得很漂亮,把父亲哄得很开心,小女儿呢,当她说完了,父亲却勃然大怒,认为女儿轻视了自己,从此冷落了小女儿,并把她嫁到很远的国家。 小女儿的比喻是这样的,她说:“尊敬的父皇,我象爱盐一样爱您!” 多年之后,由于内乱,国王落魄地逃到小女儿的国家。小女儿做了顿不放盐但却十分丰盛的饭菜给自己的老父亲吃,菜含到口里还没细细咀嚼,国王的脸色已由先前的欣喜逐渐化为脑怒,“什么菜,没有半点滋味!”正当他将要狂怒斥责时,小女儿却跪拜在父亲膝下提醒父亲:“再好的佳肴,如果不放盐,怎么会有美味呢?” 听了这话,国王猛然记起小女儿当年的比喻“像爱盐一样爱父亲”,再看着眼前这顿不加盐了无滋味的盛晏,国王悔悟了:原来他的小女儿是那样朴实地深爱着她的父亲!
糖,因为它的甜,氧化作用几乎也变质不了它。保存得当,它就象盐一样自在结晶,质华久固。关于糖的永久记忆于我总是会追溯到有些寂寥的童年。 自今记得那份幸福。当久别的父母从外地谋生回乡,从他们的行李袋中陶出一把把白底蓝花纸包裹着的“花生奶糖”时,似乎所有与父母分别时的孤独与寂寞,此刻全已被这甜甜香香的“花生奶糖”给收买了,什么感觉都不存在,除了团聚时的幸福与甜蜜。值得惊奇的是,这种幸福与甜蜜似乎早已在灵魂中烙了印,想起时,总是鲜明如昨,仿佛岁月不曾增加,父母不曾老去,我们也不曾年长。 真的很奇怪,家人间,会因了历史的情感沉淀,机缘巧合,从不在消逝的岁月中谈化彼此的深情,彼此的爱意,就像糖一样,甜甜的,香香的,会在你身心疲乏时给你补充能量,焕发精神,让你重又获得面对困苦的力量!
这些平凡的事物,因为有了纯粹的本质,因而成就了各自的美好本质。我想做人也可以如此吧? 不一定就要名满天下,不一定就要富甲一方,不一定就要权倾朝野,平平凡凡地做好身边的事,真真实实地对待身边的人。爱就爱,无论爱男或者爱女,不一定就是情色占有之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一定就是你死我活的不喜欢,只是带着种距离与漠然的不喜欢。怀着种淡淡的心绪,却要有深深的怜惜,走自己的路,行自己的行,快乐也吧,苦痛也好,化作岁月中那道属于本真生命的五线谱,只要质地纯粹,那怕会有些拗口,相信,也是首好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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