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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向天真的女生投降!!!!!!!!!!(很经典的文章,看了让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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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难免孤单
时间:
2004-6-27 12:28
标题:
向天真的女生投降!!!!!!!!!!(很经典的文章,看了让人感动)
子夜的时候,天上刮起了大风,遮天蔽日,黄沙漫漫。第二天早晨,当他们准备启程时,发现天气依然恶劣,风还是很大,昨天秀美的海黑子此时已经变的面目全非。房东告诉他们这是内蒙近几年常见的沙尘暴,一般出现都要持续一两天。关于沙尘暴,四个大学生都从电视、报纸上看见过报道,此时真身临其境才感觉到它的厉害。在沙尘暴最猛的是时候,户外简直是漆黑一片,如同晚上一样。如果开车行走在风力,那强烈的沙尘会把汽车表面的漆皮刮掉。人要在风里行走,暴露的皮肤很快就被沙尘打磨的皮开肉绽。所以此时很少有人能外出上路。
这一天,住在旅店里的五个人都打消了上路的打算,准备等一天,等天气变好再说。
这天下午的时候,突然从大风中开来一辆白色面包车,从车里下来两个人,神态慌张,脸色煞白,下车的时候其中一个查点从车里跌下来,两个下车不住地用手背抹汗,只喘粗气。
他们下车后,敲开门,让店主开房,店主看到他们的情形很是惊讶。于是顺便问了句:“你们怎么了?”
“我们被劫了。”其中一个伤者说。“幸亏我们跑的快。”
“是什么人?”
“五个劫匪,带着猎枪,开了辆北京吉普。”
“在哪里发的事?”
“就在西边二十里。五个人把我们车拦住,然后用猎枪指着我们。我朋友幸亏反应快,一踩油门飑了出来,否则我们真完了。”
这两个男人手里拿了个大黑包,在房间里讲话喝水的时候总是包不离手。
姚兰四人本来在房间里打牌消磨时间,两个人走进院子的时候,张晓凡从窗户里看到俩人慌张的样子,随口说了句:“又来了两个人,但好像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姚兰问。
“不知道!”张晓凡爬在窗户玻璃上,“看样子他们很紧张,好像遇到什么事了。”
四个人都爬在窗子上看究竟,评论了一番。后来他们又开始打牌,打牌间大家偶尔也猜测几句那两个人的事情,谈谈第二天的天气,对今后的旅程做个计划。
晚上吃饭的时候,四个人年轻人见到了那两个人。两个人外表看像是四十多岁,从他们说话神态上看像是生意人。
吃饭时两个人一句话不说,只是低头吃饭,他们吃完后,饭筷一扔就回房去了。
第二天天气好转了,姚兰四个人要出发。临出发前,他们看到和他们一起住旅店的卡车司机也正在启动引擎准备出发,于是彭伟上前对司机说:“师傅,能不能带我们一程?”
“你们往东还是往西啊?”
“我们往东啊!”
