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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男左女右(关于电影《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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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柳胜衣
时间:
2008-4-24 23:43
标题:
男左女右(关于电影《左右》)
王小帅的有趣之处就是他善于在人心里放定时炸弹,而炸弹的定时必然不是传统的倒记时。在看完《左右》走出剧院的甬道里,我揉搓双掌试图放松一下电影在脑中的斗争思辩,却突然想到了掌纹,在曾经的青涩年代少男少女们总爱互相翻看别人的掌纹,在手相上寻一些先知先觉的命运来,乍真乍假地道出些“小大人”似的身世轮回,最后团成笑声四散而去,而“男左女右”的口诀自然不是少年们发明的,能追溯到多远也许历史都模糊了,但“男左女右”已然存在的分歧思维,是《左右》里左右人伦与情感的重要环节,这个环节,一样符合现实。
用“女人心、海底针”才能解释的清楚枚竹这个人物的特征,女人是天生的现实性与理想性矛盾的个体,智慧与美貌交集的越多,这类矛盾冲突地越是厉害。当枚竹下定决心再要孩子的时候,之前的铺垫与之后的实践都变得那样誓在必行,女人总能在现实性与理想性的夹缝里冲出一条路来,尽管荒唐如《狸猫换太子》的先例早就成为了戏剧与民间故事,但在生育上拥有策划权的女人看来,那不过是少数真相大白于天下的一桩罢了,某种程度上来说,女人保守不了一般的秘密,但对于生死攸关的秘密,她们能隐忍的天性,有超乎想象的力量,这力量大约是母体本能的。
无论是母爱的升级或者降级,毕竟在《左右》里呈现了,王小帅把私人性极强的话题抛了出来,与社会上增长的离婚率,单亲家庭和重组家庭日益普遍的现实结合了起来,然后考验男人、女人的神经。《左右》这个局不过是婚姻情感多元化下的一个缩影,因为放大到了个体,所以震撼的很,而影片的单刀切入,才分割出来了所谓的荒诞不经,而藏在阳光灿烂与万家灯火下也许各自有各自的荒诞不经,真实地躲在衣食住行中而不为人所知。就这点,王小帅在电影上的思维属于柳叶刀式的,他只完成了切开的部分,而缝合的,则属于看完电影异常郁闷的观众。
鲁迅有句名言一直被引用:母爱是件湿棉袄。了不起的人物总是能把语言精炼到像一枚两头尖的橄榄,入了嘴也要“小心轻放”。枚竹在承担第一个孩子母爱的同时几乎在戏弄第二个孩子的母爱(如果有孩子的话,按枚竹的性格是非有而不罢休的),如此,世间的罪恶和童话往往都是同一台戏,而第二个孩子,是否最终会是哈姆雷特或者麦克白的雏形,或者在真相面前扭曲地更甚,或者只是这个系列里可怜的编号,在不可预测的性格前景里,所承受的“母爱”与波特莱尔的《恶之花》一样,潮湿中酝酿着有毒或者无毒的菌类,相似地活着并且保证种群的不被灭绝。
《左右》里枚竹的现任丈夫重复最多的一句话是:烟抽完了,我去买烟。不得不承认王小帅细节处理的漂亮,香烟成为了不同性格男人的不同道具,在不同道具的配合下出演着符合身份的角色,然后是角色定型。不知道王小帅是否看过张晓刚的《大家庭》系列,他们的电影或者绘画语言都有先行的宏观思维,善于观察到微妙的社会转型,然后付诸于个体经验,呈现的是专属于他们这代人对于社会变化的敏感与不安,上接不到传统文化的丁点遗留,下融不入新兴文化的无畏与娇躁,唯一可喜的,就是这代艺术家不可复制的思维与视角,在视觉领域,瞥开成就如何,是一现的惊艳昙花。
即便是《左右》的电影海报,也是内心挣扎者的精粹,男女之间彼此的身体不可能仅仅只是“到此一游”的潇洒,而“重归故地”所附加的心理又何止于语言的一二。当透彻如《第二性》的作者伏波娃毅然要离婚而嫁给萨特的时候,能左右人的理性与知性统统丢进了曾经的故纸堆,在佛家早就预留的情和欲的汪洋里游泳也游不到边,一直在滚滚红尘中寻觅“波罗密多”的归宿,而情感的冷酷与真实,注定了我们每次都是“爱情转移”后的受害者与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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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4-24 23:43 上传
作者:
HOGWARTS的猫
时间:
2008-4-25 08:33
有什么别有病
作者:
爱琴海
时间:
2008-4-29 00:05
情节比较老套
作者:
自强
时间:
2008-5-4 14:26
没看过啦
作者:
VOA
时间:
2008-5-5 22:20
没看过...
作者:
三色封印
时间:
2008-5-6 22:02
今晚特意看了《左右》。
对于电影我懂得不多,所以无从评起,于我而言,只是个普通的观众,观看一个故事,发出一些感想。
枚竹的母爱执着而自私,禾禾的生命是以其他的一切都需让路为代价。
行走路上,分得左右,尚可指引,然人生路上岐曲,本无左右可分,取舍之间,似是而非。
片子一直处在低低压抑的氛围中,似冷,却又处处透着温情,无疑老谢是个好男人,能忍人所不能忍,因为爱,爱得无私而大度。同为女子,我更佩服的是那位年轻的妻子,坦白于自己,却又不忍一个生命的逝去,在飞机遇到故障她想到的居然是丈夫的孩子,仅一面之缘的孩子。
老谢的善良让他做了一个最后的妥协,给自己给家人给妻子一个台阶,一个看似圆满的解决,一个更大的谎言和欺骗。
是否枚竹如愿了,不知道,是否禾禾得救了,不知道,生活依然在继续,故事也许在我们周遭经历着,枚竹或许与我们擦肩而过,或有人讶异于她的不可理喻,或憾于她的母爱。
然而记得曾经友人说:当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都是一个故事而已,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是一种切肤的折磨。
爱无分左右,人生终究有爱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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