“哦,那你们上来吧,我可以带你们一段。”于是四个年轻人把自行车和背包扔到卡车车厢里,然后爬进驾驶室。之后,他们就向东出发了。
早晨的空气很是清新,阳光从东边照过来,透过车窗照在车厢里,让四个年轻人感觉很惬意。
在路上,司机由于年轻人的陪伴精神也很好。他一路上很有兴致地给大家讲自己这几年跑车的经历,尤其是那些他认为很惊险有趣的事情。四个年轻人在司机夸张的叙述下也听得滋滋有味。
在他们上路后不久,一辆白色面包车从他们身后飞了过去,快速超过他们渐渐远了。他们认出那是昨天下午来旅店的那两个人的车。
“看他们跑那么快像是逃命似的。”张晓凡说了一句。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姚兰说。
司机笑了笑,说:“他们可能被昨天的事吓怕了,这两个人是老鼠胆。”
大家都笑了起来,对司机的嘲笑抱以赞同。此时凉爽的风从车窗外灌进来吹在身上让大家都忘却了现在是七月的天气。沙尘暴过后,天空似乎比以前更蓝,但草原却没过去那么美丽了。
他们走了一个小时后,在翻过一个高坡后,他们发现在坡底公路上横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
“那不是昨天那两个人的车吗?”张晓凡叫道。
“是啊!我看很像啊!”谢兵传也接口道。
司机把车停在面包车旁边,然后跳下车。他走到面包车旁边,拉开车门。突然他大叫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一骨碌爬起来,哆哆嗦嗦爬进驾驶楼,手忙脚乱发动引擎,脚踩油门,把方向盘一打,开车绕过面包车,飞也似地狂奔起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彭伟急急地问。
“是啊!出什么事了?”姚兰也问。
“死了!死了!两个人都死了。”司机喘着粗气说。
“啊!”四个年轻人大惊失色,目瞪口呆。
“是怎么回事?怎么死的?”彭伟问。
“枪——,枪从脑袋打进去了。两——两个人都是,脑浆都打出来了。”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他情绪极度紧张,连车都开得东倒西歪。
“天啊!怎么会出这种事啊!”姚兰大声喊,她被这种突然发生的变故吓呆了。
“我们现在去哪?”彭伟渐渐镇定下来,他表现出一个男子的坚定的心态。“我们应该立刻报警。”
“对!我们应该报警。”其他三个人附和道。
“报警?”司机说,“报什么警?我们去报警,警察肯定要留我们录笔供,这么大的案子,我们是目击者,能那么快让我们离开吗?”
“那也得报警。”姚兰坚定地说。
“你们放心,我们不报,也有人报。现在闲人多了。”
“那也不行!罪犯应该没跑远,我们早点报就有可能抓住他们。”姚兰继续说。
“别开玩笑了!罪犯傻啊?早跑远了。”
“司机说的对!罪犯肯定跑远了。看样子罪犯好像就是在等他们,像是计划好的,他们不是一般的人,他们一定是有准备的,肯定是乘车而来,杀了他们后乘车跑了。”彭伟语气肯定地说。
“你怎么就判断罪犯是有预谋的?”姚兰不服气地说。“这一带不是经常有车匪路霸吗?”
“你没想想,现在才是早晨啊。普通劫车的能这么早起来找猎物?”彭伟反驳道。
“是啊!劫车也起码该在晚上干,干嘛早晨呢?”谢兵传赞同彭伟的意见。
“说的也有道理啊!”姚兰点点头说,“可不管怎么说,我们应该报警。”
“那我给你们说,你们想找事我不管,我反正是不想惹事。等会到下个镇子,你们下车去报警,我就溜之大吉,你们可千万别提我啊。”司机用恳求的语气说。
“好的!一定不会!”姚兰道。
过了二十分钟,卡车到了一个有几百户人家的大镇子,四个年轻人下车,从卡车里把自行车、行李拿下来。他们向司机招招手,卡车就急急开走了。
四个人立刻就打听派出所在哪里。他们被人指点后赶了过去,这是一个四合院,院子门口挂着“某某镇派出所”的字样。他们把自行车停在院子外,背着行李直接就走了进去。
“你们几个干什么?”一个警员见他们进来于是从屋子里出来大声问。
“我们要报案!” 彭伟说。
“报案?报什么案?”
“公路上有两个人被杀了。”
“别开玩笑了?”
“真的!”
“你们怎么知道。”
“我们亲眼见的,我们刚从西边过来。离这不远有一辆白色面包车,车里的两个人被枪打死了。”
“啊!有这事。
T.M.D
兔崽子,平时抢几个钱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杀人了。”警察大声骂道,然后立刻把四个年轻人招进门去问话。
彭伟代表大家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然隐瞒了卡车司机的事情,他们说自己是骑自行车经过时发现的。
警察立刻招呼了几个人,骑两辆带斗的摩托车让彭伟带路一起去实地察看。姚兰突然有了强烈的想去的欲望,她觉得自己是学法律的,将来肯定要做法律方面的工作,今天的事正好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于是恳求警员带她也去。这样,两辆摩托,六个人飞驰而去,到事发现场察看去了。
摩托车行弛了半个小时。快到到了事发现场时,远远看到那面包车还在。在他们快接近的时候,发现一辆过路车也停下来,司机下车上前看了看,然后也像带姚兰他们的卡车司机一样飞也似地跑了。
六个人跳下车,四个警察带白手套上前察看。此时面包车的车门开着,卡车司机当时拉开车门后早唬得半死过去,那还记得关门。
彭伟和姚兰这时才算真正看到凶杀现场的样子,他们透过警察的缝隙,看到车里有两个人,正是他们在旅店里遇到的那两个。这两个人此时蜷缩在前排座位下,头已经被打烂,满车厢是白色的脑浆和紫红色的血,连车窗玻璃内壁上也是这种混合黏液。
姚兰看了一眼就心口发闷,头发晕,感觉肠胃剧烈痉挛,她哇地一声开始在一边呕吐起来,把早晨吃的东西全吐在路边的草地上了。
“不行了!不行了!”姚兰一边用手挠着喉咙,一边哆哆嗦嗦地向傍边挪动着步子。她感觉两眼发黑,两腿发软,几乎要跌倒在地了。
彭伟此时也恶心地不行。但他毕竟是男孩,要坚强一些。他看姚兰东倒西歪的样子,于是上前扶住姚兰,同时嘴里说:“姚兰,别撑了!你快坐下来,别动!”
姚兰颤巍巍地蹲下,在彭伟的搀扶下坐在马路边的草地上。她紧闭双眼,大口喘粗气,感觉自己像是要死了一样。
警察持续工作了一个小时,彭伟和姚兰就在一边看着他们忙碌,后来又来了辆警车,下来了五个人。他们拍照、查验,十分专业。此时,彭伟和姚兰感觉很热很累,于是提出要回去了。警察这才留意到他们。
“小王,你带他们回去。”其中一个看来是队长的人对一个年轻警察说。
于是那个年轻警察骑摩托车带彭伟和姚兰返回来时的镇子了。等他们到了后,谢兵传和张晓凡已经眼巴巴地等他们好久了。在派出所,警察示意他们暂时不要离开,因为他们还需要配合案件的调查。
于是四个年轻人只好听从安排在离派出所不远的小旅社里住了下来,等待事情有个结果,此时他们才意识到卡车司机的不顾他们逃跑的英明所在。
晚上,四个年轻人得到通知说第二天早晨有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人来问他们情况,要他们务必等一天,到后天再走。
这天晚上,四个人谁都没了心思,整个暑假旅行的乐趣全被这场变故冲没了。
“残忍啊!”姚兰自从身体好些了后嘴里总是念叨这句话,“什么人这么狠心做这种事?”
“还能有谁?黑道上的土匪干的。”谢兵传说。
“黑道!”姚兰嘴里默默地念叨,“黑道!我不知道黑道原来是这么残忍。”她突然把今天看到的情景和披头联系起来,以前她对黑道的打斗残杀没有感官印象,看到的总是披头头破血流,狼狈不堪找她求助的情形。而此时,她突然想起披头对她说的自己可能活不过三十岁,以及批头讲述的自己那些血战沙场的情形。难道他也曾是这么残忍去对待别人吗?姚兰扪心自问,开始对自己幼稚地看待披头身上那些让她心醉的江湖侠客行为而怀疑自己了。
他难道也和那些杀手、土匪一样把人命不当命吗?姚兰这样问自己,今天看到的情形太让她震惊了,她无法摆脱受害者脑袋开花,血流遍地的恐惧场面。那场面太令她不能忘怀,这是她长这么大头一次看见非正常死亡的人,尤其是这种死法,那比什么恐怖片都来的震撼人心。
姚兰此时变得心事重重,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理智。她的这种情绪不可抑制地显露出来,让身边的彭伟看得清清楚楚。姚兰开始动摇对披头的信念了,彭伟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今天现场的景象同样也给他强烈的刺激。每个看到那情形的人不能不对凶手的残忍表示愤怒,此时彭伟心中就是愤怒。
第二天早晨,他们去了派出所,在派出所里,他们见到了县里主管案子的警员。这些人都穿便服,问话的方式方法也比派出所的警察专业得多。
直到中午,问话才算结束。但这其中发生了一件令四个人谁都想不到的事情。
四个人都是单独被警员讯问,所有人里姚兰是最后一个。警员在问姚兰时问完所有有关案子的情况后,突然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
“姚兰,我想问你,这个是你们张贴的吗?” 警员手里拿的正是他们沿途张贴的找披头的寻人启示。
姚兰看后一惊,立刻紧张起来。她慌忙摇摇头,但又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你们要找的这个人是你什么人?” 警员的句子中不用“你们”却用“你“,这让姚兰听了发傻,她不明白警员为什么这样问。
姚兰犹豫了片刻,然后说:“他是我过去的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让你们费这么大力气去找?”
姚兰不知该怎么说,她不想向警员坦白自己的秘密,“就是关系挺好的一般的朋友。” 她说。
“不对吧!他应该是和你有特殊关系的人。你还是说吧!你说了我会告诉你一些事情,有关他的。”
姚兰听后身体一震,自从披头离开她后头一次听人说有披头的消息了。她被警员的这句话点起烈火,她突然激动地说:“你们是不是有他的消息了?他现在在哪?”
“是有点关于他的消息。如果你能帮助我们的话,我们也许能帮你找到他。” 警员说。
“我说什么?”姚兰喃喃地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和他什么关系?”
姚兰长考了一阵,然后抬起头用坦然果敢的语气说:“我不隐瞒了,他是我男朋友。”
警员用奇异的眼光看了姚兰片刻,然后长出了口气,他说:“那真是你的不幸!你男朋友是杀人犯!”
警员的话让姚兰目瞪口呆。她万万没想到这就是对方给她的关于披头的消息。对于披头杀人这件事让她难以接受。
“我不相信!”姚兰斩钉截铁地说,“如果说他打人还说的过去,但他杀人我决不相信。”
警员从包里拿出一张报纸,“你看吧!这是去年铜窑煤矿发生的杀人事件的报道,你慢慢看。”说完警员点燃一支烟,走到窗户边抽烟去了。
姚兰把文章快速浏览了一遍,在文章中叙述了铜窑煤矿一名二十几岁男子持斧连伤四人,杀死一人的粗略经过。文章重点谈到在煤矿遇到重大透水事故中,该男子持斧阻止煤矿管理人员营救遇难矿工,管理人员在对其劝阻中,被其用利斧砍伤致死的事件。
“怎么能确定这个人就是我男朋友?”姚兰问。
“你男朋友叫王谦对吗?”警员问。
“对!”
“这个人在煤矿留的资料也叫王谦。还有我们根据煤矿提供的资料画了该嫌疑犯的画像,”警员把一张画拿了出来。“你看,是不是你男朋友?”
姚兰一眼就看出画像的确是王谦的样子,但她依然不愿意相信这个人会是自己心爱的人。
“可这些资料依然不能证明他就是我男朋友。”姚兰强辩说。
“好,我给你看这个。”警员拿出一张纸。“这是嫌疑犯到煤矿干活时留在煤矿的登记表的复印件,你看看是不是你男朋友的字体。”
姚兰看完,她彻底绝望了。毫无疑问,这是王谦的字体。她陷入痛苦无助的境地之中,眼泪顺着眼角涌出,刷刷流个不止,后来她开始哽咽,爱恨交织。她不能抹掉对王谦的爱,但也无法否定她的心上人是个不可饶恕的杀人犯,以她学了两年的法律的知识经验让她深深地意识到自己一切都完了。爱情、爱人这些她苦苦寻求的东西在这一刹那全部化为灰烬。
警员看着她的样子,明白他们终于找到了几个月他们苦苦搜寻的线索。毫无疑问,姚兰与嫌疑犯的关系就象他们所怀疑的那样,嫌疑犯的身份到此算是确定了。真是老天有眼,原以为这个案子没戏了呢,他想,幸亏这几个年轻人也在找嫌疑犯,把寻人启示张贴的到处是,否则真不知道如何找到线索。
警员让姚兰哭了个够,他等姚兰平静一些后开始问有关王谦的细节。姚兰毫无隐瞒地告诉了对方,她此时不再对王谦有幻想了。我爱他,但我却不能无视他的罪恶,姚兰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从姚兰开始理解到法律在她心中的重要性,并决定为普遍真理和永恒正义而献身的时候,她就不能容忍罪恶对法律的挑战了。
“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全讲完了。”姚兰最后擦去了眼泪,她的目光在最后的一刹那突然变得锐利、冷酷,先前的痛苦、悲伤全部被对王谦的痛恨代替,我爱上了一个杀人犯,爱上了一个毫无人性的人,爱上了一个对别人的生命毫无怜惜的人。我怎么会这样?姚兰此时开始否定她过去的一切。她的爱,她的情感历程,以及她过去的生活。从现在开始,我要重新审视自己的思想,把所有的幼稚、天真抛弃,做一个法律的真正捍卫者。从这一刻开始,姚兰的性格和意识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不再相信温情、纯真和善良的天性。
“也许哪天你男朋友会和你联系,希望你能劝他投案自首。”警员最后说。
“会的!如果我能找到他,我一定会。”
“你是个好姑娘!我相信你。”警员向姚兰伸出了手,向她道别。
临出门的时候,警员突然想起什么对姚兰说,“你不要在内蒙找了,你男友很可能已经去了南方。还有,这一带路上很乱,我劝你们搭长途车赶快离开,不要在这里久留了。”
姚兰对警员点点,然后离开去找她的同伴。
过了两天,姚兰和他的三个同伴回到学校。在回学校后的第二天晚上,姚兰找到彭伟,对他说:“你过去说的话也许是对的,我真需要好好考虑我和王谦的关系。但无论怎样,我都要找到他,我要当面问他是否杀过人,我也要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我需要他给我一个解释。如果他真是个罪犯,那我会把他送上法庭,然后彻底断绝对他的爱,把过去全部埋葬掉。如果那时,你不把我当做一个心肠毒辣的女子,那我就同意接受你,并和你结婚。”
彭伟看着眼前目光犀利、面色冷酷的姚兰。他发觉这个女子身上最后一点天真、柔弱都消失无踪了,现在从她身上散发出强人咄咄逼人的压力,那种压力完全是一个意志坚定、充满果敢和勇气的女子不可遮掩的光芒,她这种样子使她完全不再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的模样,而似乎是三十岁的,已经在社会生活的磨砺中成长起来的成熟老练的女人了。
我该怎样回答她,彭伟心里揣度,说我依然像过去那么喜欢她,无论她怎样都爱她吗?此时彭伟犹豫了,姚兰的变化让彭伟开始怀疑自己追求的正确性。去喜欢一个把自己的爱人送上绞刑架的女人,彭伟想,那真是件可怕的事情。和这种女人睡在一张床上晚上是会做恶梦的。于是,彭伟在姚兰说完后沉默了,他认为自己必须认真考虑一下。
姚兰并不知道彭伟的心情。她此时内心充满对罪恶和犯罪的强烈憎恨。那些令她晕厥的画面让她刻骨铭心,我这一辈子就是要和那些人斗了。无论他们是怎样凶恶,无论他们是否是我的亲人,我决不放过他们,也决不手软。
从这一天开始,姚兰不再找披头了,她安下心来开始学习,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去。从新学年开始,姚兰从头到脚彻底变样,她不再封闭自己,而是义无返顾地投入到学校各种社会活动中去,从文艺演出、社会实习、体育运动,以及各种辩论大赛都开始涉及,很快,姚兰成了学校活动积极分子,进入系学生会,当姚兰毕业的时候,她成为法律系学生会主席。在她离开学校,走向社会的时候,毫无疑问,她的前程一片光明,而她的思想和意志也已经比她班上那些学生成熟深刻地多了。
而我们的另一个主人公呢?那个被命运抛弃,依然在社会底层挣扎的无名鼠辈,那个除了蛮力和勇气的年轻人此时终于在南方找到了自己的立足点。披头和他的师傅开了家小茶馆,位于城乡结合部的一处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这里环境较差,但对于披头和丁老头来说却是非常安全的场所,政府人员很少光顾这里,连营业执照和税都免了。
披头每月只需要给房东交五百元场地费,就可以使用将近三百平米的场子。丁老头找人在场子上搭了棚子,然后买了几十把帆布躺椅,二十几张方桌,麻将牌,茶水随时提供,然后在附近找了六七个农村丫头小伙子负责招呼客人。生意就这样开张了。
茶馆基本就是个给闲散人员提供打牌赌博的地方。丁老头非常明白以小博大的道理,他之所以做这个行当就是因为这个行当基本不需要多少投资,之所以选择城乡结合部,也是因为这里较少受到政府的干扰,同时也有众多的客户。以丁老头和披头在社会上混了多年的经验和手段,对付周围那些泼皮是没有问题的。其实,茶馆在开之前,丁老头就把周围那些黑道人物摸清楚了。他和披头早早就打通了这些关节,所以茶馆开张后从来没有受到黑道上的打搅。
现在披头每天的工作就是看场子,或者四处拜访黑道朋友,和那些人拉关系,跑路子,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中。一切正如丁老头所说的那样,他们的合作非常默契,相互信任,情同父子。披头从来不看账目,只管安抚那些挑逗是非之人,有时候也少不了来点硬的。在黑道场面上披头是个很豪爽的人,如果谁有小灾小难他会鼎力相助。
一天,一个茶馆旁边开烟酒杂货的小店主黄老板来找披头。他眼睛被打得肿的老高,见了披头就哇哇大哭,像个小孩子一样。披头与黄老板关系不错,平时经常要他给茶馆里送货,货款钱也经常是先赊后结。黄老板时不时请披头喝几口,算是披头的一个朋友。
“什么事?大男人哭什么劲?”披头拍拍黄老板的后背,让他坐下来,同时让手下伙计泡一壶茶来。
黄老板等伙计离开了,才把披头拉到身边,小声道出了真相。
原来黄老板昨天被小舅子带人给打了。原因是小舅子问老姐借钱,老姐央求黄老板。黄老板指着老婆的鼻子说:“你这个弟弟吸毒把家都败光了,你还让我借钱给他,他这几年从我这里拿的钱还少吗?你这是害我们全家倒霉,知道吗?”
黄老板的话传到小舅子耳朵里,于是小舅子纠集了一帮地痞把黄老板的店抢了,还打了黄老板个鼻青脸肿。
披头听黄老板说完后问他:“这事你想怎么摆平?”
“把这小子也暴打一顿。”黄老板擦着眼泪恨恨地说。
“打他一顿太简单了,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他。”披头说,“但你想过没有,你打了他,他更会嫉恨你,毒照样吸,钱还会照样要。说不定你老婆还会恨你,闹不好离婚什么的。有什么好?”
“不打难解我的恨!”
“这样吧!我把这小子带到一个地方,关他几个月,把毒给他戒了,然后教育他让他去上学,你看怎么样?”
“不行!还是要打!”黄老板固执地说。
“行!打呢,一定是要打。但不是现在,等他毒戒了,明了事理了后,我让你把他好好打一顿。怎么样?”
“这可你说的!”
“是!我一言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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